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甫是蒋介石的一名爱将,对其宠爱到了张灵甫“古城杀妻”被淹没在舆论的口水之中时仍能保他一命,甚至后来让他以“戴罪立功”的形式重返军中升至将位,张灵甫后来在孟良崮战役中兵败身亡,蒋介石当初有多宠爱,后来就有多心疼。而让张灵甫兵败身亡的就是粟裕大将,他在面对敌强我弱、敌众我寡的情况时,展现出了非凡的军事指挥才能取得孟良崮战役的胜利,毛主席佩服地说“连我都没想到”。
粟裕擅于用奇兵,当年在苏中打出了七战七捷的“神仙仗”,这个情景与赵子龙的七进七出长坂坡何其相似,没有聪明灵活的头脑和因地制宜的战术根本打不出这样的漂亮胜仗,所以陈老总非常佩服地说“愈出愈奇,越打越妙”。一般情况下面对粟裕这样擅于用奇兵的人才都会谨慎排兵布阵,可蒋介石却仍想以压倒性的优势吃掉华东野战军,因此他派出了45万重兵把山东包围成了铁桶。
看到这一幕与三十年代时“围剿”红军时何其相似,蒋介石此时也非常慎重,不再像以前那样分散兵力“围剿”,而是作弧形一线式推进,精兵与杂兵掺杂在一起缓慢向前推进,并且各个部队之间的支援也就一到两天的路程,可见这次他变聪明了。这次的排兵布阵就是想形成随时方便支援的阵型,按照他的打法,我军不是放弃山东就是会被蚕食掉。
行军打仗很多时候是靠情报取得胜利,当初我军在解放战争前期之所以频传告捷,就是情报工作做得非常到位,不管是前线还是敌营都有我军的情报工作者潜伏。而蒋介石这次根本就没有掩盖“打算盘”的声音,直接明示了出兵计划,而他倚仗的就是精兵良将,想用绝对压倒性的优势抢占山东,在这样敌我悬殊的差距下,情报工作也就没有那么大的意义了,靠的就是战术。
此时的粟裕并没有采取什么针对性的战术,就是在不断地运动行军,以此转移敌人的注意力、误导敌人的判断,面对有利情况时就出手,不利就撤退。这个打法被陈老总形象地比喻为“耍龙灯”,我军就是彩球,而敌军就是被耍的长龙。这种战术可以有效保存我军实力,但是也没有任何突破性进展,随着时间的推移,敌军占领了多个城池,而我军也累得疲惫不堪。
这时候军中传来了不同的声音,认为这不是长久办法,陈老总与粟裕商量之后请示了毛主席,毛主席肯定了他们的运动战术,因为他自己在陕北地区也是在与敌人迂回作战,等待的就是最佳的有利反扑时机。在毛主席的支持下粟裕重新调整了布局,分出了两个纵队南下,一支纵队南下苏北,直逼敌人后方,这个就是“围魏救赵”的打法,而另一支则是隐藏在鲁南待命。
蒋介石想打消耗战,当我军情绪稳定下来时,国民党军队坐不住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良莠不齐的国民党军队就各自露出了心眼,有的不想与我军“碰头”,就是想保存实力,还有的干脆怕死不敢出战,时间越久这样问题越凸显,也就在此时粟裕找到了切入点。当时张灵甫带领的74师在国民党45万大军中打头阵,像一把尖刀插入山东,并且左右有其他国民党部队支援。
换作别人一定不敢与张灵甫交锋,付出的代价太大,而且还不一定胜利,搞不好就被全歼,而粟裕却敢向张灵甫出手,并且派出精锐部队还把74师“切”了下来。粟裕此时动用的不仅仅是军事战术,还运用了心理战术,他知道国民党的其他部队救援并不积极,本来应该与其他部队互相支援的74师就这样被“切”了下来成为了一支孤军。
当时毛主席告诉山东前线,究竟打何路自行决定,“我们不遥制”,毛主席这句话给了粟裕这位靠打实践仗成长起来的将军一个发挥军事才能的机会,而粟裕的神来之笔就是之前潜伏在鲁南的那支纵队,这一点是毛主席也没想到的战术,就是这支“隐形部队”拿下了张灵甫自以为安全的孟良崮西南的垛庄,彻底断了张灵甫的退路。
这支“隐形部队”就是六纵队,六纵队当初在张灵甫手里吃了不少亏,这次终于给了他们翻身的机会,当张灵甫回过神来想支援垛庄时,一切都已经晚矣,他自己也身陷重围之中,最后兵败身亡。粟裕后来在战后总结中指出,“隐形部队”是关键一招,这步棋活了,全盘也就活了,此战又为粟裕的军旅生涯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