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砸来的爱情眼看就要飞了,我该怎么办?
1
昨天是江浔生日,我给他组织了一场盛大的生日会。
可是似乎他不是很高兴。
当晚我哄了好半天,才把他兴致挑起来。
直到第二天,我腰酸背痛地睁开眼,江浔已经把准备好的早餐端进了卧室。
我一整个睡意全无,心里乐开了花。
冰山美男终于被我打动了这是?
我和江浔是在棒球场认识的,只一面,我就挪不开眼睛了。
他打球很棒,身材更棒,至于长得那更加棒棒棒!
反正每一个细胞都好巧不巧地砸在了我的荷尔蒙上。
于是,我,县城首富掌上明珠程,开启了轰轰烈烈地追爱猛攻。
刚开始,江浔还很矜持。
但是架不住我大把撒钱,今送个包包明送个手表的。
不到一个月,江浔就被我彻底拿下。
只是我俩关系确定了吧,可总觉得他喜怒无常的,就好像我收了他的人,没收到他的心。
没办法,谁让姐姐我喜欢,哄着呗。我有信心,哪个小帅哥不想走个捷径,谁不喜欢钱呢?
恰巧,姐姐穷的只剩下钱了。
吃完早餐,江浔开始收拾桌子。我给他扔过去一个包裹。
“哈苏H3D-II最新款,你的生日礼物。”
江浔一愣,我期待的欣喜若狂的表情并没有出现,反而微蹙着眉头。
“我看你柜子里有一本摄影器材的书,你喜欢这个对吧?可别感动哭了哟!你表现很不错,值得奖励!”
他盯着我,嘴角扯了扯:“程,你觉得我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钱是吗?”
“啊……不是不是!”
物质要到位,自尊也不能少,我懂我懂。
我连忙走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是因为喜欢我,我知道。物质决定上层建筑,咱俩这上层建筑非常稳固。”
2
那天出门前,江浔虽然还是微皱着眉头,但还是给了我一个异常温柔的吻。
小样,我就知道,那么贵的礼物怎么能不开心。
下午我就拎着爱马仕最新款小包包去了公司。
我家是县城首富,说是县城,其实到省城就半小时车程。
我老爹干建材起家是个大老粗,生了我这个考上省重点江华大学的闺女,老头嘚瑟的就差点昭告天下了。
毕竟,这个大学校址就在我们县城,标杆一样的存在。
巧了,江浔也是江华学生,今年毕业,暂时来我们县城来实习。
严格意义上,我可算江浔的学姐,可是见他第一面,他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衣,带着黑色发带,在壁球场闪亮成一道光。
我就特别想喊他学长。
我故意借手机打电话,跟他成功搭讪。
“学长,我能用一下你的手机吗,我的没电啦。”
套路很俗但是很有效,我拿到手机就给我自己打了一个电话,还给他之后我见好就收,道声谢就要走。
他停下挥拍的动作转过身看着我:“江浔,存一下吧。”
妈呀,声音好听的我一激灵。
我一脸人畜无害,不明所以。
江浔举着手机摇了摇:“下次再用没电这种借口。记得关一下机。”
我才发现,手里被我调成静音的手机,此刻又闪动着一个陌生的来电。
就是刚才我打的,江浔的号码。
那天的场面确实有点小尴尬,但是当天我就成功的加上了他的微信,开启了正式的追爱之旅。
这不,一个月成绩斐然啊。
3
每次,我只要穿着精致的职业装,他那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总是闪亮异常。
我发现江浔一个小秘密,他似乎很喜欢御姐风。
就比如今天,我出门的时候穿了一套包臀的小香风,告诉他晚上带他去吃学校新开的一家咖喱蟹。
早上挺不开心的气氛顷刻变了,这个早安吻,他给的暗流涌动,吻得我都有点想君王不早朝了。
但是今天我必须到,是因为我爸给公司请了一个职业经理人,反正就是学历能力双一流的人。严格意义上,算是和我评级,但实际上,他干活,我监督。
人来了以后,我都愣住了。
这人我有点熟,高中初恋,我们班的班草,郑云奇,同样也是跳级提前破格进入名校的载入我高中校史的人物。
哦,这同样也是初恋结束的原因。
总之,我并不承认他抛弃了我,年轻时不懂事而已,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此刻相见,多少还是有点尴尬。
不过这家伙却每一个毛孔里散发着精英的气息,微笑都让人如暮春风。
“好久不见。”
我伸出手,极其礼貌且正式的职业微笑道:“郑经理你好,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
郑云奇微怔了一下,立刻抬手握了一下。
然后我十分严谨的,按照程序,介绍新领导,入职仪式,欢迎致辞等等一套安排个明明白白。
期间,我多一眼都没看郑云奇,虽然我发觉他意气风发的眼神里,看我的目光总是带着些许异样。
反正除了工作我也不太想和他多聊,转眼到了中午,我回到办公室终于喘口气。
就看到江浔发来消息。
江学长:“几点下班?”
我:“晚上迎接新同事有饭局,晚点去吃宵夜。”
半天,没动静。我以为闹别扭了,赶紧跟一句。
我:“本来定到明天,临时改的欢迎会。”
江学长:“没事。”
决定逗逗他,我自拍了一个突出优势的照片发过去。
“今天这身好不好看?”
“嗯”
“喜欢吗?”
“嗯!”
叹气,加一个感叹号,是他的极限了。
“昨晚酒喝的有点猛,没尽兴,要不今天回家我先不换衣服了哇?”
连发了几个内涵表情。
半天。
“光天化日,要点脸!”
想到他拧着眉头的傲娇样子,我就忍不住笑。索性发了一段语音。
“到底换不换衣服呀,我的江学长~~~”
江浔每次听我喊他学长,都会耳朵红到脖子根,像是触碰了某些禁区一样。想到他此刻满面羞红的样子,我就觉得人生实在是太快乐了。
又半天。
江学长:“不换!”
哈哈哈,我捂着嘴在办公室笑成个蛤蟆。
可我不知道办公室的门什么时候打开了,郑云奇此刻正站在门口,意味非常地敲了一下门。
“程总,不好意思,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我赶紧收回呲着的大牙,一秒正襟危坐。
“咳,郑总有什么事吗?”
他自来熟地走进来,双手轻扶在我的办公桌上,身体微屈:“今晚饭局应该结束的很快,饭后一起喝杯咖啡吧,我想和你聊聊。”
“不巧,我晚上约了人?”
“什么人?男朋友吗?”
郑云奇目光深邃,全然一副进攻架势,我倚靠着老板椅,自下而上凝视着他,绝没半分让步。
他终于松了气势:“那太遗憾了,改日再约。”
然后,他拿出一个信封放到桌子上:“到了咱们这个年纪,才知道回忆是最美好的,我一直都记得,也希望你也会记得。”
他走出房门,那臭屁不拽的样子真跟当年一模一样。
我打开信封,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是一封湛蓝色信纸,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泛黄了,不用打开我也知道,这封信是当年我主动给郑云奇写的告白情书。
那时候正是高一,青春荷尔蒙最单纯的年纪。我一封情书搞定了郑云奇,三年后,他在电话里用一句还会回来,打发了我。
甚至,走之前连面都没和我见。
我记得我当时哭的差点断了气,毕竟我从来没有这么热烈真诚的喜欢一个男孩儿。
我把整个闪着光的年纪都奔赴在他的身上,只换回一个“我,会,回,来”四个字的天大笑话。
自此开始,感情上我就不太会付之真心了。
此刻,我拿着这封情书,像是捧着一泡屎,给我恶心的要死。
我看也没看扔进了垃圾桶。
4
晚上的饭局,我喝了一杯就找了个借口出来了。
我走的时候,公司的几个部门的头头脑脑正把郑云奇围着劝酒呢,出门那一刻,就看人群里的郑云奇看我的眼神多少有点哀怨。
出了饭店,深秋的天还挺冷,我打了个寒战,立刻给江浔打过去电话。
“我这边完事了,你在哪去接你?”
“抬头!”
江浔的声音清清冷冷,可仿佛有魔力,从我耳朵撞入我的心里,和心脏节拍出奇的一致。
我抬头看去,江浔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趁着他修长的双腿,正站在我车旁,手里拎着一杯蜜桃乌龙。
他把奶茶递给我,又脱下风衣给我披身上,开车门让我坐进了副驾驶。
我给了江浔备用钥匙,但是他从来没开过我的车子,我发现至于他有没有驾照我都不知道。
一键启动,打灯,挂挡,车子平稳驶出。
我是爱喝冰水的,可是自从跟他在一起,他霸道的拒绝了我一切冰水需求,只肯买滚烫的饮品。
手中的奶茶已经变温了,显然,他等了很久。
“你怎么不进去,一起吃个饭。”
“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我要是把你带到公司,那群老色批肯定都得蒸发了,不过你放心,他们再有贼心,也不敢抢老板的男朋友……”
“我说,是你不方便。”
他咬字很轻,我却哑了口。
我曾经跟他说过,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玩归玩闹归闹,可私生活从来没有影响过工作。
我很喜欢江浔,但是没有想过长远,我用余光扫过他认真驾驶的侧脸,突然觉得。
江浔给他自己的定位,比我还要清楚。
这样拎得清的小哥哥,我似乎更喜欢了。
饭店距离大学城不远,开了半个小时就到了。
我们找到那家蟹黄面。
江浔很爱吃螃蟹,我特别爱吃面。所以我说,蟹黄面简直是我俩的绝配。
他说今天他要请客,感谢我给他过生日。
于是我就点了一份面。
嗯, 毕竟一份要688
虽然这钱对我来说可忽略不计,可却是江浔半个月的生活费。
我们刚好的那时候,我直接给过他现金,一个月两万想让他生活的滋润一些。
结果整整一个星期,他都没有搭理我,还得是我软磨硬泡洗衣做饭保证下次不犯,他才勉强给了笑脸。
看着服务员端上来的面,江浔表情有点怪。
“我刚吃了,不太饿,尝尝味道就行。”我赶紧解释。
江浔没说话,低头把面轻轻搅开,一点点把蟹黄蟹肉搅拌均匀,挑了一小碗自己留下,把大碗推到了我的面前。
“趁热吃!”他不容拒绝。
咱也不敢说啥,恰巧我这肚子不争气地叫了,索性我埋下头吃面。
在抬头,他碗里的面也吃了个干干净净,连蟹肉都一点点扫净。
我有点于心不忍。
刚想抬手在叫一碗面给他,他脸色有点古怪,擦了擦嘴说:“我饱了。”
“江学长,你说谎的时候,睫毛是颤的。”我俯身靠近他,轻轻一笑。
他突然转过脸,抬头亲在我的嘴角,舌尖轻轻扫过我的面颊,带着滚烫的气息和浓郁蟹黄味道。
他卷走我嘴角一小段面条,嚼的津津有味。
“嗯,这次真饱了。”他笑的戏谑。
我特喵的,感觉浑身火烧起来,脑子顷刻有点晕。
平时都是我撩他,就爱看他被我弄得面红耳赤的模样。
可今天这出,我还真不太好意思。只好转移注意力,拿手当扇子扇来扇去:“这黄酒怎么劲这么大……”
他却一本正经:“度数较高,要不要醒醒酒?”
“啊?怎么醒?”这家店还提供解酒汤吗?
“这样——”他突然站起身,就这么隔着桌子,俯下身给了我深深的一吻。
这一吻,醇厚绵长,差点让我窒息。
可等他松开了我,我大脑还处在宕机状态时,我就看到落地窗外,郑云奇正直勾勾地看着我,手里的烟忽明忽暗,印出他错愕惊愤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