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丈夫和离后,皇帝迷上了我,发誓要让我成为名绝天下的宠妃

云顶小说 2024-06-05 18:36:03

和离后,皇帝娶我

我爱顾舟爱了五年,他赈灾回来,身边跟着沈晚。

为了沈晚,他把我赶出寒梅苑。

和沈晚成婚那天,他沈晚给我敬酒,承认沈晚的身份。

我把酒撒在地上:“顾舟,我们和离!”

顾舟歇斯底里:“任诗晚,离开我,没人会娶你!”

李言到来:“我娶,你不懂得珍惜的人,我来珍惜!”

1

“夫人,老爷赈灾回来了,已经到了玉京城北门!”

青梅踮着小脚,跑进寒梅苑中,微微喘着气。

正在绣手帕的我,指肚被绣花针扎了一下,流出一滴殷红的血珠。

我的顾舟回来了,我感觉到心头颤抖,呼吸都变得紊乱。

侥是如此,我还是训斥青梅:“老爷回来就回来了,用得着这么乍乍呼呼的吗?”

放下手帕,我站起:“陪我去梳妆!”

坐在妆镜前,我对镜描妆,心里越发忐忑不安。

一会儿觉得妆化得太浓,过于妖艳;一会儿又觉得过于淡雅,难以遮瑕。

青梅噗嗤笑出了声:“夫人,刚才你还责我乍乍呼呼,我看你现在都有些乱了方寸。这是着急见老爷呢。”

被她取笑,我的面颊飞红。

化妆打扮用了足足差不多一个时辰,青梅陪着我跨过门槛,迎面正好撞上顾舟。

顾舟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青色罗裙的女人,头戴金钏钗,圆圆的鹅蛋脸巧笑嫣然。

他侧着身子,与女人神态亲昵,有说有笑。

原本我在心中反复练习见到顾舟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该怎么说,然而,现在的我却感觉到我脸上的笑容僵硬。

两人似乎将我当成了空气,青梅咳嗽一声。

顾舟的目光这才恋恋不舍地从女人的身上挪开,抬眼看向我。

我深吸呼:“夫君,这位姑娘是?”

顾舟:“她叫沈晚,我这次去赈灾,恰巧遇到,怜她孤苦无依,带回府上安置。”

我与顾舟结婚五年,爱他深入骨髓,他亦对我百般呵护。

他曾说过,会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人。

只是现在,他看我独有的温柔眼神不再独有,他看沈晚亦温柔如水,好像她是他掌心的宝贝。

沈晚上前一步,对我盈盈敛了个福礼:“姐姐,在回来的路上,顾舟一个劲地夸你知书达礼,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我嘴里苦涩:“妹妹长得也很漂亮,乖巧伶俐,惹人怜爱。”

顾舟的语气现出微微的不耐烦:“沈晚一路舟车劳顿,正自困乏,你少说点话,快让她去休息。”

2

说罢,他看也不多看我一眼,带着沈晚走向翠竹苑。

望着顾舟的背影,我有强烈的预感,那个爱我的顾舟正在渐行渐远。

晚饭时候,我还是做了顾舟最喜欢吃的饭菜,满满地摆了一桌子。

我让青梅去请他,青梅很快回来,禀报道:“夫人,老爷说他不过来吃饭,留在沈姑娘的房里和她一起用晚饭。”

“哦。”我的余音带着淡淡的哀伤:“那我们吃吧。”

青梅低头,发泄似地扒拉碗里的米饭,腮帮子鼓鼓的。

我笑:“谁欺负你了?”

青梅拿筷子的手僵住:“没人欺负我,我自己跟自己生气。”

她偷偷抹了把眼睛。

我替她擦去嘴角的米粒,她突然抱着我嘤嘤地哭了起来,越哭越是伤心。

我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良久良久。

青梅离开我的怀抱,脸上泪痕未干。

我:“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我,我是替夫人难过。”

我惊讶地看她一眼,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夫人,我去沈姑娘房间,老爷正在给沈姑娘画眉呢,他从来都没有给你画过眉。”

我怔愣了一下,顾舟说,他是大丈夫,从不给女子画眉,哪怕我曾撒娇求他给我画眉,他也不曾答应。

我从没想过,这位大丈夫会拿起眉笔,耐心地给沈晚画眉。

我心下凄然,仍是想办法安慰青梅。

等到我们吃过晚饭,顾舟出现在花堂门口。

青梅先下去了。

顾舟坐到我的对面。

我以为他会和我说几句体己话儿,没想到他开门见山,以命令的语气对我说:“诗晚,把你的寒梅苑腾出来,沈晚体虚,翠竹苑背阴,长时间住在那里,我担心她得了痼疾。”

我惨笑。

3

曾几何时,顾舟在结婚时,顾及我曾颠沛流离,身子几经风霜,着意为我建造了寒梅苑。

在建造寒梅苑的过程中,他不止亲自监工,还拿着竹刀下场劈竹蔑。

当时我看着他身着青衫,脸上汗水遍布,我的心里是满满的幸福。

而如今,因为沈晚,他又转手把寒竹苑送给她。

人心会变,爱会转移啊。

我默然垂首。

顾舟语气加重:“你倒是说句话,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攥紧手,很想说我不同意。

但不同意有用吗?

“诗晚,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么墨迹。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顾舟站起,颇有些急不可耐的意味。

他走后,我在晕黄的烛火下坐着,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好像能把我的身体生生地撕成两半。

我极力地回忆中寻找着顾舟对我的怜爱,只是片刻的美好,很快被锋利的现实割得鲜血淋漓。

青梅在外面探出头,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她坐在我的身边,大约听到了顾舟和我之间的谈话,手轻轻按在我的手背上,细声细语地安慰我:“夫人,你用不着伤心,其实我仔细想了想,老爷对沈姑娘可能只是一时的新鲜,等新鲜劲过了,重又会像从前那样关心夫人。”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傻孩子,男人的心只要变了,就不会再变回来。

“明天,我们搬到翠竹苑。”

4

夜凉如水,遍洒白霜。

我心事重重,难与他人诉说,出了寒梅苑,想四处走走。

经过翠竹苑的月亮门,里面传来男女欢笑的声音。

这男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是顾舟。

我控制不住自己,朝里面看了眼,距离不远的凉亭里,沈晚拈起一枚葡萄,顾舟张着嘴。

两人坐得很近。

沈晚见到我,赶紧正襟危坐。

我低头快步朝前走,打扰了他们这对鸳鸯,是我的错。

“任诗晚,你存心的是不是?”

顾舟压抑的愤怒声音出现在我的背后。

我扭过头,他白晳如玉的皮肤下透着愤怒的红色。

这神态是我之前未曾见过的,以往的顾舟跟我说话,总是温和,眉眼笑也有三分笑意。

他似乎总是对我很有耐心,而如今这耐心荡然无存。

“沈晚命运悲苦,全村的人都饿死了。我多照顾她一些,难道不应该吗?”

照顾自然是应该的,只是他的这份照顾,似乎早就不是悲悯,而是怜爱。

顾舟见我不说话,轻叹了口气:“我对待她,就像对待自己的妹妹一样。”

我剔起眉头:“你敢说,你真得只将她当成你的妹妹?”

顾舟喉头滚动:“我……”

他下意识地向后小退了半步。

这个男人,为了沈晚,连谎都会撒了。

5

第二天,我被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吵醒。

我拉开门,顾舟带着一大群下人进来,这些下人抬着十来个箱子。

“你们手脚轻点儿,这里面可都是我特意从梧州给沈晚买回来的东西。有些是瓷器,一不小心就会碎……”

难为这位尚书大人,平时为国事忧愁,在家里又要为沈晚操持。

他从梧州回来,没提起给我带什么东西。

以往的他,每次出外地公办,总是给我带回来一大堆好吃的好玩的。

这次,他好像忘了呢。

我的心像被钢针刺了一下。

顾舟转头看我,催促我:“诗晚,你赶紧收拾,和青梅一起搬去翠竹苑。沈晚马上就要醒了,我想送她一个惊喜。”

青梅跺脚,想要去和顾舟理论,我默默地拉住她进屋,收拾我们自己的东西。

顾舟站在门口,眉毛拧着,似嫌我们的动作太慢。

他挥手招来两个下人:“你们帮一下诗晚。”

梳妆台是上好的檀木做的,很是沉重。

这是顾舟亲自带我去挑的。

曾经我坐在梳妆台前,他温柔地从后面抱住我:“诗晚,不管你梳妆与否,在我心中,都是最最漂亮的。”

我的耳坠微微发烫,心湖像被一阵春风掠过。

陷入回忆中的我被哐当的声音惊醒,梳妆台摔倒在地,铜镜上裂出道深深的裂纹。

抬梳妆台的两个下人惊恐地看着我,颤微微地想要下跪:“夫人,都是我们手脚粗重,损坏了夫人最珍视的东西。”

曾经它是我珍视的东西,而如今不是了。

我摆摆手:“碎了碎了吧。”

沈晚被几个丫环簇拥着,昂首挺胸地进入寒梅苑。

她志得意满,顾盼间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主人。

对的,她有资格成为寒梅苑的主人,因为有顾舟宠着她。

她带来的体已下人,好像故意说给我听的。

“人老珠黄的任诗晚,怎么能比得上我家小姐。”

“顾爷可是对小姐宠得很。”

青梅上去要跟沈晚的下人撕,被我拦住。

我:“狗咬人一口,难道人也要咬狗一口吗?”

青梅捂嘴咯咯直笑。

那名下人的脸青了白,白了青,好不精彩。

顾舟黑了脸:“诗晚,你怎么能说话这么刻薄,更何况她只是一个下人。”

他爱屋及乌,连给沈晚请来的下人都如此照顾。

“夫君,奴家向来刻薄,你是第一次知道吗?还是说,你从来就没有了解过我?”

我受够了,随着铜镜的碎裂,我想得很清楚,顾舟你不珍惜我,那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去迁就他。

当我是她身边一条赶也赶不走的狗吗?

6

顾舟的脸色变得阴沉沉的,语气加重:“任诗晚,不要把我对你的宠爱当成你骄纵的理由?”

“骄纵”这个字眼从他的嘴里说出,怎么听都不舒服。

爱我时我做什么他都纵容,不爱我时,我做什么他都挑剔。

罢了,骄纵就骄纵吧。

我转头看向青梅:“我们走。”

青梅跟在我的后面。

走到翠竹苑的月亮门前,青梅小心问我:“夫人,你没事吧?”

我笑:“能有什么事。”

“可是老爷他刚才那么对你。”

青梅声音越来越小。

我抚摸她的头:“丫头,你还小,不懂爱。”

翠竹苑背阴,长年见不到阳光。

仿佛为了和我置气,顾舟仅给我指派了青梅一个丫环。

这也好,安静。

青梅正要把行李放下,我看到床上还有顾舟和沈晚留下的东西,命令青梅:“去,把这些东西都丢出去,扎眼睛。”

青梅听话地把这些东西全丢出去。

我才坐下,顾舟气冲冲地走进来。

“任诗晚,你闹够了没有?”

我:“?”

顾舟:“你让青梅把翠竹苑留下的东西丢了,你眼里就这么容不下沈晚吗?你知道她有多伤心吗,哭了一上午。”

我:“原来你是为了沈晚来跟我算账。你们搬的时候,没有把东西看仔细了。”

顾舟的神情出现一刹那的恍惚,他突然扑过来抱着我,想要亲吻我。

许是想起来了以往与我呷昵的时光。

我推开她:“顾舟,你现在抱着我,难道沈晚不会更伤心。”

顾舟愣怔间,我推开他,嘲讽地看着他。

顾舟:“任诗晚,你就不能试着接纳沈晚吗?我一个男人,娶一房妾,怎么了。”

他不装了,昨晚不是说沈晚是他的妹妹吗。

他以前可是信誓旦旦地指天发誓,不管别的男人如何妻妾成群,他身边只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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