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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企业家的角度探究商业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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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0月29日，2024年胡润百富榜发布。
今年共有1094位个人财富达到50亿人民币以上的企业家上榜，相比去年减少了12%，总财富也呈现下降趋势，减少了2.4万亿，比去年少了10%，可见今年的经济情况确实不太好。
但是，字节跳动的创始人，41岁的张一鸣，身家财富却比去年增长1050亿，以3500亿第一次成为中国首富。
也许讲到字节跳动，还有人不太熟悉，但它旗下的今日头条、抖音、TikTok却是中国人包括全世界用户都再熟悉不过，甚至是离不开的软件应用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在创造今日头条之后，能够打造出像抖音这样日活用户6个亿，使用时长超过2个小时的超级平台？还能让抖音化身TikTok出海，成为中国迄今为止最为成功的出海应用？
这位企业家具备了什么样的魔力，能让用户沉迷于自己的产品之中难以自拔，并且进一步放大短视频直播，让商业世界走进了视播时代呢？
虽然我们单仁行很少谈到具体的企业家人物，但我们仍然不免对“抖音”这个算法世界的缔造者张一鸣充满好奇。
02
每个企业家身上都会有很多的特征。
一说到张一鸣，可能大家能想到的关键词是技术狂人、算法大师，这也不算错。
张一鸣毕业于南开大学软件工程专业，2008年9月，他就以技术合伙人的身份加入美团王兴的团队，很显然，这是一位顶级的（软件）工程师、程序员。
当然，创业需要的不只是技术，张一鸣身上也有许许多多的创业故事和特质，用一篇文章着实难以描述，但如果从一个关键词出发，那么我会选“人性主宰者”。
他的产品能让无数人即刻获得眼前的满足，失去自制。
但是，他自己却极度的自律，一直都很强调“延迟满足感”。
对于张一鸣创办的企业价值和个人人生的两个极端，可能用严谨的数学逻辑“正态分布”来阐述会更加合适。
什么是正态分布呢？
在数学概念中，一个样本只要容量够大，那么大多数样本就集中在一个平均值，也是在正态分布的中间值上。
在一定的误差范围内，样本数量递减式分布，越到图像两端的极值，数量就越少。
说的通俗点，就是大多数人都是在中间的平均值，离平均值越远，人数越少。
举个例子，假如全世界的人都进行智商排列，那么我们大多数人，大概都在均值100的附近徘徊。
但是，像莫扎特和爱因斯坦这样智商160以上的天才，他们远离平均值，数量也非常稀少，连总人口的1%都达不到。
在张一鸣的正态分布当中，平均值就是人性，他自己就是一个背离人性平均值的“爱因斯坦”。
所以，张一鸣的每个产品都有显著的特征“顺应人性”。
大众喜欢娱乐、喜欢宝马配佳人，喜欢炫耀，他就把这种人性弱点或者说是喜好，无限的放大。
不管是今日头条，还是抖音，都有着成瘾性，一刷就是自己喜欢的内容，一看就停不下来。
但作为他本人，却是一个脱离均值，极其自律和理性的少数群体。
在《中国企业家》杂志和多个采访张一鸣的资料中都显示，张一鸣并不是一位典型的创业者，他不善言辞，也没有冒险主义，更喜欢用坐标和矩阵的数学思维来讲述每一个事物的联系。
准确的说，他更像是一位“极客”。
就像《天才在左，疯子在右》里所说，天才和疯子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选择了对抗或者是掌控自己所认为的人性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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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具体到张一鸣的创业故事里，他所理解的“人性的弱点，大众的平均值”是什么呢？
如果用佛教讲的三个字来说，就是贪、嗔、痴。
今天的抖音已经是一个日活6亿，日均视频搜索次数超过4亿的超级APP，每一天都有接近一半中国人在抖音上满足自己的需求。
作为一个以视频内容为基础的平台，抖音能够满足这么多人，那必然是最大限度满足了人性当中的精神需求。
在人性当中，这第一点避免不了的就是贪，每个人都想用最少的努力获得最大的回报。
很多系统性的知识和概念，在抖音上被碎片化的切割，披上了快速获得的外衣。
这就给人一种偷师成功的错觉，好像能用一个很短的时间就能获得知识的储备。
但知识并不是如此，而是要经过专业、系统的理解和学习。
还没有哪一位成功的企业家公开说自己在抖音上学习，包括张一鸣也从来没有吹捧抖音给了大众多少启发和灵感。
毕竟，这么几秒、几分钟的知识介绍，最多也只能算扫盲，谈不上深入理解。
像俞敏洪就批判过抖音，他觉得长时间刷抖音进行碎片化的信息获取，不仅无法吸收，还容易变得懒散，白白浪费时间。
但很显然，这丝毫不妨碍人们在抖音上追求“获得”的满足感，哪怕今天看了明天就忘了。
相比于人性的“贪”，张一鸣的人生和企业经营，却是在克制贪，甚至是利用贪来寻求稳健的回报。
字节跳动这个全球最昂贵的“独角兽企业”到现在都没有IPO的打算。
其实早在大学里的张一鸣，就自封为“道德状元郎”，别的同学约会谈恋爱，他看书敲代码；别人打牌玩游戏、他看书敲代码。
他在做重大决策之前，会不断推演各种可能性，不断模拟，一直到他真的“看见”这个结果。
就像在每时每刻都在产生内容的抖音中，平台本身却不生产任何内容，也不偏向某一个群体，保持了相对的公平和克制，只是用技术不断完善算法规则，给所有人都设置了一个奖励目标“帮助平台把用户留下来，就能拿到流量”。
在这个过程中，创作者绞尽脑汁创作内容，希望吸引更多的精准流量，其实也是在帮平台构建每个用户和账号的画像和标签，找到每个人的需求和兴趣，实现更优的匹配。
04
第二个点，叫做嗔。
什么是嗔的本质？
那就是嫉妒和愤怒。
在抖音中，任何情绪都能够得到无限的放大和宣泄，心灵鸡汤、比惨视频、敲着键盘大骂的比比皆是。
你暴露了什么样的人性，你的喜好和价值观是什么，抖音会把它逐步放大。
这一点连张一鸣自己也承认过，像今日头条宣传语就是，“你关心的，才是头条”。
这句话什么意思？
只要不涉及法律，你想要在抖音或者今日头条里看见什么样的内容都会有，你的情绪会一直被调起来。
就像从9月24号掀起的一波牛市，在十一假期的抖音里得到了充分的放大，A股搜索热度超过千万，搜索次数同比超过了2468%。
明明十一假期正常交易的港股已经出现了回调，但还是挡不住大众的情绪，几天之内就出现了牛市后期才会有的“所有人都在谈论股市、都想开户往里冲，去赚大钱”的现象。
但对于这种态度，高瓴资本的张磊在《价值》这本书中，对张一鸣有这么一段描述：
“别人喜欢调试产品，字节跳动创始人张一鸣喜欢调试自己，把自己的状态调节在轻度喜悦和轻度沮丧之间，追求极致的理性和冷静，在这个基础上，他为了长远的战略目标，强迫自己学习了许多不愿意做的事情。”
一个可以随时把自己调试在“轻度喜悦和轻度沮丧之间”的人，拥有足够强大的理智去处理任何事情，而不是宣泄放大自己的情绪，让情绪主宰自己的行为。
张一鸣甚至会将一天的时间切割成无数个小块，精准地去完成时间表中的每一项计划。
让每一件事之间都能以数学的坐标轴去划分，精确而且直观。
他的字典里，没有愿不愿意去做的事，只有值不值得去做的事。
05
最后就是痴，痴的本质是沉迷，是对即时满足的依赖。
虽然抖音不是游戏，但却比游戏更让人沉迷。
这里面就有了抖音，乃至字节跳动的精华所在，“算法推荐”。
就好比你选择了一个点，那么算法就会在这个点上不停地重复打击，不停地让你即时满足，直到最后让你沉迷，无法自拔。
而对于即时满足感，张一鸣自己却非常厌恶，他信奉的是“延迟满足感”。
2016年，张一鸣接受财经专访，在稿子里，“延迟满足感”这五个字出现了10次。
尽管张一鸣没有系统描述过他的“延迟满足感”具体是什么。
但经济学家保罗·萨缪尔森在他的“跨期选择模型”里阐述过“延迟满足感”的概念。
因为跨期选择模型比较复杂，需要函数计算能力，我们简单点来说：
一个有“延迟满足感”的人，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有统一的标准，对未来的效用有自己的预测。
他们都坚守选择的完备性和传递性。
也就是说你认为A>B，那么你就会一直坚定B不可能>A。
你认为坚持做一件事，未来的收获会大于现在，那么，你就更愿意去长久的付出，而不是即刻的回报。
就像我们坚持每一天锻炼，你的未来将会更健康，更长寿，能做更多的事。
所以，你会去坚持痛苦的训练。
这样的人，在跨越周期的选择中，更容易做出理性的选择，增加自己获得长期成功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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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的出现，改变了内容平台的生态，把图文进一步带入到了短视频直播时代，给大众带来了更多更简单的娱乐，就像抖音的口号一样，记录美好生活。
但是，张一鸣的成功正是建立在人性的弱点之上。
在《娱乐至死》这本书中写道：
“有两种方法可以让文化精神枯萎，一种是奥格威式的——让文化成为一个监狱，另一种是赫胥黎式的——让文化成为一场滑稽戏。”
用算法控制思维，用人性操控娱乐，占用普通人的休闲时间，铸就自己的商业帝国。
当大部分人沉迷于即时满足的快感中，张一鸣却站在远离人群的远端，刻苦的修炼自己，享受更为高级，也更为痛苦的理性思考所带来的延迟满足感。
创造了大众的快乐，但这份快乐却与他无关，掌控了人性，自己却反人性而活。
在反人性中铸就了自己的商业帝国，这就是张一鸣的反向人生。
但或许，张一鸣也证明了，想要成为一名卓越的企业家，就注定要对抗人性的弱点，走常人不能走的路，吃常人不能吃的苦。
远离平凡的享乐，更是在脱离平凡，用延迟满足感去激励自己永远向着“下一个”前行，这就是张一鸣中国首富的底层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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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 罗英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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