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醒了,我的人生原来只是一本书。
书里我是北崖国的公主,为了两国交好在穹南国做了十年的质子公主。
十年期满,耀帝不肯放我走,把我指给了傻子王爷。
不待成亲,父皇不顾我的生死攻打穹南国。
两国开战时,曾被我救助过的穹南国百姓对我凌辱唾弃;与我两情相悦的男主太傅为了钳制我父皇把我抓去战场。
青梅竹马的师兄为了救我被太傅所杀,师父师娘为了救我,一个成了独臂,一个废了一身武功。
而我,因打击太重失了心智,成了一个小傻子。
尘埃落定后,曾为了天下抛弃我的太傅却满天下找我。
还好,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去他的虐文女主,谁爱当谁就去虐去!
我连夜收拾包袱,带着师父师娘师兄跑路去也!
1
成功跑路的第二十四天,我们已经离京都城很远很远,师父师娘突然想起代表我北崖国公主身份的玉令牌没带。
她们也没商量一声,留下一封信就回去了。
可是,那玉令牌我是特意丢下的呀!
再过三个月,北崖国就要打过来了,到时候我住的公主府会被京都百姓包围,公主府被人纵火一切都会烧成尘埃。
莫愁公主从此烟消云散,玉令牌自然也不需要了。
“师兄,你去把她们俩追回来去!莫愁公主的身份我都不要了,玉令牌还要它作甚?”
这些且不说,我们出逃这些天,耀帝一定派人暗中搜寻了,师父师娘此时回去等于自投罗网。
启缈师兄最听我话,可这次他却犹豫着不肯走,“师妹,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他自小就又是我的师兄,又是我的护卫,从小就把保护我当做第一要务。
“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等。师父师娘一定要追回来,否则,我们都会有性命之忧!”
启缈师兄内心挣扎许久,最终还是去了。
师兄才上路,外面轰隆隆一阵雷响,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一下子黑了下来,瓢泼大雨哗啦啦将没来得及寻到地方躲雨的人淋了个透湿。
我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起来,书中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只要我们避开书里的几个重要地方,就能把一切都制止吧?
可是,真的能制止吗?
如果我生活的世界真的是一本书,我又是书中主角,如果我跑了,那这本书会变成什么样?
2
我忧心愁愁等了两日,按路程来算,他们也该回来了,却始终不见人影。
我想亲自去路上看看,又怕与他们错过。
又过了一日,客栈来了一个化缘的和尚,他看起来约莫二十四五的样子,面貌清俊,目带慈悲,像一个年轻的得道高僧。
我鬼迷了心窍一般颠颠儿地跑了过去,不仅大方地给了他银钱,还硬拉着他吃了一顿斋饭。
吃着吃着饭我才有些恍然:我方才为何跟着了魔一样?明明满脑子想的都是师父师娘和师兄,怎么一转头却不由自主地去拉这和尚了?
那和尚吃饭慢条斯理,看起来像个高深莫测的大师。
我压低嗓音问他:“大师,可否请你帮我算一算,我那走丢了的两个娘和哥哥去了何处?”
此处出逃,为了避免被耀帝的人追踪,师父恢复了女儿身跟师娘两人都以女子身份示人。
我则裹了胸,束起发,抹黑脸,贴了小胡子,扮成了男子。
“食不言,寝不语。”和尚一句话把我的话挡了回去。
挂心的人都没回来,我食之无味。
一顿饭了,我转了主意:这和尚如果真是个得道高僧,算卦就有些浪费了。
“施主功德无量,贫僧还要赶路渡人,在此拜谢施主。”和尚吃完了饭就想走。
我连忙拉住他,无比虔诚地看着他,求道:“大师既要渡人,不如先渡渡我?”
生怕他拒绝,我开口便道:“如果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活着的世界是个虚假的世界,她的命运早已经被书写完成。大师觉得,这人能逆天改命吗?”
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但行好事,上天自然不会亏待施主。”
模棱两可的答案,让我的心更慌了。
3
又过了一日,我坐不住了。
原本一日来回就能追回来的人,五天了,人都没有回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我骑着马快马加鞭往京都城方向赶去,路过一岔路口时,我心中想着该往左边,马却不听使唤地朝着右边跑去。
马儿哒哒哒拼命跑着,丝毫不听我驱使,掉头回去不听,放慢速度也不听,左边右边都不听,跟着了魔一样。
我突然想到那日见到那和尚时,自己也是着了魔一样。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马自己停了。
不远处的小路上,一个俊俏的和尚正在狂奔而来,他身后有三个黑衣人同样追着他狂奔。
得道高僧被人追杀?这可真是刺激戏码!
和尚远远地看到我骑着马驻足不前,远远地便高喊:“施主快跑!这边有歹人!”
我勒住缰绳,调转了马身:“乌云!快跑!”
身下的黑马哒哒哒跑起来,身后传来和尚的声音:“哎哎哎!带上贫僧!带上贫僧啊!”
我恍若未闻,那和尚跑得快,一看就是带了轻功的。
他身后的三个黑衣人看着样子凶狠,可分明已经受了伤,追不上他的。
我就不同了,我是个记仇的,那和尚那天收了我的银钱,吃了我的饭食,最后只给我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我心中本就觉得亏了。
再加上这两次遇到他时,总会有些着了魔的不正常,这让我不得不防。
他身上定有不寻常之处,只要我远离他,就能远离不寻常。
4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我是虐文女主不如意,师父师娘离开了不如意,师兄也没回来不如意,我没想到我连逃跑都不能按自己心意来了,这么多不如意简直都赶到一起了。
我骑着乌云才跑出十几米远,乌云便不受控地掉头朝那和尚跑去。
“天杀的!这究竟是怎么了?怎的一碰到他就不对劲儿了!”我气得差点咬碎了口中银牙。
和尚看到我打马回来,高兴地连声大喊:“施主果然心善!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啊!”
我气呼呼地把他捞起来,横放在马背上。
“施主……施主……这姿势……顶的肚子……难受!可否……让贫僧……坐起来?”
马儿奔跑时上上下下的颠簸让他气息不足,他说话时断断续续,说起话来也很费劲,听着就挺难受的。
我伸手在挣扎的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趴好别动!”
和尚瞬间不动了,没过一会儿,他继续挣扎着想坐起来,嘴里气道:“你居然……打我屁股?我长这……么大,我爹娘爷奶……都没打过我屁股……”
照他这么大动静动来动去的,再跑下去万一摔了还得了?
“啪啪啪啪——”我对着他的屁股又狠狠抽了几下。
“再乱动摔下去被马踏了我可不负责!你老实趴着,等到了安全地方自会放你下去!”
终于,他没再乱动了。
乌云脚下用力,跑得更快,没一会儿,我们就甩开了身后的黑衣人。
5
一路疾驰,等到了城镇,我才放那和尚下来。
他晕头转向有些站不稳,才下地就踉跄着摔了一跤。
我心生愧疚,怨我,本来早就该放他下来了,只因心中有气才让他受了这一路。
我把他扶起来,“大师,对不住了。作为赔礼,今夜我请你住客栈。”
“多谢施主。”他有些气虚地对我道谢,“贫僧法号无风,修行不够,担不起大师称呼。”
无风一身素净僧衣,一张温润如玉的俊脸,俊脸上笑意盈盈的眼睛正看着我,我的心突然不受控地“砰砰砰”跳起来,呼吸也觉得有些不畅。
我连忙背过身去,大口喘了好几口气,这才缓过来。
小二安顿好乌云,招呼我俩上楼:“两位客官,今日赶巧是本地的换香节,客栈都满了,两位能碰到我这最后一间客房,还是因为前一位客人正好有事离开呢!”
此次出逃带的所有金银铜钱都在师父师娘那里,我身上只带着十几两,除去上次给了无风几两外,身上的盘缠确实不多了,一间客房正好能省下些银两。
随着小二走到客房门口,我对身后的无风说了句:“无风师父,今夜委屈你将就一夜了。”
无风在我身后幽幽来了一句:“施主还是叫我无风吧!师父二字听起来有些疏离。”
他比我高半个头,说话时的热气正好吹向我的耳朵,我摸了摸痒痒的耳朵,突然有点心烦意乱,随意“嗯”了一下。
“那无风也别叫我施主了,家中都唤我莫愁,你也唤我莫愁吧!”
“莫愁?”无风愣了一下,随后若有所思地低头浅笑着呢喃了一句:“我曾有位故人也叫莫愁,多年未见,也不知她如今是何模样了。”
6
简单吃了一点东西,我就出去找人去了。
今日换香节,街上人多,人来人往的正适合打听。
我向每个路过的人打听有没有见到过两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一个活泼明艳,一个温柔恬静,长得都挺好看的。
他们都说没看到。
我又问有没有见到一个留着山羊胡,长相英俊的佩剑男子,他们也说没有看到。
我从下午打听到晚上,始终没有打听到一点儿消息。
我拖着沉重的两条腿回到客栈,一眼就看到端坐在楼下大厅的无风,他招呼我过去坐:“莫愁,你去了何处?贫僧睡醒午觉后就没见到你,还以为你要抛下贫僧自己跑了。”
我发现了,这和尚跟人熟起来后,完全没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高深莫测,甚至有时候颇有些泼皮无赖,根本就不像个和尚。
我眯着眼睛将他上上下下好一通打量,越看越觉得他不像个和尚,反倒更像个书生。
“你真的是和尚吗?”我直截了当问。
无风手里的筷子不动声色地从糖醋鱼挪向了水煮青菜,他脸上的笑意减淡,“贫僧幼时成了孤儿,幸而上天有眼,让我被京都城白马寺的住持捡了回去,这才不至流落街头。”
白马寺是京都城有名的寺庙,若记得不错,寺里的确有无字辈的和尚,无风应当不是说谎。
“你去了何处?”见我不再问,无风转移了话题。
“我去打听我两个娘和哥哥的下落,可惜,都说没看到。”
“两个娘?”无风问。
无怪乎他会问,的确,这在很多人眼里都是不同寻常。
师父是老丞相的女儿,性子沉着冷静。
师娘是老将军的女儿,自小就骄纵惯了。
两人性子相差万里,偏偏年轻时看对了眼。
为了避免世俗里异样的眼光,师父才一直扮做男子示人。
“对,两个娘,我和哥哥都是她们从小收养来的。”我的话算不得说谎,幼时贪玩外出遇险,若不是正巧被隐居的师父师娘救下并收留了一段时间,我早就死了。
7
跟无风简单聊了聊才知道,他此次正是要回京都城,与我的路线倒是一致。
于是,我们就一起上路了。
每到一个地方,我都去打听师父师娘和师兄的下落。
越往前走,我的心越沉。
毫无意外,没有一个人见过他们。
那这意味着什么呢?
要么,他们换了别的样子;要么,他们早就被抓回去了。
如果是第一种,他们一定会来找我,走之前,我在客栈里留下书信,让掌柜的帮忙转交,这一路也都有留下记号。
可是路程走了三分之二,他们也没有来,这个可能性就有些小了。
我眺望着京都城的方向,决定不再停留打听消息,我要一鼓作气回到京都城,暗中打探他们是不是已经被抓了。
我告诉无风,我要快马加鞭去京都城,不能再带他一起。
他忙道:“正好,其实我也有点点赶时间,你有马,带上我一起吧!”
我不是很想带他,一个人骑马总比两个人骑马要快一些。
但是一起上路的这几天,我跟无风相处倒也愉快。
跟他那看着仔细干净的软弱模样不同,他其实是个不拘小节的人。相处越久,越觉得他身上有种魅力,让你不自觉地对他的博学感到敬佩,继而便忍不住想要与他多亲近。
我看着他那一脸的无辜和期盼,终究是不忍心拒绝。
8
一路快马加鞭,两天一夜终究还是没能在天黑前赶回京都城。
我们宿在距离京都城十三公里左右的野外,荒郊野岭多豺狼虎豹,我们两人燃起两个火堆,除了取暖,更是为了震慑。
说好轮流休息后,我让无风先去睡。
他那文弱的样子看着风吹就倒的样子,若不休息一下,就算守夜也不可能提起精神。
无风毫不客气,倒头就睡,呼噜声没一会儿就震天响。
“睡得倒是快!”
我拨弄着柴火让火光更亮一些。
多久了,没有在野外这样度过了?
上一次还是在来穹南国的路上。
那时我九岁,从北崖国到穹南国,路上走了足足半年。
多少个夜晚都是这样在野外安营扎寨,生起的火堆一个又一个,温暖着随行的所有人,也让我在一次又一次火光中,减淡了背井离乡的忧愁和恐惧。
天快亮时,无风终于醒了。
他揉着眼睛懵懵地问我:“莫愁,你怎么不叫贫僧来换你?”
我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还没说话,他眼睛发亮地跑来我身边,扯着我的袖子,“莫愁一定是心疼贫僧是不是?你真是这天下顶顶善良顶顶好的人!”
我嫌弃地把袖子从他手中拉出来,气呼呼道:“我不是没叫你,是叫了你四次都没把你叫醒,干脆就不叫了!”
睡得跟死猪一样,只怕雷公电母都叫不醒他!
“啊!这样!阿弥陀佛,贫僧的错,贫僧的错,那莫愁不如趁现在睡会儿?”
我刚想说睡个屁,天都快亮了,该启程了!周围突然涌出杀气,紧接着附近草丛里传来簌簌声,黑暗中隐隐有七八个人提着刀狂奔而来!
“乌云!”我大喊一声,拽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无风跳上了乌云的马背。
跑了一阵儿,眼看着已经把那些人甩开,不知从哪里又窜出十几个骑着马的人。
“完了完了,这回怕是完了!佛祖保佑,就是要完也等我把东西交出去再完啊!”无风在我身后紧紧搂着我,嘴里神神叨叨念着些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第二次见无风的情景,问了句:“上次遇到的那些黑衣人不是山匪,而是冲着你去的吧?你当时怎么把他们弄伤的?”
无风支支吾吾,我气道:“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支支吾吾?想死也得等到七老八十再说!”
无风这才道:“上次是有人暗中保护我,是他们把人打伤的,可是我跟他们已经失去联系好多天了。”
“他们要是冲着东西,你就把东西交出去!”
“不能交!这东西关乎万千百姓性命!”无风很倔强。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深知这一次只怕凶多吉少了。
“分开跑!”分开,运气好的话总有一个人能活着。
我抽了马背上的剑跳下马,施展轻功朝着与无风不同的方向跑去。
这一跑才发现,那些骑马黑衣人的目标居然是我,不是无风。
10
眼看着十几个人全冲着我这边过来,我有些后悔把马留给无风了。
我武力值虽然可以,师娘也说过我是个武学奇才,功夫比师兄还厉害,可我还真没有跟这么多人打过。
我忐忑着摸索出怀里的飞镖,一边脚下生风往前跑,一边回头丢出去四个飞镖,当即便有两人从马上跌了下去。
唉,准头不行,镇定下来,莫愁!你在公主府练习的时候,蒙着眼睛都能把飞奔的兔子射中的!
我深呼吸几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从怀里掏出四个飞镖,这一次中了三个!
很好,就是这样!十几个人而已,不要怕怕!
我又去拿飞镖,这才发现没了,没了,没了……
回头再看,好家伙,还有七八个人呢!
冷静!冷静!不要慌!心慌会死人!!
对!我还有飞针!
我脱下一只鞋,用力拔出别在布鞋里的四根针,对着快要追上我的两个人飞去,一个射中心脏当即跌落马,一个射中了马,那马当即发疯般跑开,马上的人果断跳下马。
我一个飞身跳上了射中心脏那人的马,手上勒紧了缰绳,气势十足喊:“驾!驾!”
师娘说过,要想征服烈马和有主的马,你需得先在气势上把它压下去。
马儿还算听话,当即“哒哒哒”跑了起来。
我又拔出了鞋子里剩下的四根针,朝着身后奋力一丢,蕴含着内力的银针再次射中一个人!
我把鞋子套好,弓着身子摸索右脚鞋里的几根针,结果只摸索出两根。
眼看着敌人提着刀已经到了近前,我只好把这两根针丢出去,愣是一个人也没射中!呔!真是浪费了我的针!!
“你们究竟是何人?我自幼便少有外出,也不曾得罪人,你们为何要置我于死地?”就算要死,也得死个明白不是?
“公主,何必苦苦挣扎?乖乖受死岂不好?陛下说了,只要你死了,咱们北崖国将上下一心,势必能在穹南国上开疆拓土!”剩下三个人中似是领头人的,语气里是誓死也要完成任务的决心。
心中苦涩蔓延,书中也曾说过父皇为了挑起战争,曾派人来暗杀我。
是我不愿相信,这才特意把它忘了。
11
“父皇当真要杀我?”我还是有些不信,自欺欺人地问出这句话。
他们不再回答我,三人齐齐冲我挥刀砍来,我翻身下马,险险躲过。
趁着他们大刀笨重,还未有下一招来临时,我把手中的剑当做暗器丢出去,正好刺在一人心脏位置。
另两人趁此机会朝我砍来,我只堪堪躲开其中一人的刀,另一人的刀躲闪不及,左臂受了一刀。
我拔下头上的发簪,用力飞出去,又射中一人。
很好,现在我的敌人只有一个了。
我捡起地上的刀,与他拼命厮杀,这人显然不论是功夫还是经验都比其他人强,他总能从我意想不到的位置伤到我。
没一会儿,我浑身上下都被鲜血染红。
体力渐渐不支,最后时刻,我瞅准时机,提着刀像用剑一般刺进了他的心脏。
只是我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我的身上从右肩至左腰被划开了一个血口子,立时,鲜血汩汩流出,我在风中晃了晃倒了下去。
我这辈子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师父、师娘、师兄,原谅莫愁没办法再去找你们了,但是,原来,书里的命运真的可以改变。
真好,真好,我死了,你们就不会再有事了,真好。
12
再醒来的时候,我在一个陌生的客栈里。
无风说,他昨晚骑着乌云跑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一个人追他,就调头回去找我。
可他到的时候,我正跟那三个人缠斗,他拿了刀在一旁却不知道该怎么帮我。
他有些愧疚地跟我道歉:“对不起,我除了逃跑的轻功较为出色,一点儿功夫也不会。”
我非常诚恳地接受了他的道歉:“没关系,我早就看出你是个武学废物了,你能学会轻功还能运用的这么好,一定也是下了苦功夫的。”
有些人天生就是读书的料,比如那个举国皆知的文弱太傅风眠;有些人天生就是学武的料,比如我和师娘;有些人天生看书就头疼,比如启缈师兄;有些人天生爱看书,比如我师父。
无风说他找大夫给我看过了,还好我命大,伤得虽重却并不致命,血止住再好好休养便不会有事,只是……
“只是什么?”我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催促他快点说:“难不成是我武功废了?还是手脚断了?”
说着我把手脚举起来查看,动作之下牵扯到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
“只是……你怎么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