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假钞(小小说)

樱花讲故事 2024-02-13 09:19:21

1981年9月,广州,正是“流火”的季节。

中国人民银行的一个专家会议正在这里召开会议将要结束,不与会议有关的消息,引得各路专家们议论纷纷。

有一个香港人,用100元港币换取了一张10元面额的全新人民币。

于是专家们断言:有人要伪造人民币,不幸而言中,次年6月,深圳海市发现假币,10元面额的整整60万元。

在中国大陆,这是首次发现假人民币。这以后,假钞滚滚,从海外流向内地。

1988年8月,百元面额的假钞又是在深圳“捷足先登”,几十万被查获;

1989年2月,百元面额假钞北上京城,首都发现伪币30万;

1990年3月,伪币“中部开花”,福建的福州、莆田两市,收缴百元面额假人民币达200余万元。

这些年,假钞“横行江湖”,全国各地到处都有发现。

海外的,国内的,一些不法分子群起效尤,各种花样的假钞,“后浪推前浪”。

而数量最多,危害最大的,便是以查获地区命名的上述三种:“深圳版”、“北京版”、“福建版”。

这些海外不法分子以雕版印刷的假人民币,制作精良,作伪“水准”大大高于内地假钞。

初夏。位大陆南端的G城,已是热浪袭人。

某大宾馆,此刻显得有些冷清。时已过午,住店的人或正休息,或外出忙碌。

总台的几位小姐,虽然挺立如旧,显示出往昔的训练有素,却也面露倦色,倩目漠然。

大厅的咖啡吧,顾客寥寥。一位妙龄女子正坐在那里,面前的一杯咖啡,似乎没喝过一口。

女郎很漂亮,脸上仿佛不经意的淡妆,恰到好处地显示了这一点。

身上随随便便套一件T恤,却是道地的意大利名牌“戴安娜”,一条不起眼的牛仔裤,也是名牌的。

她面向大厅坐在那里已经很久了,眼睛似乎很随意地看着不时进出的客人。

这时候,这位神秘的女郎站了起来,向厅深处电梯,双眼的余光仍然洒向四周。

电梯停在了18楼。迈出电梯门时,女郎冲着男侍应莞尔一笑,轻盈地拐过一个弯,停在了1811号房前。

她知道男侍应的目光已不能再追随自己扭动的腰,走廊里静悄悄的,左右无人。

女郎举起纤手按了按门铃,没人应答,再轻轻地敲门,同样没人。

实际上女郎很清楚房间里此刻空无一人刚才在大厅里,她亲眼目睹两位住在这里的港客离开了宾馆。

追随这两位港客的踪迹,她已花了两天的时间。她迅速从皮包里掏出一把钥匙,“格登”门开了,闪身而进。随即,她按了一下“请勿打扰”的电钮。

好了,关于这位女郎的身份已不再神秘,正是一个小偷。在道上,她的雅号“妙花”,是专门行窃于高级宾馆的高手。仗着自己的美貌,她曾数度化险为夷。即便被抓住,她有肉体的“担保”,天底下好色的男人多的是。

客房里很整洁,好像根本就没客人住在这里。妙花迅速地翻检,但是除了几件内衣袜子什么的,她一无所获。翻遍衣袋箱子,也没发现一样值钱的东西。

“他妈的倒楣,碰上两个穷鬼。瞧他们衣冠楚楚出手大方,啥都没有。”

妙花很失望,随即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烟点燃,从容不迫,也许正是她屡窃屡成的经验。她又打开了冰箱,想拿罐饮料解解渴。

就在将要关上冰箱门的一刹那,她的心忽然“格登”了一下:冰箱里怎么有个大大的包?她赶紧拿出沉甸包。打开旧报纸,她一下子惊呆了:钱,全是钱。一叠叠百元面额的新钞摞得整整齐齐,少说也有十来万!

妙花喜出望外。她迅速拿起两扎,放进自己的小包里,再拿了一扎,小包已装不下了。于是妙花万分惋惜但十分坚决地放下了钱。贪多必失,妙花牢记做偷儿的"真理”。两扎钱,至少是2万,足够了。

妙花站起身,冲着镜子从容不迫地整整衣衫。在门口,她屏神静气,侧耳细听,走廊里空无一人。她迅即拉开门,闪身而出。

妙花又恢复了原先的那副懒散的样子,悠然地走向电梯。在迈进电梯门的时候,她冲那位男侍应,是莞尔一笑。

香港,警察署。

一辆鸟黑鋰亮的小车停在了停车处。下来一个人,油光满面西装革履直向警署大门。在走进自己办公室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的那块小招牌:商业犯罪调查科。

作为港警的一位反伪币专家,叶又良今天的心情不太好。并不是因为最近香港的假钞案太多,让人有点忙不过来。对于工作他向来是勤勤恳恳得心应手的,因而也深得警界同行的好评。

那是昨天晚上,刚回到家的叶又良接到了一只内地来的电话:“叶哥吗?不好了,出事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显然急吼吼的。

“什么事?慢慢说。"叶又良虽然心里头“格登”了一下,依然从不迫沉着声。

“叶哥,是钱丢了……”

“什么,20万元怎么会丢。阿文,你是怎么办事的?!"凭他怎么沉着,听到这消息也不由不着急。

"不是的,叶哥。"电话里的阿文急急解释,"只丢了2万……"

“嗯?!到底怎么回事?”

"下午我们俩出去办事,钱还好好地放冰箱里。我们想那地方不引人注意。吃晚饭时回来,房间里好端端的也没啥。

吃过饭后我有点不放心,打开冰箱又看了看,纸包还好好地放在那。可是打开一看,少了两扎。你说这事怪不怪?叶哥你看怎么办,我没主意了。我怕大陆警察插手了。”

“就少了2万,其它都在?”

“是的。我搞不懂怎么会这样。”

叶又良沉思片刻,对着电话说:“不要慌,事情还没糟,不可能是大陆警察干的。天底下没有这么傻的警察,拿走2万不打草惊蛇?可能是你们把钱露了相,宾馆的服务小姐什么的给拿了,或者就是碰上小偷。只要大陆警方不插手,事情还有救。你们不声张,马上去退房,换个地方住。要留心有没有跟踪的。另外抓紧联系,办完事马上回来。明天你再给我个电话。”

叶又良分析得有条有理,处理得从容不迫,其实他的心比阿文还急,但他不敢显露半点。他得知倘若让属下觉得你也着慌,事情只会更糟。

叶又良怎么会不着急呢?为了这 一次的事,他准备了足有半年多,花了无数的心血和精力。现在他坐在办公室里,埋头看着案卷,可是上面的字没看清楚半个字。白天要办公,通话不方便,他就等着下班。

好容易等到放工,叶又良坐上车就往家里赶。来不及换装换鞋,才进家门他就扑向电话机。

录音电话里传出的声音他根本无暇细听。终于他听到了想听的声音:“叶哥,今天没事。我们换了个住处,没什么特别情况。我们在加紧联系,已经有了几个主。我会随时向你通报的。”

叶又良悬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了。

“丢了2万是小意思,只要事情办成就好了。”他自言自语,放心地去冰浴更衣。

那次轻易得手2万,小偷妙花很高兴。虽然还有那么多的钱瞧着叫人眼热,但2万毕竟不是个小数目。

她得意洋洋地走在大街上,心里盘算着如何用这笔钱好好乐乐。早就看中了一只松下最新型号的"霍克曼”,是往复转带带电脑胸控的那一种,要二千多元;有双鳄鱼皮的鞋子,非常漂亮,也要一千多;还有南海渔村的海鲜天下闻名,也好久没去尝尝了。

妙花就这么在大街上走来逛去,

东张西望。兜里有了钱,生活变得非常美好,连毒毒的太阳她也不觉得热了。

傍晚时分,她逛进了友谊商店。在电器柜前,她毫不犹豫地挑了一只朝思暮想的“霍克曼”,又要了一盒杰克逊的摇滚。

在欣赏着杰克逊疯狂的歌喉时,她随随便便地将钱给了营业员,仿佛自己真是个百万富翁。那时她真想再摆一次阔,连找头都不要了。

这时,她发现点钞的小姐脸色略显异样:“对不起,小姐。请你稍等一下,正好没零钱了,我去换一下钱。”

妙花根本没听清点钞小姐在说什么,她的耳里已充满了摇滚的美妙节奏。她不经意地点了点头,心里头在想:“真是巴子,见到这么点钱就不得了了。”

不到一分钟,小姐出来了,手里仍然拿着那叠钱:“对不起,小姐。有点小小的麻烦,是不是请你到办公室去一下?”

“你说什么?”妙花很不耐烦地拉下了耳塞。

“没什么。请你到办公室去一下。”

“不去。无缘无故去做什么?没零钱就算了,我走了。”妙花转身欲走。

“小姐,还是请你法一下的好。”,这时,妙花才看到,自己身后已经站了一个身穿制服的“黑猫”。他正板着脸诈着自己说。

她马上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怎么会自已拿钱的时候没有被发现,就是被那两个港客报了案,也没这么快就找到自己啊。难道那两个港客是警察故意放的钩?妙花的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在走进办室时,妙花抬头看见门上三个字:保卫科。房间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全都板着脸,"虎视耽耽”。见到这等架势,妙花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只是脸上还非常老到地显示着若无其事。

“说,你的钱是从哪来的?”

妙花眼儿一翻:“哪来的?我自己的。”

“你自己的?还有多少?都拿出来。”

“凭什么我要给你看?”

“凭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那话冷冷的就象冰一样,妙花心里不由一颤,知道今天是阴沟里翻船。她只好乖乖把包的钱掏了出来。

无缘无故丢了2万元钱,阿文心里着实惊慌了一阵子。

“事情一办完,我们马上就回香港。”阿文对同行的伙计说。

在香港,阿文原先是叶又良的眼线,平时过从甚密。阿文觉得有个警方要员做靠山,胆壮气粗,叶又良觉得交个下三路的朋友,一方面是利于办案,另一方可以办些自己不便出面的事,也有好处。

大概半年前,有个香港黑道人物找到阿文,让他帮着运送假钞。何文便马上将这事告诉了叶又良。

叶又良知道事关重大。香港这些年流行的假钞很多,有美元,也有港币,还有各种信用卡。港警总署还不时接到大陆警方的通报,查获了多起香港出版的伪钞。

所以,叶又良关照阿文不要声张,尽量接近制造伪钞的黑窝。那时候,叶又良是一本正经地要破个伪钞案,在警署里头再立个大功。

但是,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夜。叶又良接到阿文报告,说黑钞集团有个大买卖,让他找个大买主。叶又良觉得是个好机会,好几个月一晃过去了,他正愁着没机会接触伪钞集团的核心人物。叶又良决定假冒大买主,到时候见机行事。

华灯璀灿,霓虹闪烁。叶又良和阿华乘坐的“奔驰”停在了华星街的华达工业中心一座高楼前。

等到站在那个工场里,眼看着假钞票如同变戏法似地从印刷机里吐出来时,叶又良突然觉得自己是上了圈套。若非有恃无恐,对方怎会让一个陌生的主顾到自己的窝里谈生意?

但已经迟了,几个打手早将他围在了中间。阿文惊恐地站在一边,目瞪口呆。一个老大模样的人走了上来:“叶先生,难得大驾光临。大名鼎鼎的反伪币专家来参观我们的工场,不知有何感想?”

“你想怎么样?叶又良沉着脸。他静待其变,知道在这里反抗是没有用的。

老大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精巧的小手枪,象是把玩一件心爱的玩物,在手掌里翻来覆去:“叶先生面临的选择其实很简单,生或者死。”

“怎么讲?”

老大依然是从容不迫。“人总是有弱点的。刚发现被你沾上时,我们确实很吃惊,但我们很快就发现了你的弱点,你好色,在外面养了两个情妇;你好赌,经常去澳门赌馆,所以你需要钱。

而且据我们所知,你入不敷出,已经债台高筑,所以这生路是很单的,跟我合作,不仅外债不愁,而且保你很快发财致富。”

叶又良默然,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把自己的底牌摸得一清二楚。沉默半晌,叶又良再度开口,声音已不如先前镇静:“那么,死又如何?在香港,杀害警方人员该担什么罪,想必你也清楚。”

老大哈哈一笑:“这一点我们当然清楚。过,香港这么大,死个把警察,也未必查得出是我们干的。"

叶又良进退无路,被逼进了死胡同。阿文在一旁看着他,眼里充满对死亡的恐惧和对自己的哀求。

叶又良点上烟,深深地抽一口:“事已至此,我已无话可说。但是要合作是万万不可能的,不如我们各让一步。你们走人,只当我没见过,留下机器版子,让我回警局交帐。从此我们各走东西,如何?”

交易就这么谈成了。损失了机器和伪钞的版子,对黑道老大来说算不了什么。有了这一次的“交易”,他并不怕叶又良的“不合作”,至少能让他在警局里通个风报个信什么的。

叶又良心里也很清楚,有了这第一次就脱不了与黑道的干系。他深知香港廉政公署的厉害,自己是迟早露马脚的。但他要尽可能地减少与黑道的纠葛,要不然以后想脱身也难。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他并没有将伪钞机和版子交到警局,只是悄悄转移了个地方。随即,他让阿文找了人,自己印起了假钞票。他要尽快地发财,尽快地抽身他去,再不吃警察饭了。

这一次阿文带着一个“马仔”到大陆,出师不利,居然碰上了神偷…

想到这里,躺在床上吞云吐雾的阿文不由暗叹一声。到大陆已经二三天了,跑了好几个地方,没想到大陆人对假币还非常的警惕,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买主。阿文不由有点埋怨叶哥了,一样的做假钞,还不如跟那个黑道老大一起干,吃现成饭的好,省得自己担惊受怕。

“叮咚…”

这时候铃声响了。门开处,进来两个身穿制服的公安警察。“对不起,打扰了,我们是例行检查。”

两位警察的后面,跟着一个妙龄女郎,正是垂头丧气的神偷妙花。

"是不是这两位先生?你看清楚了。”

警察们身后的妙花,仔细看了两眼,她点点头。警察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你们涉嫌一宗假钞案,请跟我们到公安局去一趟。”

现场搜查,找出了18万人民币。

叶又良坐立不安了。

刚才,督察吴永强把叶又良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番勉励之后,吴督察给了他一份材料,说是接到线报,华星街一带有个很大的伪钞印刷场。接着吴督察又说:“这个线索很重要,交给别人办我不放心,所以让你去办。希望你全力以赴,尽快破案。”

“是。”

叶又良接过材料,行了个礼,转身便走。他很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在脸上露出心底的紧张。他知道,那个华星街的地下伪钞厂,很可能就是自己从黑道老大那里"交易”来的那个。

怎么办?叶又良虽然知道身为警务人员,与黑道勾结是早晚要露馅的,但绝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会这么快。

他搞不清楚到底哪个环节上出了问题,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必须有所行动,决不能坐以待毙。所以,他对吴督察将这个案子交给自己办,感到了一丝庆幸。

他走出警局,来到停车处。在启动车子的一刹那,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会不会是吴督察已经发现了自己,来个欲擒故纵?还是得小心。于是,他先回自己的家,又去咖啡屋,再到百货楼,东来西去的转悠了好久。当然不是逛着玩,他想知道自己有没有被跟踪。

几个圈子下来,叶又良放心了。他确信自己后面没有尾巴,于是开着自己的“奔驰”,直奔华星街,停在了一幢大楼前。下了车,似乎是很随意的样子,径直走向地下室。根据约定的暗号,他按了几下铃。门开了,闪出一张脸,满是神秘诡诈。叶又良的脸上早没了素常的微笑,很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他,闪身进去。

里面有几个工人,正围着印刷机忙得团团转。随着不住的“咔嚓”声,印刷机吐出一张张花花绿绿的百元面的假钞。

“快,快停下来!”叶又良挥着双手,脸色冷峻气急如牛。

“怎么啦,叶哥。干得挺顺的,今天印了十多万呢!”进来一个像是小头目模样的人,沾满油墨的手上拿着几张刚印好的假钞票,满脸的得意。

“干个屁。警察发现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赶快走!”叶又良气急败坏。

“啊!

工场里立时乱作一团,关机的关机,收拾的收拾。人人只恨脚底没抹油,怕来不及溜。

就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乒丘乓乓的敲门声。一帮警察撬开门蜂涌而入,人人手上端着枪。叶又良只觉得天昏地暗,差点没瘫倒。毕竟在警局混了这么多年,叶又良马上镇定如常:

“弟兄们来得正好,我刚查到了这个伪币黑窝。来,把这几个都铐起来带回去。”

但是没人听他的话,警察们依然端枪对着他。门口又进来一个全副武装的修察,正是督察吴水强。他径直走到了叶又良的跟前,象是不认识似的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好个叶又良,好个反伪币专家,果然是你呵?还想演戏吗?!”

叶又良再也支持不住,“噗嗵”声瘫倒在地

确实是欲擒故纵。

前一天,督察吴永强的案头放上了一份加急密报,是内地公安局来的。密报是这样写的:“昨日,我处查获批假人民币,总数达20万元。这批假钞是由港人阿文和一个马仔带入内地的。据阿文交待,这批假钞系港警商业犯罪科的叶又良主谋制造。现特转告,请贵方查处,并将结果告我处。”

吴督察看罢大吃一惊。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叶又良是警署的反伪专家,破获了不少伪钞大案,功绩卓著。而且叶又良平时的为人也很正派,从没发现过什么不良行为。于是,吴督察立刻去电内地公安,要求提供进一步的材料。但是,只有一个阿文的口供。

于是,吴督察有些释然了。叶又良办案得罪了不少黑道人物,说不定是故意陷害也难说。再者,光有一个人的口供,没有真凭实据,也是不能定案的。即便叶又良真的参与了伪假钞,也需抓个人才好。

思来想去,吴督察便想了个万全之策,叶又良去调查此案,暗中派人监视。想不到还真抓了个人赃俱。

耷拉着脑袋的叶又良和一帮作高手一起,被押了警车。

尾 声

1991年3月30日,几乎所有的香港报纸都刊登了这样一条消息:

(本报讯)警方破获一个印制伪钞及伪信用卡集团,拘捕数名涉嫌男子,起出开埠以来最大批假人民币,总面值港币八十万元,同时起出部分作案工具。

该地下伪钞厂设在华星街的一个大楼地下室内,日前警方搜查至该处时,伪钞机尚在启动之中,当场检获人民币十余万元,并作案用的6张假币印刷底片和2块金属板。之后警方继续侦察,遂破获了整个伪造假钞集团。

据信,该伪钞集团印制假币已有数年时间,先后印制假币约千万元。1989年2月,大陆发现的“北京版”假人民币,即是该伪钞集团所生产。

据悉,港警反伪币专家叶某某,自半年多以前亦成为该伪钞集团的重要成员之一。叶某某现亦被拘捕。

一个真实的故事,就此划上了句号。但是,还有多少的伪钞没查获?还有多少个伪钞集团在作假?

我们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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