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设在大面铺 顾赵硬是不上当 滇军在东大路崩溃 赵又新狠狈逃到川南
历史背景真实,细节有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1920年十月的成都解围战, 要说孤注一掷,川军各军总指挥杨森才是真正的孤注一掷。把他的预备队,全都推了上去。把他的师部直属团,配给了陈能芳部,把唐式遵剩下的最后一个团,配给了王赞绪。这样,左、右两翼是三个团,中间主攻是四个团。一共十个团,三十个步兵营的兵力,碾压滇军十二个营!他要是打不下牛市口,川军还真没用。为了避免与滇军打白刃战,他把冲锋枪兵配到每个步兵班,一个班两支冲锋枪,足可以抑制滇军白刃拼命。加上手榴弹,滇军想发挥白刃战特长,也无能为力了。
杨森下令,炮兵转移火力,专打牛市口滇军前沿工事。加上各团的迫击炮一阵猛轰,滇军阵地被打成一片火海。川军各部步兵,冒着炮火冲上阵地,一顿手榴弹、冲锋枪打击,滇军阵地被攻破,三面川军一拥而上,在牛市口打成了一场短兵相接的混战!滇军在冲锋枪、手榴弹密集火力的攻击下,滇军终于被击溃,逃出了牛市口。川军紧追不放,一直迫追到了大面铺。川军马上又是炮击大面铺,又向大面铺展开了攻击。
主攻东门的滇军三个旅,基本被打垮,打死旅长一人,团长两人,营、连、排军官无数。还俘虏了几个团一级的支队长、营长,俘虏士兵及连长以下军官数百人。杨森上来一看,好多个还是第二军时的同事。杨森查看了死亡的旅、团长,还好,没有关系密切的金汉鼎等军官,他的心才放下来。他是不打又不行,打这么凶,又怕伤到原来的老兄弟们!但此时是各为其主,兄弟也只能刀兵相见了。他最亲近的朱老兄,他倒是不担心。因老兄发布了两次通电后,在这次开战前,已出洋留学去了。在万县,还与杨森见了一面。
不过,杨森对昔日的同僚倒是很客气。虽然这些同僚为难过杨森,点戏就点“蒋干盗书”、“四郎探母”之类的戏羞辱过杨森多次。杨森大气,不过是同僚抑郁自己一下嘛,他下令对这些军官优待,好吃好喝的供着,仗一打完,放他们回云南。
杨森没有更多的时间耗在他们身上,他要亲临大面铺,击溃赵又新、顾品珍。
此时,田颂尧已攻下西河场,邓锡候已攻下龙潭寺,这两股滇军,绕道向龙泉山退却,邓锡候,田颂尧紧追不放,一直追到了大面铺。此时,成都之围已全面解除。成部市内,老百姓放起了鞭炮庆祝。正在此时,熊克武部由川北新兵加上余际唐的两个团,新扩编成的两个旅进入成都,老百姓自动夹道欢迎。刘存厚的两路部队,相当于两个旅已从德阳开向成都。刘存勋守城的只剩一个旅,其余的川军全都出击了,刘存勋正在为兵力少而发愁,一看来了两支生力军,心里才有了底。
刘湘、杨森在大面铺前线指挥作战,得知援军到达,喻培棣一路,刘文辉一路,与狙击的滇军已接火。邓锡候、田颂尧部追击滇军,己到达大面铺。
“浦公,我看,各部到达,先三面包围大面铺,暂停攻击。”杨森建议。
“我们想到一起了。已查明滇军的援兵三个旅,正在赶来,不如在大面铺来个一锅烩!”
“我也是这样想的。滇军擅长于山地战,把滇军赶到龙泉山上去打,不如在平原大坝上与其决战。以我们现有的军队,足可以在大面铺把滇军打残!滇军主力溃败,东大路收复战,不用一城一池的争夺,滇军会兵败如山倒,最多在川南再打一场决战。”
“好!现在发布命令,暂停攻击。各部原地修野战工事。”
正在攻击的各部川军,接到命令,撤回到攻击出发地,开始修工事。滇军驻川总指挥、第二军军长赵又新、第一军顾品珍正在商议撤退事宜,前沿的枪炮声渐渐沉寂下来。各部报告,川军攻击的队伍,已被打退。下面的军官对川军突然停止攻击,还以为是川军攻击不顺,主动撤下去的。为了表功,向上报是击退了川军进攻。赵又新、顾品珍并没有为这一场“小胜”兴奋。作为统帅,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坚守大面铺,待援军到达反攻,成功的几率有多大?他们不得不盘算。
“第一混成旅项铣与喻培棣部在西平场接火。田钟谷部在石板河与刘文辉部接火。西河场、龙潭寺的各部,都已溃败撤回。现在,各混成旅队伍残缺不全,基层军官损失太大,即使三个旅的援军到达,反攻成都,也没有希望。”顾品珍说。
赵又新看着桌子上的川西地图,没有说话。队伍损失巨大,他不是忽视,而是不甘心!就这样撤退,川军一旦在成都站稳了脚跟,短期内,滇军难有翻盘的机会了。冒险一击,在他的军事生涯中,两次大的战役,一次是护国之战,一次是护法之战,都是在即将绝望时突然翻盘,他盼望这个奇迹会再次出现。
但他获得的情报,对滇军极为不利!喻培棣一路,一师二旅,有二万七千多人,刘文辉一路,两旅一团,有一万七千余人。田钟谷、项铣,两个残缺不全的旅,要与这两支军队对打,兵力对比是十比一,甚至二十比一!滇军再是英勇善战,也挡不住这两支火力强大的军队攻击。尤其是刘文辉部,其火力密度堪称恐怖!田钟谷的抵抗,不会超过一小时!喻培棣一路的张冲旅,也是一支近万人的大旅,熊克武的御林军,项铣名为一个旅,打了剩一千人出头,张冲一次攻击就可以把他击溃。
新来的三个旅,新兵为主,基层军官是还未毕业的讲武堂学生,战斗力如何,不可寄大的希望。还有一批补充新兵正从云南开来,但远水救不了近火!
“我看,现在而今眼目下,大面铺不宜防守,撤到龙泉山,再作打算。还是以张飞营为核心阵地,易守难攻。在龙泉山坚持,待各部补充完成,再做打算。”
“项铣、田钟谷坚守两翼,我们马上布置梯次撤退。援兵转道简阳、石桥待命。”
“好,发布撤出顺序,已被打残的几部,先行撤出上山,一线的三个旅,依次最后撤出。”
顾品珍、赵又新安排好撤退顺序,带领卫队、司令部人员,先行撤退上山,到石经寺建立指挥所。
杨森为了引诱滇军的三个支援旅进入川西平原。下令喻培棣、刘文辉攻击减缓,让项铣、田钟谷多守一阵,等滇军三个旅一进入龙泉驿一带,立即总攻,并封闭滇军撤往龙泉山的道路。围城是围三阙一。杨森不想放开一条生路,滇军主力在川西平原被解决,接下来的仗,就是追击战,把滇军残部扫出四川。
杨森的诱敌之计并未生效。由于喻培棣、刘文辉减慢了攻击,大面铺的滇军,能从容撤到龙泉山。项铣、田钟谷在大面铺最后一个旅撤出时,也从西平场、石板河向龙泉山撤退。杨森知道了诱敌之计失败,只有驱动川军,一举占领了龙泉驿。
杨森感到失策,让喻培埭、刘文辉部减慢攻击,相当于放了在川西平原上的滇军一码,致使残缺不全的滇军,从容退入了龙泉山,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杨森是太想把滇军新入川的三个旅包圆!哎,姜还是老的辣,赵又新硬是不上这个当。
川军各路将领集于大面铺。川军各军前敌总司令刘湘入驻了原来的行营中。川军各路前敌总指挥杨森正在看各路侦察队传回来的情报。看来,赵又新要故伎重演,在张飞营又布一个“天门阵”,让我们在那里与他耗,他好从容补充实力。杨森吃过一次亏,他可不想再吃第二次亏!他交的学费不少了,李子俊旅被彻底打残,唐式遵旅打了剩一个团,他可不想二战张飞营了。
“浦公,我看,赵又新摆的那个‘阵’,我们就不用去闯了。我们现在手中能集中的兵力,可以分路打击滇军了。龙泉驿留一支警械部队。对山泉铺,用一支精干连级部队佯攻试探,我部及刘成勋的两个旅,暂时集结于大面铺。喻培棣、幺爸两路,仍绕道拑击简阳,邓锡候,绕攻茶店子,田颂尧,绕攻石桥。他们能否攻下来,又是一说,最起码,使赵又新感到了后路被截断,可能会放弃龙泉山,撤向简阳。这样,滇军对成都的威胁彻底解除!”
“对,赵又新在大面铺不上我们的当,我们也不上张飞营这个当!好,我们一起,向众将发布新的战役计划。”
刘湘宣布了下一步作战计划。刘文辉、喻培棣两部是齐装满员,没有问题。但邓锡候、田颂尧两部,战损较大,又是在山区中绕攻,他们感到有点吃力。
“我看这样。陈国栋、张成孝各出一团,加强邓锡候部。何光烈旅出一个团,加强田颂尧部。”
“兵力,到是差不多够用了。因为是在山地中穿行,走小路,山炮运输不便,能不能给我们加强一批迫击炮?”邓锡候知道杨森从凤凰山拉了一大批川造迫击炮到皇城,这个好处,不能让杨森一家独占了。
杨森知道,邓锡候是趁机敲一笔,从凤凰山取回来的那一批械弹,在成都的各部,都是眼红眼绿的。此时,不是计较小利的时候。
“晋康,这样,你们一路,加强一个迫击炮营的炮,十二门。每门一百发炮弹,你看如何?还有各部补充十万发川造子弹、二万枚川造手榴弹。另外,再补一千支川造步枪。”杨森知道,邓部收编的三个纵队,枪械太杂,虽然也有改善,但缴获的法式步枪子弹一打完,就是一根烧火棍,弹径是8毫米,川军通用步枪子弹是7.92毫米。保卫成都,邓锡候功不可没,再说,当年在护国战争时,在纳溪棉花坡大战结下的生死友谊,杨森是有意结交这个“水晶猴子”。
“要得,谢子惠兄支持。”邓锡候还以为能要五、六门迫击炮,他就滿足了。没想到给了十二门,还有一千二百发炮弹。子弹、手榴弹都给,一千支川造步枪,杨森还真大方。
“你们要打得狠,让赵又新感到后盘不保,他才会从龙泉山撤退。”
“子惠兄,你放心,茶店子、石桥,我们一定攻下来。”
杨森对田颂尧部,按同等标准补充。田与杨森在棉花坡也是生死战友,田还帮过杨森的忙,用换装下来的武器装备了张煦的护国义勇军,使杨森获得了张煦的信任,为杨森阴掌护国义勇军打下了基础,从而使这支部队成为杨森的私家军,基本部队。杨森除战役需要外,也是有恩报恩。
滇军驻川总指挥、第二军军长赵又新、第一军军长顾品珍在石经寺,各部的损失报来,看到实在是惊人!八个旅,现在凑四个旅的兵力都不到!三个半旅都免强,关键是基层军官损失十之八九!这才是最要命的。即使来了新兵,用一些老兵凑数、滇军难以马上恢复战斗力了!
赵又新、顾品珍,此时处于两难的地步。撤出龙泉山,东大路必定不保。东大路不保,只有退到泸叙一带。东大路、川南大片富庶地区,落入川军之手。守龙泉山,杨森还会上第二次当吗,在龙泉山上与他决战?赵又新盼杨森来,但杨森决不会用老一套的攻击方法。再说,他能用的炮灰,吕超部、卢师缔部、卢占魁部已消耗得差不多了!杨森要是再打上来,他不知道,他放在张飞营一带的,实际上相当于两个旅的兵力,能坚持打几天?
“是否从简阳调一个整旅上来?”顾品珍问。
“看一看再说吧。筱斋兄,我们可能只有退到泸叙,重振实力、再做打算了。现在川军势大,我们剩这点兵,怕是在川西难以取胜了。”
顾品珍想一想,也是事实,他也只有哀声叹气的份了。此时,副官带侦察队的队长进来,报告侦察到的敌情。
“杨森只派了少量警戒部队进驻了龙泉驿,大军还是屯在大面铺,加修野战工事。在大面铺的,是刘湘第二军的几个旅。有王赞绪、郭汝栋、陈能芳部,还有刘湘的军部直属团、杨森的第九师直属团。另外,还有第三军刘成勋部的陈国栋、张成孝旅。一共是五旅二团人。”
“第一军的喻培棣部、第八师的刘文辉部,现在是否在大面铺?”
“这两部已离开西平场、石板河,去向不明。”
“还有邓锡候、田颂尧部是否已回成都休整?”
“赵公、顾公,那两部是否回成都,待查。两部在进攻西河场、龙潭寺损失惨重,有可能回成都休整。再说,邓锡候虽然通电就任了熊克武的第三师师长一职,但也打着刘存厚靖川军第六路的旗号。刘存厚与熊克武一个代表南、一个代表北,他们两人暂时合作,能合作多久,难说。邓锡候必定是刘存厚的旧部。如果真回到了成都以休整为名,怕是熊、刘两家要闹起来了。”“
“他们两家闹起来,那是迟早的事。但不是现在。你们还是要把邓、田两部的去向,搞清楚再说。”顾品珍头脑还算清醒,熊刘要闹,也不会是现在。大敌当前,他们还是会一致对外的。
“顾公说得对。侦察队化装进入成都,不只是查邓、田两部去向,还要查明成都的情况。兵力有多少,熊克武、刘存厚是否已到达成都。”
不过,他们最少得到了一个准确信息,刘湘、杨森兵屯大面铺,大修防御工事,没有要进攻龙泉山的迹象。这就有点费解了!刘湘、杨森不至于还想滇军要下山,反攻成都,与川军决战于川西坝子上吧?杨森的精明,赵又新是足够了解。不攻龙泉山,而在大面铺摆出一副决战的架式,杨森可能另有所图吧?还有一种可能,是不是因战损太大,也是在等待补充呢?但是,喻培棣、刘文辉两路人马不知去向,这就要大加提防了!
“喻培棣部是五个旅,如加强但懋辛部攻川东、重庆,有可能。刘文辉部转回嘉定,有可能进攻叙府,以牵动我们回师。”顾品珍分析。
“川西战事未定胜负。杨森不至于如此托大,把两支生力军调到其它方向。杨森在大面铺的兵,各旅团同样受损严重。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战争,我就不信杨森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在大面铺屯军,要么是休整补充,要么是另有所图!喻培棣、刘文辉两部,不会调到其它方向的。”
“老赵,如果短期内,我们八个旅的损失得不到补充,我看,不必坚守龙泉山,不如退出东大路,到叙泸一带补充完成后再说。”
“我也这样想啊?可是老唐,他会同意吗?自贡的盐税,川南的大把税收收不上来,我们拿什么钱来补充、扩军?”
“老赵,我们能不能自保,还是个事。为老唐收钱,怕是顾不过来了。”
副官送来简阳发来的电报,在牛头山,出现了一支川军,川军已开始攻击牛头山警戒阵地。简阳驻军,已派出一个团增援。另报,在火盆山警戒区被另一支川军猛攻,援军一团,已奔向火盆山。
“不用查了,必定是刘文辉、喻培棣部!”
赵又新的推测没有错。杨森不会派邓锡候、田颂尧两支旅级部队,深入到重兵保护的简阳。必定是刘文辉、喻培棣部。因为这两支部队,不但实力强大,攻下简阳,有这个能力,而且,这两支军队,从川军体系来说,刘湘、杨森是绝对指挥得动的军队。凭刘文辉是刘湘的堂叔,杨森在熊克武军中的地位,喻培棣绝对会服从杨森指挥的。而邓锡候、田颂尧这两部,就得另说了。
可是茶店子、石桥守军报告,他们都遭到了川军的猛烈攻击。川军的炮火太凶,他们可能坚守不住了。赵又新可没有心思去管攻击茶店子、石桥的是哪一路川军了,他明白,石桥、茶店子一失,他的后勤被切断、后退之路被切断,简阳危急,他再不走,可能要在龙泉山上被杨森困死!
赵又新一点也没有犹豫,撤出龙泉山,退到简阳。他要求简阳守军、石桥、茶店子守军死命坚守,掩护在龙泉山上的残兵撤退。
命令下达。山泉铺的守军首先撤下来。然后是张飞营的守军。赵又新在望远镜里看着张飞营的守军撤下来,心里感慨万千,龙泉山决战,他不得不提前退出。杨森这个小鬼,奔袭他的后盘,轻松解了他在张飞营布下的阵。撤退到简阳,到了简阳下一步又怎么走?他感到前路茫茫!
赵又新在龙泉山,兵力番号是八个旅,实际兵力不足三个半旅,加上新到达简阳的三个旅,从内江、资中、资阳到简阳,还有两个旅,在自流井有一个团,任这九个半旅的兵力,在东大路与川军决战,战场选在哪里?刘湘、杨森,能集中多少兵力与他决战?赵又新长叹一口气,离开了驻了几个月的石经寺。
邓锡候在茶店子的攻击,一开始就是疯狂炮击!他现在的兵力,除了他的三个纵队十二个步兵营外,还有刘成勋部的一团三营,几十门迫击一阵猛轰,步兵冲击,与滇军在茶店子外围,打起了近战。滇军节节后退,退入了茶店子。守茶店子的是杨蓁纵队的残兵。为了掩护大队安全撤到简阳,在茶店子死战不退。邓锡候可下了狠手,不惜打烂茶店子!又是一阵炮轰,邓部攻入茶店子,一阵残酷的肉搏战,杨蓁纵队残兵全军覆没!可是,还是慢了一步,从张飞营撤下来的滇军,已撤过茶店子。
邓锡候不准队伍休整,留下一个营打扫战场,其余的,立即追击滇军。
田颂尧猛攻石桥,石桥被攻下,一部滇军被截住。滇军拼命突围。田颂尧命令迫击炮,猛轰滇军,机枪不停的扫射。滇军为了能突围,也是拼了,用集团冲锋,硬是杀开一条血路,逃出了部分滇军。邓锡候部追上来,两面夹击,灭掉了剩下的滇军。邓、田两部会合,决定不停留,紧追滇军不放,不能让滇军有喘息的机会。
刘文辉部猛攻牛头山,滇军迅速增兵。两军在牛头山下厮杀。滇军此时为了掩护赵又新、顾品珍率残部进入简阳,不得不拼命。新到的一个旅投入了牛头山,另一个旅投入到了火盆山。喻培棣的张冲旅担任主攻火盆山。张冲仗着炮兵优势,把火盆山打成了一个真正的火盆,滇军死伤惨重,川军冲杀上山,一场短兵相接的内搏战,滇军终于溃逃下去。张冲部占领了火盆山,把滇军追到沱江边的中坝,双方又在中坝打起来。滇军据沱江而守,张冲部与滇军对峙。并命令工兵,砍竹子扎竹排,准备强渡沱江。
牛头山被刘文辉迅速攻下,滇军退到简阳城外,准备筑壕对抗。刘文辉稍加整理,又挥师攻向简阳。此时,赵又新、顾品珍已飞马退到简阳,邓锡候、田颂尧部紧追不放,也逼近了简阳。简阳还有守的必要吗?
“现在是简阳遭到三面夹击,我们的精锐,全在简阳。杨森要在此与我们决战,简阳无险可守。如果精锐灭于简阳,川战还有什么可打的,只有卷起铺盖回昆明了!”顾品珍不主张死守简阳。
“此处地形对我不利,退出简阳,退到了球溪河、五皇场,利用那处咽喉地形,再与川军打一仗,你看如何。”赵又新憋出了这个主意。
“好,走一步看一步。下命令吧,全部撤出简阳,由叶荃部断后。我们先走,叶荃退出简阳,左、右两翼掩护部队,依次退出。”
要叶荃部断后,叶荃部已是残缺不全,命令下达,不能不执行。知道自己是后娘养的,这种事不轮到他,还会有谁呢?他真想投降川军,不过,自己在四川做恶太多,投降了也没有好果子吃。他等赵又新、顾品珍一退出简阳,立即撤出,他才懒得还要抵抗一阵川军,他剩那一点骨肉,还要当作东山再起的资本呢!
叶荃这一放水,邓锡候、田颂尧两部毫无阻碍地进入简阳城。左、右两翼的滇军,慌忙撤退,沿着东大路,向资阳逃去。
刘湘、杨森得知滇军从龙泉山撤退,驱动大军,翻越龙泉山,得知简阳已克,下令邓锡候、田颂尧、刘文辉、喻培棣、张冲各部,紧追滇军不放。杨森知道滇军作战顽强,稍有喘息,必定会反攻。不能给滇军一点喘息的机会,刘湘、杨森,驱动大军,随后到达。
滇军携带着从云南运到的大批军需品,必定逃得不快,刚一进资阳城,想喘一口气。邓锡候部最先追到资阳城下,队伍立即展开,炮击资阳城。刘文辉、喻培棣赶到,三面攻击资阳城,赵又新知道资阳难以守住,本来也没有打算守,留在一个旅掩护,又逃出资阳城。一路逃到了球溪场。
球溪场,是东大路的要道,地形险要,一边是陡峭的黑石山,一面是一条深沟似的球溪河,球溪场建于山脚下,东大路穿场而过。上一次王赞绪守在黑石山、五皇场,易守难攻,王赞绪在山上,想怎打滇军就怎么打,滇军没有办法。要不是顾品珍与但懋辛有约在先,王赞绪让路,滇军才顺利通过。这一次,赵又新想利用球溪场再摆一次张飞营的阵势,消耗川军。
滇军一个旅的先头部队,占据了黑石山、五皇场,大修工事。滇军大队撤到这里,在球溪场后、五皇场展开,准备迎战川军。没有想到,川军紧迫不放。张冲旅从侧翼率先攻击五皇场。张冲仗着川造迫击炮多,一顿乱炮齐轰,士兵踏着炸点攻击了五皇场,一场短兵相接,滇军溃败。张冲旅从侧翼攻向球溪场。从侧后攻击黑石山,是无险可守。黑石山在正面陡峭,而后背却是缓坡,赵又新下令一个旅掩护,大队人马又开始逃亡。刘文辉部已绕到了前面,砍断了浮桥,使滇军过不了沱江。滇军不敢强渡,刘文辉部在对岸严阵以待,刘文辉下手狠辣,想在这里变成滇军的坟场。但赵又新明白刘文辉这个对手太厉害,只有下令绕道逃亡,这一逃,如泻千里,资中放弃、内江放弃,自流井放弃、隆昌放弃,一直退到了富顺县、泸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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