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故事:女子相亲,这个住一宿那个住一夜太随便了

樱花讲故事 2024-02-19 03:19:49

张家村的李寡妇,姓赵,名玉英,她长的弯眉毛,大眼睛,细嫩的皮肤,高挑的个儿。被人称为一品夫人。

大前年丈夫因病去世,给她留下一幢楼房,万元存款。

如今,她放出风来要招上门女婿,立时引得远近单身汉们都来登门儿求婚,她公开声称:“招亲不用媒人,心里装着天平称,只要自家如意,三日便可成亲。”

你看,她先在灶间搭个床,又在自己的卧房内加个床,提亲求婚的上门,这个住一夜,那个宿两夜,接二连三的,累计住过的人足够一个排。

于是,又有人称她风流寡妇。时间一长,传得奇而又奇,说什么“风流寡妇放荡货,轮流丈夫胡乱过。”

这不,今天又有个叫黄三愣的小伙上门求婚,按顺序正好是41位候选人。

这位黄三愣,30岁年纪,家住海边来福村,他长得细眉,小眼,黑乎乎的脸。貌不出众,语不惊人。人们见他来登门,都说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风流寡妇对他,还算热情,端凳、倒茶,和对待每个求婚者一样,略示寒喧便话入正题,她说:黄三愣,我们这儿的人,对‘王’、‘黄两个字的读音差不多,你是草头黄呢,还是三划王?”

想不到三愣从板凳上“腾”地站起来,嘴里唱着:“哎格隆咚唷,鄙人三代草头黄。”

“哈!”风流寡妇忍俊不住大笑起来,心想哪有唱着说话的。

“别、别笑,”三愣的面孔红到后脑门儿,说完又唱起来:“叫声同志仔细听,三愣有话说分明,只为口吃又结巴,父亲教我如此行。哎格隆咚唷,父亲教我如此行。”

原来,黄三愣犯有激动时好结巴的毛病。一次,他出海捕鱼,由于早先拴在海滩上的舢板被风浪吹掉,急得他连蹦带跳跑回家,对着父亲又是比划又是嚷:“一、一一”了老半天,没有一出个名堂。

父亲说:“说不出,你就唱。”

三愣真的唱起来:“哎咯隆咚唷,一只舢板刮啦哉!”自此以后,每逢激动时刻,三愣都要“哎咯隆咚唷”的唱上几句,今天当面提亲,成败在此一举,自然更加要以唱代说的了。

风流寡妇心里想:这个人愣得滑稽。随手指着灶间说:“今晚先在那里住下。”

“这、这…”三愣的舌尖儿僵在那里转不过弯。

晚上,三愣说什么也睡不着,反反复复地想:既然留我住下,又为什么啥也不对我说清呢?折腾来,折腾去就是没睡意最后拿定主意:夜闯风流寡妇的房间。

三楞轻手轻脚地行动起来,先摸上楼梯,再摸向房门儿。

一只脚正要跨进门,只听“哐”地一声,只觉得脚下冰凉冰凉,把他吓得气都不敢喘,低在那里直打哆嗦。

风流寡妇披衣坐起拉亮电灯,三愣才知道房门口放着挡道的面盆,面盆里还盛着水。

风流寡妇板着面孔说:“让你在灶间安睡,来这里做啥?”

“我、我、是我不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三愣才把这句话说完。“我…这、这就退出去。”

“不用退了,就睡那个床铺。”风流寡妇指着自己对面的床铺说,“不过有个条件,两床之间暂时有个地雷区,你若越雷池半步,休怪我风流寡妇半夜三更把你赶出去。”

黄三愣暗暗吐着舌头:哎格隆咚唷!好比哑巴吃黄连。

清早起床,风流寡妇要去集镇。临走,向三愣交办两件事:割猪草、喂猪食。等她赶集回来一看,两件事办得妥妥贴贴。

第二天,风流寡妇又要去赶集。临走,又向三愣交办事情:“责任田上的苗锄一锄,肥料施一遍。”回家一看,事情又办得妥妥贴贴。

第三天,风流寡妇还要去赶集,她对三愣说:“今天,你就休息休息吧!”

风流寡妇走后,三愣闲不住,自己找活儿忙了一阵后。又去东家帮助担水,再去西家帮助打杂。东邻西舍问:“什么时候拿到丈夫轮训班的毕业证书呀!”

三愣低着头说:“咳!这不由咱!”

中午,风流寡妇回家来,喊三愣坐在第一天提亲时坐过的地方,问道:“我让你歇着,为什么要帮助人家呀?”

三愣说:“东、东边张大妈的儿子生病住、住院,大、大妈的年纪又、又大,西边李、大伯又双、双目失明,我年纪轻轻的,双手又闲、闲着,多做点不掉膘。”

“吃我的饭,住我的屋,做人家的事,“鳗鲤长在汤罐里’一一值(直)得吗?”

“嘿…”三愣低头傻笑着说:“所以,前几个姑娘相亲时都吹掉啦!今天,既然你也认为我三愣子愣头愣脑,那我只好哎格隆咚唷的拔腿告辞回家转。”

风流寡妇心想,这个三愣,愣得还真憨厚。便笑着说:“先别‘哎格隆咚唷?了,快去办件事,拿我的存单、身份证,去银行提取三千元现金,我要急用。”

“哎格隆咚唷!服从命令听指挥。”三愣脚底生风般地去了。

谁知半天过去了,不见三愣的回音,一个夜晚过去了,也不见三愣的影子,直到第二天,三楞才急急忙忙的跑回来交差复命。

风流寡妇问:“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三愣好象做了莫大的亏心事,套拉着脑袋半天不吱声。

到底怎么啦?说不出也就唱呗!”风流寡妇提醒着。

三愣开口唱道:一品夫人听分明,银行取款用干净,私自作主罪不轻,特来告辞转回程,哎格隆咚唷,特来告辞转回程。”

风流寡归被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说:“你叫我越听越湖涂了,你不能慢慢地说个清楚吗?”

原来三份取完现金往回奔,半路上见一人搭着肚子清地滚。三拐看他可怜,立即拦车直送医院,到了医院,医生诊断急性阑尾炎,必须立即住院动手术。然而,这住院要预交3000元现金,家属代表还要签字,手术后亲属还要形影不离的陪床。

而眼下这人又痛得不省人,连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都不知道。三愣牙一咬,向汽车司机付完车费,就用自己的名字为病人办理住院手续。

手术签字时,医生问:“你是他的谁?”

“就算姐夫吧!”三愣回答。

医生皱着眉头:“怎么能说是就算呢?快通知他的妻子。”

三楞暗暗叫苦:天知道他的妻子姓张姓李!突然,他情急生智,拿出风流寡妇的身份证,说:“他妻子把一切全委托我了,不信,你看这身份证。”就这么着,三楞又为病人守到天明。

一清早,三愣见有几位军人进医院查询,来病房探视,自肚里估摸一番,便赶回来了。

“哦!”风流寡妇长长地吁了口气,对三愣说:“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风流寡妇心里说:这个三愣,算是愣得到家了,但有儿个要紧的地方必须问问清楚,才知道他思想深处的内在联系。待三愣吃完饭,风流寡妇问:

“三拐,生病的到底叫什么名字呀?几个军人又是病人的什么人呀?”

“我…我没有问,所以不…不知道。”

“你与他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说是姐夫关系?

“怕…怕医院不肯收…收呀!”

“你把我说成是他的妻子,世上有几个像你这样的呢?”

黄三愣抓耳挠肥地说:“这、这这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怕拖延时间病人吃不消吗?”

“早上回来时为什么不跟人家打个招呼?”

“人家要问我姓名,多难为情。”

风流寡妇又长长地吁了口气,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三愣好一会儿,才说:“告诉你吧!以前几十个男人上门求婚,他们中有当官的,有经商的,有万元户的,也有十万元户的,我的话都当作圣旨,他们拾着鸡毛都当令箭,只有你,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不等风流寡妇把话说完,三愣分辩着说:“我、我以为,你拿钱无非是家常零用,而这人命关天的事能不管吗!再说、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风流寡妇有她自己的言路,自顾自的说下去:“还有,听你自己讲,病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去问,你自己的名字也不说,还用我的名字代替病人家属,有你这样愣的吗?你代付的钱向谁讨要去呢?”

三愣又激动了,抬头唱起来:“当时只知救病人,哪有心思想夫人,如此事情也说清,哪怕今世不结婚,哎格隆咚唷,你的钞票我还清。”

冈流寡妇听了忍不住地大笑起来,说:“看把你急的。我索性全部告诉你吧!你以为我这几天真的赶集去了吗?不是的,是到来福村打听你的情况去了。通过调查完全合格,用别人的闲话说,你已经拿到丈夫轮训班的毕业证书了。现在是只欠东风。就看你愿不愿意去乡政府登记办手续。 ”

三愣睁大着眼睛:“真的?”

“不假。”

“啊!太好了”三愣高兴得跳了起来。

正在此时!外面响起汽车喇叭声,接着又是锣声、人声、歌声。风流寡妇想:准是驻军部队的同志找上门来了。

风流寡妇猜的真不错,外边来的果然是驻军部队的同志,被三愣送进医院抢救的正是连队的战士。

他们曾经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写着“黄三楞”名字的战士,又几经周折,才知道那个“黄三愣”名字可能就是身份证上写着的赵玉英的丈夫,为了弄清真相,他们请求乡民政委员帮忙,民政委员思虑良久,断定黄三愣与大名鼎鼎的一品夫人赵玉英定是那么一回事,就同驻军部队的首长来了。

凑巧半路碰见咋天送病人的那位司机,司机听说如此这般,便主动邀他们上车,义务为他们送行。这样,风流寡妇的门口就响起锣声、人声、歌声的交响曲来了。风流寡妇推着黄三楞:“快去迎接客人。”

当风流寡妇与黄三愣手拉手出现在门口时,部队官兵、民政委员一齐上前,握手、敬礼、赠礼品,还钞票,弄得黄三愣两手紧张的搓着不知怎么办好。

乡民政委员握着风流寡妇的手说:“赵玉英同志选中了如意郎君,不到我那里登记领证,想赖掉我的喜糖还是怎么的?”

风流寡妇满面红光, 笑得嘴都合不上,连声说:“让各位上门,真太过意不去了。坐、坐,都来请坐。”

民政委员笑呵呵地继续发话,说:“告诉你吧!赖喜糖可没那么容易,今天我是带着办公用品下乡的,在这里现场办公,当众登记结婚证书,在场的这些人都是贺喜的宾客,你就准备发喜糖吧!"

民政委员的话引来人群中一阵又一阵笑声、掌声、叫好声。就这样,风流寡妇招夫的故事就传的更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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