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被嫡妹抢走当相公,妹夫转头以江山为聘求娶我

宴坐空山 2024-06-03 10:51:13

我叫姜莞言,户部姜尚书家嫡女,我定亲前夕父亲妾室害死了我母亲,父亲却将妾室扶正,又将她的女儿抬成嫡女。

我和嫡妹到了议亲的年龄。

嫡妹本是妾室生的庶女。

父亲宠妾灭妻,将妾室扶正。

我与当朝六皇子的姻缘也被嫡妹夺走。

父亲听继室的话将我随便指婚给小官家庶子。

本以为换亲错嫁贫贱已定。

谁知世事难料,嫡妹被六皇子谋反连累惨死。

小官家庶子却连中三元,为我请封一品诰命。

我风光无限人人艳羡,嫡妹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但好景不长我染上了寒症也撒手去了。

再睁眼,竟然又回到议亲之时。

这次,庶妹死活要嫁给小官家庶子。

我便知道她也重生了。

我微微一笑。

金尊玉贵的皇子妃身份,嫡妹真的不要吗?

【1】

媒人登门相看,继母刚将小县丞庶子的名帖强塞到我手中,却被嫡妹一把抢走。

我便知,她也重生了。

上一世,她将六皇子的定礼据为己有:「姐姐,你还是不要污了天家的门楣吧,六皇子人中龙凤,倘若被他知晓你做的那些腌臜事,必定不会要你。」

「不如将六皇子让给妹妹,等我当上皇妃少不了姐姐的好处。」

重活一次,她仍是蛮横强势:「姐姐,你与六皇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裴度臣不过七品小官庶子,这罪还是妹妹去受的好。」

继室嫡母惊得怒目圆睁,跌碎了手中的玉盏:「鸢晚!你在胡说什么?」

姜鸢晚将她拉进内室,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再回来时,嫡母脸上一扫震惊阴沉,眼中却仍有些狐疑。

「鸢晚,名帖和定礼一收婚事便定了,你说的那些作准吗?」

姜鸢晚的唇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母亲信我!天机不可泄露。」

见她这么笃定,嫡母眼里的狐疑散去,咬牙道:「娘都依你。」

父亲向来听嫡母的枕边风,我与嫡妹的婚事便这样定下。

我有母亲留下的嫁妆和外祖父的添妆,原本可以凑足浩浩荡荡四十车嫁妆,却被挪给了嫡妹一半。

因为父亲说,天家不缺财帛,但裴家清贫,有嫁妆傍身嫡妹才能站稳脚跟。

我乖顺地点头。

父亲是对的,天家金尊玉贵,而裴家不过是穷地方的小县官,况且......

不知道嫡妹强夺过去的嫁妆,到裴家之后还能剩下几分。

【2】

前世议亲之前,嫡母和嫡妹拉着我去护国寺上香,说是求个好姻缘。

可一炷香没上完我便失去知觉。

等再醒来时与陌生男子衣衫不整地躺在厢房之中。

嫡母带着父亲来“捉奸”。

父亲斥我私德不修,不知廉耻,配不上姜家嫡女的身份。

最后,嫡妹心想事成凤冠霞帔嫁入六皇子府,而我一抬薄轿嫁给裴度臣。

原本应如嫡妹想的那样,她当上皇妃尊贵无极,而我是平凡微贱的白身之妻,见到她都要下跪参拜。

却不曾预料,她嫁给六皇子之后,满府妾室还没料理干净,便和六皇子一道被皇帝以谋反重罪圈禁。

嫡妹成婚的第一年,皇子府抬进去十几房美妾。

嫡妹成婚的第二年,六皇子整日不回府,她将皇都翻了底朝天寻他的外室。

嫡妹成婚的第三年,六皇子谋反事败,她也被皇帝下旨圈禁,终生不得出府。

她终日以泪洗面,递出消息给嫡母,嫡母求告到裴府,当时裴度臣刚刚中了状元。

嫡母坐在我家正堂上哭天抢地:「姜莞言,鸢晚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不能没良心地自己享受富贵,让你妹妹一个人受苦......况且当时裴姑爷的姻缘,还是鸢晚让给你的......」

我一边听着一边觉得不解,虽然被圈禁,但是吃穿用度一样不少,上不用侍奉公婆,下有无数姬妾替她伺候夫君,中间也没有贪心难缠的亲戚,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在裴家的日子要是和她一般好过,我睡觉都能笑醒。

我知道嫡母是看上了裴度臣正得圣宠,想要他去求皇帝开恩。

可这件事,裴家是不会插手的。

嫡母出身不好,她可能不懂,寻常人谋反是要株连九族的,其中妻族夷三族。

若六皇子不是皇嗣,现在的姜家早已经血流成河。

我着人去请父亲,父亲骂骂咧咧地将嫡母从裴家拽走。

他真的很怕把事情闹大,万一皇帝反悔,夷平姜家三族,那他这些年处心积虑的谋划都会成空。

更何况,他的女婿又不止六皇子一个,还有裴度臣,朝堂上冉冉升起的新星。

父亲临走时特意叮嘱我:「莞莞,千万不要让姑爷去说情,这都是你妹妹的命!」

这是嫡妹的命,也是我的命,摊上他这个功利凉薄的父亲。

我笑着应承下来。

待他们走后,我捂着帕子吐出一口血,嫣红的颜色有些刺目。

我猜测自己时日无多了。

可是没想到,嫡妹竟然走在了我前头。

六皇子府来报丧时,我还不太相信。

毕竟,她向来喜欢与我争长短,怎么会甘心自己被圈禁,而我夫君连中三元位极人臣,又为我请封诰命?

正如我对她的了解,她确实不甘心。

这不一重生,便心急火燎地要抢着嫁到裴家。

如此甚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清贵好日子是我的了。

【3】

六月初六。

是我与嫡妹一同出阁的日子。

因为是要嫁给皇子,出嫁的规格比前世高了好几个档次。

震耳欲聋的炮仗声中,喜轿落了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进来掀开了轿子上的喜帘。

我的视线被喜扇遮挡,只能看见一双红色的织金锦靴子。

他牵着我出轿子,跨火盆,又到正堂上拜了帝后,呼告天地。

然后一个恭顺的女声引着我去到新房。

没等多久,新房的门便被推开。

我慌忙坐直身子,织金锦靴子走到床沿边停下。

「姜-莞-言」

他一字一顿念着我的名字,视线在我身上逡巡。

而后用一根手指拨开我面前的团扇。

我抬眸,愣住。

只见眼前人剑眉星目,长身玉立,通身的矜贵之气。

萧衍,好俊!

他不客气地坐在床沿,与我并肩,声音有些严厉:「你既然是姜家嫡女,就该知道做主母要有容人之量——」

我一下便听出来他是在敲打我,怕我戕害府中的女人们,便打断他的话:

「夫君放心,妾身定会待府中的姐姐妹妹们如同自己的亲姊妹,金尊玉贵地养着!」

萧衍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我态度如此坚决且端正。

姬妾和正室向来难以共存,皇都中几乎没有几家正室可以容忍妾室争宠的,就算中宫皇后,也时常为嫔妃拈酸吃醋。

诧异之后,他满意地看着我。

我忽然想起一事,从枕头下面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册子,递到萧衍手中:「夫君看看,这些是皇都中官家待嫁庶女,若有相中的告诉妾身,妾身托媒人去下聘。」

这时,萧衍眼中已经不再是诧异,而是如雷轰般震惊。

大概没见过,新妇在大婚当日要给夫君纳妾的。

其实,我也很纠结。

原本我是抱着享清福的心思嫁过来的,而给萧衍纳妾,实在费神得很,万一纳到不省心的还要给他处理房中事。

但考虑到他未来要谋反,所以特意筛选吏户礼工刑兵六部尚书家的待嫁女儿,来充实他的内院。

萧衍垂眸看着手里的花名册,沉默了。

最后扯动唇角,挤出来几个字:「多谢夫人。」

【4】

萧衍的后院果然如同传闻一样,莺莺燕燕各色美人。

有弱柳扶风的,有性感火辣的,还有娇小可人的......

我原本想就着他的喜好,先从六部官家女儿里给他挑选侧妃贵妾。

但看着后院这群女人,实在是摸不准他到底喜欢哪种类型。

我让管家拿来这些女子的身契,却发现了些端倪。

她们都是皇后着意送给萧衍的侍妾。

怪不得前世,姜鸢晚可以在皇子府中大杀四方,也没传出萧衍厌弃她的消息。

谁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纵了她悍妒跋扈。

我心中腹诽,这萧衍可真是心机重,表面上敲打我不让对后宅女子下手,实际上最巴不得她们滚出府的恐怕就是他。

至于皇后,不是六皇子的亲生母亲,相反与六皇子隔着血仇。

六皇子的生母宸妃,因用压胜之术赌咒太子,而被皇后活活杖毙。

从此之后六皇子才记在皇后名下。

我是不信民间说的生的不如养的亲,尤其是萧衍此人,能作出谋反之事,怎么会是认仇作母的蠢货。

可惜前世,姜鸢晚悍妒却无能,并没有将皇后安插的眼线处理干净。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走漏了宫变的风声......

看来,第一步就是要先将内院这些人清理掉。

再换一批干净的新人进来。

【5】

打定主意,我找来外祖留在京中的暗桩。

这是祖父致仕离开皇都前,交到我母亲手中的势力,但我母亲直到死,都没有启用他们。

前世为了助裴度臣一路上位,我也曾动用过外祖父的暗桩。

当时裴家势单力孤,裴度臣更是人微言轻。

不仅在朝堂毫无助力,甚至连云麓书院都打点不进去。

我只能四处奔走,绣鞋都磨破了几双也未找到门路。

直至万不得已,才求到外祖父那里。

外祖父耄耋之年,还要为我夫家的事操劳,有他,裴度臣才被破例招进云麓书院。

也就在那时,我才知道皇都中留有暗桩一事。

翌日,暗桩头领拿着母亲的信物站在我面前。

拱手行了一礼:「属下行舟,小姐召属下来有何事?」

我打量着眼前的行舟,与前世的印象一般无二,劲装玄兵,一看就是练家子。

「你认识山匪吗?」我问道。

行舟一愣,犹豫了片刻说道:「回小姐的话,认识。」

我心头大喜,认识的话就好办了。

思来想去,可以最简单将后宅这些眼线清除干净的法子可能只有这个了。

她们也只是听命行事,如果用尽手段将她们打杀,实在有些不忍,也实在,太过麻烦......

我压低声音:「半月之后,我带着阖府女眷上山进香,到时我要你带着山匪把我们劫走。」

行舟诧异地问道:「属下可以斗胆问一句小姐为何要如此做吗?」

我摆摆手:「照我说的做。」

事以密成,虽然我很信任外祖父的人,但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行舟见我态度坚决,只好拱手应下:「是。」

【6】

行舟离开后,我让婢子套了马。

正欲上马车,却被人拉住了腕子,一回头,竟然是萧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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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6-16 21:30

    这么好的故事可以写长点。

    宴坐空山 回复:
    谢谢宝子的肯定~[呲牙笑]有机会续加长版[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