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23岁书生暗害自己的恩人,继母:原谅他,他只是个孩子

古山讲民 2024-04-10 00:44:56

明朝永乐年间,李晴天是太行山脚下其中一个叫安宁村的石匠,他自幼被父母宠溺,养成了很不好的性格,好吃懒惰,游手好闲,父母去世后,依旧如此,刚刚十二三岁的年纪,便将父亲留下的产业坐吃山空。

就在他准备将父母留给他的房子和田地卖掉时,他的伯父实在看不下去了,将他吊在房梁之上,揍了一顿,三天里,没有给一口饭吃,只让他喝水。三天后,他生病了,伯父请了郎中,给他喝了汤药之后,却没有让他休息,而是将他拉到了村子里,让村子里的老人给他讲以前那些懒汉最后的凄惨结局。

经此一事,李晴天害怕了,算是彻底悔悟,听了伯父的话,除了种地之外,还学了一门石匠的手艺,本来,他伯父是想让他读书的,可惜,他确实没有那个能力,但是,做工匠时,却是得心应手,学得很快,除了石匠之外,还会木匠,还会烧瓷器等等。

人的天赋各有不同,也许做这件事情没有天赋,可是,在其他方面就又十分擅长,无论是天才,还是怪才,反正,每个人想要生活,总得擅长一两门自己适合或者喜欢的技能,至少可以用来生存。

有了这样的手艺,李晴天的生活也渐渐好了起来,顺利娶了媳妇儿,第一任妻子生病去世后,又娶了第二任妻子。说起来,他娶第二任妻子,在当地也算是一段佳话,一个女子为情所困,在河边哭泣,站起身子准备回家时,头晕了一下,坠入河中,被李晴天所救,最后嫁给了李晴天。

李晴天因为意外去世时,才三十多岁,留下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妻子和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妻子也就是李晴天的第二任妻子陈雪莲,儿子名叫李顶天,取这个名字,李晴天本意是想让儿子以后可以顶天立地,莫要像自己年少时那样,可是,安宁村的人却说,父亲叫李晴天,儿子叫李顶天,李晴天之死,便是因为被儿子顶掉了啊。

李顶天虽然不是陈雪莲的亲生儿子,但是,由于李晴天的缘故,陈雪莲对这个继子可谓十分宠溺,百依百顺,特别是李晴天去世后,陈雪莲对李顶天的宠爱,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有一种“变本加厉”的感觉。

李晴天剩了一点家产,再加上陈雪莲的嫁妆,其实一共也没有多少,陈雪莲除了种地之外,便是去山上采草药,积攒起来,能够换一点点银子,可即便如此,陈雪莲还是将李顶天送到了私塾去读书,每天自己宁愿饿着肚子,也要让李顶天吃得饱饱的。

尽管,陈雪莲十分努力,可是,陈雪莲毕竟是一个女子,他们又生活在安宁村,距离镇子较远,陈雪莲想要去给大户人家打短工都没有机会,她也只会缝缝补补,可是,安宁村的人家境都差不多,女红类似的活儿,一般都是各家自己完成,即便需要别人,那也是乡里乡亲互相帮忙而已。

陈雪莲一个人带着李顶天很苦,直到那个名叫寒月的男人来到安宁村,陈雪莲的一切才得到了改变。他租下了李晴天原来的老房子,那一次谈房租,也很有意思。

那是陈雪莲第一次见到寒月,一下子便被寒月给吸引住了,寒月个头不高,但是,十分精悍,眼神无比锐利,而且,那个男人走路没有声音,比女子还要轻盈灵巧。

寒月没有在村子里转悠,而是直接找到了陈雪莲,表明自己是一个猎人,想要租下李晴天原来的旧房子。

陈雪莲苦笑道:“您在村子里再看看其他的吧,那一座房子年久失修,基本上无法住人了。”

寒月说道:“没有关系的,你带我去看看,若是实在不行,我再去租别人的房子。”

陈雪莲想了想,还是决定带寒月去看看那一座老房子,其实,她的理智上觉得那一套房子是不能再住人了,可是,内心深处又希冀着寒月真的能够租下,毕竟,若是如此,她也能多一点点收入,养李顶天实在是太费钱了。

到了那一套老房子前,陈雪莲绝望了,她很久没有来看过,这才发现,院墙没事,屋子的四周墙壁也没有事,但是,顶部却是十分残破,站在屋子里面和站在屋子外面,仰头望天,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陈雪莲尴尬地笑了:“这……”

寒月看了一下周围,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很满意,主要是清静, 这院子我租了。”

“啊?”陈雪莲觉得难以置信,又不好意思地试探地问了一句,那一刻她满脸飞霞,“您确定吗?”

寒月点头道:“确定,不签订契约,每月月初付一次租金,一两银子一个月。”

陈雪莲满心喜欢,却又觉得不合适,轻声道:“要不了这么多银子的,本来就是穷乡僻壤的,这房子也租不出去,也卖不出去的,何况这房子还是这个样子。”

对于安宁村这样一个藏在深山的小村子而言,他们是很少能够见到银子的,而且,就算在镇子上,一两银子也是大有用处,那些能够考得好的名次的秀才,一年也才能从衙门拿到10两银子补助,就算是县老爷的俸禄,一年也不过才二十多两银子啊。

寒月似乎对此早有准备,一把抓住陈雪莲的手,将一两碎银放到了她的手中,说道:“我乐意!”

陈雪莲虽然觉得给的银子太多了,但是,想到这些银子能够让李顶天过上好的生活,能够安稳在私塾读书,便不再多想,也就接受了。随后,寒月便开始赶人了,让陈雪莲离开了,接下来,寒月离开了安宁村,不久之后,便带了一群人,开始修缮房屋。

等到了第四天时,房屋已经彻底修缮完毕,期间,陈雪莲实在觉得不好意思,便在家里做好饭,让那些给寒月修缮房屋的人来家里吃饭,毕竟,寒月给的实在是太多了,都让她不好意思了,只是,陈雪莲没有想到,等事情结束,寒月又给了她二两银子。

从此,寒月就住在了安宁村,成为安宁村一个谜一样的男人,大家都只知道他叫寒月,是一个猎人,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大家虽然充满好奇,却也渐渐地不再相互打听,不再刨根问底,因为,相处下来,他们发现,寒月这个人是相当不错,谁家有个困难,寒月都会出手相助。

就像村里的李老太生病了,寒月腿脚快,力气大,竟然从安宁村一路背到了镇子上,找到郎中给李老太治病。像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寒月用自己的行动彻底融入到了安宁村。

不过,或许是因为陈雪莲是寒月的房东,两个人来往的多了些,或许是寒月对陈雪莲的同情,总之,在安宁村里,寒月帮忙最多的人就是陈雪莲,有时锄地,有时拔草,只要寒月不去打猎,他都会去帮忙的。

安宁村的人都很羡慕寒月,因此,寒月每次去打猎,都是收获颇丰,而且,还能带回一堆草药,村里的年轻人都想要和寒月学打猎,寒月只提出一个条件,若是能够在他手上走过一招,便具备成为猎人的资格,否则,在大山深处,遇见猛兽,就会危险重重,还不如去采集草药呢。

再者,想要靠打猎赚取银子,便需要猎捕那些真正的猛兽,还不能对皮毛有伤害,寒月之所以收入还不错,便是因为如此,他的猎物,皮毛几乎看不到什么损伤,因此,能够卖上一个极好的价钱,并且,寒月也不是在镇子上卖的,他脚程极快,一个月卖一次,都是跑到很远的那些大城卖掉的。

寒月来到安宁村一年之后,李顶天便拜了寒月为义父,李顶天十分精明,村里人都没有看出的事情,让他看出来了,他发现寒月明显对继母陈雪莲的事情更加上心,便趁着寒月来给陈雪莲送租金的时候,提出想要拜寒月为义父。

当时,陈雪莲还想要阻止,觉得太为唐突了,可是,寒月似乎十分高兴。

于是,有了这一层关系之后,寒月经常以帮自己义子李顶天的名义,去帮陈雪莲,就这样,陈雪莲和李顶天的生活变得比李晴天在世的时候还要好上许多,村子里的人对此议论纷纷,都说寒月是看上陈雪莲了,否则,一个三十而立的男子,条件不错,为何不娶妻呢?

李顶天确实聪明,在私塾的成绩一直不错,私塾先生非常看好李顶天,认为李顶天将来至少能够考中一个秀才,只不过,那性格要改上一改,否则,小时了了,大未必有成啊。

陈雪莲是李顶天的继母,又感恩李晴天救了自己,所以几乎不忍责骂李顶天,甚至很多需要李顶天自己做的事情,陈雪莲都会帮忙,就这样宠溺着李顶天,寒月曾经对此提出自己的意见,可是,陈雪莲不以为然,在她看来,她必须比亲生母亲对李顶天还要好,否则,别人会说,她终究只是一个继母。

一次,寒月去卖了那些皮毛和草药,回来的路上捡到一个小女孩儿,找了许久,没有找到家人,寒月无奈之下,便只能将小女孩儿带回了安宁村,并且收为义女,取名寒夕,比李顶天小了两三岁。

寒月和陈雪莲下地归来,还未到家,便听见村里人在吵吵闹闹,更有寒夕的哭声和李顶天的骂声,两个人加快脚步,就看见村里的人将寒夕围在中间,寒夕还坐在地上哭着,李顶天则是不断骂骂咧咧,面目狰狞。

寒月来到人群中间,扫了一眼所有人,沉声道:“谁能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雪莲则是心疼地将李顶天揽在怀里,不断摸头安慰着,让其冷静下来。

众人沉默,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这时,村里一个年长的老者站了出来,拄着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叹了口气道:“寒月,雪莲,李顶天这个孩子应该好好管一管了,若不是大柱子发现的早,寒夕这小姑娘就没有命了。”

寒月皱眉,看向老者,微微行礼道:“沈伯,您说明白一点。”

老者的脸色不太好看,用拐杖指了指李顶天,说道:“这小兔崽子,竟然差点将寒夕掐死,幸亏大柱子看见,才及时阻止了他,就这样,他就对大柱子不断骂骂咧咧的,大柱子嘴笨,说不过他,村里的人看不下去了,就想要揍他一顿。”

陈雪莲依旧抱着李顶天,闻言有些不悦,说道:“沈伯,顶天或许有点不懂事,这些年做了一些事情,让你们看不顺眼,但他还是个孩子,您不能这样骂他,如果晴天还在,你们敢说顶天是个小兔崽子吗?”

老者深吸了一口气,怒声道:“晴天还在,又如何?我敢指着鼻子骂他,他还得给我赔笑脸,在村子里生活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沈伯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

陈雪莲脸色一变,想起沈伯在村里的威望,只能低声又说了一句道:“可是,顶天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若他犯了什么错,我们让他改就是了。”

老者听到此话,气不打一处来,拐杖不断砸在地上,盯着陈雪莲道:“雪莲,你也读过书的人,怎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这个年纪,有的人已经娶妻生子了,唯有他在村里游手好闲,扒高上低的。确实,他是一个读书人,可是,你在镇子上见过这样的读书人吗?”

陈雪莲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还是低声说了一句:“他自幼没有了父亲,是我教得不好,若是你们对他有不满,就冲着我来吧,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我不和你说了!”老者气急而笑,不再看陈雪莲,而是转头看向寒月,问道,“寒月,顶天已经十五岁了,不小了,若是再不管,你是明白事理的,他终有一天,会闯出大祸的。”

“沈伯,我明白!你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我们好!”

寒月点了点头,看向李顶天时,目光中寒衣渐盛,沉声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要掐死寒夕?”

李顶天不敢面对寒月的眼神,只是藏在陈雪莲的怀里,闷声道:“我只是和她闹着玩的。”

大柱子冷哼道:“闹着玩?你都将寒夕掐的晕了过去,有这样闹着玩的吗?”

李顶天不满地道:“这能怪我吗?谁让这小丫头抢我义父呢?”

寒月没有出声,他知道,事情应该是真的,看了一眼寒夕,虽然无大碍,却也让寒月怒火中烧,一脚就将李顶天踢飞出去,摔出去很远。

陈雪莲惊呼一声,连忙跑了过去,将李顶天扶了起来,双目圆睁,瞪着寒月,大声道:“寒月大哥,无论如何,他还是一个孩子,就不能好言相劝吗?怎么出手这么重啊,他可是你的义子啊。”

寒月看着陈雪莲那惊怒的表情,嘴唇蠕动,却也终究是没有说什么,然后劝众人离开了。众人离开之后,寒月抱着寒夕回到了家里,安慰了寒夕,寒夕沉沉睡去。

做完一切,寒月觉得比自己打猎都要累,最后想了想,还是去了陈雪莲家里一趟,向陈雪莲道歉,并问李顶天有没有伤到哪里,李顶天很是畏惧寒月,连连保证,以后一定会善待寒夕,将寒夕当成自己的亲人,绝对不会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陈雪莲也劝道:“寒月大哥,你就原谅顶天这一次吧,毕竟他还是个孩子,而且,主要是这孩子太在乎你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啊。”

寒月默默点头,看在陈雪莲的面子上,算是原谅了李顶天这一次。

从那之后,李顶天似乎确实有些改变,无论对其他人如何,对寒夕还是不错的,而寒夕也越发地出落的水灵了,渐渐变成了一个大姑娘。

时间一晃,便数年过去,陈雪莲虽然想让李顶天考一个功名回来,至少中一个秀才,但是,一个省三年才可能出几十个秀才,李顶天看似聪明,心思却没有用在读书上,终究是没有考上秀才啊,后来,甚至被私塾先生撵回家来了。

不再继续读书的李顶天,却以一个读书人开始自居,说什么“君子远庖厨”,自己不仅不下地干活儿,就在寒月和陈雪莲去锄地归来,李顶天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竟然让寒夕一个人做饭,他嘴里还满是道理,认为寒夕身为一个女儿家,这本就是她该做的。

他身为一个男人,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围着厨房转呢?

这些年,寒月对陈雪莲和李顶天很好,只要他们两个肯开口,寒月就断然不会拒绝,久而久之,可以说,寒月对陈雪莲和李顶天,比之很多人对妻子和儿子都要好,真是全心全意,若不是寒月在,李顶天哪里能翻盖起来几间大瓦房呢?

李顶天的生活条件倒是好了,而且,还是一个读书人,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嫁给李顶天,陈雪莲找了许多媒人,可是,一想到是李顶天,别人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们都知道,李顶天的一切都是因为寒月给的,而李顶天本人又是懒惰,又不靠谱,人家寒月还有一个义女呢,养在膝下,寒月将来留下的,都是寒夕的。

所以,向寒夕提亲的人倒是不少,只不过,寒月都一一拒绝了,他觉得寒夕还小。

陈雪莲越发地忧愁了,看着寒月说道:“寒月大哥,这顶天的婚事可怎么办呢?要不,就让寒夕嫁给顶天吧,虽然两个人小时候有些矛盾,但是,这些年来,顶天对寒夕可是很好的。”

寒月皱眉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还是问问寒夕吧。”

陈雪莲略微显得有些不满地道:“寒月大哥,婚姻大事,自然由父母作主,你这样说,就显得有些推托了,你若答应,寒夕还能说什么吗?这些年,若是没有你,寒夕能长得这么大吗?”

寒月苦笑,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寒夕发呆,寒夕虽然是他捡回来的,这些年,却早已将寒夕当成了亲生女儿,他希望寒夕以后能够幸福,所以,不想勉强寒夕。

然而,寒月却没有想到,他虽然没有答应,这件事情却在村子里传开了,都说寒夕要嫁给李顶天,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寒月十分聪明,他知道,这样的传闻定然是因为陈雪莲和李顶天说出来的,想要让所有人都误以为寒夕要嫁给李顶天,到那时,便没有人来给寒夕提亲了,那样,寒夕就不得不嫁给李顶天,总不能让寒夕一直不嫁人吧?

对此,寒月也没有去说什么,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凭他的能力,还没有人可以左右他,完全是看他愿不愿意了,最后,所有一切都化作了一声叹息:“雪莲,你变了,你变了啊,当年的你,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寒夕听到这个传言,便直接否认了,并且,找到了寒月问是怎么回事,寒月告诉寒夕,将心放在肚子里,没有谁可以勉强她,一切都要看她自己的心意,为了断绝李顶天和陈雪莲故意放出去的话,寒月终究是有了动作,让媒婆帮忙给寒夕寻找合适的郎君。

不过,依旧没有合适的。

这一天,安宁村来了一个书生,虽然身上破破烂烂的,却难以掩盖身上的那一股气质,十分俊逸,据那个书生所说,他相信“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因此,在读书略有成就之后,便背上了行囊,专门找一些偏远的村落去走一走、看一看,他很想知道,他们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

他有着远大的抱负和理想。

这样的书生和李顶天产生了鲜明的对比,而且丝毫没有架子,村里的人都很喜欢他,当然,暗送秋波的人也有。当寒夕第一眼看见这书生时,便心动了,并且都是年轻人,也有一些共同话语,何况,这些年,寒月一直教寒夕读书写字,这让书生十分惊叹,这偏僻的村落竟然还隐藏着一个书香女子。

算不上才女,却绝对是品行高洁、知书达理、很是温婉。

这一份爱意,书生没有向寒夕表达出来,终究觉得害羞,而是找到了寒月,寒月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先去问了寒夕的意思。寒夕自然是乐意的,寒月肯定是尊重寒夕的。

后来,书生告别,不再云游,先要回家向父母禀明此事,只是,他家里据此较远,让寒月和寒夕多等自己一些时间,而且,他还保证,父母一向尊重他,定然不会为难他,所以,让寒夕放心等着就好。

寒月见他说得真诚,便点头同意,不会再给寒夕找人说亲了,等他回来。

既然寒月已经同意了书生和寒夕,有些事情便要和李顶天、陈雪莲说得明白,免得李顶天和陈雪莲还心心念念着寒夕,到时候,造成误会,又会耽误李顶天。

寒月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陈雪莲和李顶天才会理解自己,不曾想,陈雪莲和李顶天都表示理解,感情的事情,自然是强求不来,这让寒月倒是放下了一块心病,直言让李顶天好好改正自己,自然不求没有女子愿意和他成亲,到时候,寒月给李顶天拿彩礼、办婚事。

似乎,一切都在向好,李顶天也变了,变得彬彬有礼,而且十分勤快。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安宁村打猎了十多年的寒月,一向经验丰富,却落入了自己挖得陷阱之中,等寒月一直未归,村里人找到他时,已经去世了。

本来,寒夕在等着书生来提亲,李顶天也听了寒月的劝,一切都变好了,可是,不曾想,寒月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在村里人帮忙下,将寒月抬了回去,李顶天表现得很大度,寒月的丧事就在他们家的老院子里办了,而且,是陈雪莲出了银子,给李顶天打了一口上好的棺材,表达感恩寒月这些年对他们的照顾之情。

深夜,众多宾客散去,李顶天心疼寒夕,让哭晕了几次的寒夕去休息了,自己留下来,给义父寒月守灵,陈雪莲也留下了,她说这些年寒月帮她太多,不曾想一遭遇到了意外。

李顶天扶着棺材,笑道:“义父,这些年你帮了我不少,我内心确实是感激你的,但是,你宁愿将寒夕妹妹嫁给别人,都不愿意嫁给我。你这些年积攒了那么多银子,就给我盖了几间青砖瓦房,平时再给我一些碎银子,那才有多少?”

陈雪莲看着李顶天,叹了口气道:“小心隔墙有耳。”

“母亲,这周围哪里还有人啊?”

李顶天冷笑一声道:“义父啊,你真是活该啊,你若是早早答应将寒夕妹子嫁给我,哪里还会有这些事情呢?我也不用辛苦去在你打猎的路上挖陷阱了,唉,其实,我想你活着啊,那样的话,依靠你打猎和挖草药,每年该有多少银子啊?”

陈雪莲皱眉道:“顶天,够了,不要再胡言乱语了,毕竟,这些年他对我们还不错。”

李顶天嘿嘿道:“母亲,他是为了我吗?他是了你啊!”

“确实,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为了雪莲啊!”

棺材里忽然间传来一道声音,棺材板真的压不住了,突然飞起,寒月从里面缓缓坐了起来,看向李顶天道:“你终究是没救了。”

陈雪莲和李顶天被吓坏了,震惊地看着活过来的寒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甚至不知道这个寒月是不是人。

李顶天恐惧道:“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我明明看见你已经死了。”

寒月阴恻恻地问了一句:“你可曾听过,猫有几条命?”

李顶天道:“那都是传说罢了,再说,你是人啊。”

寒月道:“我是一只猫妖啊,所以,你今天必须死!”

陈雪莲挡在了李顶天的面前,哭泣道:“寒月大哥,你放了他好不好,他还是个孩子啊,一时间做错事罢了。”

“孩子?你真是将他宠坏了!”

寒月不再说什么,发出一声尖叫,李顶天顿时就变得目光呆滞起来,跌跌撞撞跑出了院子,算是彻底疯了。

寒月又看向陈雪莲道:“雪莲,当年你救过我,我本来是为了报恩的,我没想到,你竟然变成这个样子,我准备走了,会给你留一部分银子,够你以后的生活,此后我们恩怨两清。”

寒月带着寒夕走了,嫁给了那个书生,安宁村多了一个疯子李顶天,整日里疯疯癫癫,这已经是寒月对他手下留情了。

李顶天最后的结局,可以说,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陈雪莲这个继母对他的溺爱。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李顶天从来不反思自己,反而渐渐怨恨上寒月,可谓是咎由自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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