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
我相处三年的爱人带我回到家中满足他。我想要逃跑,却再次被抓回囚禁在屋内。临死前,他拽着我的衣角,问我爱不爱他。我心灰意冷说不爱后,他疯了,哭着跪着磕破头求我爱他。1.
我睁开那疲惫的双眸,迎接我的永远是昏黑无边际的房间。
“嘶。”我顶着遍布的刺痛撑起身子。
今天是我逃跑的第三次,也是顾孟德囚禁我的第三个月。
三年前,他对我穷追不舍,我不忍得陷入他爱情的漩涡,发誓此生非他不可。
顾盛德会将剥好的虾送到我的嘴里,会亲手将我湿润的发丝一点一点吹干。
会在与我接吻时护好我的后脑勺,怕我受伤。
可没想到,这些温柔乡都是顾孟德伪装成的陷阱。
“吱呀”一声。
顾孟德像是卡准时机般推开那刺耳的房门。
“小池。”
他语气亲昵地将我环在怀中,收紧的胳膊让我喘不来气。
“再跑,我不介意把你捆在床上。”
我的下巴忽地被顾孟德强行捏起,视觉被扭到了惨白天花板上的那处红点。
呵,他居然在屋里安装了摄像头。
顾孟德的手顺着我的胸膛抚过我的脖颈。
我全身冰冷,脸上的嫌弃一览无余,想推开他却无济于事。
反倒是这一举动激怒了顾孟德。
他
的手劲更大了一分,不自觉轻哼出声,威胁。顾孟德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我忍住哭噎声。我想不明白,为何曾经爱我爱到舍不得碰我的男人,如今会变成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我身上没了累赘,顾孟德悠闲地半倚在床头抽着事后烟。
我将被褥死死捏在手心里,睫毛不时颤抖着。
“叮叮叮...”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这还是这三个月以来,我听到的第一通声响。
我半睁开眼睛,看着被顾孟德抬起的手机。
上面赫然写着【冯辉】。
我愣住,身背冒出一层层冷汗。
冯辉我认识,我俩一个医学专业。
就是他在大学期间将顾孟德介绍给了我。
所以他们两个...
我脑子一阵嗡鸣,还没听到顾孟德对着话筒聊的内容,他便将手机收进兜里。
冷峻深邃的眸随即投在了我的身上。
“一会我让人来给你检查下身体。”
顾孟德话闭,似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我面无表情单薄的坐在床上,也便收了嘴。
我没问太多,检查身体就如例行任务一般,一周一次,也是常事。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冯辉提着医药箱来到了屋内。
我起初有些诧异,转眼看到冯辉熟练的动作,又明白了。
他刚刚甚至可以毫无压力地打开屋外带着密码锁的门。
我带着一抹讽刺看他,“你俩原来认识啊。”
“抱歉,连池。”
冯辉语气随意,没有一丝负罪感。
只是在我身上简单测了几个小数据后,拿出一根极为细小的针管,插在我的手腕上。
2.
顾孟德身姿高挑地站在我旁边,揉搓我的头顶安慰,“小池,别怕。”
我内心抗拒,可还是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
“给我打的什么?”
待冯辉走后,我才吱声询问顾孟德。
之前那几次,无非就是一些加强抵抗力的药物。
可这次冯辉的到来让我让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忍不住多问一嘴。
顾孟德有些心虚,指腹在我手上徘徊,“最近他们科研所一直在研究的一种新药剂。”
我目光死死穿透在他的身上,逼他继续。
顾孟德缓了半晌才出口,“说是可以怀孕...”
怀孕?
我三观震碎,瞳孔紧缩不可置信,抽出那被毒蛇划过的手背。
“男的怎么可能会怀孕?!”
顾孟德有些急了,“小池,你听我说,冯辉的那个团队是专业的。”
“我想和你有个宝宝...”
“顾孟德,你真TM无耻,你怎么不去死!”
我就算承受能力再强,也无法接受这件事。
“小池,你想想看,我们要是有个宝宝的话,多幸福啊。”
“这个成分我找人查过了,是安全的。”
我没再听顾孟德解释,胃里有无数只蚂虫在翻滚涌动,让我忍不住想吐。
“你起开!”我躲过他的求好式动作,直冲进洗手间,不忘锁上门。
他之前总会趁我洗澡时偷袭我,让我有了阴影。
我将注射的液体全部硬生生吐了出来,“呕...”
什么狗屁安全!无非就是拿我做实验。
我瘫软在微窄的厕所,忍住欲哭的嗓音,呼吸困难。
这种封闭让我感到恐惧,不敢长期停留。
可顾孟德的虚影在门外,一直矗立在原地。
如同拉我去更为深渊的恶魔,等待着我。
我将大把清水喷在脸上,渗入到鼻腔中,强烈的酸涩感丝毫没有冲淡那阵恶心。
没办法,终究是要面对的。
我快速恢复好平静的心态,打开门。
眼神如空洞般望向高我半尺的顾孟德。
他那柔情似水的黑眸让我觉得可怕。
我离他保持最远的距离,淡淡开口问,“顾孟德,为什么是我?”
“什么?”
“我说,你们的目标为什么是我。”
等待的结果是一语沉默。
我昂头,努力将泪水憋回去。
是啊,为什么是我呢。
从小没干过什么坏事,连只鸡都不敢杀。
顾孟德脚尖朝我走近,想伸手再次将我揽入他那肮脏不堪的心里。
说着荒唐可笑的话,“因为我爱你。”
我摇头,靠在仅剩下的冰凉刺骨的墙边。
“不,你不爱我,你就是个变态!”
“你们就是想拿我做实验,你恶不恶心。”
“你现在就放我走,我不想给你生孩子。”
“顾孟德,现在有把刀的话,我第一个想杀的人就是你!”
恨意让我的泪水不争气地流到唇角。
我紧咬着嫩肉,嘴里一股鲜血的味道。
这是我三个月以来第一次在他面前哭,顾孟德有些害怕了。
“我错了,就这一次好不好。”
我不依不饶,“你放我走。”
顾孟德抓住我,死死搂紧,“不可能,连池,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手。”
3.
这几天我带着怨气,一直都没跟顾孟德说话。
那剂药物不仅打在了我的身上,还在我的体内挥之不去。
有时,我总觉得,大不了一死了之。
可我不敢死,也不想死。
凭什么顾孟德造的孽我要承担。
我开始绝食,因为一吃东西我就觉得恶心。
其间有不少佣人给我端上那美味可口的食物,我都在她们面前毫不留情倒掉。
我知道,顾孟德在看。
后来,一旦我不吃饭,佣人就会再端一碗新的,站在我面前,乞求道,“你就吃点吧。”
我如死尸般躺在床上不作声响。
门“砰”的一声被股怒气推开,顾孟德大手将我捞起。
“吃。”
热腾的米饭强硬地塞到我的嘴里。
我别过脸,使劲推搡他。
顾孟德手上的青筋暴起,不理会我这副模样,手上的米粒大颗大颗掉落到地上。
“你不吃,那就打针。”
我的嘴被生生扒开,可刚尝到一点,就又吐了一地。
“呕。”
顾孟德脸色发白,松开手,“小池,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
我吐得头皮发麻,差点要晕倒。我明显看到他彻底慌了……
“不打了,不打针了,小池,我错了。”
“小池,我没想拿你做实验,我就是想有个孩子,这很过分吗?”
我装着泪眼婆娑的模样,擦掉了嘴上的污渍,虚弱无力的枕在顾孟德的膊肘。
其实呕吐大部分原因是绝食导致,顾孟德只是催化剂。
前几次逃跑,手机被收了,门被上了锁,屋里安了监控。
我知道,强行硬碰硬得不到好下场。
“顾孟德,我现在好难受,冯辉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
顾孟德还在为他辩解着。
可我根本不想听这些医学术语,我的目的只有一个。
先除掉冯辉。
冯辉私底下肯定不少帮助顾盛德,所以我才会被他轻而易举掌控。
我用服软的语气,像个受伤的孩子躲进他的怀里。
“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
顾盛德回答得很迅速,“只要小池好好的,要我怎样都愿意。”
我苦笑着,若是之前,我断然相信他的话。
可他总是不作数。
4.
这件事过后,我开始恢复正常饮食。
顾盛德担心我的身体,一直没敢碰我,也真的没再注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了他的骚扰,我心情慢慢好了起来。
倒是顾盛德每日忙得不可开交,紧促的峨眉从未松下过。
天生的职业疑心病,让他一直在调查冯辉。
我当时只是想诬陷冯辉,没想到顾盛德真的查出了什么。
药是没问题,但我的数据却被当成了标本,以供他们参考。
冯辉差点没被顾盛德打死,被他卖到了缅甸。
我心中暗爽。
顾盛德当晚带着一身的酒气,踉跄几步。
推门见到我时,脸上又微微带着宠溺的笑。
他今晚心情好,直接拦住我的额头吻向我。我下意识反抗,“别...”可顾盛德当作没听见,又将头埋在我深凹的锁骨处,暗悔道,“小池对不起。”我抬起他,手指穿过他柔软的发丝。对于他的道歉,我无动于衷。只想让他离开。顾盛德似乎将这举动当成了被原谅的回答,那炙热的眼神灼烧在我的身上。
可他不明白是,我永远不可能接受他。
5.
顾盛德在我身边睡着了,手机安静的阖在桌子上,悄无声息。
他一直都喜欢静音,说是怕吵到我,可我却觉得里面藏着不少秘密。
我感受到掌心传来的一抹热意,意识到他的醒来。
眼神不再停留此处,而是嘶哑着嗓音开口。
“顾盛德。”
顾盛德还沉浸在与我缠绵的那段美好回忆,语气里带着软绵,“嗯?”
我捂着肚子,在他的怀里语气娇喃,“我饿了。”
虽然装模作样的姿态让我觉得极为难受,可谁让顾盛德只吃这一套。
“一会让佣人做。”
我扑闪着眼睛,“我想吃你亲手做的饭。”
只有他走了,才能给我留出逃跑的机会。
顾盛德深邃而慵懒的眸盯了我一会,随即在额头上亲了口。
“好。”
以前,顾盛德在家总会给我做拿手的番茄炒面。
他矫健的身躯撑起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热恋。
其实,只要我不逃跑,他对我的照顾也算是细微到极致。
“乖乖等我。”
顾盛德揉搓完我的脑袋走了。
手机一直搁置在原地,引诱我去翻开它。
我咽了口气,这是我唯一获取消息的机会。
可若是被顾盛德发现,没准他又要将火气全撒到我身上。
怎……怎么办,要不要拿?
拿吧!
哪怕给外界发一个求救消息,马上删掉就好。
我内心剧烈挣扎,颤抖着冒汗的手心伸了过去。
前几次我偷偷看到过顾盛德的解密码的手势。
我慌乱的手指随着记忆一遍又一遍点着数字。
【密码错误,请重试。】
怎么会不对?!
我不可能看错的!
“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