大伯霸占我家房子20年,房租水电费都没有交过。
还想用20万买走价值300万的房子。
这天底下还有鸠占鹊巢的道理?
我哪能容忍他们放肆。
1.
大伯一家三口霸占我的房子多年,我找了一个理由打算把房子要回来。
我先礼后兵,给他们倒了一杯水。
【大伯、大伯娘,你们住在天之小区已经许多年了,现在我找了工作,就是在这小区附近。你们看……】
我说得这样的委婉,只是意味深长地瞧着他们。
但是他们说的话,可把我噎死。
大伯娘一脸不耐烦地说:【家里只有两间房,难不成你还想过来打地铺?家里多了一个人,显得好窄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算了,对着这样的亲戚,还是直白点才好。
真是把我气笑了。
【我的意思是,你们是时候,把天之小区的房子还给我们。】
父亲和母亲在一旁赔笑着。
大伯娘一瞬间就弹起来,说:【你这小姑娘,心真是歹毒。为了自己不坐公交上班,就要把我们赶走。】
【你这样的娇生惯养,以后可没有婆家会要你。】
大伯也在补充这些话。
【你就是被阿海宠坏,我早说孩子不能纵,你看看,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样子吗?】
大伯说的阿海是我的父亲,叫江海。
我叫江灵,正被大伯痛心疾首地指责。
父亲赶紧上前去扶着大伯坐下。
【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但是你们现在住着的房子是我们家的。我就要管到底。】
我毫不退缩,立马回应过去。
母亲也在拉一拉我的衣袖,示意我坐下。
父亲则是在打圆场,说:【大哥,你不要跟小孩子计较,她是无心之口。】
大伯则是哼一声,别过脸,不再看我。
道:【阿海,你是不是想要把房子要回去?】
这话说得好不羞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在求他。
父亲支支吾吾,没再说下去。
大伯娘说:【哼!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事,天之的房子,我们也住习惯。就打算买下来。】
我一听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母亲得体的笑容,道:【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讲,这事可以商量。】
大伯得理不饶人,说:【真是白鸽眼,听到钱,就换了一张脸对我们。之前江灵是怎么说话的。真是想想都来气。】
父亲赔笑道:【大哥,你知道的,阿灵一向暴脾气。有怪莫怪,小孩子不懂事。】
我懒得听他在这里扯这么多,便说:【大伯,那你打算用多少钱买?】
大伯笑盈盈地说:【别说做大伯占你们便宜,我们直接给全款打给你们,中介费都省了。】
大伯一家莫非中彩票了?
不过我心中的疑惑很快就会解开。
大伯娘得意洋洋地说:【我们就打算给20万,全款买下天之小区的房子。】
我正喝着水,差点被呛到,不停地咳嗽。
20万?这可是A城的天之小区啊!
【你们也别感谢我们,本来想给18万,但是吧,念在亲戚一场,就多给2万。】
说完,他们两夫妻还对视一眼,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父亲和母亲都愣住,可能也不知道说什么吧?
我双手叉腰,说:【你们的脸真是比长城还厚,天之小区的房价是3万一平,那一套房子价值300万。】
【切,还20万呢!笑死人了。】
大伯也从沙发站起来,站在我的对面。
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们怎么能讹人呢?20万可以在乡下盖一套两层的小洋房。居然还嫌不够,果然不熟不骗。】
大伯娘也与大伯并肩作战。
【江灵,你年纪轻轻不学好,净想着这些歪心思。老江家出了你这样一号人物,真是家门不幸。】
我心里有股火,不发泄出来,是不行的了。
【你们真傻还是装傻啊?打听一下就知道房价多少?乡下能盖两层小洋房,那你们怎么不回去盖啊?】
一把推开大伯指向我的手指。
【在天之小区住了快20年,你们付过房租、水电费、管理费了吗?直到今天,缴费卡还是绑定在我妈的手机上,我们一直供养着你们。】
大伯娘脸色涨红,开口:【你……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占了20年的便宜,还没占够?现在还打算吞下这套房子。胃口真不小。】
【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搬出去租房子,不然我就要报警。】
大伯直到说不过我,直接走到父亲面前说:【阿海,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吗?我知道了,你们一家人在唱双簧。】
【真是没天理,我们每次回乡下,都给你们带油带米的,现在你们居然要赶我们走?】
大伯娘应该是很生气,脸色都变得紫红。
我想起那含有不少沙子的米,闻起来还有陈年老米的发霉味道。就直犯恶心。
把父亲的牙齿都咬崩,种牙花了一万多。
还有那油,一股怪味。
说是从乡下拿回来,谁信啊?路边买的都比这些强。
我也懒得跟他们扯有的没的,真是欺人太甚。
父亲就是太老实,总是说一家人,是大哥。
他们也不是亲兄弟,不过就是同一个太公的关系。
父亲把人家当大哥,人家当你是大冤种。
我直接把他们赶出门口,道:【你们抓紧时间找房子吧!我就不留你们了。】
懒得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世界顿时清净不少。
母亲倒是同意我的做法,只是父亲好像在犹豫。
唉!父亲就是心地太好,都被人家骑到头上,还要忍,算了!丑人我来做就好。我对奇葩亲戚没有感情。
后来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对大伯一家处处忍让?
2.
迟迟不肯过来交钥匙,不会又整什么幺蛾子吧?
我还是亲自去看看,不然不安心。
去到才发现,连锁芯都换了。
不用想,肯定是没有搬走,我只是大力拍门。
【出来啊!我知道你们不要脸的一家三口在里面,给我出来。】
不过一会,就有人从开门出来。
许是我声音太大,引来邻居的围观。
我倚门笑着说:【哎哟,堂哥回来了,是帮大伯收拾东西吗?搬去哪里呀?】
堂哥比我大一岁,叫江艺,整天不学无术。
江艺居高临下地说:【江灵,你是过来干嘛?】
我眉头紧蹙,这是什么情况?
【大伯没跟你说吗?今天是最后一天要搬走了。】
我耐着性子在解释。
大伯从里面悠悠走出来,说:【这房子我们住了20年,就是我们的,我们说买下来,你们不肯,有什么办法?】
双手一摊,一副无赖的样子。
大伯娘恶狠狠地盯着我,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
【你把你说得什么管理费,交给我们。我们来交,以后不劳烦你们。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都是你这个搅屎棍。】
说话极致低俗,让我不忍直视。
我对着邻居说:【大家快出来瞧瞧啊!这一家就是老赖,霸占我们家房子,现在不肯换。】
我像一个小贩,在吆喝着。
大家都把目光纷纷转向大伯一家三口。
江艺攥着我的手,道:【你不要在这里闹事,我跟你说。小心我的拳头。】
他指间咔咔响,听起来让我十分害怕。
但我是占理之人,不向恶势力低头。
现在又不是原始人社会,不是靠拳头就能定输赢的世界。
我使劲挣脱,揉一揉被捏得发红的手腕。
【你们不搬走的话,我只好报警,说你们非法入侵住宅。】
大伯娘一下子像一只炸毛的母鸡,想要往我身上扑过来。
我预料了她的预料,但是今天还是有血光之灾。
我避开之后,大伯娘扑在地上,扭到脚。一直站不起来。
今天交谈不顺利,我想着先走一步,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家人现在在气头上,我一个弱女子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然而,他们没想过放过我。
江艺很快冲上来,比之前还要大力。
痛的我直冒冷汗。说:【你放开我!】
【你把我妈推倒了,不赔钱别想走。】
大伯娘听完这句话,在哪里痛得哟哟叫起来。
我眉头紧蹙,道:【她自己摔倒,关我什么事?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报警了。】
我灵机一动,踩了江艺一脚,江艺吃痛把我松开。
但是他更加恼羞成怒,血红的眼睛令人害怕。
瞬间,我被打得眼冒金星,右眼渗出血。
我站不稳,感觉头晕目眩。
在要摔倒的时候,有人扶着我。
是母亲来了。
在我晕倒之前,听到一向温婉的母亲在开口大骂。
医生诊断我是眼角膜脱落。
我坚决报警,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把我打成这样。
以后会不会影响视力,还是一个问题。
父亲接下来的话,让我很是不解。
【阿灵,鉴定出来,你也只是轻伤,都是一家人,让阿艺给你道歉,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被江艺打一拳,都没有自己的亲生父亲说出这一番话刺痛。
我还没开口,母亲就说:【江海,我们才是你的家人。现在你的女儿被人打成眼角膜脱落,你还让我们原谅。】
母亲说完,还剜了父亲一眼。
我说:【爸,究竟谁是你的孩子啊?江艺必须去坐牢,你不用再说,你说这些话,真让我觉得寒心。】
父亲还是不死心,继续道:【江艺还那样年轻,留了案底,以后怎么过下去?】
我没好气地说:【爸,江艺是你的孩子吗?你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处处维护着他?】
我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明显看到父亲闪烁的眼神,但是我也没多想。
母亲当时看见我被打,心都碎了。
大伯一家人一定要驱赶,不然以后肯定后患无穷。
但是很快,一个大秘密就产生。
“老公不一定是自己的老公”。你品,你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