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刘相逢一笑抿恩仇是表面，私下“阴招”却不断， 沉渣泛起，刘、杨策划进成都

历史背景真实，细节纯属虚构，切莫对号入座

一九二零年八月下旬到九月初，熊克武、刘存厚两部同时发动对滇黔军的反攻，开局顺利。分别占领了绵阳及潼川。刘存厚的司令部从陕南进川，进驻了广元。熊克武也把司令部从保宁搬到潼川。熊刘两人在电报上相约，在旺芲县城见面，共商驱逐滇黔的作战大计。熊克武的想法是，滇黔势大，不能各自为战，应集中两部兵力，先击败滇军、再击败黔军，作战应集中统一调配。刘存厚的兵力必定有限，手里才有两个标准师的兵力，即一师二旅四团，与熊系军队比，实力差距不是一点点，他也必须依傍熊克武的力量，才能达到驱逐滇黔的目的。

熊克武、刘存厚，在旺苍县相见，“相逢一笑泯恩仇”。两人执手走进旺苍县的县衙内堂，想当年，熊克武在滇黔军的扶持下，刘存厚被熊克武的部队赶出四川，与吕超在汉中血战，而今两人却要携起手来，共驱滇黔。这真是世事难料，当年两军对垒的敌人，如今成了友军。两人唏嘘一阵，回忆当年的反清革命，一个是四川同盟会的主盟人，一个是同盟会云南支部的支部长，都为辛亥革命做过大贡献，共同话题还是有的。两人唏暄一阵，才开始进入正式会谈。

“滇军在川内，势力最大，现在名义上是十三个旅，但田钟谷旅已被打残，加上一个残缺不全的陕军旅，仍有十二旅人马之多。我认为，夺取成都后，应当首先打击滇军在东大路的顾品珍、叶荃部。击溃他们后，再打击川南的赵又新部。川东的黔军，放在最后收拾。”熊克武先说出早就思考好的反攻计划。

“战略计划，英雄所见略同。不知锦帆兄方面，能出多少兵力？”刘存厚想，我虽虚张声势，整了个四路司令，其实也就是只有四个旅，滿打满算，共二十四个步兵营可投入战斗。不知熊克武的“三个军”，实力如何？

“对川西方向，东大路，可出动的兵力，计有刘湘第二军的第九师，三个混成旅。但懋辛第一军的第一师、一个混成旅。一共是三十一个团。加上第三军刘成勋部可出兵配合兵力最起码两个旅以上，六个团，一共三十七个团。作为攻击川西，成都，东大路的主力作战兵团。

“锦帆兄，这么多哟？这三年，你真没白当这个川督！”刘存厚一听，他是真吓了一大跳！出川三年，四川在熊克武的治理下，川军发展这么快，川军规模成倍的增长！反观自己，还是原来那两个师啊！

“积之兄，这也是没有办法，谁愿穷兵黩武啊，那可是劳民伤财、穷极地方的下下策！要驱滇黔，实力必须大过滇黔。现在第一军系，在战前实力并不强大，现在也就是相当于三个标准师的人枪。刘湘的第二军系、刘成勋的第三军系，战前差不多就是此规模了。只是指挥系统不统一，我们才遭此失败的。”

“是的，我们在作战指挥上，应当统一。不知锦帆兄有何建议？”

“人家说，我们第一军系，是长衫子军人，文人统军。此言差矣！且不说我与但懋辛也上过日本东斌军校。张冲、余际唐也是日本海军学校出身。手下的旅长、团长、营连长，哪一个不是军校出身。要说作战指挥，也不是外行。但要指挥这么大规模的战争，确实需要一个前线统兵作战的将才。积之兄，你我两人，都不宜出面当这个前敌总司令。我们还有我们的事要做，把握好方向，做好后勤。前敌司令，应另择人选。”

“锦帆想选但怒刚当这个前敌总司令吧？”

“非也。我认为，刘湘更合适。刘湘是原第二师的师长，辛亥以来，经历大的战阵无数。在与滇黔作战前，他的兵力就达到了七个旅。他能指挥七个旅、加余际唐的八个团作战，已经具备了方面指挥能力。川内將领一致推举他为川军总司令。前敌总司令，非刘湘莫属。”

刘存厚本想推举田颂尧。但田颂尧是个旅长，刘湘是个军长，显然田颂尧资历不足。唐廷枚到是北洋二十二师的师长，但唐廷枚能力与刘湘差得确实太远！刘湘是能独挡一面的师长，而唐廷枚，只是用他去充数的，第二十二师还是刘存厚一手包办。想一想，自己手里，还真没有一个能比得过刘湘的。如果李挽澜没战死，他手里还有一员推得出去的将才。再说，熊克武、刘湘势大，就是他强行推举一个人上去，也难以服众。但懋辛当前敌总司令不是不行，但熊克武为了川军团结，推出刘湘。刘成勋、陈洪范也会服气。刘湘本来就是大邑系的头牌。看来，也只有推刘湘了。

“由浦澄担任，如此甚好。我没有异议。前敌总司令，负责战役策划，还应当有一个各军前敌总指挥，即战场指挥，不知锦帆兄有没有人选？”刘存厚想，总司令算你方的，前敌总指挥该我方出了吧？

“我举荐一个人，现川军第九师师长杨子惠。你看怎么样？”

“杨子惠也是第二军的人，都由第二军出面，不太合适吧？”

“积之兄，我也不想，前敌总司令、各军前敌总指挥，都由第二军出面，是不太妥。但选来选出，战场上大的战役指挥，可圈可点的，还没有人能比得上杨森的。”

“此话怎讲？”刘存厚有点不服气。他手下的田颂尧，赖心辉，张邦本，未必不如杨森吗？这几位也是久经战阵的战将啊。

“这么说吧。二次革命时，泸州之役，杨森就是老五师的实际前敌总指挥。那一场仗，你是知道的。张邦本的第一旅，被他两次打残。周俊的第一师，被他击溃，退到了纳溪。如果不是滇黔军入川，形势突变，当年的老川军第一师，可能会被杨森彻底打残。这是一次。中间发生的事，不多说了。就说才发生的下川东之战，也是杨森指挥的，打残了滇黔军五个旅。就这两次战例，杨森担任各军前敌总指挥，是最适当的。”

不对啊？杨森虽属第二军系，但杨森在前清时就是同盟会员，还是老国民党员，与熊克武本来就是一党的。提杨森，实际就是提自己人。看来，老实厚道的熊克武，还是有私心的！刘存厚一想，自己的手下，还真的找不出一个与杨森有相同战例的。能打败川军老一师，大清朝十七镇的老底子，川军将领中，还真没有一个人能做到。还好，自己没有提张邦本，杨森的手下败将，差点被杨森抓了俘虏的角色。张邦本一提起杨森，心里恨呀，但又有点胆寒。打了多年的仗，还没败得如此惨过。看来，再提一个出来，也比不过杨森。算了吧，熊克武现在势大，只能听他的了。

“既然锦帆兄这样推崇杨子惠，那就是他吧。”

“好！我们已定了三件事。一是战略大计、二是前敌总司令人选，三是各军前敌总指挥人选。下面，我们要商定具体进军事宜了。”

大事已定，具体进军事宜，就好商议了。两人商定，第一场合作战役，由田颂尧部，配合刘湘、但懋辛、杨森、刘成勋各部，会攻成都。成都攻下后，再商定对东大路的滇军作战。战役指挥权归刘湘。各军前敌指挥权归杨森。熊克武与刘存厚会谈完后，回到了潼川。刘存厚回到了广元。

刘存厚回去的路上想，熊克武系的军力大太了！三个军，总兵力已超过了十万，自己的兵力，满打满算也不过二万人枪！回到四川，也是在熊克武的挟制之下，那个日子，不好过哟！就是有老段的支持，四川督军的大位，怕也坐不稳当。在熊克武之下过日子，不行！得想想办法。

如果能利用原部属关系，刘成勋、陈洪范原是他手下的旅长，可以把他们拉过来！发布一个什么靖川军路司令，且不是划入我的军系了！说干就干，回到广元，马上发出通电。发布刘成勋为靖川军南路总司令，陈洪范为靖川军中路总司令。为了掩人耳目，又发布赖心辉为靖川军第四路总司令。还把附于他的陕军王鸿恩部，发布为靖川军第五路司令。这可是过了！本来是为了驱逐客军，把陕军拉进来，引发众议，刘存厚才知道失着，不得不收回对王承恩的任命。

刘成勋已宣誓就任川军第三军军长，对刘存厚封的这个空头路司令，不感兴趣，理也不理他。刘存厚能给他什么？什么也没有！熊锦帆对他，军费是按六个旅，每月足额拨发，还能得到川造械弹补充。刘存厚能给什么，只是隔空指手画脚，他才懒得理他。陈洪范更不想要什么路司令，也是不出气。陈洪范还出言语，我是川军第八师师长，扯什么扯？与刘存厚的部属关系，那是从前了。就是从前，也只是一个名义。刘存厚从来也没有给我一分一文的军费，也没给过我一枪一弹，凭什么要听他的？刘存厚想拉刘成勋、陈洪范，没有结果。

刘存厚也指挥不动他们。陈洪范、刘成勋是得了熊克武好处的。军费优厚。税收截留未过问。刘存厚什么也没给他们。再说，刘成勋那个军长，还是熊克武一手扶起来的。他当然要靠拢熊克武。熊克武的一军系，已达二十二团人枪之多！掌握了四川财政。刘存厚才有八团人枪，刘成勋都是十八团人枪，兵力是刘存厚的二倍多！陈洪范也是十六团之多！那个年头，靠的是枪杆子说话，什么老上司，扯吧，谁听你的啊！

刘湘与杨森负责策划成都战役。两人的一致意见是，动作要快！要赶在滇军进成都前，拿下成都，不给吕超有喘息的机会。田颂尧占据绵阳，杨森部占据潼川。向传义自动下野，那个第一军的副军长对向传义来说，本来就是一个空头，不要也罢。邓锡候公开反滇黔，刘斌部解体！何光烈部已接受熊克武任命的第五混成旅旅长。从绵阳到成都，已是畅通无阻了！

刘湘、杨森正在密议如何夺取成都。

“子惠兄，吕超能集中在成都的兵力，算起来也不少啊！你认为这场仗，该如何打才好？”

“吕超内部不稳，王维刚、彭远耀的战场表现，就已说明了。这两个旅是兵无斗志，邓锡候更不会出力。至于刘斌，夏首勋团被打残，成了光杆司令了。向传义首鼠两端，再说，他手里无兵，想有作为，也没有能力了。如果还有点兵力的话，也就是卢占魁部、杨春芳部，最多加入一个汤子模部。”

“你的意思是，这几支民军、陕军营是吕超仅能用上的军队？”

“如果滇军没进入成都，这几支军队没有什么打头。三路人马，齐头并进。命令王赞绪部为前锋，快速疾进。凭王赞绪部的实力，这三支军队全上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好，王赞绪部先出发，我们随后跟进。”

“你就不用靠前了。现在电报、电话都有了。你与熊督坐镇潼川，冲杀的事，有众将在就行了。”

“那就有劳你子惠了。”

“说什么呢？这是我该做的事，各军前敌总指挥，当然要冲在前面了。”杨森成了川军各军的前敌总指挥，正在得意时！担此重任，他要不打出点彩来，给众人瞧一瞧。说我杨森狂傲，没有一点真本事，我敢狂吗？

杨森决定，经中江、金堂淮州向成都包抄。田颂尧部，从绵阳出发，经德阳、广汉进军成都。可刘成勋部呢？刘成勋部离成都最近。如果抢占成都，他的兵力也足够！可是，刘成勋还是稳起，一点没有动静。刘成勋外号“水旋”，办事是太“水”了一点，但不等于没有头脑。抢占成都，他的条件最好。但他明白，占了成都，他也捞不到多大的好处。上面还有熊克武、刘存厚、刘湘压着他。省一级排坐位都没他的份，他何必去劳神费力呢？

“刘成勋部，应当出多少兵？”刘湘问

“他有六个旅，一共十八个团。要刘水哥尽力，我看难。他所处的位置最好，新津，灌县(都江蝘)离成都不远。从灌县打进成都，刘水哥是没话说的。但我想要的是，从新津、大邑进入成都，隔断龙泉山到成都的大路，阻止滇军进入成都，这才是我最想要的。这是一场只有损失，没有便宜可捡的恶仗，我怕刘水哥又会放水。”

“哎，这个水旋，关键时刻放水，怕是不好合作啊？”

“有一个办法可解决，叫幺爸（指刘文辉，杨森也跟着刘湘叫幺爸，以示亲近）带兵过来，刘成勋出一个旅先行，幺爸带兵随后到达。”

“陈洪范会不会干哟？”

“陈洪范没有刘水哥滑头，再给幺爸一封电报，叫幺爸促成这事。要向他们说明厉害关系。滇军入城，必定是打烂成都。”

“好，我先给幺爸拟一封电报。你向刘成勋、陈洪范发报，以前敌总司令的名义。”

“不，我们俩联合发出，看看这两老表会有什么反应。”

电报发出去，刘文辉很快给刘湘回电，他会促成此事的。如果陈洪范不答应，他会把队伍拖出来。刘湘一看，明白了幺爸的心思。幺爸是想趁机脱离陈洪范，独立自主。刘湘能说什么。他只能对刘文辉暗中助力。他马上回电。“能促成更好。如不行，好说好散。”

没想到，陈洪范回电，同意调刘文辉部到新津。刘成勋回电，他用二个旅从灌县向成都推进，用一个旅从新津到龙泉驿推进。杨森一看电报，以前敌各军总指挥的名义，毫不客气的回电。从灌县向成都推进用一个旅足够。从新津推进到龙泉驿，应出动二个旅。加刘文辉部，由刘文辉统一指挥。切要！

刘成勋一看，心里虽然不舒服，后生小辈向他发号司令。执不执行？军令如山！除非刘成勋脱离熊系川军序列，他可以不听的杨森。可杨森是熊克武、刘存厚联合任命的各军前敌总指挥，他发布的军令，刘成勋也只好认了。

原刘存厚部已下野的师长苏云衢，通电自任靖川军第二师的师长，带领地方上袍哥、民团队伍几百人，想附合田颂尧部，也向成都进发。他想东山再起，趁驱滇黔，也来分一杯羹。

成都，已处于三面围攻之中。

杨森估计的不错，向传义的第三师必定瓦解。占领潼川的第二天，向传义即通电辞职下野。所遗部队，由邓锡候、刘斌统率。这是向传义不得不为之，因为邓锡候已不听他的招呼，立意反滇黔。刘斌的夏首勋团被打残，已无兵可用了。他能有什么办法，还是自己知趣一点。当天即离开广汉，带着卫队，回到成都。

邓锡候也不客气，马上接管了师炮营、骑兵团、工兵营、辎重营，师部直属队划于自己的控制之下。并趁势收编了彭县民团，吕超部的刘汉鼎团，什邡哥老会张煜的队伍，声势大增。

邓锡候虽然内心是反滇黔，但邓锡候人称“水晶猴子”八面光的人物。在八月二十六日，还曾通电宣誓就任吕超委任的川军第一混成旅旅长一职。不过，他这个任职宣言，有点不伦不类！就任了吕超委的伪职，还在通电中斥责滇黔，还暗指吕超是“挟邻构祸者”！他呼吁川军团结一致，共对全川公敌！任了吕超委的伪职，还要声讨人家。这“水晶猴子”干的事，也算是天下奇葩了！

当北部边境失陷、绵阳被占，潼川被熊部占领。邓锡候知道吕超的日子不长了。向传义一通电下野，熊克武立即发布，邓锡候接任川军第一军第三师师长，以代向传义职。邓锡候居然暂时没有响应。他想的是，归入熊克武体系，他必定是外人。既然刘存厚已入川，不如暂归附刘存厚。他找来刘斌商良。刘斌在德阳，正在愁啊，他的兵没有了，成了个光杆师长，向传义下野，他可不想下野！但怎么办啊？

“刘斌兄，老长官已入川，我们不如依附于他。”

“可是，我手下无兵，也无械弹，我有何资格归附于谁啊？”

“这好办。熊绵帆给我換装，我换下来的枪不少。就是旧了一点。我全都给你，你先利用各地民团兵，拉一个团起来。兵不就有了。”

“谢晋康兄。晋康兄不缔为我刘斌的再生父母。来日定将涌泉相报。”

“你我兄弟不说这些。老长官发布了四路总指挥。我们两人，可自报第五路、第六路。老长官不会不认的。”

“要得，我听你的。”两人说干就干。当即拟好了通电，立即发布。邓锡候宣誓任“靖川军”第六路司令，刘斌为第五路司令。

刘存厚一看这两个老部下的通电，居然还有自己贴上来的。好事呀！邓锡候、刘斌可是两个旅的兵力！为了壮大声势，刘存厚立即发表通电追认。除任命刘斌、邓锡候为靖川军第五路，第六路总司令外，还任命刘斌为靖川军第十师师长。邓锡候为靖川军第六师师长。

刘存厚任命川军师长，那真的是“乱劈柴”(川话，意即乱来、乱整的意思)了！川军刘湘是总司令，师旅长是由刘湘任命才合规。川军第十师是属第三军刘成勋部编制序列，刘斌能不能当第十师师长刘存厚说了不算。而任命邓锡候为第六师师长，更说不过去，第六师师长是余际唐，这是熊克武、刘湘共认的。刘存厚这样做，是与熊克武、刘湘要分庭抗礼了！

大敌当前，熊克武、刘湘不好说什么，但是心里有了个大疙瘩。看来，与刘存厚迟早是要翻脸的。

邓锡候还算知趣，只承认是第六路靖川军总指挥，还是以川军第一混成旅的名号与各部联络。刘斌也不好宣誓就任川军第十师师长职，只是用靖川军第六路名号向外发布通电。

何光烈团宣布投向熊克武，熊克武、刘湘联名发布，何光烈部为川军第五混成旅。并从川北大道向成都推进。刘斌带着新编的郭嗣芬团，让开川北大道，撤退到了彭县。刘斌自知自己的队伍，一群民团兵，不能打仗，干脆拖到彭县去整训。他这个第六路总司令，只是一个名而已。

刘存厚的旧部，舒云衢下野后，回到老家温江文家场，此时看到了机会，想东山再起。在文家场宣誓，就任靖川军第二师师长，凑了几百人，也打出了一个师的旗号。刘存厚立即承认。刘湘才是正南其北的川军第二师，现在又出了一个靖川军第二师，那个乱劲！刘湘心里老大的不高兴！在总司令部发话：“这帮虾子，想混水摸鱼啊”！

刘湘部叛将萧常德看到形势不对，吕超封的那个师长怕是不稳当了！他也想易帜，他想归于苏云衢的麾下，原来这支队伍，就是苏云衢辖下的一个旅。但以蓝文彬为首的团长不干，要归建就归到刘湘名下，苏云衢就是一个光杆，钱没有，枪没有，地盘也没有，去受穷啊！萧常德也只好同意归顺刘湘。刘湘当然愿意接纳，但放不放过萧常德，又是一说了。

兵不血刃进成都，不会有悬念了。要防的是滇军突进成都。杨森向刘湘建言：“我看，吕超部是土崩瓦解了。向传义部全反了，萧常德又反了。王维刚、彭远耀连成都也不愿进，直接退到北道观望。成都之战要快！限刘文辉部两日内到达龙泉驿！王赞绪部同样两日内到达。命令邓锡候部从广汉向成都逼近，必须两日内到达。打成都能否顺利，就要看幺爸的了！”

“我向幺爸发电，必须两日内赶到龙泉，狙击滇军进入成都城。”刘湘说。

“浦澄，萧常德不是要反正归建吗？那好，由你向他发布命令，全旅出城，在东大路红牌楼一带构筑工事，死守红牌楼，阻止滇军入城。”

“这个主意好，我立即向他发电报。”

“告诉他，必须死守到援兵到达！另外，命令刘成勋部驻新津、大邑县的军队，一天内到达指定地点，驻灌县的军队，同样一天内到达成都城外，不得有误！”

杨森当了各军前敌总指挥，就把令来行。各部川军，必须要在统一指挥下，才有胜算。杨森明白，打下成都，这是一定的，但不能打烂成都。他下达的一系列命令，就是为了不打烂成都。

萧常德接到命令，这本是他归建交“投名状”的一个好机会。但他也明白，他这一个旅，与滇军对阵，必定是伤亡惨重，搞不好全旅打光都不一定。队伍打光了，别说当师长，旅长也没他的份了。他还在犹豫。团长蓝文彬鬼火冒！你要不干，我们自己去。萧常德才不得不下命令，开拔出城。

刘水哥又接到杨森的电令。他这一次，看到了火候，看来吕超要玩完了。川军势大，反滇黔有望。要想在战争中能多分一杯羹，还是要出点血的。他按杨森的命令，三个旅，分头从新津、大邑、灌县向成都开拔。

刘文辉从岷江前线，率领本部人马，加上师部直属混成团，向龙泉驿疾进。

田颂尧部占据绵阳、向传义在广汉解职，刘斌反叛，从绵阳到成都，已是畅通无阻。刘湘、杨森、但懋辛各部，从潼川进入了中江、金堂淮州，向成都包抄。刘成勋、舒云衢，从温江、双流向成都逼近。成都已处于袋形攻势之中。

要知道这场战争如何发展，过程中有多惨烈，请往下看。并点关注，还可以看见川军混战系列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