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部队的青春岁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步兵哥笔记 2024-03-29 01:44:14

87年的6月,时间过得好快,入校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一眨眼我的军校生活就要结束了。进入六月份,我们就开始忙了起来。论文答辩、合影留念、物品整理……还有几天就要毕业了,利用业余时间,中队领导组织我们进行了拍照,有全中队的,有区队的,有全班的合影,空气中弥漫着说不出来的味道。

八七年毕业前夕我们班同学合影

同学们马上就要拿到毕业证了,都很兴奋,我却时不时地独自一人发呆。因为我们毕业前夕,有小道消息传言说学校要统一分配学员,把我吓得够呛,因为我愿意回我的老部队老虎团,不知道能不能分回去。

后来得知,我真是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忧。那时候军校毕业分配,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一般都是遵循“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原则,部队战士考入军校的学员,一般毕业之后都回原大单位,哪来的回哪去。

八四年在老虎团办公楼前留影

我们大单位干部处的领导和师干部科的干部,也在我们毕业前夕到了学院和我们见了面。当时一师需要补充干部,愿意从我们三师考来的战士学员中挑选,当时条件是学员班长和党员优先。我在上军校期间担任过学员班长,又是党员,经面谈,当时干部处的王副处长愿意让我去一师,一师条件比较好,让我考虑考虑。可我当时认为考,我对老部队比较熟悉,又有老乡战友,地理位置也不错,所以我就拒绝了选择去条件更好的一师,要求回老部队。

1987年6月30日,告别了母校,登上了石家庄开往北京的列车。在列车上心情也平静不下了,高兴的是终于毕业了,真正成了穿四个兜的部队干部,担心的是能不能回自己入学前的老部队老虎团,按我当时的认知和了解,只知道在我们师老虎团地理位置最好,是个有光荣传统的老部队,那里有我熟悉的领导、战友、老乡和营房。

在火车上,不善交际的我也不敢问带我们学员的干部,我能不能分回老虎团,心里话,就是问人家,人家也不一定给我说。这样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经过一路颠簸到了北京火车站。

下了车,我们师几十名学员在站台上集合列队,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又像揣了个小兔子噗噗乱跳,总之紧张极了。当听到师干部科的干事宣布:“张某某,12团!”我脑袋瓜子一下子就蒙了,大脑一片空白,后来他讲了些啥,一概不知。

我麻木的拖着行李,跟着陌生的接我们的干部走出了北京站。上了我即将报到的新单位来接学员的车。

车辆驶离北京站后,沿着宽阔的东长安街一路向东。出城后,高楼大厦越来越少,马路越来越窄,郊区的树林,农田越来越多。从这个新单位考出去,又分回来的学员一路上欢声笑语,和郁郁寡欢落寞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车辆沿着京津公路行驶了不多久,就停在了京津公路东侧的一个营房里。说实话,这个部队,各方面条件都不如我入学前的老部队,院子里大都是五六十年代修建的老旧平房,没有一栋楼房。

初到这个条件较差的部队时,开始确实有点想不通,总认为他们为啥能去条件较好的部队工作,为啥把我分到这里,总感叹命运的不公。

可后来一想,既来之,则安之。作为一个普通的农家子弟,没有任何社会关系和背景的我,部队把自己培养成了部队干部,条件多少差点就接受不了,和那些边海防山区的部队干部战士比,这又算点啥,人挪活,树挪死。

九三年在七连担任连长时留影

我调整了心态,振作精神,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新的部队工作中去。在这个团队我工作生活了十几年的时间,历任排长、副连长、连长、副营长、教导队队长、营长,多次圆满完成重大任务,因为工作成绩突出,多次立功受奖,直到98年部队精简整编,交流到其他部队工作。

九七年担任教导队队长时留影

“塞翁失马,焉之非福”。现在回想起来,很庆幸,当年我没有分回我入学前的老部队。我的老乡战友,和我既是高中同学,又是军校同学。当年毕业时,他幸运的分回了老部队。后来得知,到学校接我们的师干部科干事曾当过他的副指导员,这名干事到我们学校接我们时,我同学到他住的招待所看望了他。

我同学幸运地分到老部队后,可在职位晋升上总比我慢半拍。虽说他也比较努力,怎奈老部队人才济济,竞争非常激烈,他当了不长时间的连长就转业了。由于对地方情况不了解,转业到了一个局里面的自办企业,转业后的前几年还行,随着机构改革人员调整,他下岗了。下岗后,他炒过股,打过工,干过运输等,生活过得很不容易,后来经过各方面的努力终于走出了困境。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世事无常态,“无常”是常态。上帝关上了一扇门,必然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关键在于你看问题的角度和思维方式,无论你现在正在经历着什么,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调整好心态,努力奋斗,美好的事情就在下一个路口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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