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相府认亲后,不仅未得到父母的一分爱,还只因假千金的一句话,他们便教我大度让出王妃之位

玄水文化 2024-02-19 16:11:08

在我回相府认亲后,并未得到父母的一分爱。

只因假千金的一句话,他们便教我大度让出王妃之位。

连王爷也数落我,说我不懂“让贤”,鄙夷我是乡野之人。

假千金更是满目倨傲,说会亲手夺走我的一切,将我踩进泥潭里。

他们将我囚禁在偏宅等死时,假千金十里红妆,嫁入王府。

重来一次,我大手一挥,十分爽快地在退婚书上签了字。

因为我知道,他们的恶果很快就会到来。

1.

我是相府的嫡出的真千金林幼薇,也是太后指腹为婚的准王妃。

在我认亲后的第三个月,父亲将自幼抱错的假千金林芷伊领到了王爷面前。

她婀娜多姿的模样立刻引得王爷萧承鄞的注目。

他深情的目光望向林芷伊:

“林姑娘,两个月前,本王在宫外遇刺的时候,若不是你以身挡箭,恐怕本王也活不到现在。想不到竟然能在此处重逢,当真是有缘千里会来相会。”

林芷伊挑衅地看了我一眼,旋即娇羞垂眸:“救人于危难,是臣女分内之事,王爷不必往心里去。”

他们二人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表演着一出郎情妾意的戏码。

我在心里冷笑。

这傻太子怕是还不知道,那箭就是林芷伊派人瞄准他射的,为的就是这一刻。

“可姐姐才是钦定的王妃,而我不过是一个抱错的孩子,我知道姐姐恨我占了她相府嫡女的身份,我怎敢再抢走姐姐的婚配。”

林芷伊说得万分委屈,落下两行清泪。

萧承鄞怜惜至极,也顾不得旁人在看,就紧紧握住了她的双手。

这一瞬,我仿佛成了横亘他们之间的恶人。

不由得,我想起上一世,我也是这样尴尬地站在此处,迎着众人指点不明的言辞,心里竟生起愧疚。

直到萧承鄞当众宣布要与我退婚,父亲也让我把王妃之位让给林芷伊。

我才知道,他们不过是故意帮着林芷伊,让我在众人面前难堪罢了。

那时候的我无人疼爱,没有立足之地,也只能任人羞辱。

可我从未想过,为了夺走我的王妃之位,林芷伊不惜把我迷晕,找了个乡野鳏夫污我清白。

父母亲知道后不但没有责怪林芷伊,反而拿起鞭子抽打我,嫌恶道:“是她自己不知廉耻,穿成这样勾引男人,与你何干?真是家门不幸啊……”

清白被毁,我只能被迫嫁给那个鳏夫,而林芷伊如愿嫁给了王爷。

可鳏夫不仅时常用铁钳在我身上烙下痕迹,还拿刀子在我身上乱划,任由鲜血流了满地。

我被他囚禁在不见天日的小黑屋里,饥寒交迫下,最终呕血而亡。

我死后,林芷伊找到我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仿佛真的在为我的死而感到难受。

眼看她哭得快要昏厥,王爷急忙将她揽入怀中安抚,一脸冷漠地说道:“是她自己不守妇道,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何必为她伤心。”

可没有人知道,事后林芷伊兴高采烈地给那鳏夫发赏钱:

“事情办得好,就把她尸体剁碎了拿去喂猪吧,免得污了我的眼。”

鳏夫拿到钱,立马就将我碎尸万段后喂给畜生了。

我含冤而终,却没想到,再一睁眼,我竟又回到了相府。

只是这一次,我会让他们把欠我的,全部还来!

2.

筵席尚未结束,萧承鄞已经迫不及待地牵着林芷伊的手,来到了父亲面前。

他想要更改婚配,娶林芷伊为妻。

父亲闻言,故作为难地说道:“殿下和小女幼薇是太后的旨意,可芷伊毕竟是抱养来的孩子,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萧承鄞立马说道:“林幼薇和林芷伊于丞相而言,都算是亲生女儿,既然都是丞相的女儿,那谁嫁入王府,又有什么不同呢?”

前世,我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急急出来反对,却被父亲一掌扇倒在地。

他痛斥我:“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我滚回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事后,他又吩咐嬷嬷把我关入柴房,去学礼数。

可那嬷嬷也会仗势欺人,不仅用沾水的藤条抽我,还用银针扎满我的指腹,直到我低头哭着求饶,他们才肯把我放出来。

这一次,同样的场景,我却没有着急站出来。

父亲表面上还端着样子,可他暗自窃喜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话虽如此,可这婚配毕竟是太后她——”

“丞相莫要担心,此事本王自会处理好,丞相只需在府上静候佳音。”萧承鄞说。

两个人眼神勾连,心照不宣。

“既然女儿让父亲这般为难,那这桩婚事便作罢吧,我自愿退出,成全妹妹和王爷。”我在他们说话间施施然迈过门槛。

三人闻言齐齐震惊地看来。

林芷伊目露敌意,却故作委屈地拉住我的衣袖:“王妃之位是大事,若是姐姐不想,妹妹自会退出,还望姐姐不要加害于我。”

话里意思,是我让出王妃之位不怀好意。

呵。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面上依旧谦恭:“妹妹若是不想,那便算了。我只是觉得父亲和你都是我最亲的人,也不想拆散一对情投意合的眷侣。”

我话锋一转:“但我希望王爷能够去太后那请一道圣旨来作为我的补偿,臣女想要城西那块地。”

这对自小受宠的萧承鄞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他当即答应了。

林芷伊喜形于色,连一向对我冷言冷语的父亲都对我露出了善意的笑。

我在婚书上签了字,几天后,圣旨下来,萧承鄞的婚配成了林芷伊,而我也如愿得到了那块地。

那地一半是田地,另一半荒着。

逢春时桃花开得最旺,不少文人墨客会去那吟诗作对,我想在那里盖家客栈。

待客栈建成后,满山桃花盛开,游人自会络绎不绝。

我这里还没忙完,林芷伊就忙不迭地跑我面前示威。

“毕竟是自小长在穷乡僻野的粗鄙之人,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呵,你下半辈子就守着你那片荒地过去吧。”

她嘲笑起我:“就算是真千金又怎么样,我一样会将你踩进泥潭里,夺走属于你的一切。”

她边说边朝外走,我伸出脚一勾,她立马摔了个大马趴,丑态尽出。

“妹妹啊,夜路走多了,容易见鬼,你可别乐极生悲。”我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自幼长在相府,可这礼数学得也不怎么样,竟连好狗不挡道的道理都不晓得。”

说罢,我不顾林芷伊恼羞成怒的尖叫,径自离去。

只是方一抬步,便听得院外一道冷淡而熟悉的声音:“林小姐真是好大的架子!”

3.

我抬头,瞧见萧承鄞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小院里。

他快步扶起了被我绊倒的林芷伊,林芷伊登时挤出两泡眼泪:

“殿下莫怪姐姐,姐姐在外流浪多年,礼数尚有欠缺之处,还请殿下赎罪。”

她哭得梨花带雨,惹得萧承鄞当即对我怒道:“乡野之人,真是半点礼数也不懂!欺压姐妹,目无尊卑,来人,给本王罚!”

他随从听令,抽出鞭子朝我扑来。

我侧身躲过之时,一团褐色的东西不知何时出现,不偏不倚地砸中了林芷伊。

竟是一团泥巴,砸得林芷伊满脸污秽。

“啊——!”林芷伊失态大叫。

萧承鄞误以为是我做的,指着我骂道:“放肆!你竟然敢在本王面前班门弄斧!”

他话音落,忽然跑出一个少年郎,看模样不过十五六岁,笑里顽劣:

“三皇叔!是侄儿无礼了。方才我的竹蜻蜓飞到树上了,我想捏个泥团把它砸下来,却没想到会砸到院中的婢女,真是抱歉啊。”

我定睛一看,发现竟是小太子,萧寻。

林芷伊脸色变得铁青。

她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萧承鄞眉头深蹙:“她不是什么婢女,是相府的二小姐,未来的王妃。”

萧寻恍然大悟:“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假千金啊。不好意思,把你当作三皇叔身边的婢女了。”

林芷伊气急败坏,还从没有人敢当面提及这件事情,尤其是当着我的面踩她一脚。

未等她开口,萧寻已经说道:“那这位便是相府真正的千金小姐了?”

我颔首,听见他又道:“既然是犯了错,那便由我来代替三皇叔罚她吧!”

4.

萧寻所谓的罚我,就是让我帮他爬到树上,去够挂在枝头的竹蜻蜓。

我望着那合抱粗的树,心里暗骂了一句“熊孩子”。

旋即,我捡起一片树叶,抬手飞掷。

薄薄的叶片割裂了树枝,竹蜻蜓正落我手中。

萧寻见状兴奋不已:“哇,你好厉害!你是会武功吗!”

“略懂一二,让殿下见笑了。”

我所言不虚,在没跟相府认亲前,我在江湖上认了个师父,学了点防身的招式。

萧寻欢喜地拉住我:“那你以后常来宫中寻我玩吧!可别不答应,方才还是本宫替你教训了那个冒牌货呢!”

我微怔:“殿下方才是故意的?”

“对呀,我早就听见她对你说得那番话了,嘴脸丑恶竟然还想嫁入王府!也不知道三皇叔是不是瞎了眼才看上她的!”少年说话直言不讳,性情率真,倒是讲出了我的心声。

我微微一笑;“臣女当然愿意陪殿下玩,只是还有一事想请殿下帮个小忙。”

5.

林芷伊回去后跑到父母面前好一顿哭诉。

母亲听到后痛斥:“你竟然让你妹妹当众出丑,早知道你这般恶毒,我们就不该认回你这个女儿……”

我表面乖顺听着他们的责骂,心里却在冷笑,这就叫出丑了?你们的好果子还在后面呢,希望你们到时候哭得不要太惨就是。

那日过后,林芷伊竟然没来找我麻烦。

半月后,父亲的寿宴上,她大出风头。

我本以为她会在一种世家高门面前给我难堪,谁知并没有。

可这不符合她的性子,事出反常必有妖。

寿宴进行到一半,母亲忽然唤我去帮她到屋里拿东西。

待我将东西拿回重新坐下之时,发觉林芷伊的眼神在不断朝我这里瞟。

我嗤笑一声,假装没有任何察觉,低头饮尽了杯中酒。

不多时,我故作出一副眼神迷离的样子,失手碰倒了桌上的酒盏。

清脆的碎响引起了父亲的注意。

他蹙眉低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林芷伊眼睛里浮现出迫不及待的欣喜,连忙过来扶住我说:“诸位有所不知,我这个姐姐自幼流落在外,不曾喝过琼浆,让大家见笑。”

说罢又赶紧唤来小厮:“大小姐醉了,扶她下去歇息吧。”

她朝小厮使了个眼色,那人立马心领神会地将我带走。

待我眯起眼偷看,才发现这个小厮竟然是上辈子那个污我清白的鳏夫!

等我被抬进房里的事,听见母亲恶毒的声音响起:“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今晚,必须让她名声尽毁!”

虽然上一世早已经历,但听到亲生母亲竟和林芷伊联手做到这种地步,我心里还是针扎般疼痛。

我掐住掌心里难以遏制的怒意。

既然要玩,那我们就玩个尽兴吧。

6.

傍晚的时候,府里乱作一团。

院子里隐隐传来吵嚷的哭喊声。

我心平气和地挤进去,瞧见我的母亲在惋惜地哭喊:“幼薇啊,这天下好儿郎多的是,你为何要和下人寻欢作乐,你就这么不知廉耻吗!你叫我这个做母亲的情何以堪啊……”

院中人声嘈杂,他们纷纷开始指责我不守妇道,丢尽了相府的脸。

“母亲,你寻我何事?”

我一语出,吵闹声戛然而止。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站出来的我。

母亲面色阴沉,似乎连哭也忘了,直勾勾地盯住了我。

我也穿着丫鬟的衣裳回视她。

与此同时,屋里忽然传出了林芷伊的哭叫声。

风向忽地转变,大家恍然大悟。

母亲着急地想要替林芷伊解释,却是百口莫辩。

好好的寿宴成了场闹剧,相府颜面尽失。

父亲匆匆赶来,恼羞成怒,连忙将人群轰散,可等林芷伊和鳏夫分开时,外面还是不绝于耳的窃窃私语。

待人群散去后,鳏夫被架在院中,被几个家丁抽得血肉模糊。

林芷伊哭得梨花带雨,母亲在旁边不停骂道:“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

父亲怒不可遏,一鞭子朝我挥来:“孽障!为何出事的不是你这个丧门星!”

我抽身躲开,冷笑道:“要怪也只能怪妹妹不守妇道,爹娘与其在这里咒骂我,还不如想个法子救救即将出嫁的妹妹吧,失了清白,也不知道会不会成为王府弃妇。”

父亲气急攻心,猛然吐血。

母亲哭得肝胆俱裂:“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猪狗不如的畜生来!你是要将我们活活气死才肯罢休吗!真是逆女啊!”

我无视了母亲的咒骂,命人将鳏夫拖走。

鳏夫被我扔在荒郊野外,我牵着条野狗,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

血腥味引得饥肠辘辘的野狗兴奋狂吠。

鳏夫吓得瑟瑟发抖。

我一松手,野狗登时扑了上去。

鲜血浸染了脚下的泥土,我在撕心裂肺的喊声中,言笑晏晏:“不是爱笑嘛,怎么不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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