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废弃垃圾场里,藏着姐姐被杀的真相,几番生死一线,我终于让姐姐瞑目
1.
我十四岁那年,父亲欠了赌债还不上,把自己吊死在家里。讨债的人当着父亲狰狞的尸体,还在逼母亲还钱。
姐姐看着除了哭外什么都无能为力的母亲,和讨债的人说带她走,她做工还债。
“让我走!”姐姐推开母亲,“只有离开才有活路。”
姐姐一走好多年,每个月都会往家里寄钱,却从来没有回来过。
和姐姐在一起打工的武子哥倒是时常回来,带回关于姐姐只言片语的消息。听他描绘,姐姐似乎过得不错。
我也想去找姐姐打工,一起还父亲的赌债。
姐姐知道后第一次打了电话回来,让我好好读书考大学。
也许是怕我不听话,高考前的一个雨夜,多年没有回家的姐姐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地塞给我厚厚一摞钱,说是我将来的学费。
“阿妍,一定要听话。”姐姐说,“读书才是出路,姐姐的路选错了。”
我有好多话想跟姐姐说,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就响起了催促的汽车喇叭声,姐姐就这样匆匆离开。她走的时候,我手里的那摞钱还带着姐姐的体温。
等我从高考考场出来的时候,有两个警察找上我,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张媛的人?
我怎么也想不到,再一次见到姐姐竟然是在冰冷的停尸房。警察告诉我,姐姐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逆行超车的时候撞上了迎面正常行驶的大货车,车翻进了山下面,还起了火。
“尸检结果显示,你姐姐是碰撞当场就死亡了。”一个警察说,“后面起火的时候她没有什么感觉。”
我懂,这是在安慰我,姐姐走的时候并不是很痛苦。可即便如此,我也无法把眼前焦黑的尸体和那个美丽温柔的姐姐联系在一起。
“别人呢?”我问警察,“是死了还是伤了?”
警察说大货车司机只受了轻伤,可我却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那个雨夜我明明听到了催促的喇叭声,为什么没有司机的伤亡情况?
而且,事故认定书上写的车祸日期和我姐姐回来那天的日期不一致。
我把这两个情况告诉警察,警察却跟我说,核验了现场的情况,的确只有我姐姐一个人。如果我说的情况属实,那姐姐离开家后可能又去了别的地方,之后才发生了车祸。
警察说的也有可能,从车祸本身也只能了解到这些情况。至于姐姐离开家后又去了哪里,就不是交警关心的事了。
但姐姐慌里慌张回来又走的情形多少让我起了疑心,我跟着他们办了手续,处理了姐姐的后事,但还是很想了解更多关于姐姐在另一个城市的细节。
我没敢告诉母亲姐姐的事,但我报了一所同在姐姐打工城市的学校。
2.
我把姐姐的东西都收拾起来,在姐姐包钱的纸里发现一个手写的地址,我查了查,是在姐姐打工的城市,一个城市垃圾场。
一个垃圾场的地址绝对不会被无缘无故地写下来,一定有至关重要的信息。等我到了姐姐的城市,一定要去那里看看。
随着大学报到日子的临近,母亲开始慌乱,好几次抓着我哭哭啼啼,让我不要走。
我有些厌烦,我很想问她,除了哭她还会做什么?除了不停地抱怨生活抱怨别人外,她什么也做不到。
每次父母因为钱的事争吵互骂的时候,姐姐都会紧紧搂着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不要怕,她会让我过上好日子。
可这一切本不该是姐姐来承担,她跟着讨债人走的时候刚刚成年,也在准备高考,幻想着自己的大学生活。
结果还不是被拖累了,甚至赔上了性命。
我终于明白了姐姐那句“只有离开才有活路”的意义,但姐姐明明已经离开如同牢笼的家,却还是没能找到活路。
我甩开母亲,义无反顾地登上离开的列车。
到了新城市,完成入学手续,安顿下来后我第一时间找到了武子哥,想打听关于姐姐的事,可武子哥却不让我打听,还告诉我好好读书,比什么都重要。
我反驳他:“好好读书又不能让我找回姐姐。”
“阿妍……”他刚想再劝我的时候就被一群人叫走了,我看着他跟那群人点头哈腰地笑,一起进了一座叫“云上”的KTV。
我认出来,其中有个人就是当年带走姐姐的人。
武子哥那边打听不出来有用的消息,我只能想别的路。
我循着姐姐留下的地址去了一趟那个西郊垃圾场,各种垃圾堆得像小山一样,流浪汉们在里面翻找着还能卖钱的东西。
他们见到我,以为我是来抢生意的,凶巴巴地问我找什么。
“找人。”我说,“一个女人。”
流浪汉们哄堂大笑,以为我脑子有毛病,说找女人得去云上,漂亮的女人都在那了。
我没有理他们,继续在垃圾场转圈。我也不知道我要找什么,但直觉告诉我,姐姐留下的这个地址,一定有特殊意义。
转了几圈,在角落里遇到个脏兮兮的老太太,她听说我在找人后告诉我,她也在找人,是她女儿。
她女儿也是在这打工好几年,有一次突然跑回家送了好多钱,就再也没了音讯。女儿包钱的纸上有这个地址,她就一路找了过来。
“找到了吗?”我问老太太。
老太太摇摇头,说她已经把垃圾场翻遍了,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她老了,回不去了,就准备在这等死,权当陪女儿了。
老太太的神智有些不清醒,话说得颠三倒四,但我却从里面筛选出一个很反常的消息——这里不光有正常的垃圾车,到了夜里时不时的还会来一辆小货车,往最东边的坑里倒垃圾。
倒的时候不许任何流浪汉靠近。
3.
我在垃圾场连着等了三个晚上,都没有看到那辆神秘的小货车。第四天晚上,我正准备从学校出发的时候,忽然来了很多警察。
班上一个叫杨悦悦的女生被人发现淹死在学校的湖里,警察来进行调查。陈辅导员把所有相关的学生都召集到一起,由警察一一问话。
杨悦悦是学校里有名的贫困大学生,申请的全额助学贷款,平常都在学校食堂里勤工俭学,后来听说她又去外面打工了。
大家不知道她在哪打工,但苦哈哈的小土妞突然就变得有了钱,还四处跟人炫耀她打工地方的老板多么大方,经常送她名贵的礼物。
看着周围同学艳羡的目光,我并没有揭穿她。因为我去云上找武子哥的时候,见过她被一个老男人搂搂抱抱的。
她现在死在了学校的湖里,一丝不挂。
虽然警察什么都没有透露,但询问我们的都是杨悦悦死前有没有异常的行为,或者说有没有不常见的人来找过她。
问到我的时候,我实话实说了我在云上的外面见过她。
警察听到云上两个字的时候,表情有一瞬间的失态,被我看见了。
我跟上反问警察云上是什么地方?有什么问题?杨悦悦的死会不会跟她在云上打工有关系?
警察被我问恼了,冷着脸让我配合调查,问什么说什么,不要瞎打听案件内容。
我装着害怕的样子乖乖点了点头,但下定决心,一定要去云上里面看看。
4.
我又找了武子哥,求他带我去云上,他死活不同意。
这个情况我早就料到,我等着上次那群人又来找武子哥的时候,哭着喊着让他帮帮我,我活不下去了。
我的行为果然吸引了那群人的注意,其中一个男人把我好一番打量,问我遇到了什么事。
我说我是个吃不上饭的穷大学生,家里还有个病恹恹的妈妈得养,我就想挣钱。
“只要有钱。”我可怜兮兮地哭,“我什么都能干。”
男人听着我哭,又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最终把我带进了云上。
“以后叫我彬哥就行。”男人点了一根烟,“正好走了一个女孩,我也是看你可怜,不然才不会要穷学生,事太多。”
我乖巧地点头,跟彬哥表决心,他似乎很满意,让我从下个礼拜五晚上开始上班。
我盘算着时间,还能再去西郊垃圾场碰两天运气,看能不能遇到那个不常来的小货车。
可我没料到,因为杨悦悦的意外死亡,学校提早了闭门时间。
没办法,我只能翻墙。结果,竟然被巡夜的陈辅导员堵到。
他把我好一顿教育,我故技重施,跟他哭穷卖惨,求他放我去打工。他死活不同意,非把我抓到教导室写检查。
我跟他哭诉我家里的情况,哭诉我有生病的母亲要养。我还跟他保证,我是去我姐姐那打工的,绝对不会出危险。
“你还有个姐姐?”他问,“叫什么?”
“张媛。”
说完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要问我姐姐叫什么?而让我更奇怪的是,他听说我是去找我姐姐打工,就没再坚持不让我去。
可能也是觉得我真需要钱,他竟然默认了我的外出。还说他也是穷大学生过来的,理解我,他就当没看见我。
我存下对他反常行为的怀疑,先去了西郊垃圾场。
今天真的很幸运,被我蹲到了那辆小货车。
小货车开到了最东边的填埋坑边,我躲在一堆废旧电器的后面,看着两个壮汉从小货车里抬下一个装满了垃圾的垃圾袋,放到坑边推了下去。
我等着他们走远,悄悄爬下去,想看看扔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坑里应该都是放厨余垃圾的吧,臭气熏天,味道冲的我脑子一阵阵发晕。我强忍着要吐出来的不适,终于下到坑底。
坑底已经有一层开始腐烂的垃圾,刚刚被扔下来的那个硕大的垃圾袋就静静地躺在上面。
我摸过去,努力用手撕开袋子,一张血肉模糊的人脸赫然出现。
这个武子哥肯定知道一些有关于姐姐内幕的事,只是他要保护妹妹快乐读书下去选择不告诉她的吧
警局的人是不是也惧怕云上这种组织呢,还是他们嫌弃小姑娘畏畏缩缩的碍事呢
垃圾堆里的那张人脸是阿妍认识的人吗
妹妹最后有调查清楚姐姐的死因真想了吗
在垃圾场里丢弃尸体,这货车挑选地方会不会太不明智了
现在大学生很多人都有虚荣心,然后去裸贷去借高利贷,让自己身心俱疲,最后无力偿还堕入深渊
母亲遇事只会哭哭啼啼这种女人应该是个善良慈爱的母亲,可以没啥本事只能看着自己亲人受苦受累
辅导员反常行为是不是说明他也接触了云上会所呢
姐姐回家时间和死亡时间对不上,那她到底在回家出门以后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呢
这个姐姐对妹妹真好,不惜一切也要供养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