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七打天门阵》第十回玉鼎下书双方停战小番传令杜康进言

马灵风 2024-09-02 17:50:45

《七打天门阵》第十回玉鼎下书双方停战 小番传令杜康进言

诗曰:仪狄时强乱胡行,致使仙凡俱不宁。酉水阵中损了德,阴山背后岂能升。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上回书说的是杜康要下书于宋营,约会僧道两家破阵,定期百日。若百日之内破了便罢,百日之外破不了,该僧道等速速回归,也就不好再立于人世了。任凭辽邦取宋朝天下,就与他僧道两家无相干涉,大家以为如何?

玉鼎所了真是有理,遂向无上祖师说道:“教主,你想该如何办理?”

教主道:“为今之计,也只可如此。”

铜头僧在旁说道:“一面烦两位上贤速摆酉水阵,一面再想法子与他争战。”

教主说道:“岂有此理,既要摆阵,必须先得下书通知,两下按兵不动,以待阵图摆完,然后定日破阵,这是文明办法,岂可夹维些野蛮手段。玉鼎道友速传令,大小三军统归仪、杜二位上贤,随意调拨,不得遗误。”说着,也就传下法旨,令一众妖仙也归仪、杜分派。

玉鼎连忙传下大令,调动人马,一同仪狄、杜康,往所占六十里之空地而去。一面又写好战书,使唐奇速往宋营,相约暂不用兵,以备阵图摆好,再请打阵便了。

且说那唐奇奉了书信,一路打马加鞭,快似疾风一般直奔宋营而来。不多时,便来到宋营之外,当下勒马而下。唐奇寻着那营门报事小校,拱手言道:“烦请老兄往中军帐禀报一声,就说唐奇又来下书,有军情禀报。”

那营门上小校闻得此言,不敢怠慢,急忙忙跑进大帐,将此事报得清清楚楚。只听小校禀道:“元帅,辽营唐奇又至,说是来下战书,必有回呈。”

杨元帅一听,即刻传令道:“令唐奇进见。” 小校闻言,起身往外传了一声:“下书人速速随我进大帐,我元帅传你进见要问明。”

唐奇忙迈开大步,跟随小校往里走去。进了大帐,唐奇便跪地伏身,十分恭敬。随后取出书信,双手高高举起。偏将官接过书信,呈于公案之上。

杨元帅折去外封,仔细一看,原是辽营要摆阵图,暂且罢兵之意。杨元帅说道:“唐奇,你且先下去,候本帅去见道祖请令而行。” 唐奇忙叩谢元帅,起身随小校出帐,在门房中等候。

且说杨元师吩咐把唐奇带至外边,等候回书,立刻出帐上马,带了原书,来至芦篷之下,跳下坐骑,进了芦篷,参过众圣,取出书信,双手呈与老君说道:“番营有书到来,乃是请暂停战,以便摆阵之事。差官仍是唐奇,现在营中候示,请祖师裁处。”

道祖把书信接来一看,遂向众菩萨说道:“这些孽畜,妄自尊大,叫我们暂且停战,等他把阵摆好了,定期破阵,百日之外破不了,叫我们不要多事,各自撤去,任凭他取宋朝天下。请问准提道兄,该如何回复他才好?”

准提道:“这事道兄想该早已明白,但他这阵恶则恶,我们可不是不能破他,只是天意已定,早有破阵之人,我们实不便破他的。况这阵还该捐我几位道友,将士兵卒应入此劫的人数也不在少。尚不至如彼阵该破之日,冰消瓦解,损伤士卒不算,不知要连累多少修道之人,同归于尽,实堪怜惜。而彼等不知,竟敢如此狂妄。道兄既为领袖,不便推让,致乱真宰,请斟酌办理。”

道祖遂提笔批于书后云:“准如所请。”批完交给元帅,说道:“就把原书令唐奇带回便了。

杨元帅手持原书走下芦篷,辞别众圣,大步向外行去。出得门来,家将早已牵过白龙马,元帅翻身上马,放开辔头,那马快如疾风。一霎时,飞马便进了营门口,直来到中军帐前,元帅勒马而下。杨元帅立时传鼓升坐大帐,吩咐道:“快传唐奇前来听令。”

众小校闻言,连忙往外跑去,大声叫道:“唐奇进帐。”

那唐奇正在外边探听消息,一听呼喊,连忙进帐,伏地而拜。

元帅说道:“来不及写书诉说原委,就在这原书之后已批明。”

唐奇领了原书出得大帐,到营门外飞身上马,疾驰而去。不多时,回到本营之外下马,上帐去交令,好将往事情形细说。唐奇见到国师,忙把原书双手献上,说道:“回音已在书后批写明,请国师过目便知。”

那妖国师接过书连忙细看,只见上面不过批了四个字,乃是 “准如所请”,直截是以上示下的口气,不由地一股怒气冲将上来。

且说玉鼎观罢回书四字口气,不觉冲冲大怒,骂声:“好妖道,欺我太甚!”忙分咐左右,去请无上教主及一伙妖魔,进到大帐。玉鼎连忙起身让坐。

教主等说道:“不知国师把我等唤来,有何话说?”

玉鼎遂把原书递将过来。教主等看了,众妖个个忿然作色,骂声:“这伙僧道,果系可恶,藐视我等太甚。请国师再调人马前往,问他傲慢之罪,我等愿在军前効力。”

玉鼎大喜,正欲传鼓聚将。教主说道:“尔等做事,真是观前不顾后。既下书说明两边停战,今又兴师,自己失了信用,何以服人?”

玉鼎道:“教主有何高见?”

无上道:“如今既经说明停战摆阵,惟有就烦仪、杜二位,火速前去摆阵,与这伙僧道约期破阵。彼若不知这阵利害,只要把他陷入阵内,把这一班僧道除掉,净剩同台府那一般散仙,不足虑也。”

玉鼎连忙修书,命人往仪狄、杜康行营,催他火速摆阵。又令细作出去,打听一众僧道的消息,搁过不题。

单表仪狄、杜康,自从领了玉鼎调拨人马的令,截教主分派众妖的法旨,来到六十里空地,二人就商议起来了。

仪狄说道:“这次摆设酉水阵,我一定要大展所学,充分发挥此阵的威力。那一群僧道实在欺人太甚,只怕他们进了这阵也得遭殃。”

杜康道:“这阵虽然要摆,可就怕强中更有强中手。那些僧道修成了万劫不坏之体,从上古一直到现在都声名远扬。依我说,得了手就该适可而止,万万不可自恃己能太过刚强。他们之前因为鼠疫曾求过黄帝,谁知道以后他们会不会去求禹王呢。总之,事情若有转机就该立刻停止,千万不能弄到后悔莫及的地步。”

杜康的话让仪狄很生气。听完杜康的话,仪狄道:“先生你也太过于小心了,难道说大禹真能来到这里?况且如今已非往日可比,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且说仪狄言罢,杜康到了这个时光,也不好再为阻止,只得说道:“我并非说是禹王必来此地,但那老子准提的能为,难道山主你还没见过吗?我虽生于晋代,也常听人讲究过三教会一封神的故事,当时不过以为捏造出来的。谁知我自到酉水山之后,闲暇无事时,与这些地仙说起来,不但实有其事,而且地仙中还有面见其事,身历其劫的呢!还说老子主掌道教,元始主掌佛教,至今仍然。准提、接引,又是西方的佛教。其实道教、佛教、截教,皆是阐教的一脉相传。惟如今通天教主,因万仙失利,深信不该妄听人言,以致兄弟三人手足分裂,发愿永不再掌戳教,随同他老师洪钧老祖,往紫霞宫静养去了,永不再历红尘。所以留下他的一班截教门人,也就漫无统率,各主其教。这无上祖师,就是东瀛的主教,玉鼎是南溟的副主教。虽然教主不止一人,却仍推通天教主为天主,凡教中各事,仍然遵守通天教主的教规。无如是人类不齐,往往越其教规而行,所以就多生出些事来了。只因截教主教并非一人,再加上品类不齐,各立法门。虽然仍然遵守通天教主的法旨,无奈众人行为不端,乱成一团。因此阐教不愿与他们为伍,总是免不了一正一邪两分离。山主既然答应下山摆阵,若不摆阵,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依我之见,暂且慢慢摆阵,看看他们有何作为再细细商议。况且我昨夜在此观察天象,看到南北朝一盛一衰十分分明。同台府气象光昌,瑞霭多多,北辽的分野却晦暗阴沉。又看到芦篷之上各僧道,现出舍利、宝塔、金莲、庆云弥漫。再看那宋营也是紫气多多,而辽营上却是黑雾弥漫,阴森森的。山主你若心中不服我说的话,今晚登上高处看一看便知原因。”

且说仪狄听了杜康之言,正自沉吟不语,忽见小校进来报道:“国师有令,现到营门。”仪狄吩咐传进。不多时,差官走进,上前见礼说:“国师着小官来说,请山主速速摆设酉水大阵,以便与僧道共决雌雄,不得迟误。”说罢,辞别出营,上马而去。

杜康趁势说道:“山主,你看适才之事,玉鼎可恶不可恶?我们与他不相统属,原是客边,且又为他的事而来,竟敢如此轻看我们,山主又何必与他出力,再造一层孽障?不如还是不摆阵回去的好。”

杜康说罢,仪耿开言道:“凡事要有始有终,有其今不摆此阵,当日不该下山。今日并非他轻看我们,只因你我皆是文人,力不能武,又无法宝,自然看轻。虽说摆阵,虚实莫辨,等我把阵摆完,使他由此成功,而后他不但不敢藐视,尚要待你我为上宾呢。你且不要多虑,若说天象,难道无上教主他等就不会观天吗?”于是遂不听杜康之言,传下令去,挑选了三千二百人马,十二妖仙,就摆起阵来了。

此乃天意注定,不可更改,故而仪狄不听杜康之言。只因众仙群妖灾难将至,是以酉水恶阵得以摆设而成。此阵一成,便准备着令两国人马死伤数万,还有那些能征惯战的英雄战将,以及一些修真了道的各山仙客,皆因一念之差,而丧了性命。仪狄此次重犯杀戒,罪加一等,与他从前造酒之时的一念之凶不同。他被老子发往阴山受罪,想要再主管酉水山,已然不能。而杜康因劝仪狄有功,仍可再回酉水山修行。正所谓有邪有正应当辨别,正者立而邪者自去,互不侵犯。仪狄修到能为酒山主之位,却因一念之差,永远堕入阴山不得超生。奉劝世人凡事不可太过任性,他若能听信杜康之言,便可免去灾星。咱这里未来之事暂且不表,且再说那仪狄摆阵的各种事情。

若要知道酉水大阵是否摆成,且待下一回书中分明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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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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