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完美犯罪吗?失忆的我,房间突然出现一本「杀人日记」,我猜那是我继父准备栽赃我的……

一山二虎 2024-03-05 17:36:13

我在枕头里找到了一本日记,里面记录了「我」完整的杀人过程。

但我并没有关于这本日记的任何记忆。

我是那个杀人凶手吗?

还是我捡到了变态的日记?

直到那天,嫌疑指向了我的继父以及我的亲生母亲。

1

9月11日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车祸出院了。

继父和母亲接我回家,小心翼翼地照顾我。但他们看我的眼神有点生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病了」的缘故。

医生告诉我得了逆行性失忆症,部分短期记忆丧失。

就在我准备躺下睡觉时,我突然在枕头里发现了个日记本。

只是随便翻开一页,大约是半个月前写的。上面的内容吓得我浑身直冒汗!

日记的主人是个杀人犯,而且还是一个连环杀人犯。

我翻开日记本,看了起来。

8月29日,晴

我以为我能戒掉杀人的「嗜好」,可是,我似乎停不下来了。

到现在,我还能想起第一次杀人时的颤栗,还有空气里的血腥味,一切都让我激动不已。

就好像这是我人生之中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这次的目标,我物色了很久,是个书店营业员。

我经常去买书,想和她聊天,而她时常对我不削一顾,对着韩文歌摇头晃脑。

但是她和书店里的其他男顾客却打的火热。

真是一个十足的臭婊子。

我一定要杀了她,为民除害。

日记很厚一本,写了很久,从去年就开始写了,没有什么日常,大多杀人前的准备,杀人的过程和感受。

杀人者声称他存在的价值就是捕杀,很喜欢杀人带来的快感。

字里行间,能感受到一种愤怒。

一种对女性的愤怒。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颤抖着合上了本子。

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我有这么本日记本。

那是谁放到我房间里的?是不是恶作剧?

我突然回想起来,刚才回家的时候,我房门是开着的,按照平时习惯,我都会锁上。

想到这里,模糊的记忆开始冲进我的脑海:

某个雨夜,继父从外面回家,似乎和母亲讨论着关于「杀人自首」的话题。

连环杀人犯是继父吗?还是我妈?

就在我恍惚之时,客厅里响起了母亲的声音。

2

「你出来一下!」

门外,母亲的呼喊把我从彷徨之中拉了回来。

我惊慌失措,把日记本藏好,生怕被我妈发现。

见到我妈的时候,我紧张得浑身发抖。但好在她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

「这是20块钱,快生日了吧?自己下楼吃。我会回来得很晚,不用等我了。」

母亲每次出门前都打扮的花枝招展。

「生日已经过了。」

我冷漠的回应道,母亲愣了愣,仿佛很愧疚,然后又扔了20块钱在桌子上。

「你车祸那么久,我日子都过差了。」

「对了,你的校服破了就扔了,记得去学校再买一件。上学就穿自己衣服吧!」

……

母亲喋喋不休的声音在我脑后,我却不再有功夫理会。

因为电视机里正在在报道一宗杀人案,这让我不配拥有害怕以外的其他情绪。

「根据警方通报,我市近期发生的3起凶杀案已经被正式定为恶性连环凶杀案,正式并案侦查。请广大市民朋友注意安全,也请知情人士积极贡献线索,共度难关。」

本应处于敏感时期。但警方急于向社会大众征集线索,所以还是将案发现场拍了出来。

但警方公布的3起案件里,并没有「书店营业员」。

正当我怀疑房间里日记本的真实性时,电视里的画面让我头疼欲裂,破碎的记忆闪过——

大雨滂沱的夜晚、

废旧的场地、

女子的挣扎和呼救、

以及勒死她们的绳子。

……

仿佛我亲眼见过这一切。

可是,为什么我会有这些回忆?

我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母亲只留下一句「治安不好,注意安全」则出门了。

我瞥向眼床底下的那本日记本。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弄清真相。

3.

很快,我就确定,日记中的一切都和电视上播出的案件吻合!

同样是连环凶杀案,受害者同样都是年轻女性。

杀人手法都是将受害人勒死、以及尸体被发现的地点和日记里写的都一样。

唯一有个不同的地方——

日记里明确写了四起杀人案,但警方只公布了三起。

还有一个受害人没被发现?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我能根据日记找到警方都没发现的第4具尸体,或许我能找到一些更加可靠的线索。

合上日记本,我决定根据日记里记在的线索去查证一番。

我下楼的时候,刚好和醉醺醺的继父擦肩而过,看他骂骂咧咧的样子,不用想,多半赌钱输了。

他讳莫如深地看了我一眼:「去哪儿?」

「买吃的。」我正眼都也没看他,径直走了。

相比母亲,我更怀疑他。

但在弄清楚凶手是谁之前,我也不敢报警。

跟着日记上的线索,来到了第四名死者的所在地——

位于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地。

日记里说,死者叫韩再勇,是个社会闲散人员。

改建工程浩浩荡荡,让这个地方看起来像是个废墟。

很快,一处杂草明显被折断的地方引起了我的注意。

既然要掩埋尸体,那么那个地方周围一定被人为的填过土,应该更加平整。

以防留下指纹,我带上了手套。

像这样的劳保手套,作为小工的继父有很多。

我开始挖掘,不一会儿,一股腐烂的味道就似有似无地飘散在上空。

像是死老鼠。

就在我恶心得想吐的时候,一股奇怪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全身上下。

同时,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扑面而来。

「妈的。」

我咒骂了一声,双腿瘫软的坐在地上。

脑海里冒出那个其实早已定下的结论:日记是真的。

烈日照耀着大地。

尸体的触感,怪异的臭味,强烈的刺激打开了我记忆的牢笼。

回忆逐渐变得清晰。

4.

我的记忆里出现了关于第4起凶杀案的一些线索。

但闪过的画面马上又会再次变得模糊。

我想起医生的诊断:逆行性失忆症。

害怕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记忆再次丢掉。我的第一反应就是:

我得把回忆的东西写下来!免得我这脑子又出什么问题,忘得一干二净!

我连忙跑回家,连鞋子都没换,重到桌子面前。

拿出一本全新的笔记本,我写起了新的日记。

9月12日

我去确认了日记的真实性,一切都是真的。

所有遇害者的地点和报道里的一致。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虑,但是这些地点似乎以我家在的小区为圆心发散。

为了防止失去记忆,我决定把目前想起的记忆写在这本日记本中。

有一个深夜,大约是8月底。

继父沈韩学和母亲在客厅里聊着关于继父去自首的事。

我透过房门看到他们的互相争论,继父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失神,脚底沾满了泥。

我十分确定谈话内容提到了杀人和自首的话题。

可我仍旧不确定,凶手到底是我妈,还是继父?

写到这里,我在日记本上用力地写下了几个大大的问号,力气大到几乎要穿透纸张。

而且,就在当天晚上,我又一次听到继父和母亲关于「自首」的对话。

很简短。简短到我想要录下来都没来得及。

沈韩学:「要不还是自首吧。」

我妈:「先别。孩子刚出院,还要高考了。等过段时间吧。」

沈韩学:「以前着急的是你,现在不着急的也是你。」

接着是浓重的喘息声。我知道他们在做那档子事了。

不过,自首?

谁自首?

到底是沈韩学、还是我妈?还是他们俩?

这次还是没说清楚。

5.

沈韩学和我妈,都不是好东西。

沈韩学是我的继父。

这个狗东西,在我上初中的那会儿还会打我。

直到现在,手臂上还有被他用烟头烫伤的疤。

家暴,仿佛是一个怎么也逃不出去的死循环。

后来我学聪明了,尽量不在他喝醉的时候出现。

小时候发生的事总是记不太清楚。

心理医生说是大脑会自动忘记一些不好的回忆,称为创伤保护。

但我清楚地记得,我的不幸要归咎于我妈。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离婚以后,我就过上了苦日子。

「要是母亲是个好妈妈好妻子,父亲就不会和他离婚了!」

我总是怀着这样偏执的想法。

自从父亲离开,她就会带着不同的叔叔回家。

后来,我逐渐明白,这也是一种谋生方式,一种不光彩而且违法的谋生方式。

这让我感到发自内心的羞愧和厌恶。

母亲文化程度很低,不太懂得怎么和我想处,经常沉沦在外头的灯红酒绿里。

晚归是她的常态。

等我长大点,我和母亲的生活来源主要还是靠男人。

但是母亲不再带很多人回家,而是和一些男人结婚。

她结了两次,第二次是沈韩学。

说是结婚,但我想恐怕也是各取所需而已。

此刻,我看着日记出神。

我对日记的笔迹起了疑心。

这笔迹歪七扭八,似乎在隐藏什么。

但其中有两个「韩」字,让我感到有些眼熟,这似乎是继父沈韩学的字迹。

别的我不清楚,有时候学校里的一些文件需要家长签名的时候,我见过。

就算沈韩学努力着扭曲自己的字迹,但是这个「韩」字确实有几分像。

可是继父为什么要把日记放在我的房间里?还是放在我的枕套里?

思考了很久,一个让我直冒冷汗的念头窜进我的脑子里——

继父杀人,并且想要栽赃给我。

那个黑暗的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6.

为了印证我的猜想。我给母亲打去了电话。

她那边很嘈杂,像是在聚会,还有麻将声。

「什么事?」

「妈,我桌上有个钢笔不见了,我住院这些天,谁帮我收拾的屋子?」

「当然是老沈呗。我天天在医院照顾你。」

叮。脑海里一根弦像是要崩断了。

我想起回来的第一天,那个反常敞开的房门。

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肯定是沈韩栽赃给我。

毕竟我得了失忆症,百口莫辩。

而且,这日记本上现在全是我的指纹,证据确凿!

「还有别的事吗?钢笔的事,你自己问问他。」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声音。

「不用问了。我找到了。」

我冲出房门,看着沙发上醉得和死猪一样的继父,恨不得他就这样睡死过去。

为了自救,我需要搜集更多的证据,证明自己被人栽赃。

我把母亲之前给我的那个二手诺基亚改成了一个摄像头,安装在我房里。

同时外部接入了一个大价钱买来的4GB的SD扩展卡。

这应该能录制一段时间。

为了到达最长时间的视频录制,我把所有参数讲到最低。

我把诺基亚用胶带粘在天花板的灯罩里,24小时不间断拍摄。

直到每天放学回家,我拿下来检查并且充电。

灯罩有镂空的花纹,只要调整好角度,摄像头能覆盖房间的绝大多数空间。

一连几天,我都没什么发现。

不但没什么发现,家里甚至一点反常都没有

直到9月15日这天,我妈做了一桌子的菜。

这是第一个反常。

第二个反常,我妈说:

「你爸晚上回来一块吃饭。」

破天荒了。

傍晚的时候,沈韩学回来了,但是一起回来的还有两个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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