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歪打正着的宣宗李忱㈤

百年的驿站 2024-05-30 03:33:33

李忱有十二个儿子,除了长子李漼接了老子的班以外,还有第二子雅王李泾、第三子夔王李兹、第四子庆王李沂、第五子濮王李泽、第六子鄂王李润、第七子怀王李洽、第八子昭五李汭(音ruì),还有四位没列序号,他们是雍王李渼(音měi)、卫王李灌、康王李汶与广王李澭(音yōng)。其中雍王李渼在《旧唐书》中作李汉,大中六年(公元852年)去世,被李忱追谥为“靖怀太子”,其余的除夔王李兹有点故事外,都没有任何生平事迹,只知道他们有的“薨”于大中年间,有的“薨”于唐懿宗李漼的咸通年间,有的“薨”于唐僖(音xī)宗的乾符年间,有的则连“薨”于哪一年也佚失了。李兹的故事留待后叙,倒是李忱的十一个女儿中,有几个还稍微有点故事:

长女万寿公主,最为老爸钟爱,李忱一心想将她嫁给一个读书人。于是白居易的堂弟、大臣白敏中将进士出身的世家子弟、右拾遗郑颢介绍过来,郑颢也就雀屏中选地变成了驸马爷。万寿公主出嫁前,李忱告诫她道:“先王制定的礼法,无论贵者贱者都应该共同遵守。你应该恭恭敬敬地侍候公公与婆婆,遵守传统礼法。”按照旧制,公主出嫁,其乘坐的车辆要用昂贵的白金装饰,李忱却道:“朕既然以倡导节俭作为天下的表率,就应该从自己最亲近的人做起。将白金改为用铜装饰吧。”又教导万寿公主道:“太平公主、安乐公主都因为骄横而引起灾祸,你可一定要引以为戒啊!”再来说说驸马郑颢,其实,他在娶万寿公主之前已经与卢家的女儿订了亲,而且即将完婚,虽然因为被皇上选中而不得不与卢家解除了婚约,心中却很不情愿。他不敢迁怒于皇帝,就对介绍人白敏中怀恨在心。

郑颢(817年~860年)

娶了公主之后,郑颢又被拜驸马都尉,并历任尚书郎、给事中、礼部侍郎、检校礼部尚书等显赫的职位,觉得“报仇”的机会到了,便经常在李忱面前说白敏中的坏话,幸亏李忱不为所动。当然,由于宣宗一朝,郑颢“恩泽无对”(《旧唐书·郑絪传郑颢附传》),享尽了荣华富贵,因此对老丈人感恩不尽。大中十三年六月二十二日是李忱的50岁生日,宣宗朝,每年的这一天被定为“寿昌节”,郑颢也与一群文武大臣、皇亲国戚们赴麟德殿向李忱祝寿。大概是酒喝多了吧,回家后虽然还是大白天,却昏昏入睡,梦中与十来个文学之士联句,醒来之后只记得十个字:“石门雾露白,玉殿莓苔青。”这儿的“石门”可以解释为长安的某一座城门,而“玉殿莓苔青”呢,说明皇宫中的金殿之上长满了青色的莓苔呀,这可有点糟糕了!

(《高处不胜寒——皇帝与他的后妃儿女们》系列之5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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