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白诗雨求我给她的白月光做心脏手术,但白月光心脏排异没能挺住活下来。
我本以为就算如此,她也会稍稍顾及我不眠不休地对她白月光的照顾。
没想到她就此恨上我,非一口咬定我是故意把人害死,以便独自占有她。
她让我在墓前下跪,向白月光道歉,不久后又找了一个和白月光极其相像的替身肖宇豪来侮辱我。
我本打算最后一次求她,不要这样伤害我,我患心脏病了,也许不能陪她很久了。
但是刚刚见面,患病的事情还没告知,白诗雨双臂交叉,语气恶劣地要求我:
“反正你对不起我初恋,对不起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赎罪,把肾捐给肖宇豪,往事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1.
“肖宇豪肾出问题了,反倒你这种恶人身体好得很,捐一个给肖宇豪吧。”
白诗雨说这话的时候,双臂正懒懒地搭在肖宇豪肩上。
她亲昵地把脑袋埋在肖宇豪胸口,像是看不见我,旁若无人地蹭了两下。
对面的肖宇豪轻轻咳嗽几声,看我一眼,苍白的面色有点不好意思,话语却一言难尽。
“这不好吧,姐姐,你平时给我钱给我房的,已经对我够好了,怎么连养病的事情都要帮我这么周到的去办……咳咳……”
很适时的,他有些脆弱地咳嗽,自然地靠在了白诗雨的肩膀处。
白诗雨淡漠地瞥我一眼,一边轻轻拍打肖宇豪的背脊,一边语气凉薄地说道:
“这没什么,反正是他欠我们的。他当初借着医生之便故意害死我初恋,早就该下地狱的,你和我初恋像,现在有幸能捐给你一个肾,还是便宜地给了他赎罪的机会呢,呵,他巴不得上赶着来呢……”
白诗雨的话像把刀子毫不留情地精准差劲我心窝子里。
我攥紧了身后没来得及给她看的心脏病报告单,难过得一时找不到声音。
不为别的,我只是没有想到——七年了,整整七年的掏心掏肺,我在她这里始终都比不上一个死掉的白月光。
明明一开始她也很爱我,对我的关心事无巨细,明明在她爸爸去世以前,我们立下的誓言是永远忠诚对方,绝不背叛。
可一个白月光的出现,就可以把一切都搅乱得物是人非。
我沉沉吸了口气,最后抱着一丝希望,看向白诗雨。
“白诗雨,你是真的巴不得我死吗?”
白诗雨轻蔑的眼神太过迅速,应答的话语也太坚定。
她懒懒地看我一眼,不遮掩厌恶,“真的啊,谁有空在这儿和你瞎讲话?像你这种小肚鸡肠又恶毒地要死的人,我是真一分一秒忍不下去了,呵,要是你愿意的话,我现在都想和你离婚。”
时间短暂地寂静了一下,我的呼吸也跟着停滞下来。
冰凉的手指似乎把背后的患病报告单都握的出水了,我忽然觉得没有告诉白诗雨的必要。
她巴不得我死,我似乎的确也快活不久了。
既然这样——我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笑容,应下了:
“好,那就……再听你最后一次。”
白诗雨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蹦到我面前:“你愿意捐肾给肖宇豪了?早说,亏我还准备了离婚协议书打算威胁你呢,虽然我早就不想和你过了……”
白诗雨有点得意的把离婚协议从包里拿出来,我笑着接过,干脆地签掉,心想:反正自己死后也照顾不了她了,还是早点放她走吧。心脏开始一抽一抽地疼痛,
强挤出一个笑来,我对她说:
“如你所愿,希望你幸福,明天……医院见。”
白诗雨高兴地举起那张离婚协议书,左看右看,笑着点头,转身扑回肖宇豪的怀抱,不再理会我。
2.
“快点,你别磨蹭,不会是临头想反悔吧?”
白诗雨早早站在了医院走廊里,身后站着叉腰,一脸得意的肖宇豪。
我的腿脚正是虚弱无力,没力气提起来走,白诗雨好像以为我不情愿,上来厌恶地推搡着我。
其实,哪还有什么愿不愿意,我爱了她这么多年,如果死亡就要来临,能做一下让她开心幸福的事情,也算是爱得完整,了无遗憾了。
忍着痛来到了签署同意捐肾协议的房间,白诗雨又迫不及待地将笔塞进我手里,关切地看肖宇豪,又催促地看着我。
我开始落笔,门口却忽然哒哒哒地传来了高跟鞋脚步声,紧接着,“啪”地一声,门开了——是被穿着白大褂,披着波浪大卷,涂着烈焰红唇的米薇,一脚踹开的。
整个房间寂静,然而还没等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反应过来,米薇一手插兜,一手上来毫不留情地啪得打掉我手里的笔。
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利落的扯过我手下的协议,撕了个粉碎。
“你个蠢货,签什么签,肾多的没处放啊!”
米薇伸出食指,冲着我的太阳穴就是狠狠地点。
我看着意外出现的她,诧异地一时合不拢嘴,“你……你怎么在这儿,做了这儿的医生?”
米薇笑着点头,“是啊,看见你的小青梅在这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懵了,一来没想到米薇出国十年我们再次遇见是在这种情况,二来也真没想到当年什么苦都不愿意吃一点的女孩,竟然真的做了一个医生。
不待我发话,对面站着的白诗雨先发起了脾气:
“你他么是谁呀!凭什么阻止他捐肾,他捐是应该的,你算老几啊你,上来就发疯!”
白诗雨嚷嚷着,看样子下一秒上来就要扯断米薇的头发。
米薇反手脱下自己的一直高跟鞋,对准白诗雨猛砸过去。
白诗雨一个激灵,侧身躲开,高跟鞋就精准地将木柜上的花瓶砸了一地碎片,清脆响亮的声音,听起来尤其可怕。
然后米薇一个倾身,揪住我胸膛的衣服,踮起脚尖朝着我的嘴巴,用力地吻了上来。
我感觉她温热的舌头触碰到我舌尖,牙齿短暂又用力地咬了我的下唇,于是铁锈的血腥味顷刻在我们的唇齿间交融。
我的心脏凝滞了,漫长的几秒好像按下定格键,却听米薇挑着眉,很傲意地笑着歪头,对白诗雨说:
“看见了吗?现在起,我是他未婚妻,未婚妻管丈夫,天经地义!”
白诗雨的眉头登时拧成一团,我大脑空白一片,吃惊地看着仰着脑袋说这话的米薇。
嘴巴才微张,米薇已经打开手机呼叫:“来人!”
不到短短一分钟,四个保镖进来,径直将我抬在上方,稳稳地扔进了米薇的劳斯莱斯里。
而米薇则踩着保镖递来的新款华伦天奴,啪得把门关上,轻蔑地对车外被保镖死死扣住的白诗雨和肖宇豪招招手,转身捏住我的脸,扑上来又狠狠亲一口:
“季归风!有我在,你就别想跑到那个蠢女人身边去啦!”
“好久不见呐,你想我吗?怎么样,这次是无论如何,都该和我在一起了吧?”
3.
米薇歪着脑袋,指尖放在唇边轻笑。
笑不达意,我甚至感觉隐隐有……威胁的意味。
咕咚一声咽下口水,我怎么忘了,我这米薇青梅是个实打实的病娇妹子啊!
慢慢把脑袋扭会正前方,我试着转移话题,弱弱地问了句:
“咳,你怎么会成为医生,刚从国外回来吗?”
米薇埋头钻在我的胸口处,两手紧紧环抱住我,脑袋使劲儿地蹭,说:
“成为医生,为了和你这个医生并肩作战啊!而且呢,我是从国外刚回来,就为了见你!”
“所以……”车猛地停下,到米薇的豪宅了,米薇语气魅惑,双腿不知什么时候搭在我腿上,指尖挑着我下巴,她带笑问:“你想好十天后结婚穿什么衣服了吗?”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推开车门想拔腿逃跑,米薇的手指揪住我后衣领,极其不屑地冷哼一声。
招招手,我便又被四大保镖轻而易举地抬紧了豪宅内。
米薇叫人把我扔在床上,又拿七厘米粗的镶金链子把我的脚和床拴在一起。
她蹲在我面前,手指顺着我身体的轮廓不断向上,从小腿肚子到腹部,又到了胸膛附近。
米薇轻而易举地把我推到,坐在我身上,她乌黑的发丝划过我的胸膛和脖子处,痒痒的。
我感觉身体有点不对劲,干哑着声音道:“米薇,起开……”
米薇轻笑,越发得意,她拿手指不停地戳我喉结。
侧身拿牙齿轻磨我喉结,我燥热难耐地闷声一声。
米薇咬住我耳朵,又问:“快说,你要和我结婚,你很爱我,你要永远陪着我。”
我别过头,心里缺了一块,没法走出对白诗雨的爱,也就没法给米薇回答。
米薇看到我的反应,甩手朝着我有脸给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哼!季归风,你不知好歹!在你想清楚以前,就好好待在这儿吧!”
米薇愤愤地从我身体上方离开,踩着高跟鞋,发丝飘扬的离开。
此后几天,她一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除了上厕所换人盯梢,喂饭,洗漱,眼睛就没从我身上没离开过。
隔天赏我个大嘴巴子,想起来又拿穿着黑丝的脚丫子把我从头踹到尾,有时候还会神秘兮兮地从背后拿出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东西,给我穿戴上,叫我陪她玩一下午的cosplay。
“快说,你还没爱上本大小姐!忘不了那个蠢女人是吗?”
米薇又来了,她的眼神晦暗难分,脚踩我脸上,弯腰拿手指不停戳我的胳膊。
我无奈,正打算劝她另找一个吧,心脏居然开始不受控制地拧巴疼痛。
翻江倒海的力量喷涌,我剧烈地弓起身体,米薇立刻吓得把脚拿开。
下一秒,殷红的大滩血迹被我一口喷在了雪白的地毯上。
米薇呆住了,豆大的泪珠立刻从眼眶里流出来,她滑跪到我的身边,一边以她掌握的知识颤细细给我检查,一边打电话叫来了私人医生。
好半晌,她拿到了我心脏病的检查报告单。
气压低的可怕,把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我看见米薇弯着嘴角,咬着后牙,阴沉地瞪着我。
我手脚麻木,心虚地摸摸鼻尖,正打算劝她不要伤心之类的话语,下一秒,米薇迅速地拨打了电话,声音阴冷又沉重:
“喂?白诗雨是吧?以后你不用再找季归风了,他已经因为心脏病死了。”
让一个心脏病人做那事,确定不是在为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