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舅舅将外甥赶出家门,让他赔狗钱,数年后,外甥感激地哭了

古山讲民 2024-09-20 15:49:17

王雨和,家住太行山脚下的槐杨村,自幼失去双亲,与弟弟相依为命,读过几年私塾,后得遇名医,潜心跟随,学有所成,成为方圆左近很有名气的郎中。

然而,随着王雨和的年纪增大,子孙辈却没有人愿意追随去学医,这让王雨和十分痛苦,总觉得自己的医术会失传。然而,他却一直坚持传男不传女,甚至连自己的外孙都不愿意传授。

周丰是王雨和的外孙,想当初,王雨和的两个儿子与周丰的父亲曾一起做过事情,他们觉得周丰的父亲虽然十分聪明,却为人忠厚,做事踏实,便相中了他,要让周丰的父亲给他们做妹夫。

周丰的父亲没有让他们失望,与他们的妹妹成婚之后,比成婚前更加勤快,人又聪明,家境算是蒸蒸日上。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周丰的父亲一次和同村人去牧羊时,为了救同村之人,被雨后的松散的巨石落下砸中,当时,便没有了生命。

那年,周丰才12岁,由于父亲遭了意外,家里的顶梁柱没了,周丰也无法继续在私塾上课,只能回家,帮衬家里,与母亲相依为命。其外公王雨和看其可怜,便让周丰跟着自己,替自己抓药,替自己誊写药方。

也仅限于此,周丰是不能看医书的,王雨和写的脉案也是不能看的,所以,跟着王雨和,也只能记下一些药材的名字,也在心中默默记着王雨和是如何给人看病的,是如何分析的。

很快,周丰就17岁了。

这是一个夏季的雨天,天空中的小雨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山路湿滑,并不好走,前来找王雨和看病的人并不多。

王雨和坐在太师椅上,周丰则站在其身后,为其捏着肩膀。

周丰望着门外的小雨,房檐下,一串串水珠将泥土打出一连串的小坑,偶尔出现几个泡泡,顺着流水远去了,还没有到下水道旁边,就破了。

他神情纠结,似乎在犹豫,连续深呼吸了数次,才轻声开口,尝试着问道:“外公,我想跟着您学医。”

本来放松休息的王雨和,肩膀忽然间紧绷起来,坐直了身躯,声音沙哑地道:“你来时,我是不是就和你说过,我的医术传男不传女,我是不会传你医术的。”

周丰苦笑道:“外公,我是您外孙啊,我是男子啊!”

王雨和撇嘴道:“可你母亲是女子,不是吗?你大舅二舅不想学医,你母亲便问过我,她想学,但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了,你就不要想了。”

周丰的眼睛顿时多了一片水雾,这个结果,他早已想到,只是还想再试试罢了。

王雨和叹息道:“你的两个舅舅不愿意学,你的那些表兄弟不想学,你二姥爷家里的那个舅舅也不想学,我这一身医术啊,算是要带进土里了啊。”

周丰苦笑不已,别人是不想学,自己是想学,外公却不愿意教自己。

到了晚上,雨停了,一大家子一起用餐,周丰却闷闷不乐,不怎么吃饭,大舅王煜疑惑道:“小丰,你怎么了?”

周丰挤出一丝微笑,“只是不太舒服。”

王雨和摇头道:“我看是心里不舒服,早就说过了,你是不能跟着我学医的,你却没有了断了这心思,还有妄想。”

大舅王煜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低头专心扒拉着饭,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小丰,你已经十七岁了,也老大不小了,明日起,就回家去吧!你现在吃的也不少,我们总不能一直养着你,让你吃白饭,你说对不对?”

周丰的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了一般,颇为难受,眼睛通红,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大舅,明日,我就回家去了。”

这一顿饭,吃的十分不畅快,众人散去时,周丰近乎都未进食,他端着自己的碗,出了屋门,走到院子门口,将碗里的饭菜倒给了看门的大黄,看着大黄吃的津津有味,上前揉了揉大黄的头,叹息道:

“大黄,明日我就走了,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想我。”

大黄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周丰,便继续埋头吃饭,身为一只狗,他也许无法理解周丰的意思。

又与大黄说了一会儿话,周丰就去了河边洗漱。

等到他洗漱归来,却听到了大黄的呜咽声,他赶忙跑回家中,只见大黄被一根绳子拴住脖子,吊在树上,双腿不停地踢腾,很是绝望。

周丰冲了过去,爬到树上,解开绳子,大黄落在地上,大口呼吸,绝处逢生,感激地看着周丰。

这时,大舅王煜走了出来,怒道:“周丰,你做什么?谁让你将它放下来的?”

大黄立刻起身,吐着舌头,躲在了周丰的身后。

周丰恭敬地道:“不知道大黄哪里惹怒了大舅,略施惩戒便好了,何至于此啊?我替它,向大舅道歉。”

王煜将手里的灯笼伸到大黄的脸前,双眼一瞪,冷声道:“你懂什么?这大黄一直跟着你外公,年纪比我都大,你见过一只狗可以活这么长时间吗?事情反常,不能再留着它了。何况,它的饭量越来越大,将来估计是一个无底洞,谁养的起它?不如杀了吃肉!”

周丰心疼地看了看躲在自己身后的大黄,苦笑道:“大舅,这样吧,我明日走时,将大黄一并带走,以后,我来养着大黄。”

王煜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略微沉思了一番,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阴恻恻地笑道:“你想养大黄,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放过了大黄,你舅舅我,还有你那几个表兄弟,就会少吃一顿肉,你明白吧?”

周丰深吸了一口气,明白了大舅王煜的意思,回道:“我明白了,这一顿肉,我会给舅舅们和表兄们给补上的。”

王煜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背着手,脚步轻快地向着院子里走去,灯笼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充满了笑容,十分得意的样子。

直到王煜离开许久,周丰拍了拍大黄,示意它不用害怕,让大黄跟着他回了房间,他生怕大舅王煜后悔,再对大黄下手。

翌日清晨,山里起了大雾。

周丰早早起床,并未选择在外公家吃饭,只是跟人说了一声,便带着大黄离开了。

一直到了中午,周丰才回到家中,见到正在院子里吃饭的母亲王荷花。

王荷花看着周丰背着的包袱,微微叹息了一声,她明白了,父亲王雨和终究是没有同意将医术传给周丰,便转身走向了厨房,给周丰盛了一碗饭。

周丰默默接过,看了一眼碗里的腊肉,瞪大了眼睛,好奇道:“娘,这腊肉哪里来的?”

王荷花解释道:“你大伯不知道在哪里弄的,昨天送来了一些。”

周丰又扫了一眼新盖的厨房,眼睛里透出了讶然的神色。

王荷花笑道:“以前的厨房漏雨太严重,你几个叔叔伯伯前段时间便给咱家新盖了一个。对了,你大伯说了,如果你学不到外公的医术,就不要耽搁时间了,要么去跟他学打铁,要么去跟你小叔学木匠,总要有一门手艺傍身的。”

周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娘。”

王荷花说道:“虽然累是累了点,可是,以后也能养家糊口。这些年,几个叔叔伯伯对咱们家照顾的不轻,将来,你可不能忘了他们。”

周丰忙着吃饭,含糊不清地道:“放心吧娘!”

吃了中午饭后,周丰没有休息,在家里找到一个篓子,就背着出发去山上采草药,大黄走了一个上午,也不觉得累,欢快地跟在周丰的身后。

这些年,他跟在外公身边,虽然没有得到外公传授医术,却也并不是一无所知,更是熟悉了各种草药。他始终记得,大舅让他用一顿肉来换走大黄,他也想不到好的办法,便决定进山采药。

大黄跑前跑后,似乎比周丰还要忙碌,精力旺盛。

周丰也发现了一件事情,大黄似乎很擅长寻找草药,后来,他跟在大黄身后,就能采到草药。

等采满药篓时,天已经黑了,一人一狗踏着月光,返回了村子。

远远地,就看见母亲王荷花站在门口,向着自己来的方向张望,那是一个母亲在担忧晚回家的孩子,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

周丰紧走了两步,大黄跑前跑后,到家后,发现大伯周根儿在院子里抽着旱烟,烟袋锅里的火星一闪一闪的。

周根儿瞥了一眼周丰身后的药篓,说道:“以后,进山不要回来这么晚,你母亲会担心的,而且,你身上啥也不带,确实不安全。”

周丰将药篓放下,笑着道:“我知道了大伯。”

周根儿又吸了两口旱烟,吞云吐雾,拿起烟杆儿,将烟袋锅在自己脚底磕了两下,这才望向周丰,叹息道:

“听说你回来了,我来看看你,没有想到,你外公铁石心肠,那么古板,还是不愿意传你医术。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学打铁和木匠吧,都教给你,技多不压身。”

周丰点了点头,几个叔叔伯伯对自己确实不错,自己身上穿的,还有家里一些吃的,这些年,少不了这几个叔叔伯伯的帮忙。

周根儿看向旁边的大黄,眯了眯眼睛道:“这就是大黄?听说,是你用一顿肉从你大舅那里换来的?你去采药,也是为了这个。明天就不用去了,去把肉给你大舅送去,别让他整天念叨你。”

说完,周根儿缓缓起身,拿着一个黄葫芦,灌了一口酒,吧唧了一下嘴,又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向着院子外走去。

周丰和王荷花赶忙去送。

吃过晚饭,王荷花将周根儿送来的肉拿了出来,原来周根儿听说周丰回来了,便来看这个大侄子,从王荷花那里知道了此事,便去了镇子上买肉,到了傍晚时分,又送了过来。

周丰一时间感慨万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道何时,才缓缓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周丰就背着肉,给大舅送了过去。

下午回来时,就去找了大伯周根儿,决定先学打铁。不过,大伯却让周丰先去跟着三伯学木匠,原来,这些年周丰一直在外公的医馆内抓药、帮忙等等,力气不够。

周丰对此,并没有任何意见,听从了大伯的安排。

时间一晃,便是半年时间过去,这段时间,周丰作为学徒,经常跟着三伯离开村子,到外面给人打造家具等,而大黄则是留在家中,也不粘着周丰,还经常消失,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这天,周丰刚刚从外面回来,大黄就飞扑了过来,咬着周丰的裤脚拖拉。

周丰笑着道:“大黄啊,这段时间,我也累坏了,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休息?别拉扯了,我这裤子可是新的,我知道了,我跟你走。”

大黄松开了周丰的裤脚,在前面带路。

一路跟着大黄,来到柴房,就看见大黄在扒拉一堆柴火,不一会儿,里面露出一个老旧的箱子,上面还挂着一把锁。周丰认出来,这箱子此前一直放在自己的卧室当中。

只见大黄张嘴一吐,吐出一把钥匙,周丰捡起钥匙,好奇地打开了箱子,箱子内竟然是一本本书,还有一些,他比较熟悉,分明就是他帮外公记录的一些脉案。

一摞摞的放着,上面还沾着草屑和泥土。

周丰诧异地看着大黄,他想起来了,自己的三个舅舅不愿学医,几个表兄也不愿意,外公为了防止自己的医术外传,偷偷将医书和脉案给埋了,后来,周丰记录的脉案,一直都是外公保管,上面的药方等等,一旦记录了一本,外公也会偷偷拿去埋掉。

他尝试去找过,始终没有寻到,外公王雨和的眼神逐渐不好,逐渐看不清楚东西,大约自己埋起来的东西,自己都找不到了。

大黄伸出爪子,放在那一摞摞的书籍和脉案上,看向周丰,咧了咧嘴。

周丰太激动了,立刻拿出一本书,坐在一旁看了起来,如痴如醉,直到看不清字迹了,他才恍然发觉,已经到了晚上。

跟着外公那么久,外公虽然没有教他,但是,他也是有基础,也看到和听到了不少,再加上外公留下的这些书籍和脉案一看,让他将一些东西开始慢慢地贯通了。

吃过晚饭,他便将箱子搬回了自己的卧室,放在高处,生怕受潮或者被老鼠虫蚁啃噬。准备好一切后,又点着油灯,开始继续看书。

此后,周丰再跟着三伯出去,必定是要带上几本书的,也开始偷偷练习针灸等等。

三年光阴,转瞬即逝,这年,周丰二十一岁了,他十分聪慧,已经出师,可以单独出去给人打造铁具或者家具了。

在李财主家里,李财主的儿子要娶妻,需要他打造一套家具,然而,每到深夜,他就能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的女子哭声,呜咽呜咽的,很是凄凉。

这天,李财主来找周丰喝酒时,周丰实在没有忍住,说道:“每到深夜,隔壁院子便有女子的哭声,李老爷,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财主叹息道:“那是沈财主的女儿,也是一个可怜人,沈财主夫妻去世后,便留下一儿一女,女儿叫沈荣,儿子叫沈行,沈行从小身体不好,这不,前段时间,沈行又病倒了,请了很多郎中,也没有什么用。你白天听不到沈荣的哭声,那是她出门去寻郎中了。”

李财主摇头道:“沈行的病估计是又严重了,我看沈荣今早又驾着马车出门了,神色很是匆忙。”

周丰好奇道:“这沈行得的到底是什么病?这么多郎中都治不好?”

李财主苦笑道:“我也不是太清楚,听说槐杨村那个王雨和神医,以前治过这样的病,只可惜,沈行经不起路上的颠簸,而王神医也是早已卧床,也经不起颠簸。”

周丰喝了一口酒,心道,外公曾经治过吗?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李财主走后,周丰犹豫了一番,等到沈荣归来时,他便登门拜访,说明了来意。一开始,沈荣并不同意,毕竟,周丰只是一个铁匠和木匠,直到周丰说出自己是王雨和的外孙,跟在王雨和身边学过医。

沈荣这才同意,让周丰帮沈行诊治,看了沈行之后,周丰虽然知道该怎么治,可是心中忐忑,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给人治病。

好在,沈荣愿意让周丰尝试,因为,她已经是束手无策,这么多天,沈行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请了许多郎中,都是毫无进展。

自此,周丰开了方子,每天上午都会前来给沈行针灸,然后再去李财主家里继续打造家具。

沈行一天天好转,半个月后,竟然痊愈了。

李财主对周丰刮目相看,沈荣不仅对周丰充满感激,而且,周丰不仅样貌周正,其为人处世还十分周全,对人也十分体贴,这让沈荣对周丰暗生情愫。

随着沈行痊愈的消息不胫而走,小镇上的人相互打听,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周丰所为,因此,周丰在打造家具或者做铁匠时,会有人来找周丰看病。

起初,别人也只是想试试,而周丰也是心里难安,比较忐忑。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周丰的医术也渐渐被人所认可,来找周丰看病的人越来越多,在大伯周根儿的建议下,周丰就在自己村里开了一家医馆。

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在李财主的撮合下,沈荣与周丰定下了婚约。母亲王荷花,以及大伯周根儿,还有其他叔叔伯伯都对沈荣十分满意。

很快,周丰便与沈荣成亲。

沈行更是将一半家业给了姐姐沈荣做嫁妆,周丰开医馆,沈荣则是打理家业,又置办了许多家业,可谓是风生水起,蒸蒸日上。

并且,沈荣还给周根儿修了一座铁匠坊,至于其他几个叔叔伯伯,在镇子山,沈荣都为他们置办了一家铺子,不过,纵然如此,几个叔叔伯伯平日里依旧呆在村子里,都是一家人,相互照顾惯了,不愿分离。

两年后,沈荣为周丰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取名周幸。

这天,来医馆看病的人不多,周丰抱着周幸在院子里玩耍,忽然间,一辆马车从远处匆匆而来,卷起一地的尘土,停在了院子之外。

一个半百老者从马车上面走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周丰的面前,说道:“周丰,跟我走,你大舅生病了,请了许多郎中,都没有啥办法,或许现在唯有靠你了。”

周丰无动于衷,静静地看着来人,正是自己的二舅王岭。

二舅王岭微微皱眉,问道:“你是医者,你不会还在介意,当年你大舅将你赶出家门,让你用一顿肉来换大黄这个事情吧?”

周丰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嬉皮笑脸地问道:“如果是呢?”

二舅王岭十分着急,上前一步,沉声道:“天大地大,娘舅最大,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他可是你母亲的大哥,快跟我走。”

“等下!”

周丰摆了摆手,向着屋内走去,二舅王岭看着这一幕,松了一口气,他觉得王岭肯定是去屋内拿药箱,做准备工作。

然而,不多时,王岭瞪大了眼睛,没有见周丰背着药箱,反而手里捧着一个捣蒜用的蒜臼,来到了他的面前。

周丰笑了笑,将蒜臼高高举起,然后猛然砸在王岭的面前,摔了一地,哈哈大笑道:“娘舅最大?我将你当做舅舅,他还是舅舅,我若不将他当成舅舅,他就是这个蒜臼。”

王岭想不到当年憨厚的周丰会是这个样子,指着周丰,手指颤抖,嘴唇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好,大黄不知道从哪里跑回到了家中,躲在了周丰的身后,探头探脑地打量着王岭。

王岭看着大黄,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大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应该可以说话了吧?你快把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啊,王煜重病,只有周丰能救。”

周丰冷笑,无语地看着自己的二舅王岭,指定是疯了,竟然想让大黄这条狗说话。

不曾想,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充满了岁月的沧桑感觉,缓缓说道:“当年,眼看着你外公王雨和不愿传你医术,你大舅王煜知道你心肠好,便趁着你洗漱时,与我商量,将我吊起来,让你救下我,然后,再让我跟着你走。”

在周丰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大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原本还准备了一番说辞,让你带我走,谁知道你直接要带我走,便不用浪费口舌了。因为,我跟着你外公一起长大,他虽然埋藏了自己的医书和脉案,甚至他自己都无法寻到,可是,我却全都知道,毕竟,我鼻子灵啊。”

周丰一时间无法接受,踉跄后退,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才看向二舅王岭,颤抖地问道:“为何要瞒着我?”

王岭苦笑道:“一边是自己的外甥,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你让两个舅舅如何选?不能让你外公发现,不能让他伤心难过。你外公坚持不将医术传给你,我们也毫无办法,只能出此下策,让大黄将那些书籍给你带回去。”

见大黄也在点头,周丰再不犹豫,转身便跑进屋子,背着药箱冲出来,就跳进了二舅王岭的马车之上。

他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这些年,一直对两个舅舅,心存怨怼,甚至自己成亲和有了周幸,都没有告知两个舅舅,没有请他们来。

而且,因为自己的遭遇,附近几个村子的人,一直对自己两个舅舅和几个表兄都是言语不满,不愿有更多的交往。

到了槐杨村,在周丰的仔细照料下,大舅王煜终于渐渐恢复。

时间一晃,已经是九天后,周丰与两个舅舅在吃酒聊天,正热闹时,两个表兄将卧床的外公王雨和抬了进来。

王雨和怔怔地看着周丰,浑浊的泪水夺眶而出,长长地叹息道:“孩子,这些年,都是我的错啊,对不起!”

周丰救了自己的大舅王煜,可是,王煜也是王雨和的大儿子,自从王煜生病,王雨和十分揪心,然而,人已老,看不清,对王煜的病情束手无策,他没有想到,最终还是周丰救了自己的儿子啊。

周丰起身,走到外公王雨和身边,叹息道:“没什么,都是一家人!”

王雨和闻言一愣,喃喃自语道:“一家人,一家人,一家人?”

两个表兄又将王雨和抬走了,只是临走的时候,王雨和依旧是不停地喃喃自语。

半个时辰后,周丰也辞别了两个舅舅。

下午,院子门口,妻子沈荣抱着儿子周幸,还有大黄,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他回家。

善待身旁的每一个人,亦要善待身旁的动物。

人与人的相处,人与动物的相处,皆应秉持友善之态。

或许,于某一时刻,您会有超乎意料的斩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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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山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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