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以石换心

古山讲民 2024-03-31 21:14:36

宋朝,在双鱼镇上住着一个陈员外,陈员外是猎户出身,年轻时经常在双鱼镇不远的太行山里打猎采药,一步一步成长,到了四十岁那年,竟然成了一个小财主,此后,慢慢地家业越来越大。

陈员外曾经有过一个妻子,两个人算是青梅竹马,在陈员外发迹的过程中,妻子帮了他很多忙,可惜三十多岁时病逝,两个人之间没有孩子。

妻子去世,陈员外很是伤心了一段时间,妻子去世两年后,陈员外又娶了后来的妻子高小玉,高小玉比陈员外小了二十来岁。

婚后,陈员外和高小玉有两个儿子,长子取名陈兴,次子取名陈风,兄弟之间差了六岁。

不过,无论是陈员外,还是他的妻子高小玉,都更加喜欢长子陈兴,当然也不讨厌次子陈风。

主要是陈兴更像他们,自从懂事以来,一直跟着陈员外学习如何处理家里的事情,稍微大一点,陈兴便可以独自一人帮到陈员外了,比如算账,比如去收租等等。

而陈风则不一样,陈风似乎更喜欢在私塾里读书。当然,陈员外毕竟已经是财主了,自然明白科举的重要性,可是,陈风明显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终究不会在科举的路上走太远,所以,陈员外便觉得陈风喜欢的这些,没有什么用,还不如早早帮衬家里。

然而,陈风不仅不帮他,还经常从家里拿银子去帮那些穷苦的人。

到了后来,陈风似乎也发现自己科举无望,竟然自己开设了一个私塾,让那些拿不出银子去上私塾的人,来他这里上私塾。

虽然,双鱼镇上的人都很喜欢陈风,可是,陈员外身为一个财主,自然不太喜欢的。他觉得,若是让陈风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会将他攒下的家业给败光的。

所以,陈员外便在镇子上又盖了五间大瓦房,让陈风一个人住出去了。

明眼人都是能看出来的,虽然还没有分家,这其实也算是分家了。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陈员外也没有完全不管陈风,当陈风说喜欢一个女子,想要成亲时,陈员外还是帮陈风拿了聘礼,还是帮陈风办了婚礼。

或许是因为两个儿子都结婚了,陈员外放下了所有心事,便去世了。在去世之前,他只给了陈风一百两银子,剩下的一切全部都留给了长子陈兴,并且嘱咐陈兴,他们两个是亲兄弟,虽然分家,以后若是陈风遇到困难,不能袖手旁观。

陈员外去世不久,陈风的儿子出生了,取名陈安,因为,陈风的妻子因为难产去世了,所以,陈风对自己的儿子没有太高的期望,只希望他能够一辈子平平安安。

有了儿子,妻子却去世了,陈风一个人带着孩子,没有精力再开私塾,便解散了私塾。

幸亏陈风为人不错,很多人都念着他的好,倒是对他各种帮衬,这才又当爹又当娘,拉扯着孩子。

随着孩子的慢慢长大,陈风觉得压力越来越大了,他没有其他收入,等于是坐吃山空。他也别无他长,便想着,再努努力,争取考一个秀才回来,到那时,生活也会好过许多。

陈安四岁时,陈风的一个好友来找他,希望带他一起走,去拜一个老夫子为师,毕竟,名师出高徒嘛!陈风想着,这也是一个机会,若是错过,十分可惜。

可是,出外求学,照顾自己已经很难,何况还有一个陈安呢?

于是,陈风就带着陈安来到陈兴。

到了陈兴的门口,陈风苦笑,叹了一口气,他也是从这个宅院里出来的,不曾想,现在要见自己的兄长,竟然要在门口等着,让门房进去通报。

不多时,家丁将陈风请了进去,一直将他带到了主厅。母亲高小玉,兄长陈兴和嫂子于倩都在等着他,旁边还有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儿,正是陈兴的儿子陈河。

刚刚踏进主厅的门口,陈兴便站了起来,迎了上来,笑呵呵地道:“小风啊,你多久没有来这里了,这次来,估计是有事儿吧,否则,你都把娘和大哥忘了吧!”

陈风苦笑道:“大哥,瞧你说的,我怎么会忘记大哥和娘啊,这不是孩子小,一直忙,脱不开身嘛!”

高小玉冷哼道:“都是借口,都住在一个镇子上,从你家到这里,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而已。算了,孩大不由娘啊!”

陈风心中叹了口气,后退一步,重新行礼道:“见过母亲,见过大哥,见过嫂子!”

陈兴连忙将陈风扶了起来,埋怨道:“你客气什么,娘就是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于倩也连忙起身,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地道:“你们都是亲兄弟,干嘛这么客气。小风,不是当嫂子的说你,娘和兄长在这里,你是该来多走动的。以后,不要借口孩子小,娘和嫂子都能帮你照顾的!”

高小玉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难不成分了家,我们就对你撒手不管了吗?多带孩子来看看,别到时候,小安连他这个祖母都不认识,岂不是笑话?”

陈风低头道:“母亲,嫂子,小风知错了!”

陈兴拉着陈风,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又看向母亲高小玉和妻子于倩,苦笑道:“你们别再说了,小风本来就脸皮薄,再说下去,他都不好意思说,来找我们做什么了。”

高小玉微微摇头,拿了一块点心,递给了自己的长孙陈河,又给于倩递了个眼色,让于倩坐回了位子。

陈兴一边给陈风倒茶,一边笑道:“我了解你,你来了,肯定是有事儿,咱们是亲兄弟,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你直接说吧!”

陈风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我朋友来找我,说是要带我一起去拜一个老夫子为师。兄长,你知道的,我想去考秀才,所以,便想跟着朋友一起去拜师,但是,我又不能带着小安。”

陈兴盯着陈风,摇头道:“就这么点事?你还要提前来商量?你直接带着小安过来就行了,你嫂子反正闲着,要带你侄子,多一个小安,也不多啊。家里还有丫鬟,而且,母亲最喜欢带小孩子了。你啊你,以后大胆一点吧,记住了,咱们是亲兄弟。”

陈风起身,躬身抱拳道:“多谢大哥了。”

高小玉突然间开口道:“一家人,谢来谢去,成何体统?你现在就去,将我的乖孙子小安接过来,然后,你就安心忙自己的事情吧!”

陈兴也说道:“母亲说的有理!”

陈风苦笑,也不敢违逆兄长和母亲,便只得起身去了。刚走到大门口,就要离去时,却被人喊住,原来是老管家。陈兴吩咐管家,用马车去送陈风,然后再用马车将陈安接来。

一时间,陈风有点受宠若惊,他已经很久没有坐过马车了。

他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怪自己心里别扭,有抵触,减少了和兄长一家的来往。

都在一个镇子上,距离并不远,来来回回,再加上收拾陈安平时的衣服时间,也就用了半个时辰左右。

母亲高小玉和嫂子于倩似乎很喜欢陈安,刚看到陈安,便拉着陈安吃着各种陈安从未吃过的美食。

站在门口,陈兴回望了一眼正在含饴弄孙的母亲高小玉,这才收回目光,对陈风说道:“怎么样,这下放心了吧,小安还真是懂事,不哭不闹,颇得母亲欢心啊。”

陈风表面没有什么,心里却在苦笑,陈安不懂事能行吗?自小没有了娘,跟着自己这个爹长大,受了不少的苦,这还全仰仗了邻居那些婶婶娘娘照顾。

陈兴微微皱眉道:“你这么急着离开吗?既然来了,小安也在这里。为何不在家里住上两天?也让小安可以安心点。”

陈风说道:“大哥,你也说了,小安很是懂事,没事的,他不会闹的!主要是时间不等人啊,不然,我真想和大哥好好聚聚。”

“行吧!”

陈兴叹了口气,说道:“银子够不够,若是不够,我让账房给你支取一些,和大哥不要那么客气。”

“谢谢大哥,够的!”陈风抱拳道,“这段时间,小安就麻烦大哥和嫂子了!那我走了!”

陈兴送陈风走了几步,又交代道:“若是有事,记得给家里写信,知道嘛?唉,母亲和你嫂子太喜欢小安了,你这都要走了,也不知道来送送。”

“没事的,她们能喜欢小安,我很高兴!”

陈风再次给陈兴行礼,转身便去了,回到家中,收拾好一切,又和邻居的叔叔伯伯说了一声,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下家里,便随着自己的朋友离去了。

三天后,陈兴的宅院里,夜晚,十分安静,后院的地窖之中。

幽暗的灯光下,高小玉、陈兴、于倩、陈兴的儿子陈河都聚集在这里,还有一个睡着了的陈安躺在小床上。除了他们几个人外,还有一个笼罩在黑袍之中的人影,漂浮在一旁。

陈兴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忍和挣扎,叹了口气道:“母亲,确定要这么做吗?”

于倩生气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纠结,我们不是一开始就安排好了吗?你说吧,你是要自己的儿子,还是要陈风的儿子?”

高小玉沉声道:“都别说了,陈安根本没有在我身边长大,我必须要救我的长孙,毕竟,陈河才是长孙。陈安是次孙,身为陈家的人,他也该为陈家做点什么了。”

陈兴叹了口气道:“可是……”

黑袍人不耐烦地开口道:“快做决定,我可没有时间陪你们耗着!”

高小玉开口道:“直接动手吧!”

陈兴又叹了口气,终究是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过身去!

黑袍人一挥手,一股黑气便缠绕着陈河,将陈河送到了半空之中,同时,右手伸出,又是一股黑气,将陈安缠绕住。

不一会儿,陈安就醒了,拼命挣扎,哭出声来,一直喊着:“奶奶救我,奶奶救我!”

然而,高小玉无动于衷,陈兴双手捂住了耳朵,不想也不敢听陈安的声音,就想要往地窖外走去,却被妻子于倩横跨一步,挡住了去路:“这个时候了,你在装什么不忍心?”

陈兴咬牙道:“你……”

不一会儿,后面的哭声便弱了下来。

黑袍人开口道:“好了,陈河以后的心脏不会再出任何问题了。这件事情做完,我们之间,恩怨两清,昔日恩情还完了。”

高小玉缓缓一拜道:“多谢了!”

黑袍人没有说什么,身影化成一股黑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高小玉将陈河拉了过来,蹲下身子,揉着陈河的头发,笑着问道:“小河,你感觉怎么样?心口还疼吗?”

陈河摇头道:“不疼了!”

于倩也走了过来,说道:“看来,应该是完全好了!”

陈兴没有理会他们,直接走出了地窖,没回头看一眼,他最终还是在自己的儿子和侄子间做出了选择,无论他有多内疚,依旧是如此,结局无法改变,而且,他也没有阻挠。

高小玉瞥了一眼于倩,说道:“这里的事情,你来处理,别让人知道,我带小河先出去了。”

于倩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没有呼吸了的陈安,说道:“小安,你不要怪大娘,谁让陈河是长孙呢,谁让陈河是我的儿子呢?怪就只能怪你爹没有保护好你!”

说完,于倩便用被子将陈安包了起来,连夜进了山,没有让任何人发现,走到一处深谷,将被子和陈安一起抛了下去。回头便走了。

高小玉、于倩和陈河其乐融融,唯有陈兴闷闷不乐,再也没有笑过,经常对着夜空发呆。

可是,于倩却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那个深谷之中发生了一些变化。

那个被子竟然卷着陈安飞到了悬崖之上,又向前飞了很远,一个浑身冒着金光的人影出现在被子面前,伸手一挥,被子打开,陈安安静地躺着,仿佛是睡着了一般。

金光人影叹了口气道:“小小年纪,竟然被人换了心,也真是可怜!”

一头白狼缓缓出现,站在金光人影背后,说道:“山神,我已经查过了,这孩子是双鱼镇陈风的儿子,陈风出门,将陈安交给了母亲和兄长照顾,想不到,他们为了自己的儿子,竟然用术法换掉了他的心。”

金光人影点了点头道:“怪不得这个孩子能引动我的注意,原来他竟然是陈风的儿子,陈风年纪虽轻,却有许多善行,所以,这孩子才能引动我的注意吧。既然如此,我便帮他一把,至于以后如何,就看孩子自己的造化吧!”

说着,金光人影的手中竟然出现一颗五彩的石头,他缓缓一推,慢慢地融入了陈安的心口之处。

白狼疑惑道:“山神,人都是血肉之躯,这一颗石头做心脏,陈安能活吗?”

金光人影沉声道:“我说他能活,便能活!”

仿佛是言出法随一般,天空中一阵雷动,他抬头看了一眼,说道:“我自斩一半金身,换这孩子能活,不算坏了规则!”

雷声消失,金光人影也消失了,白狼也消失了。

不多时,陈安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四周朦胧的山影,一时间无比害怕,开始哭泣。哭着哭着,便睡着了,等他再醒来时,竟然是被人吵醒的。

陈安睁开眼睛时,一个络腮胡子出现在自己的脸前,他惊喜地道:“李叔!”

这个人他很熟悉,以前还是很怕李叔的,李叔是一个樵夫,满脸络腮胡子,喜欢逗小孩,所有小孩都怕他。可是,此时此刻,陈安只觉得安心,没有那么害怕了。

李叔将陈安抱了起来,皱眉道:“小安,早上的时候,关于你的事情都传遍了,你祖母和大娘都说,昨晚家里突然间来了一股黑烟,长得很像你的母亲,将你带走了,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提到祖母和大娘,陈安的眼神全是恐惧之色,全身都开始发抖了。

李叔紧紧地抱着陈安,说道:“孩子,不要怕!没事了!我这就将你送回家里。”

陈安连连摇头,拼命挣扎。

李叔眯了眯眼睛,他模样像张飞,心思也是如此,可谓是粗中有细,顿时明白,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便安抚着陈安的情绪,让陈安缓了好一会儿。

他这才仔细询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陈安是个小孩子,具体发生了什么,也说不清楚,只能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

李叔大致猜测了一个明白,他抱着陈安离开了这里,又将那被子藏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砍柴,等砍了两捆干柴之后,将陈安藏在了一处山洞,叮嘱他千万不要出来。

做完这一切,李叔回到了双鱼镇,不动声色,打听了一下,早上的时候,陈家便找了郎中,为陈河诊治。陈河有心口疼的毛病,镇子上的很多人都知道,郎中说那是一个奇迹,陈河的心病竟然莫名其妙地好了。

李叔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也猜测出来,定然和陈安有关。

随后,李叔就向家里找了个借口,说要出一趟远门,估计要很久才能够回来。若是陈风中了秀才,一定要让家里人写信告诉他。

安排好一切之后,李叔返回了山里,找到那一处山洞,背着陈安,直接从山里穿行,没有再回去。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声张,陈财主一家在双鱼镇,那简直是巨无霸的存在,他撼动不了,而且还会遇到危险,必须等到陈风考中秀才回来。

就这样,李叔带着陈安一起生活,距离双鱼镇要有二百来里,他依旧是以砍柴为生,还将自己的络腮胡子全部剃掉了,即便是熟悉他的人,也未必能认得出来。

时间一晃,一年多就过去了。

终于,李叔收到了来信,言说陈风已经考中秀才了,但是,知道陈安出事以后,便意志消沉,整日里以泪洗面,数次求死,幸好被人发现。

于是,李叔立刻带着陈安,马不停蹄地返回了双鱼镇。

他是趁着夜色,人少的时候,才带着陈安回到了家里。

陈风连门都没有关,头发散乱,目光涣散,坐在屋子的地上,呆呆地看着前面,见到李叔进来,也没有招呼,更是没有看李叔怀中的孩子一眼。

李叔将陈安放了下来,让陈安自己走了过去。

陈安走到陈风身边,轻声道:“爹,我回来了,我好想你!”

陈风茫然地转头,看着陈安,疑惑地道:“你是谁啊?为何与小安长得这么像!”

陈安呆住了,回头看眼李叔,说道:“李叔,我爹好像傻了,他竟然不认得我了。”

李叔上前,抓住陈风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大声道:“风哥,你醒醒,你看看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他就是小安,小安本来就好好的,你伤心什么?哭什么?”

陈风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陈安,喃喃地道:“是小安,是小安,小安竟然还活着!”

他又哭又笑,看着李叔道:“李哥,你看见了我,小安还活着,小安还活着!”

李叔笑道:“小安肯定还活着啊,毕竟我养了他一年多呢,你回头把银子给我啊!”

陈风忙不迭地点头道:“行行行!”

李叔摇头失笑,他根本就是打趣陈风,没有想到陈风在大悲大喜之中,只知道点头。

过了半个时辰,陈风才彻底缓过来,脑子也清醒了,这才问道:“李哥,你救了小安,怎么不将他送回来啊?这样太破费了,让你劳心劳力的。”

李叔苦笑,送回来?他敢吗?若是陈兴他们做的事情被抖了出来,他还能够活着吗?

就看着陈风能够考上秀才,有功名在身,才有可能让那一家子都得到惩罚。

于是,李叔将陈安给他说的事情,全部重复了一遍。

陈风大怒,他终于明白,为何那个朋友会来找他,为何他拜师那么顺利,之前还心中疑惑,那个朋友交情不深,每次提到这些,总是吞吞吐吐,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都是安排好的,就是让他离开双鱼镇,然后,将陈安送到陈兴的旁边。

他终于明白,母亲高小玉她们为何对陈安那么好,那么喜欢,原来,都是为了救陈河啊。

“可真是我的好母亲,好大哥啊!”

陈风歇斯底里地怒吼着,转身用拳头狠狠地砸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谢过了李哥,送走了李哥,他开始洗漱,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样子,然后,带着陈安就出了门。

直接去了县衙,没有想到,到了县衙之时,竟然有捕快在等着他了,说是县令大人在等他。

陈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带着陈安,走了进去,见到了县令。

陈风连忙行礼道:“学生见过县令大人!”

县令摆了摆手道:“不用拘礼,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么晚来,就是在等你!”

陈风很是疑惑,自己也才刚刚知道,为何县令大人竟然早早知道,还在这里等他呢?

县令笑着解释道:“其实,我已经就寝,只是半个时辰前,我突然间做了一个梦。一道金光人影出现,自称是山神,将陈安的遭遇说了一遍,说你要来,便让我等着你!”

陈风苦笑,这些事情,虚无缥缈,他真是不敢相信。

县令看向陈安,说道:“这就是令郎陈安了吧?过来,让我看看。”

陈安懂事的走到县令面前,县令伸手一探,仔细感觉了一会儿,叹息道:“没有想到啊,果然是石头心,真是奇事,没有心跳,人还能活蹦乱跳的。”

陈风听不懂县令在说什么。

县令笑着道:“关心则乱,看来,你也没有发现,你去看看令郎可有心跳?”

陈风虽然心中不信,可碍于县令的面,也只得将手伸了过去,这一下,直接吓的他坐在了地上,自己儿子陈安竟然真的没有心跳。

县令哈哈大笑道:“不用慌,也不用害怕,那个金光人影告诉我,陈安的心确实被换掉了,但是,他感念你之前所行之善,便以自己半个金身为代价,用一颗五彩宝石给陈安换了心。放心,陈安会是一个正常人。”

随后,县令安排陈风和陈安在县衙住下。

第二天一早,县令便带着陈风和陈安,以及一种衙役,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当陈风带着陈安出现在陈家的主厅里时,所有人都傻了。

陈兴带着内疚,根本没有任何隐瞒,直接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至于高小玉和于倩则是直接吓傻了,直接就疯了。

不多时,一个黑袍人从天而降,直接摔在了地上,也被一众捕快拿下。

由于陈安还活着,在陈风的求情下,县令让陈兴和陈风互换了家业,算作是惩罚。

陈兴将陈风原来的宅院卖掉,带着疯了的母亲和妻子,以及自己的儿子,远离了双鱼镇,他没有那个颜面再住在双鱼镇了。

陈员外或许都没有想到,他不喜欢的儿子最后竟然继承了自己的家业。

陈风后来又娶了一个妻子,为他生下两个女儿。由于陈风心善,对很多人都很好,结果,他不仅没有败掉家业,反而越来越兴旺。

陈安后来考上了进士,这让陈风更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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