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丁伟,45,和妻子已经在十多年前离婚,现在已经把房和车都送给她了。我一个人住在母亲留下的房子里,过着简单的日子。有一天,我从家里出来,却看到对面住着一家人。她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整日里都是独自一人,脸色阴沉。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而且,我还认为她是单身。
一天晚上,我被敲门的声音吵醒了。我打开房门一看,是隔壁邻居。她身上只披着一条薄薄的睡衣,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仿佛还挂着泪水。我感觉到不对,就把房门半开着,问道:“这么晚了,怎么啦?”我丈夫摔了一跤,我没办法把他抱起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微微一怔。她的丈夫?我从未看见他离开家。我拿着电话和钥匙,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邻居把我带到了她的洗手间,只见一个身材消瘦的男子,正躺在洗手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连裤子都还没来得及拉上。我给他穿好了裤子,又把他扶了起来。他给我们指出了他们的病床,我就帮他躺上去。邻居对我表示了谢意,正当我要询问她怎么做时,她说:“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家,谢谢你的帮忙。
我见她这样,就顺手从她手里拿过一张纸条,在上面记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让她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之后的两日里,这个男子连续摔倒了三次。甚至有两次,他都是直接晕了过去。第三次,我和邻居一起把他抱到了被窝里,他对我说了声谢谢,话还没有说完,就再次入睡了。这一次,她来找我,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我。她是一位55岁的妇女,名叫刘英,是一位刚刚从单位退休的妇女。这个人,就是她的丈夫,57岁的李大国,患有肝癌晚期的癌症。他们还有一个在北边读书的孩子。
原来他们并不是在这个地方,他们是在市区一座没有升降机的老旧小楼八楼。老李在4个多月前的一次检查中,被诊断出了肝细胞癌。身为一名体育教师,他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有一个癌症。而且,他实在是太虚弱了,根本就上不了八楼,所以,他才会来这里。老李是个要强的人,吃了很多镇痛剂才回到家中。平日里,他足不出户,从不与人交谈,所以,他的病,只有刘英和我两个人知晓。自己的孩子,对这方面也不是很了解,还以为得了什么肝炎呢。
也许是因为癌症已经转移,老李的右脚已经有些麻木了,整个人也变得昏昏欲睡,总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刘英嘱咐我,千万别跟邻居们说老李的病情。我同意了。开始为这对夫妇感到惋惜。另外,我还跟刘英说,要是她一个人太累了,一日三餐都由我来做,让她安心伺候老李。
刘英感激涕零。半个月后,有一次,我在家熬了一锅鸡,就对刘英说:“你要不要弄点儿回去,给老李做面条。”我也是这么想的,刘英这段时间一直在给老李熬着猪蹄,刘英扶着老李坐下,慢慢将那碗鸡汤面条喝了下去。老李这才满意:“多谢了你了,小丁,我要走了,在我的枕头下面,还有一件东西,送给你。然后,他继续睡觉。
我感觉到了不对劲,将刘英给喊了过来。刘英拍了拍他的手臂,叫了几声,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我叫了救护车,回到家里,只听刘英低声道:“老李,你只管往前跑,往那个方向跑,千万不要回头。一个人的一生,就这样逝去了。刘英从他的枕头下面,掏出一张卡片:“老李给您留下的,您的善举,让老李活在最后的日子多了许多安慰,也少了很多牵挂。这是他最后的愿望,密码就是你帮助我们的那天。
我查看了一下账户的结余,总共有十万块钱。我要把刘英的东西还回去,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拿了实在不好意思。不过刘英说,要不是因为我,老李可能坚持不了一个月。最后我还是没要那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