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的一个喷子认为,“怪物”被人们创造出来,主要是为了对孩子有好处,使其少做鲁莽事、比较易于管教。而比起可怕的怪物,神兽的概念要笼统的多,“功能”也更复杂。
浩瀚的星海就如同蓝星上神秘莫测的海洋——危险、迷人、绚烂纷呈、无奇不有。可惜不是“镜花缘”,龙珠世界不大可能是什么“列国图志”或“博物大观”。但却出现的一些细节仍让我们感觉:赛亚人和蓝星人一样,比较典型的一个表现就是,本族的先人要么同某种神兽有着特殊联系、要么干脆就被后世“神兽”化
传说黄帝在统一华夏后、从天上降下来一条神龙让黄帝乘在它上面离去,所以天朝人自称龙的传人;道家的创始人老子传说活了800多岁,这也完全超出了“人类”的范畴;其他文明的神话传说中也经常出现本族先人得神力相助、或干脆就是半神的情节。伴随着各种“神迹”,一个个神人、圣人,也就出现了。
这基本和人们敬畏强大的、不可知力量是一个道理。当然,凡是“传说”都会有杜撰的成分,但加工真相的目的却也不尽相同。
几乎没有哪个神话或志怪故事在问世之初、内容听上去是平淡无奇的。散播者不希望故事听上去“不刺激”,而刺激人的目的可能是为了单纯的娱乐、也可能是为了警世。在其他民族将赛亚人妖魔化的同时,赛亚人却一直在将自己的民族神圣化。
“超级赛亚人”的传说可以用来激励本族、恫吓外族,它还演化成一种意识形态、深深扎根进了每一个“正牌”赛亚人的思想里。我们甚至可以认为,超级赛亚人是仅次于巨猿的赛亚人第二图腾,只是没有具体的形态罢了(在孙悟空之前,没人知道超赛究竟是什么样子,所以贝吉塔第一次看见悟空超赛的样子后,根本不信),不过说得直白一些,超赛和巨猿都只不过是被“象征主义”制造出来的“臆想”,在尚武民族看来是“力量”及“拥有强大力量的个体处于永世不败地位”的具化形象。对霸权的追求、对强盛的憧憬在后来也不知不觉的融进了这个臆想中。
和“已经有的”东西比起来,“没有的”往往显得更诱人些;和现实比起来,“虚构”出来的东西往往显得更美好些。正所谓意淫无下限,老祖宗在情况允许的时候也免不了被后世子孙意淫之,美其名曰“提升形象”。然后慢慢的,真相到底是怎样就没人在意了。
当贝吉塔信誓旦旦的对弗利萨说自己变成了超级赛亚人的时候,我们都看得出他多少有些底气不足。我们很难判断这是以下哪一个因素造成的:他知道自己练级还没练够、漂亮话说早了?弗利萨灭掉赛亚人其实另有原因、不是因为弗利萨打不过超级赛亚人?(弗利萨的兄弟古拉的出现,说明超赛并不是弗氏一族的“天敌”)又或者……贝吉塔也不是特别肯定超级赛亚人的“真实性”,而是当时拿这个作为精神寄托罢了?
正如欧洲人在发现澳洲以前不相信世界上有黑天鹅,郑和下西洋之前我们也想象不出世界上有什么长脖子鹿……但是他们却都坚信世界上有龙、有化兽人、有鬼魂……“想象”在很多时候支撑着人们的意志,而现实往往打击人们的情绪。具体到赛亚人这里,这不光是关于信仰和“面子”的问题,更决定着角色的生死存亡。将性命寄托于“没谱”的事情上,戏剧的冲突由此显得更加强烈。不过有一点孙悟空做的没错:不管超赛的传说是真是假、自己都要不断变强、越来越强。
与其去追究某件事的真假,倒不如去好好想想故事真正讲述的是什么。联想若干年前,一群“有学问的人”为了土耳其境内的一处岩体究竟是不是诺亚方舟的遗迹而争执不休,“神的教导”反却没有多少人清楚并遵守……可笑还是可悲自然有人评判。回到赛亚人的领域里,“大智若愚”的悟空反正是不会耗费脑力去琢磨什么真假,他歪打正着的变成了一个真正的超级赛亚人——一个永不懈怠、时刻准备迎接挑战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