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中举,妻妹让他休掉姐姐,妻妹:和你相亲的人是我

古山讲民 2024-04-10 00:44:52

宋朝,浙西。

姚兴并不聪明,却足够努力,虽然父亲姚聪是他们镇子上有名的财主,生意遍布附近的几个镇子,但是,姚兴却并没有养成一个纨绔弟子的性格,反而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深得私塾老师和镇子上很多人的喜欢。

像这样的人,提亲的人自然是不少的,但是,父亲姚聪都一一拒绝了,反而给姚兴安排了一门亲事,让姚兴前去相亲。

相亲的那一家,简直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要知道,姚兴的家里算是富甲一方,而且,姚兴还考上了秀才,就算不是门当户对,对方的家庭最起码应该也是书香门第,不曾想,姚聪给姚兴安排的这一门婚事,竟然是一个偏远山村槐树沟的普通农户。

这一家农户,并没有特别的地方,还真就是一家十分普通的农户,据说,要和姚兴相亲的长女李妙云长得还是奇丑无比。不仅仅是镇子上的其他人犯嘀咕,姚兴自己也犯嘀咕,虽然他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但是,想让自己的相亲对象长得好看一点,实属人之常情,这是正常心理。

姚兴很是孝顺,既然姚聪让他去相亲,那么,他便去呗,反正也没有强迫他娶李妙云的意思,只是去远远看一眼,大家互相了解一下,将来如何,还要看彼此的心意。

到了相亲的那天,姚兴坐着马车,去了槐树沟,并没有直接去李家,而是来到了小溪旁边,按照约定,他们都只是互相看一眼,仅此而已,于是,姚兴站在小溪的这边,李妙云则是在小溪的对面,正在河边浣洗衣物,两个人对望了一眼,一个俊逸书生,一个小家碧玉,倒是十分清秀雅致,很是好看。

姚兴冲着李妙云笑了笑,回了马车之上,李妙云也端着木盆,回家去了。姚兴觉得,李妙云并没有传闻当中那样的丑陋,反而生得十分好看,悬着的心放在了肚子里,他对这门亲事还是很满意的。

就在小厮驾着马车,回镇子的路上,却被一个女子给堵住了去路,并且让姚兴下马车一叙,女子轻纱遮面,看不清脸颊,可是,身材却十分匀称,姚兴觉得非礼勿视,便没有直面这个女子,反而是背对着女子,说道:“姑娘,我们似乎素不相识,你找我什么事情?”

女子开口道:“你被骗了,你今日相亲所见之人,并非是真的李妙云,而是李妙云的妹妹李妙彩。李妙云和李妙彩虽然是亲姐妹,但是,两个人的相貌却截然不同,李妙彩很美,而李妙云确实很丑。”

姚兴皱眉道:“姑娘为何无端如此编排别人呢?这相亲是双方家里安排,岂会弄虚作假?”

女子轻声叹气道:“因为,我就是真正的李妙云。”

姚兴陡然转身,惊呼道:“什么?”

女子缓缓打开了自己的面纱,面纱之下,是一张还算比较好看的脸,可惜,左眼上周围竟然有一块殷红的桃花瓣胎记,破坏了脸上的一切,甚至,还有给人一种比较恐怖的感觉,不过,即便是没有这胎记,论美貌,这一张脸也是比不上姚兴刚才所见的“李妙云”。

姚兴后退了一步,想起关于李妙云相貌丑陋的那些说法,沉声问道:“你真的是李妙云?就是要和我相亲的那个李妙云?”

李妙云点头道:“我确实是李妙云,如假包换,姚公子若是不相信,可以带着我,去槐树沟随便问一个人,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李妙云已经将自己揭开的面纱,重新戴了回去,遮住了面容,这样看上去,只要不遮住了脸,只看其他,李妙云比之李妙彩要好看几分,而且,清淡优雅,如那空谷幽兰。

姚兴苦笑道:“为什么会这样呢?你们为何要如此做呢?”

李妙云淡淡地道:“姚公子,我很抱歉,这也是我来见你的理由。父亲觉得我样貌丑陋,你肯定不会喜欢我,所以,便让妹妹代替我相亲,等结婚时,再让我出嫁成亲,到那时,一切都完成了,即便公子知道真相,也只能忍下这口气了。”

姚兴点了点头,觉得李妙云说的有道理,然后好奇道:“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不过,你为何要找我,说出这些呢?你若是不说,等拜堂成亲,送入洞房,所有人都知道我娶的是李妙云,到那时,我就算说出真相,怕也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李妙云淡淡地道:“我虽然样貌丑陋,可是,却不能让心思也变得丑陋起来,那样,我将一无可取之处,所以,我必须来找你,说清楚这一切。”

随后,李妙云向着姚兴微微一礼,然后一个人向远处走去,正是槐树沟的方向,姚兴则是望着李妙云的背影,心中有了一丝触动,但是,若是要让他娶李妙云,似乎还是做不到。

回到家中之后,姚兴向自己的父亲姚聪提及此事,不由得感慨了一番,不过,他更加好奇,父亲姚聪为何一定要让他和那一家农户去相亲,这对于姚兴而言,实在是觉得奇怪,至少在他看来,两家人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联系,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什么联系啊。

姚聪却没有回答姚兴,而是问了姚兴一个问题:“两个人,你都见了,你觉得,你想娶谁?”

姚兴苦笑道:“父亲,您不是说,这件事情就是去见见吗?不是说,不勉强我吗?为何,现在一定要让我做选择呢?何况,这一家人,李妙彩和他的父母还想要骗我来着,似乎也不算什么高洁人家,不是吗?”

姚聪叹了口气道:“我只是问你,若是让你做选择,你会娶谁呢?”

姚兴犹豫了半天,如果让他选择的话,肯定是想要娶李妙彩的,但是,他忍受不了被李妙彩和她的父母联手欺骗,最后,他想了想,说道:“娶妻娶贤,若是一定要让我选择的话,那么,我觉得李妙云似乎更加合适一些,至少,她是一个比较真诚的人。”

姚聪起身,一锤定音道:“那行,你就准备一下,娶李妙云为妻吧。”

姚兴看着姚聪的背影,大声说道:“父亲,你不是说,不勉强我的吗?”

姚聪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这门亲事,你都是要娶一个的,既然你决定娶李妙云,那么,便娶李妙云吧,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当然,我对李妙云也是很满意的,可以做我姚聪的儿媳。”

姚兴呆呆地坐在正厅之中,还觉得有些无法接受,可是,他也很清楚,自己父亲所做的决定,自己也没有办法轻易改变,而且,拖都拖不得,自己父亲做事向来是雷厉风行的,可是,一想到李妙云那个样子,姚兴都觉得自己无法接受。

在这个家,姚兴自然是说了不算的,他本打算一走了之的,可是,那样的话对父亲姚聪是一个打击,对李妙云而言,以后也是无法见人了,甚至都无法嫁人了,无奈之下,姚兴觉得自己还是要忍着的。

这件婚事就这样定下了,不久之后,两个人便完婚了。

洞房花烛时,房间内,姚兴呆了许久,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李妙云坐在床边,头上顶着红盖头,他一直在犹豫。李妙云确实很真诚,可是,论容貌和李妙彩差得太多了,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李妙云左眼的胎记,看上去竟然是那么恐怖。

若是他洞房夜无法圆房,对李妙云也是一种伤害。

可是,姚兴又不能一直将李妙云晾在那里,想了许久,他也知道自己还是要过这一关,便起身走了过去,掀开了李妙云的红盖头,那红色的胎记顿时映入了姚兴的眼帘,将姚兴吓得后退了一步。

姚兴知道这样不好,然后连忙道歉道:“对不起,我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李妙云微微一笑,说道:“我理解夫君的想法,即便是我们槐树沟的人,见到我都是充满了厌弃,不愿多加理会,夫君竟然还能想娶我为妻,就这一点,已经与大多数人不一样了。”

姚兴苦笑道:“坦白说,我确实不喜欢你的长相,但是,我却明白,娶妻娶贤的道理。我父亲一定要要娶你们两个其中之一,我最后选择了你,因为,李妙彩欺骗过我。但是,我只是一个俗人,所以,我确实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抱歉。”

李妙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从身上拿出一块红色的长布条,系在了眼睛之上,正好遮住了胎记,却又没有将眼睛挡住,两个眼睛圆圆的,带着水雾,楚楚可怜,看着姚兴,问道:“夫君,这样的话,会不会好一点?”

其实,李妙云知道自己的容貌,她生活在槐树沟,曾被无数人嫌弃,当他知道姚兴要娶的人是自己时,便想到了洞房花烛夜,毕竟,她在槐树沟十多年了,那些人都无法适应自己,凭什么要求姚兴短短时间内就接受自己的容貌呢?

她嫁给姚兴之后,总不能在洞房花烛夜还要用轻纱遮面吧?于是,李妙云苦思冥想,终于让她想出这样一个办法。

姚兴看着李妙云呆了一呆,想不到,李妙云竟然想到这种办法,将胎记遮住,将胎记遮住的李妙云,无论是气质,还是体型,都是要在李妙彩之上的,而且,蒙上了那胎记之后,李妙云这样的打扮,那空谷幽兰一般的气质里,竟然多出一丝魅惑。

两个人开始做正事了,当李妙云遮住了那胎记,姚兴心中再无芥蒂,反而极为尽兴,两个人都甚是欢快,只要不看李妙云的那张脸,就有一种动人心魄的感觉,可是,看了李妙云那一张脸,便若那天山雪莲一般,姚兴便会不自觉地轻柔起来,生恐破坏了那种高洁的淡雅气质。

就这样,一会儿如冰山一样,一会儿又如火山一样。

第二天早上,姚兴罕见的没有早早起床去读书,很晚才醒来,等他醒来时,李妙云已经不在身边了,正在他疑惑之际,李妙云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又恢复了那淡雅高洁的气质,轻声道:“夫君,起床洗漱了。”

姚兴看着李妙云依旧用那一根红色的绸带遮住胎记,不由得想起了昨晚,心中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丝滋味儿,那是一种剧烈的反差,想想都让姚兴心跳加速,他默不作声,穿了衣服,赶紧洗漱。

两个人去给姚聪敬了茶,姚聪看着夫妻两个人相处的十分和睦,便放心下来,然后,姚兴去读书,姚聪也没有让李妙云闲着,开始熟悉家里的一些生意,毕竟,李妙云既然嫁到了姚家,成了姚家的少夫人,很多事情,便需要亲自上手了。

三天回门时,姚兴带着李妙云回了一趟娘家,礼数很是周到。只是,吃饭的时候,李妙彩觉得自己姐姐李妙云戴着一个红色绸带,看上去颇为奇怪,竟然非得让姐姐李妙云将那红色绸带给解开,当然,最后没有得逞。

从此以后,李妙云白天跟着公公姚聪学做生意,晚上还要帮夫君复兴温习功课,姚兴渐渐发现,李妙云比自己要聪明许多,甚至,自己很多不会的地方,在李妙云的点拨下,几乎是一点就透,因此,姚兴还是想过去那样努力,可是,整个人的学识却有显著的提高。

而且,李妙云还想到一个办法,她发现只要自己戴着那红色绸带,遮住自己的胎记时,姚兴对她就像是一个正常人,于是,心灵手巧的她,不再只用红色丝绸,而是从街头小贩卖的面具那里得到了灵感,从而设计出了许多款式,带给姚兴许多不一样的体验。

白天或者晚上李妙云给姚兴温习功课时,无比端庄,然后,两个人办正事时,李妙云又是那样的热烈。

本来,姚兴的老师觉得,姚兴能够考上秀才,完全是依靠了比旁人更多的努力,可是,自从李妙云嫁给姚兴之后,似乎有了一定的突破,终于有一天,姚兴的老师建议他去考一个举人回来,应该是有一些把握的。

于是,姚兴辞别了妻子李妙云和父亲姚聪,一个人上路,去参加考试,不曾想,姚兴竟然真的考中了举人,这是他以前都不敢想的,在他看来,这都是妻子李妙云对他的帮助啊。

离家已经有数月了,姚兴想要急着回去,和自己的父亲和妻子李妙云分享这个好消息。

甚至,姚兴都不想休息,这一日,他经过野外路边的一个小茶摊,将马拴在了旁边的树上,想要在此休息一番,喝一点茶,吃点东西,继续赶路,可是,他刚刚准备坐下时,却陡然间觉得头顶生风,吓得他立刻一个空翻,躲了过去,然后,一根禅杖便砸在了他的位置上,顿时,桌椅直接粉碎,木屑横飞。

他自小体弱,父亲姚聪给他请了几个武师,教他练武,幸亏他不像别的书生那般不喜欢练武,而是认认真真练了一段时间,反应速度足够快,否则,他绝对来不及反应,就会被这禅杖打死。

姚兴回头看去,正见到一个枯瘦的和尚,手提禅杖,怒目圆睁,瞪着自己,仿佛觉得姚兴能躲过自己的禅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姚兴沉声喝道:“你这和尚,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偷袭别人,出手如此狠辣?”

枯瘦和尚单掌竖立,冷声道:“妖孽,人人得而诛之。”

姚兴嗤笑道:“怎么?你连人和妖都分不清楚,还想着捉妖呢?你是哪里的和尚,怕不是冒充的吧?我一个堂堂举人,刚从贡院参加考试回来,你说说,妖能进得了贡院吗?”

枯瘦和尚皱眉疑惑道:“你竟然是一个举人?这怎么可能?贡院是文气汇聚之地,浩然之气笼罩,任何妖物都踏入不了,你怎么可能进去?”

姚兴怒声道:“因为我是人,不是妖,还有,你这和尚,下次出手前,至少要问清楚。再者说了,即便是妖又如何呢?你就不需要问问,这妖是否害人吗?便要直接偷袭吗?你这和尚,简直比妖还坏。”

“你……”枯瘦和尚一时语塞,只是怒视着姚兴。

茶摊上的其他客人受到了波及,早已远离,不过,却没有走远,反而在一边围观,都开始出声,纷纷指责这和尚,简直毫无分寸,若不是姚兴刚好练过几年,便遭了这和尚的毒手。

“我见过他,我和我一起出的贡院!”有书生仔细打量了一眼姚兴,如此说道。

枯瘦和尚仔细看了看姚兴,皱眉道:“施主,贫僧给你赔礼了,你确实是人。只是,你身上却有妖气,刚才是贫僧没有仔细分辨,差点伤了施主。不知道施主最近可接近过什么女人?那种非常美丽,让人一见难忘的女人?”

姚兴摇头道:“没有,在下只接触过自己的妻子,可是,我妻子却是以丑陋而出名,在我们镇子上和附近的村子里,都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因此,和尚我劝你一句,学艺不精,就回山里再好好学几年。”

枯瘦和尚绕着姚兴,双目之中金光闪闪,口中不住地说道:“不应该啊,这绝对不应该啊,这就是妖气啊。可是,怎么可能没有和妖物接触过呢?贫僧从未碰见过如此怪事。”

然后,周围的人看着枯瘦和尚,哄堂大笑,都觉得这和尚分明是在故弄玄虚,明明自己错了,还不愿承认,竟然还在装腔作势。

随后,枯瘦和尚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姚兴,不再说话,举步便走了。别人都在纷纷指责那枯瘦和尚,姚兴也觉得这种事情真是离谱,不过,他还是将那桌椅的钱赔给了茶摊的老板,无论是自己,还是茶摊老板,可都算得上遭遇了无妄之灾。

这件事情,姚兴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继续在茶摊吃了东西,喝了茶,这才赶路而去。纵然,他的速度很快,还是又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快到镇子上时,姚兴放弃了骑马,而是走到一处小溪,跳了进去,洗漱了一番。他不想让父亲姚聪和妻子李妙云看到自己风尘仆仆、灰头土脸的样子,他不想让两个最亲的人为他担心。

换了干净的衣服,中午时,日头太大,他便牵着马走进了一处野庙的,他要在这里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继续赶路。可是,他刚刚走到野庙门口,小姨子李妙彩便出现了,拉着姚兴就向野庙里走去。

姚兴皱眉道:“妙彩,你这是做什么?”

李妙彩小声道:“姐夫,我等你两天了。”

姚兴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手,从李妙彩的手中抽了出来,沉声道:“你在这里等我做什么?难道岳父家出了什么事情吗?”

李妙彩又抓着姚兴的双手,说道:“姐夫,我也喜欢你,你将我姐休了,然后娶我好不好?”

姚兴狠狠将李妙彩的双手甩开,怒声道:“李妙彩,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在说什么?我是你姐夫,而且,我和你姐的感情很深,不可能休妻的。”

李妙彩仰头看着姚兴,秀目之中满是水雾,轻声道:“当初,和你相亲的人是我,不是我姐,你本来就是我的,是我姐抢了我的。”

这件事情,若是不提,姚兴都快忘记了,可是,提到这件事情,姚兴便觉得对李妙彩更加厌恶了,不再理会她,转身便走了出去。

李妙彩大声哭喊道:“你宁愿娶一头丑陋的妖,都不愿和我在一起吗?我姐是一只狐妖。”

姚兴顿住脚步,缓缓转身,冷笑道:“你姐若是妖,那你岂不是也是妖?”

李妙彩道:“她又不是我的亲姐姐。”

姚兴惊呆道:“你说什么?”

李妙彩收住了眼泪,走到姚兴的身边,说道:“我也是听父亲讲的,父亲曾经有一个妻子,我姐姐便是父亲和那个妻子的女儿。所以,她根本不是我的亲姐,你明白吗?”

姚兴叹息道:“不管你姐是人,或者是妖,她都是我的妻子,我必须见到她再说。就算是妖,那又如何呢?她从未害过我,而且,对我很好,我能考中举人,也是你姐在不断帮我,所以,妙彩,收起你的心思。”

李妙彩笑道:“若是我姐被人收走了呢?”

姚兴眼睛微眯,不再说话,身影陡然间飞了出去,落在马上,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将拴在柱子上的缰绳解开,直接被他震断,纵马而去,急急向家里面赶去,听到李妙彩的话,他一种不好的预感。

原来,那枯瘦和尚竟然一路找了过来,一路找到了槐树沟,李妙云的父亲见到和尚的到来,什么都不说,只是说不知道,可是,当枯瘦和尚走后,李妙彩却偷偷跟了上去,告诉了枯瘦和尚这件事情。

等姚兴回到家,院子里,姚聪坐在正厅的门口,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上面,李妙云就站在姚聪的身后,那枯瘦和尚手持禅杖,站在院子的正中间,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打之势。

枯瘦和尚见姚兴走了进来,单手竖立成掌,说道:“施主,我们又见面了,你这妻子,便是一只狐妖。你身为一个举人,一个读书人,自当通情达理,替我劝劝你父亲,让他不要再护着那狐妖了。”

姚兴没有理会枯瘦和尚,缓缓走到姚聪身边,说道:“父亲,我回来了,考上举人了。”

然后,姚兴又看向李妙云,微微一笑,说道:“我能考上举人,有你一半功劳,我不管你是人,还是妖,你都是我的妻子,放心,不用害怕,为夫在这里,便不会容许别人伤你。”

枯瘦和尚怒喝道:“施主,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身为一个书生,明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一只狐妖,也要维护自己的妻子吗?”

姚兴转身,直面那枯瘦和尚,冷声道:“难道我说的不够明白吗?我念你修行不易,我也不为难你,你还是自己退走吧,否则,便怪我狠辣,废了你这一身修为。我妻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和尚来管。”

枯瘦和尚长叹了一声道:“既然施主执迷不悟,贫僧也只好得罪了。”

一个书生,一个和尚,一个要护着自己的妻子,一个要除掉狐妖,两个人谁也无法将对方说服,那便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顿时间,庭院之内,一道道气流横空,不远处的假山受到这气流的冲击,瞬间炸裂,起初之时,两个人不分胜负,可是,到了后来,姚兴便已经渐渐处于上风。

枯瘦和尚出招十分凶猛,但是,消耗却也极大,越是到了后面,越是难以为继。姚兴却不一样,一招一式有章有法,浩浩荡荡,绵绵不绝,到了最后,整个院子都是姚兴的身影,将枯瘦和尚躲闪的空间无限压制。

到了最后,姚兴一掌拍出,直击枯瘦和尚的丹田,要废掉枯瘦和尚的一身功力,毕竟,枯瘦和尚想要收走自己的妻子,忽然之间,李妙云出声道:“夫君手下留情,饶他一次吧。”

可是,姚兴的气势已经叠加到了极致,如流水一般,很难停住,这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拦在了姚兴和枯瘦和尚的中间,将姚兴的力道消解于无形之中。

姚兴怔怔地看着眼前突兀出现的人影,竟然是一位道长,他知道,自己绝非是这背剑道长的对手,于是,连忙转了身影,挡住了道长,说道:“妙云,你先走。”

然而,姚聪和李妙云两个人却向这边走了过来,同时说道:“见过道长。”

道长转身,笑道:“两位,好久不见!”

姚兴愣住了,似乎自己的父亲和妻子竟然和这位道长熟悉,还是旧相识。

就在这时,枯瘦和尚不念道长相救,反而斥责道:“你们云雾山竟然要袒护狐妖吗?”

“你这执念,还是回去山里,多修行几年吧,是不是自己都忘记自己是一只狼妖了?”道长摇头一叹,大袖一挥,那枯瘦和尚竟然飘到了空中,消失不见。

然后,姚兴就看见自己的妻子李妙云和父亲姚聪拉着道长的衣袖,问长问短,问东问西。不仅一阵迷茫,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聪笑了笑,向姚兴解释了一番。

原来,在很多年前,姚聪曾经救过一只狐妖,后来,那狐妖来投奔姚聪,住在了家里,竟然与李妙云的父亲相爱了,李妙云的父亲是姚聪家的老仆了,后来,便有了李妙云。

只是,有一次,姚聪从外地归来时,遭遇了山匪,妻子去世,姚聪不仅受伤严重,而且毁容了,那只狐妖耗尽一切修为救了姚聪,并且,用李妙云左眼的边的皮肤恢复了姚兴的面容,所以,李妙云左眼那里并非是胎记,而是疤痕。

这件事情,这件事情被与姚聪祖上交好的一位道长知道,十分感动,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恢复李妙云的容貌,但是,却给了李妙云一段祝福,只要有人能够真正爱上李妙云,那么,李妙云的容貌就会恢复正常。

姚聪一直感念那只妖狐为姚兴做的一切,所以,才要让姚兴娶李妙云,并且,姚聪相信,自己儿子绝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俗人,终究会爱上懂事的李妙云。

道长哈哈一笑道:“妙云,我觉得时机已经到了,你摘下眼睛上的蒙巾吧。”

李妙云却犹豫了,心中十分忐忑,她不敢以那样的容貌面对姚兴。姚兴却是洒然一笑,走了过去,亲自将李妙云的蒙巾取了下来,然后,姚兴就呆住了,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李妙云神色一黯,连忙拿起那蒙巾,就要再给自己系上,慌张道:“对不起夫君,我又吓到你了。”

姚兴朗声笑道:“你确实吓到我了,你这容貌变化的匪夷所思,比之前戴着蒙巾还要好看太多太多,怪不得那和尚问我,身边是不是有一个极美的女子呢,现在我懂了。”

李妙云害羞地低下了头。道长和姚聪却是相视而大笑。

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姚兴抱起李妙云就去做正事了,一时间,可谓是十分激烈。一场过后,姚兴忽然道:“妙云,你那蒙巾呢?再将眼睛遮住呗。”

李妙云如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问道:“夫君,我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了吗?”

姚兴嘿然笑道:“我只是觉得,那样会有另外一种感觉罢了。”

李妙云本来像是白玉雕刻而成的,洁白细腻无瑕,顿时,又覆盖上了一层粉色。

至于李妙彩,姚兴后来再未对她有半点帮衬,后来竟然嫁给一个财主做小妾,多年后,还被赶出了家门。

0 阅读:5

古山讲民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