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超惶惶乞求顾赵 王光头抢先杀入成都 下台大佬们谋再起 杨森布下大陷阱
历史背景真实,细节纯属虚构,切莫对号入座
吕超自知处境孤危,想要滇军进成都,以图与川军抗衡。但赵又新不接招。吕超又要求赵又新到成都会商成都防御。并要顾品珍移师川北,以攻击熊氏川军后勤通道。
一直到了一九二零年九月一日,滇军第二军军长赵又新才来到成都。吕超亲到牛市口迎接,还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此时,吕超与赵又新在成都。与吕超会商如何守卫成都。吕超是没有办法了,彭远耀、王维刚两个旅溃退下来,面也不与他照,各自退往遂宁一带。他知道,这两个旅已经靠不住了。向传义部完全瓦解。他手里还有什么兵啊?幸好卢占魁从川北撤下来,他下令卢占魁部开到中江县,狙击熊克武、刘湘的军队。并把原五师的师属炮兵营、机枪营,配属给卢占魁,叫卢师缔的杨春芳师防北道广汉。杨春芳部名义上扩编为一个师,实际也只有三千人。留在成都市内的,是原刘湘部的萧常德独立旅,名义上是一个师。但萧常德这个师,也只是一个名,原来是一个旅,现在还是一个旅。他只有乞求赵又新的滇军了。
“赵公,成都不能失。成都失陷,我们就失去了号召力。熊克武一旦进入省城,就可以此号令全川。望赵公能助我死守成都。”
“汉群,死守成都,不是办法。还是要在外围阻击熊、刘二部。你应当调集所有的军队,在成都外围与熊刘两部决战。我们驻兵龙泉山,也是外围。驻兵龙泉山,兵力调动灵活,比我们进入成都,困在城里,更能发挥作用。”
“可是,赵公,我手下能用之兵不足二万,与熊、刘在外围作战,对方火力强大,无异于以卵击石。就是外围作战,滇军也应拨兵支援啊?”
“我们目前也有难处啊!械弹补充不足,新兵未全部到位,作战准备也不充分。我看,你应说动王维刚、彭远耀两部,立即返回成都听令。要石青阳部立即增援成都。这样,你的兵力可达四、五万人!抵抗十天,我们一旦械弹到位,立即下山支援。”
“赵公,不瞒你。彭远耀、王维刚能不能回来,还是个事。就是回来,战场倒戈也不一定。石青阳部要从川东奔向成都,怕是赶不上杨森了。滇军是否拨出二个旅,一个旅守中江、一个旅防广汉,以策应石青阳部赶到?”
“怕是不行啊。现在各旅补充未完,不好出动,你还是急电石青阳,要他支援。”
吕超急电石青阳。石青阳回电,熊部余际唐部,已逼近顺庆(南充),这里还有刘湘的三个混成旅。从北道入成都不可能了,只能走东大路,那可要远得多啊。吕超一下子难住了。
“赵公,你看,如令石青阳走北道,已不可能了。余际唐部,加上刘湘的三个混成旅,不但要打下顺庆,会一直攻到遂宁,守在遂宁的顾品珍部滇军,是战是退?如果遂宁战败,北道堵塞,东大路也受到威胁。东大路危机。一旦川军截断东大路,滇军在简阳、龙泉山的重兵集群,无处可退,只有在龙泉山与川军决战了?”
“你放心,顾品珍还斗不过余际唐吗?你还是叫石青阳集兵到成都为上。”
赵又新与顾品珍早就商良好,让川军在川西坝子上互攻。借熊克武、刘存厚的军队,消灭吕超的军队。为什么赵又新一再要求吕超集中所有兵力到成都,就是为了这个。他集中了八个旅的兵力在龙泉山。等川军互攻,两败俱伤时,他才从龙泉山出兵,一举击溃熊克武、刘存厚。从此,四川就是滇军说了算了。
顾品珍,赵又新的诡计,看起来不错。但他们打错了算盘!熊克武部的第一、第二、第三军,其实力已超过了十五万人枪!其武器装备水平,已强于滇军。再说,吕超部那几支烂军队,也经不起打了。
彭远耀、王维刚部已不听吕超的将令了,带着军队从北道退却。那两个旅又没有电台,联系不上。彭远耀、王维刚只想脱离战场。找机会看倒向哪一面。他们两人还在观望。滇黔势大,不一定会马上垮掉。但要他们为滇黔打仗,他们不干。但也不急着投奔熊克武。脱离战场,手中有兵,还可待价而沽。兵打完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石青阳自恃遂宁有滇军,不想马上放弃顺庆。与吕超在电报上争吵。吕超自知,如无滇军帮忙,他一天也撑不住。从九月一日,到九月四日,吕超什么也做不了,他是一愁莫展了。
九月四日,杨森部的王赞绪旅,在中江县与卢占魁部打了起来。卢占魁是自不量力,以几千陕军,一个机枪营、一个炮兵营,与王赞绪的川军第十七旅对抗。王赞绪部一上来,就是集火炮击。中江城的城门楼子被打塌,城墙上的兵,被炸得尸横遍地!王赞绪不想在中江耗时间,杨森下了死命令,二天内必须进入成都!
王光头只有拼命了!在机枪、迫击炮的掩护下,爆破队把炸药运到城门下,一声巨响,炸开城门。手持冲锋枪的突击队冲入城门。一顿扫射、手榴弹炸,陕军被打死不少。几处城门炸开,卢占魁只有下令弃城。王光头是紧追不放,一路追打。一追追到了天回镇及二台子之间,卢占魁想在天回镇歇一口气,王光头的山炮炮弹,又落在队伍中了。卢占魁自知守不住天回镇,恐怕进去了就出不来。张冲旅已急行军到了金堂县,闻听大炮声响赶来助战,没有想到,卢占魁又跑了!
邓锡候部已宣布反滇黔。割断了成都到德阳的电话线,从广汉起兵。杨春芳部阻击,被邓锡候部一顿炮轰,一冲就垮。从广汉一路追打。
赵又新得知卢占魁部在中江溃败,杨春芳部在广汉遭到邓锡候部攻击,自知成都必不保。于九月五日早上,沿东大路赶回龙泉山石经寺去了。幸好他走得快,如果再不走,不但萧常德旅会在红牌楼布设阵地。从大邑县、新津县来的刘成勋的两个旅,也会封住东大路了。
吕超命令卢占魁、杨春芳部掩护撤退。吕超决定,成都不守了,退到简阳。吕超带领司令部人员,从东大路撤退。萧常德旅也没有阻拦,让他走了,他也是运气好,刚出龙泉驿翻上龙泉山,刘成勋的一个旅进入了龙泉驿。
卢占魁的兵被追到了凤凰山,杨春芳的残部也到了这里,凤凰山上原来就有步兵野战工事,两兵合一,以为可以喘一口气了。没想到,王光头一到,立即下令攻山。全旅所有炮火,射向凤凰山阵地。此时,张冲旅杀到、邓锡候部也追到了这里,立即三面围困,开始攻山。
卢军、杨军,在炮火下死伤惨重。大炮命中营房十余弹,还在营房的预备队,也被打残。一个冲锋,杀上山来。卢占魁只有又逃,但卢占魁、杨春芳也够忠心的,居然节节抵抗。战至驷马桥,平桥子一带,发现只剩下二百余人了。他们只有放弃抵抗,转身就逃。没有想到,王光头的军队,是脚跟脚的追进了成都。他们只有又逃出成都,不知去向了。那一天,是一九二零年九月六日。
在九月五日下午,吕超刚出成都城。周道刚,原老川军第一师的师长,虽然下野、北洋政府给了个将军的名义,一月几百大洋养起来,在京也有一处將军府,不过是当寓公罢了。北京、成都的一处住上一阵子,到也是潇洒,但他不到五十岁,正当壮年,他可是不甘寂寞啊。此时他正在成都,先约向传义。向传义已宣布下野,回到了成都。
周道刚来到向传义公馆,通报进去。向传义得知当年的川军大佬周道刚来访,连忙迎了出来。
“前辈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育仁老弟,你我都是下野之人。大丈夫,不能以成败论英雄。常言道,时势造英雄。如今吕超已走,成都出现权力真空。你我都是军人,也应为维护桑梓尽一份力吧?”
“前辈有何吩咐,育仁尽力照办就是了。”
“我们一起,约集在成都的在野军人,商良一下维持成都市面秩序。也算是为成都父老尽一份心吧。你刚从军队下来,在军中还有号召力,把留城军队编为成都卫戍部队,这不难吧?”
“出面组织,我愿尽微薄之力。但要出面担任什么卫戍司令,则不可。你知道的,我是才宣布下野。再说,我做的事,都是为了维持川军团结,结果是两面不讨好。熊克武必不会容我的。前辈还是另选高明吧。”
“老弟,司令一职,如弟不愿就,可另择其人,你与我一起,当个发起人,怎么样?”向传义不愿当这个卫戍司令,正中周道刚下怀。出面组织卫戍司令部是个名,周道刚实际上是想趁机抓一些军队在手里。目前川内是群雄并起,他也想寻机会,来一个东山再起。
两人一起出面,约集了尹昌衡、龚伯凯、陈泽霈、孙元青、孙兆鸾、徐孝刚等人,在孙元青的家里集会。谁担任成都卫戍司令?尹昌衡、龚伯凯、陈泽霈、孙兆鸾虽然都任过军职,尹昌衡在川军中,声望最高,是民国川军尊为祖师爷类人物。但尹已灰心意懒,对权力已不感兴趣,只是闭门著书立说,他来,只是声望在此,来凑个人头。陈泽霈虽是四川人,但出自于滇军,任过罗佩金的参谋长,后又短暂任过由民军编成的川军第四师师长,他显然不合适。孙兆鸾任过老川军由同志军改编的第三师的师长,在资历上,显然都比不上周道刚、徐孝刚、向传义。周道刚不愿出头,愿在幕后。什么时候出头,他也要盯火色(看时机)。向传义是决不愿出头的,事情就落在徐孝刚身上了。
徐孝刚推了一下,也就认了。徐孝刚其实与周道刚私下就商良好了的,由徐出面,收集在成都的在野军人,以成立卫戍司令部为名,手中掌握一支军队。以备东山再起。他们已相中了留驻成都的萧常德师(实际上只有一个旅)。
徐孝刚马上发布就职通电,组建卫戍司令部。司令部人员好办,成都在乡军官有的是,拉来几十个校尉级军官,小事一桩,当然少不了多朝元老鹤龄。鹤龄在这几个大佬手下都任过参谋军官。别管什么人在台上,就是陈宧的北洋系在台上,督军府里也少不了鹤龄的身影。他是旗人,无党无派,办事干练。徐孝刚居然给了个副官长给他。
但萧常德的旅,就不一定能听徐孝刚的了。徐孝刚要萧常德的军队负成都卫戍之责。萧常德不是不想听,而他是军务在身。
“前辈,卫护桑梓,是军人之责。但本人军务在身,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怎么,吕超临走时,还给你下了个什么军令?吕超差不多下野了,你还听他的?”
“前辈有所不知,我已归建于刘浦澄部,属第二军系。我接到的军令是,在红牌楼狙击滇军进入成都。你看,这是刘浦澄的电令。还有川军各军前敌总指挥杨子惠的电令。我的军队已到达红牌楼驻防,请前辈谅解。”
徐孝刚看了两份电报,明白他与周道刚的计划落空了。刘湘又抢了先。当年他代理川军第二师师长时,刘湘就用各种手段把他架空,逼他下台。他心里虽然恨死了刘湘,他也明白,从实力、手腕上他的确也搞不过刘湘。还有一个杨森,当年周俊、周道刚要处死杨森,害得杨森穷途潦倒,在成都流浪。杨森对周道刚不会有好颜色的。刘湘、杨森两同学勾搭在一起,一个是老谋深算,一个是狡猾异常。他俩要是同了心,四川中的各派大佬,没有一个是对手。徐孝刚那点热情,一下子就消散了。
“萧老弟,为了成都,你出一个团,维护市面秩序。刘浦澄会怪你吗?”徐孝刚发了通电,结果兵也没有一个,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为了有个下台的台阶,他提了这个要求。
“前辈,不瞒你,我也是待罪之身。如果任务有闪失,刘浦澄必定拿我是问。这样吧,看在成都父老的份上,我的警卫连交给卫戍司令部指挥。我只能这样了,望前辈谅解。”
哎,徐孝刚无奈,好歹有一个连的军队充门面,也算有个台价吧。
第二天,杨森率他的第九师、喻培棣的第一师、张冲的第一混成旅进入成都。徐孝刚自任卫戍总司令,杨森心里老大的不愿意。但为了集中力量对付滇军,杨森也不好说什么,成都有人出面卫戍,就暂由他代劳吧。怎样处置,杨森现在学精明了,得罪人的事,会有人去做的。
因刘文辉部已按时到达龙泉驿外围。刘成勋两个旅,已到达红牌楼。萧常德部警戒红牌楼没必要了。不如调萧常德部回城内,担任卫戍之责。杨森这是一箭双雕,刘湘已发电给杨森,控制萧常德部,陈能芳即刻到成都,收编萧常德旅,刘湘拟把团长以上军官,全部撤换成速成系军官。杨森假惺惺的拜访老长官徐孝刚,把萧常德部作为卫戍部队,要他为成都市面秩序,多费心劳神。徐孝刚当然高兴呀!想不到,杨森居然以下属礼拜见他,对他极为恭敬。其实,杨森是想让徐孝刚过渡一下,卫戍之责,总得有人来负。谁来,他也不好擅自决定,还是让熊督与刘湘去管吧,自己的要务,是如何对付滇军反扑。
杨森并非不关心这个成都“卫戍司令部”,他看是鹤龄任副官长,他就放心了。他在成都当“蓉漂”时,穷途潦倒,鹤龄是他的恩人。他也知道,作为速成系出身的鹤龄,表面上无党无派、与世无争,实际上是刘湘安在省城的“暗桩”,这个身份只有刘湘系的几个核心人物知道。杨森当然知道,相互还有情报交往。杨森不用说什么,那个“卫戍司令部”有什么异动,鹤龄自会通报的。
作为前敌总指挥,杨森顾不上在省城内欢庆什么胜利。他的总指挥部行营设于旧皇城内的新建营房内。电报机、电话接通各师旅。杨森发布了各部驻防地。杨森又带上参谋班子,快马来到龙泉驿,查看刘文辉、刘成勋部的布防情况。现在,他首先要防的是滇军反扑。
杨森与刘文辉一起视查正在抢修阵地的各部,边走也看。
“幺爸,这里就要靠你了。现在我们初入成都,兵力集中还要时日。你用三个旅,挡住滇军,难为你了。”刘文辉的辈份高,杨森年龄比刘文辉大得多,也只能跟着刘湘一起称幺爸了。
“子惠兄,川军兵力,已远胜于滇黔。为什么在川南、东大路战败,想必子惠兄也明白为什么吧?”
“川军各部,各自为战。都有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小九九!胜则争先,败则也争先,只是逃跑争先,各自保存实力。指挥不统一,即使统一指挥,军令难以执行。”
“子惠兄是明白人。川南一役,我虽尽了最大的努力,但也是孤掌难鸣啊!现在,两个旅是刘禹九老前辈的军队。滇军要攻东大路,必定是来势凶凶,志在必得,作战必定是空前激烈!我真怕刘老前辈又“水”一回,我是吃不消啊!”
“幺爸,我与浦澄商良一下,发布你为东防总指挥,统一指挥刘禹九的两个旅,并下达军令,凡不听调、临阵脱逃者一律军法从事。另外,我派郭汝栋旅加强这个方向。你放心,我现在能直接指挥的是喻培棣师、张冲旅,还有我的第九师。一共是七个旅,二十一个团。滇军能集中于龙泉山的兵力,不会超过八个旅的,你放心,我不会让滇军攻破这处防线的。”
“子惠兄,有你坐阵成都,我心里算是有底了。”
杨森看了刘文辉的防线布设,非常满意。幺爸果然是个将才。防线离龙泉山脚超过了十里,滇军利用不了山地设炮位,无居高临下之利,只有把炮位设于平坝上。滇军步兵进攻,无地形之利,全是平地。对于掘壕防守一方有利。刘成勋的两个旅置于两翼,刘文辉部守卫中央,最前沿都是一团兵力,预备队充足,弹药充足。滇军想攻破东防,怕是要付出相当高的代价!但是,且慢,要是刘水哥又来放水一回,那麻烦就大了!
“幺爸,为了稳妥,我把郭汝栋、李子俊两个旅,都拨与你指挥,把这两个旅放在这个位置。”杨森在地图上指点两下。
刘文辉会意。“要得,还是子惠兄高明!”
吕超、卢师缔,率领残兵杨春芳部、卢占魁等部,退到了柏合寺、茶店子、简阳石桥等处。赵又新部的滇军据守龙泉山上,在龙泉山上大修野战工事。顾品珍在简阳,飞调驻资中、自流井、遂宁太和镇、柳树沱的滇军全部集中于简阳,兵力真的达八个旅之多!这与杨森估计的差不多,滇军最多在此集结八个旅!龙泉山是易守难攻!杨森布置东防,想的是滇军来攻成都,在成都郊外到红牌楼这一溜平阳大坝上,仗着火力优势,消耗掉滇军的实力,就看顾品珍、赵又新上不上这个当了。
杨森心中有数,滇军傲慢,极端看不起川军。川军各部,如同一盘散沙,胜则争先,败则恐后!认为只要击溃川军一部,即可全线崩溃。这确实是川军的弱点。杨森已有了改变这个弱点的实力。他才有底气在平阳大坝子上与滇军争斗。
滇军擅长山地战。擅长于利用地形进攻与防守。滇军的战例,鲜有在平阳大坝上作战的经历。滇军的火力配系,杨森最明白,在大清朝时,由锡良购入的五十四门克虏伯山炮,在护国战争,及以后的战争中,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主要是战场上缴获的日式炮、汉阳造、江南制造局的仿制炮,又进了一批法式炮。滇军扩军太快,入川的已达十三旅之多!每个旅的炮兵连,装备的七五、或法式七六山炮,不会超过六门。团属炮兵连的迫击炮,也不会超过六门。团属机枪连的机枪,也不会超过六挺。在平原上作战,火力密度不算高!而川军,团属炮连装备的七五山炮就有四门。营属迫击炮有六门,机枪六挺。部署在东面的刘文辉、刘成勋的二个旅,杨森的两个旅,都是三团制旅,重火力密度是滇军的三倍,在平原作战上占有优势。
至于炮兵指挥,杨森不用费心。刘文辉就是炮科专业,得到德国条顿骑士军官团的真传,在历次作战中,刘文辉指挥的炮兵,从来都是占上风。再说,炮火是滇军的三倍,而且炮弹充足。川造迫击炮弹,虽然威力差了点。但三千米内,还是能吃肉的。
张斯可在北京,得知成都攻克,一封电报发给杨森。要杨森立即到刘公馆,找公馆卫队长,一起到凤皇山接收一批装备。那批械弹一部分是补充刘湘部的。因萧常德叛变,张斯可把这批械弹运到了凤皇山一处隐密山洞,由公馆卫队、张斯可在成都的特务队,秘密看守。其中还有部分是兵工厂没来得及运走的械弹、钢材、铜材、火药等。杨森带领他的直属团,占据了凤皇山,接收所有营地。打开山洞一看,川造步枪、子弹、手榴弹、迫击炮、迫击炮弹,东西还真不少。杨森知道发了大财,命令直属团保卫。并由师军械处清点上报。是否发放,杨森也不好擅自作主,还是要等刘湘来处理。但最起码,成都之战,械弹不会缺少了。川造的是差了一点,但总比没有好。
赵又新确实想趁川军在成都立脚未稳,杀回成都。命令第一混成旅旅长项铣、第二混成旅旅长耿金锡,从龙泉山的茶店子出击。两个旅下山,未遇抵抗,并顺利进入龙泉驿。他们把指挥所设在龙泉驿,两个旅,齐头并进,向成都开拔。一路顺风,走了不到十里,前卫突然听到炮响,空中响起了炮弹划破空气的啸叫声。滇军指挥官下令马上散开,炮弹落地炸开。川军射弹密集,前卫连死伤惨重。滇军才发现,川军依托竹林、树林,房屋,已修好了工事。只不过这些工事在草木的掩盖下,远处难以发现。前卫连败退下来。
耿金锡、项铣得知川军已建立了狙击线,赶到前沿,用望远镜观察,发现川军阵地绵延十里以上,望不到头。从东大路进攻,还只有攻破川军的狙击线。
耿金锡,一面飞报赵又新,一面布置进攻。耿金锡也算是一个久经战阵的战将。采用中央突破,他怕两翼的川军卷击。决定,由第二混成旅主攻中央阵地。由项铣的两个团,佯攻左右翼。一旦中央突破,两翼由佯攻变强攻,一举击垮川军防线。
在红牌楼的刘文辉,电话告杨森,滇军下山了。杨森一听,真来了,来了好呀,我还怕他不来呢!现在,刘湘的三个混成旅已到达成都,加上王赞绪旅,刘湘已授权,这都是杨森可以直接指挥的军队。再加上俞培棣的第一师、张冲的第一混成旅,杨森手里能直接指挥的兵力达九个旅,还要加上刘文辉直接指挥的三个旅!等滇军在龙泉山下展开,杨森将从左右两翼包抄,一举击溃滇军主力。杨森知道滇军的弱点,只能胜,不能败。一旦打了败仗,滇军军心就会涣散,全面崩溃。龙泉山下,正是杨森给滇军设下的一个大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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