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军各军总司令刘湘、前敌总指挥杨森内江分兵 滇军朱培德师以为刘湘部“不过”如此 没想到差点葬身于邮亭铺、
(朱培德(1888年10月29日-1937年2月17日),字益之,祖籍云南省安宁县 ,出生于禄丰元永井。1937年2月17日,因注射引起血液中毒,在南京鼓楼医院死亡,终年四十九岁。请审核大员别误会。
历史背景真实,细节有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1920年10月,滇军驻川总指挥、第二军军长赵又新、第一军军长顾品珍,感到不能再退了,东大路败退,简阳、资阳、资中、内江失去,再退下去,就是泸州、叙府了!川军云集这两地,怕是硬要被赶出四川了啊!决定在富顺的青山岭、泸县的玉蝉关坚守,以作叙泸屏障,滇军在这里,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
此时,云南王唐继尧调原在湖南南部的精锐朱培德师,由湖南入贵州,再进入四川南川,到重庆,从东大路沿壁山、永川来援。黔军驻川总司令王文华还抽了黔军两个旅,随朱培德行动,兵锋已到达永川。川军各军前敌总司令刘湘、川军各部前敌总指挥杨森正在内江。刘湘决定分兵。攻打叙泸,由杨森负责指挥。刘湘率川军第二师,升唐式遵为第二师师长,辖两旅,其中一个旅为新编旅。因颜德基的川军第七师拆散,番号给了刘湘的第二军,第七师,升陈能芳为师长,辖两旅,也有一个新编旅。加李树勋混成旅、袁彬混成旅、李干混成旅一共七个旅,打击朱培德部。另外,但懋辛率领的原川军第六师二个旅,在潼南、大足警戒。并命令下川东的余际唐、潘文华、刘明昭,率下川东各部,向涪陵、长寿进攻,以牵制黔军,使黔军不能支援川南战场。
川军第二军的主力,第二师及三个混成旅,攻下顺庆、遂宁后,在但懋辛的统一指挥下,进迫川东。与黔军对峙。因川西大战优先,军需物资首先满足川西战场,他们实际上只是一种攻势防守,小打小闹。李树勋、袁彬、李干是闲得手痒了,现在,刘湘转到川东战场,有大仗打了。
刘湘在内江招见这三个战将,要他们马上攻下荣昌,并马不停蹄,立即攻击永川。由李树勋负责指挥。
李树勋、袁彬、李干三支混成旅,是刘湘老二师的嫡系、拳头部队,川北整训换装,刘湘把家底都翻出来,装备他的嫡系部队。一水的德式的装备,哪一支川军见到不眼红!黔军也想打他们的主意,但因为实力差距太大,碰了几次钉子,才老实收手了。
李树勋对荣昌的那一团黔军,早就想收拾了。因为他当时的任务,就是隔断东大路,防止黔军支援川西的滇军。他也没有去惹事。但不等于对敌情一点不知。他早就把那支黔军团的驻防情况摸清楚了。现在要打,他当然心里有底。
李树勋命令手枪队,穿便衣三三两两的混入荣昌城内,到了晚上,在黔军城内各处驻地发难,并夺取城门,迎大队进城。这些手枪兵围住各处驻地,用手枪、手榴弹封住各处驻地,黔军一冲出来,被密集的手枪弹,手榴弹炸回去。大队人马进城,一顿迫击炮打击,川军冲进去,手枪、冲锋枪突击,各营黔军被歼灭,俘虏了黔军几百人。
李树勋留下一个团,守荣昌,大队穿城而过,连夜杀向永川城。朱培德部到达永川时,才知道赵又新、顾品珍部已退到了富顺、泸县。内江、隆昌已被川军占领。再沿东大路行军,必是自投罗网。赵又新指示他,一是从永川、荣昌出击,攻击隆昌,以策应滇军防守泸县、富顺县。赵又新认为,朱培德手中有四个旅,这么大一坨军队,又是生力军,攻击力强,攻打隆昌策应,应当能够承担。但赵又新把滇军的实力,估计过高。把川军能投入这个战场的实力,估计不足。朱培德遵照赵又新的命令,从永川,连夜向荣昌开拔。晚上与荣昌通电话,荣昌还没有什么事。本想连夜开拔到荣昌,第二天即向隆昌攻击前进,没想到,在半路上与川军碰个正着,一场遭遇战在大足县的水巴岩打响。
双方的斥候队在大路上打起来,川军的冲锋枪火力猛,滇军斥候队退下去。枪一响,双方长官都明白有情况,一级级传递上去,李树勋命令派出侦察队,从侧面深入进去。滇军也派出了侦察队,双方在黑暗中打了一仗,找个空子溜了。侦察队在昏昏的月光下,终于看清了,大路上的人马不少,看来是遇上滇军了。
李树勋想,打荣昌前,已割断了荣昌的电话线,永川的滇黔军不会这么快知道。那么,这一大股滇黔军是干什么的?不管是干什么的,大部队夜攻,必是一场混战,也发挥不了武器装备好的作用。命令前卫团就地展开,寻有利地形修筑工事,各部加强警戒,以防对方偷袭。
李树勋旅战前就在这一带驻扎,对水巴岩的地形并不陌生,还在这里演习过。官兵很快判明了这里的地形。李树勋用电报机,向刘湘报告,在水巴岩遇上了大队滇黔军,现已展开布防。在隆昌的刘湘,立即命令正在向永川开拔的唐式遵、陈能芳,从左、右两翼靠近大足水巴岩,先吃掉这一部分滇黔军再说。
侦察队捕捉了一个黔军军需官,审问得知,正是滇军师长朱培德率领的一师滇军、黔军两个旅,准备攻击隆昌县。李树勋发电给刘湘,刘湘一看,给老子,还送上门来了啊!本以为攻打永川,黄瓜山那道坎,要付出大代价!自己送上来,好事呀!刘湘立即发电报给唐式遵、陈能芳,要他们务必从两翼包围朱培德部!不就是四个旅嘛,刘湘想一口吞下去。
朱培德已知道,前面拦路的川军,人数不少。是哪一部分的,派出去的侦察队也没弄明白。川军的警戒线已形成,最小单位都是排哨。想抓个俘虏,还没有找到下手处。朱培德的参谋们判断,可能是川军第一军但懋辛部。但懋辛部已推进到大足县一带。那么,是否与但懋辛部打一战,或者是转道向隆昌进发?
滇黔军对这一带的地理不熟习,通隆昌的小路肯定有。朱培德命令找当地老百姓带路,走小路到隆昌。找老百姓容易,到隆昌的小路也有,一是要绕道,路还不好走,都是乡间小路,夜暗不好走,要走,也要天亮了再走。
朱培德想,也是的,等天亮,把对方实力搞明白,再确定是走,还是打。
终于,滇军侦察队在天亮前,也抓了一个出来解便的士兵。带回去一问,才知道,对方是刘湘的一个混成旅。那个兵是在川北补进来的新兵,他只知道,连长说永川是老驻地,他们这个旅是开赴永川,收复驻地的。这个兵当然不知道后面还跟了两个旅。滇军师长朱培德也是的,一个小兵的口供当然没有假,但小兵能知道多少,无非是本连队的状况而已。朱培德却认为机会来了,他是四个旅,对方只有一个旅,还是刘湘的部队。不如在这里吃掉这个旅,先给刘湘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我朱培德的厉害!也好在云南王唐继尧前露一手。他要是知道,在面前的是刘湘的三支土豪混成旅,他就不会如此托大了。
朱培德没有在四川与川军作过战,对川军各派系的实力、战斗力,知道得不多。从南川进入四川,到达重庆,在黔军的控制区里,他是走的大路,一路顺风。在重庆,与王文华见面,王文华向他介绍了川军各派系的状况。对刘湘系的川军,装备好,是一个劲敌。但也并非不可战胜,打仗也不过如此。刘湘两攻重庆不克,还被端了老巢即为证明。熊系川军,战斗力一般,最可恶的是杨森的第九师。王文华在下川东是吃了大亏的,是谈“杨”色变。
朱培德想,王文华对刘湘部的评价不算太高,那今天,就拿刘湘的一个旅,开一刀试一试。
第二天黎明,深秋的薄雾散开,朱培德在望远镜里,终于看见了自己的对手,已经在各处山丘上修好了野战工事,川军好像正在吃早饭,一群群川军围在一起。朱培德想,现在正是进攻的最好时机。滇、黔军也没有吃早饭,他也顾不得这些了。命令前沿的迫击炮兵,攻击川军,让你早饭也吃不成。
朱培德师在前沿展开的一个旅,也就是八门迫击炮,他这一打,空中传来炮弹划破空气的啸叫声!对面正在吃早饭的川军,对迫击炮炮弹在空中飞行的啸叫声,大熟习不过了,通过啸叫声确定炸点,老兵更内行。稀饭碗一丢,一个个滚入掩体里,山坡上的稀饭,甩得到处都是,炮弹一炸,溅下来的泥土里夹着稀饭,整得在掩体里的川军士兵,身上、脸上糊着泥巴稀饭,那些士兵咒骂着!什么死刑犯都要吃断头肉,给老子稀饭也不准吃,云南蛮子(云南的少数民族多,川人称为蛮子,意为未开化野人)还糊老子一身一脸的!
李树勋得知,下令早已展开的炮兵还击。本来李树勋想等左、右翼包围了朱培德部后,再发动进。要不,他也不会命令部下抢修野战工事的。既然滇军要打,他也就不客气了。展开的前锋团,十八门迫击炮,从三个方向打击对方的迫击炮阵地。一顿急促射,滇军的迫击炮被打哑。朱培德才意识到对手确实厉害,反应这样快!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一个前锋营已展开,分多路向川军进攻。
朱培德命令黔军的两个旅,从两翼包围川军,正面由他的一个师进攻。并叫黔军留下旅山炮连,加强正面攻击。李树勋不担心对方能攻破前沿阵地,他量对方也没有这个本事!他令三个旅的旅属山炮营,在前沿后方各处展开,他那个旅三个团的八十一毫米迫击炮连就是九个,五十四门八十一毫米迫击炮在前沿属开,各连的六零迫击炮进入预设阵地。朱培德要打炮战,陪他打好了。不过,李树勋想,他这支刘湘的土豪部队,炮比对方四个旅的都多,火力全开,别把对方吓跑了,那可不划算,到口的食食,可不能又飞了。他命令前沿,炮不能打得太凶,能压制对方机枪、炮兵就行了。别朝步兵打炮,所有的“活”都让炮兵干完了,步兵干什么?
滇军士兵慢慢地逼近川军阵地。枪法好的老兵,用1898德式步枪打靶,三百米外击中对方,对于98步枪来的,还在它的有效射程内。老兵们东打一枪、西打一枪,散兵线中不时有士兵倒下。这种打法,分明是在挑逗对方,使对方机枪、迫击炮现身。朱培德在前沿的团长也不经逗,下令机枪开火,并命令士兵,快速冲击!
三百米冲刺,一般专业运动员也难做到,何况是一帮“烟灰”士兵。“双枪兵”不只是川军中才有的现象!贵州兵、云南兵中更是普遍。因为贵州、云南是鸦片烟的原产地。正规川军中,如刘湘部、熊克武部是绝对禁烟的。
这些双枪兵还未跑出一百米,一个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加上在路上,不断有人被击中倒下。跑不动了干脆倒在地上喘气,还能保命。不过,滇军的机枪开火,川军绝不允许机枪子弹落下来,迫击炮集火射击,机枪一挺接一挺的被打掉!
朱培德有点蒙圈了!王文华说刘湘部也不过如此,两攻重庆都没有打下来,今天怎么啦?打炮战,他吃亏,打机枪也吃亏,步兵被压地上,爬都不敢爬起来!只要射击角度适当,川军老兵的98步枪,躺在地上,也没有逃过死亡!
王文华评价刘湘部的战斗力,他是以两战重庆来评价的。他守重庆,是利用了重庆地形上的有利。重庆市区是山城不假,但市区的海拔高度,比周围都高,有歌乐山、中梁山、阻断陆上通往重庆的通道,两江环绕,形成了一个半岛。长江对岸有南山,唯有嘉陵江对岸的江北县是丘陵地带,无险可守。但嘉陵江本来就是天险!
王文化占有地势之利。一般打阵地战,攻、守方比应是三比一,而打城市攻坚战,最佳比例是十比一,至少也要五比一!而刘湘与王文华兵力对比,才一比一多一点点,而重庆又是两江环绕,攻击阵面狭小,又有高山阻挡的地形,刘湘部攻击不顺,到是符合常规,如果一攻就破,黔军还真是豆腐渣了!王文华说的是自己心里的评价,但是否合乎事实,那就要看怎样说了。现在的朱培德,是不敢信刘湘部‘打仗也不过如此’那句话了。
但刘湘的川军“装备好”,还真是事实。自己还与对方是否斗“炮”,他得要考虑一下了。但也不能让步兵被压制在地上不能动弹呀?
那些川军老兵,肆无忌禅地“打靶”,朱培德在望远镜里看到,被击中的士兵。在地上痛苦地抽搐!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这简直是对滇军的侮辱!他下令,集中所有火炮,攻击川军前沿阵地,要把川军前沿阵地打成一片火海!
此时,左、右两翼传来激烈的枪声,爆炸声,还有迫击炮的爆炸声,看来,黔军已与川军左右两翼的警戒部队接火。此时正是进攻的绝好时机,三面夹攻,击退这个旅的川军!机不可失呀!朱培德下令开炮!
黔军两个旅,八门山炮,他的两个旅,也是八门山炮。师炮营还有八门山炮,再加上剩下的十门迫击炮,一齐开火,那个阵势,还真是惊天动地,川军阵地,确实被打得烟尘四起,爆炸此起彼复,川军阵地上掀起一阵阵泥雾,被击中的川军士兵,在空中飞舞!朱培德看到这个场景,心里舒畅极了!这才是大滇军的威风!可是,他得意的时间不到一分钟,空中呼啸声一阵阵传来,川军还击的炮弹已落地!朱培德打出的阵势大,川军还击的阵仗更大!多少门炮在还击,朱培德已听不清炸点了,他的七、八处炮兵阵地,一处处被打哑火!已快冲到川军阵地的滇军,被密集的枪弹,手榴弹打得尸横遍野,一个加强营,一个兵也没有逃回来!
正面的枪声渐渐沉寂下来,可两翼的枪声、爆炸声越来越激烈!:朱培德有点发呆,正面攻击惨败,而且败得是如此之惨!一个营打没了,对他来说还没有伤筋动骨,可他的炮兵,被对方炸得七零八落!他不知道下面的仗,该如何打了。
黔军的骑马通信兵报告,左翼包抄过程中,都遭到了川军侧击,报告的是左翼谷正伦旅。谷正伦旅补充后,被派到上川东。张春圃旅补充后,也被派到上川东。这次跟随朱培德出征,援助滇军,第一仗,遇上李树勋这个旅,他们在重庆交过手。以为用四个旅,打一个旅,击溃对方,他们还是有信心的。
右翼的张春圃旅,也派人来报告,他们也遭到了侧击,已溃退回来。朱培德感到不可思议,凭李树勋一个旅,还敢分兵侧击?想一想,也有可能。刘湘为了扩充实力,把一个旅搞成三团制,一旅三团,分二个团搞侧击,也不是不可能。朱培德想,我才不信,你三个团,想吞我八个团,不怕胀死吗?
朱培德下令,先退回来,在两翼构筑野战工事,不能刚一接触,就退却,这还能打仗吗?谷正伦、张春圃先后退回出发地。他们两人安排好了防御布局后,来见朱培德。
“两位旅长,侧击你们的军队,是一个团,还是一个旅?”
“报告长官,番号不明,但从攻击的规模来看,不下一个旅。”谷正伦回答。
“是的,我看也不下一个旅。”张春圃也这样说。
“有这个可能。听说刘湘的一个正规团二千人以上,你们还以为是一个旅。李树勋可以一边放一个团,中路留一个团。就算他三个旅,想吃掉我们四个旅,他到是想得美啊!”
“朱长官,李树勋敢分兵,证明他有这个底气。他们的装备比我们好,炮兵、机枪兵比我们多,我们的日式步枪不如他们的德式步枪。我与谷旅长的新兵多,论战斗力,我们确实不如他们。”张春圃实话实说。自从他攻打夔门码头,两个团几乎全部沉入江中,他捡了一条命。那一次,他体会到了川军的强大火力,是个什么滋味。这一次,他感觉对手似曾相识,火力密度高,有冲锋枪,是刘湘的嫡系部队。不管对方是一个团、或是一个旅,野战中,他是必定要吃亏,而且是吃大亏!事实上,各团营均有损失,只不过退得快,建制还算完整。
“损失有多大?”
“各营都有损失,也就是几十人,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谷正伦说。谷正伦看朱培德不想退,想在这里与对方比试一下的意思,他虽说的是实话,但朱培德听着就顺耳。
“两位旅长,我想先在这里打一下,看一看再说,你们认为如何?”
“朱长官认为与李树勋一个旅再打一下看,就按长官的办。”谷正伦说。
“我们的任务是支援川南的滇军,在这里与对方耗,是不是耽误正事?还有,与李树勋一个旅在此打一仗,如能击溃对方,这个仗该打。如不能击溃对方,这个仗不如不打。我们可以转道,向隆昌开进。”张春圃说。
朱培德虽然心里不愿听张春圃说的。但张春圃说的不无道理,赵又新又发电报来催了。如果在这里耗下去,少则一天,多则不知道有多少天!
“张旅长的提议也对。但现在,还不能走。我已派人去找向导,另寻道路了。我们还必须要在这里与李树勋比试一下,要撤,也是依次撤出,别让对方把我们咬死了。”
“朱长官高明,你下命令吧。”谷正伦说。谷正伦后来能当上蒋某人的宪兵司令,没有点捧上、圆滑的本事,他还真难坐上那个高位。
“你们守住两翼,我守住中间,先打一打看。”
张春圃心里想,还要打一打看,炮兵都打残了,足见对方的实力。如果没有增援,这个仗,必败无疑。他也不好多说,看到不对,还是早打主意为好。
朱培德、谷正伦、张春圃都没有搞清,以为当前的川军只有一个旅。没想到,是刘湘的主力兵团!第二师、新编第七师、还加上李树勋、袁彬、李干三个混成旅,一个是七个旅。唐式遵、陈能芳按刘湘的计划,想把这四个旅一口吞下去。唐式遵、陈能芳一旦完成合围,三面围攻即开始,留出一面,通向永川的大路,在大路上暗设伏兵,作关门之用。此时,朱培德还蒙在鼓里。
刘湘不是心大,他有这个实力。第一军但懋辛手里有余际唐的老六师,有六个团的兵力。他的七个旅,有二十一团的兵力,加上在下川东的潘文华部,余际唐在下川东接收了颜德基的三个团、三个民军团,新偏两个旅,加上范绍增的混成团,还有刘明昭的第二混成旅,上、下川东同时发动,先收复上、下川东各县,清除重庆外围后,会攻重庆。这一次,在滇军川南失败的状况下,重庆已成为孤城,黔军想死守,怕是也保不住了。吃掉朱培德这一路,一是支持了川南战场,也扫清了收复川东各县的障碍。刘湘对这一仗,是势在必得。
刘湘把他的司令部,移到了荣昌,他要亲自指挥这场战斗了。
杨森来电,追击滇军途中,滇军士兵因疲倦至极,掉队的不少,都是扔下枪在路边呼呼大睡。前锋只是收了枪,让后面的部队来收容。后来枪太多了,前锋部队枪都懒得收了,一律让后续部队处理,因此,俘虏众多。杨森决定追击不停,让滇军没有喘气的时间。滇军一旦喘息过来,必定反扑!杨森不想给滇军这个机会。
杨森能集中在川南的兵力,除第九师两个旅共七个团外,邓锡候、田颂尧各一个旅。喻培棣的第一师三个旅、张冲旅、何光烈旅,刘成勋的三个旅。陈洪范的四个旅,一共十六个旅。而滇军,在川南、东大路的守备旅是五个旅,三个新到旅,在龙泉山八个旅的残兵,实际不足三个旅的人枪了。这样来看,滇军依然有实力反扑。杨森想对川南战场速战速决,如果他能做到,驱滇黔之战,不足一月,应当结束了。
潘文华来电,他会同刘明昭,范绍曾,余际唐的第一独立旅周绍轩部,已向丰都、涪陵、长寿展开攻击。但懋辛来电,他部己向铜梁、永川方向攻击推进。刘湘一看,上、下川东已动起来,黔军难以顾得上朱培德一路,更不要说抽兵支援川南了。只等唐式遵、陈能芳的包围圈一形成,马上对朱培德发起攻击。
上午十时,双方仍在水巴岩对峙。双方一枪不放,都在加紧准备。川东秋天的太阳,仍照烤人,士兵们躲在掩体里乘凉。刘湘终于接到了唐式遵发来的电报,包围圈己形成。刘湘立即下令,攻击开始!
川军发射的迫击炮弹,从三个方向飞向滇黔军的阵地,迫击炮弹落点之密集,已分不清炸点了!临时挖出来的工事,被炸得泥土飞杨!滇黔军士兵,被炸得鬼哭狼嚎的,他们还没有见识过这么密集的炮弹打击。川军士兵,已冲出掩体,正快速向滇黔军阵地逼近。滇黔军的机枪一响,马上遭到炮击。炮兵一开火,铺天盖地的炮弹射来,炮兵一个个死于非命!朱培德的滇军、谷正伦、张春圃的黔军,前沿阵地被攻破,川军士兵,用手榴弹开路,把滇、黔军冲得七零八落。
谷正伦此时,也顾不上朱长官了,向各团营下令,向永川方向撤退。张春圃也慌了神,下令全线撤退。张春圃看到川军攻击的那个架式,他顾不了那么多,还是逃命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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