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人人畏惧的煞神,新婚夜我给他送给了四个美人,他不看一眼只想进我的门

夜色魅影 2024-05-06 15:28:23

我的未婚夫爱上一个当垆卖酒的小娘子。

卖酒娘家贫却有风骨,不愿高攀权贵。

她当街拦下我的马车,“公主,请管好您的未婚夫,我虽为商女却绝不自甘为妾。”

傅元卿为了不让她做妾,抗旨退婚,又跪在他祖父门前三天三夜,为了娶她。

我成了京中笑柄。

两年后,长平公主大婚。

傅元卿在宴上失魂落魄,醉后呢喃,“长平,我后悔了……”

这话被有心人听去。

不久,傅夫人上门质问,“公主金枝玉叶,为何要做纠缠有妇之夫的下贱之事?”

……

1

我办的赏菊宴上,傅元卿的夫人不请自来。

在座的贵女夫人们大都知晓那段过往。

堂堂公主被退婚,未婚夫转头娶了一商女。

听了她那番话,众人神色各异。

我看着气势汹汹的秦九娘,珠翠满头,绫罗曳地,全然不似当年素衣卖酒时的清贫。

只是性子还是同样鲁莽。

我语气平淡,“没有人教你,面见公主该如何行礼吗?”

她脸色一白,身体僵硬的行了礼。

弯腰时似是受了多大的屈辱。

我语气玩味的重复,“纠缠有妇之夫的下贱之事?”

“我记得当初傅夫人未进门前也是知晓傅侍郎有未婚妻的,那时做的,不正是你口中的下贱之事?

秦九娘高昂起头,冷然不可侵的模样,“我与傅郎是两情相悦,我从未主动攀附他。”

我想起当年傅元卿说,他救了一个被王家公子骚扰的卖酒娘。

那女子家贫却有风骨,为救家母,当垆卖酒赚药钱。

王公子给了她大把银子要纳她为妾,被她全扔了出去,又将日日徘徊在她门前王公子告了官。

而主理这个案子的,正是傅元卿。

他敬佩秦九娘的风骨,秦九娘以救命之恩为由日日替他送酒。

一来二去,两人情愫渐生。

傅元卿与我感叹,她与我们这些含金钥匙出生的贵女都不一样。

那时我听了这话并无多大感觉,就算再喜欢,无非也就是纳个妾。

父皇后宫的嫔妃那么多,我自小就知男子的一心一意只是奢望。

只是我没有想到,在秦九娘当街说出不为妾的那番话后。

傅元卿要与我退婚。

我语气平静问他,“你想好了吗?就算你纳再多妾我也不会管你的。”

他摇头苦笑,“阿菅,你不懂。”

我沉默半晌,提了要求,“我想要一座公主府。”

只有成婚的公主才能开府另过,如果退婚,我又要困在那寂寂深宫。

“好,我会上书陛下。”

傅家是世家之首,能左右皇权。

天家子女众多,如果不是傅家求娶我,父皇也想不起我这个女儿。

我同意了退婚,一切都很平静,没有歇斯底里和痛不欲生。

坦然的接受傅元卿所有的愧疚。

离开前他忍不住问,“阿菅,你有爱过我吗?”

问完又自嘲的笑了,“怎么会有呢,爱一个人不会这么大度。”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离开。

不管说喜欢还是爱都是自己难堪。

2

我的母亲曾是圣上宠妃,只是帝王情爱,来的快去得也快。

当她韶华渐逝,宫中美人愈发多时,皇上对她的新鲜感也没了。

后来遭人陷害,她被幽禁冷宫中,在那里生下了我。

八岁以前,我日日都能听到她倚着宫门,幽幽自语,“陛下,妾身今日穿了您最爱的朱裙。”

我知道,她疯了,一个为爱而疯的女人。

就是在这时,我遇见了傅元卿。

他随母亲进宫赴宴,迷路时遇见了我。

就这样,拉着我走出了那幽深冷宫,见到了光。

后来他成了太子伴读,时常给我带些宫外的小玩意儿。

借此,众人皆知傅家大公子对我的看重。

我的饭菜没有从前那样冷硬,冬天,也有人送来银炭。

那些名义上的兄弟姐妹也来找我聊天。

我似乎成了一位真正的公主。

这一切都是因傅元卿。

我对他怎会不心动呢?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君心易变。

当他接过秦九娘的壶中酒时,那些情愫已烟消云散了。

“公主尊贵,自然要什么有什么,可我只有傅郎,求公主别再纠缠他了!”

我回过神来,秦九娘已经跪在下首,腰背却挺的笔直。

目光谴责的看着我。

周围的贵女小心觑着我的神色,开始窃窃私语。

她这副凌然的模样,不知情的当真以为是我做了错事般。

我气笑了。

还未出声,一道男声响起。

语气森然,“来人,掌嘴。”

是韩济,我的新婚夫君。

“败坏公主名声,不谙礼度,不修德容,这就是你们傅家门风?”

秦九娘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只听到院外阵阵的巴掌声和呜咽。

席间的贵女们受了惊纷纷告辞。

偌大的厅堂,转眼就只剩下我跟韩济。

说起韩济此人,在京中凶名赫赫。

他出身微末,在边关以军功立身。

近些年北方多战事,他从一兵卒,到如今的大将军,盛名之下累的是皑皑白骨。

乃是人人畏惧的煞神。

可偏又打仗厉害,战胜后已封无可封时,他向陛下求娶公主。

指名道姓要娶我。

众人皆惊愕,皇帝却松了一口气,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公主罢了。

好友赵玉颖为我惋惜,“阿菅,这也太欺负人了!一朵娇花折在那莽夫手中。”

我啃着蜜瓜安慰她,“武将也挺好,说不定哪天就守寡了,到时天高任我飞。”

是的,不管是深宫还是公主府,我都不想待。

“如果我不来,你就任她欺负?”

韩济黑着脸,冷声问我。

“还是说你真对那傅元卿留有旧情?”

男人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问题却让我如芒在背。

旧情自然是没有,只是这素来冷脸的男人怎么跟发狂的大狗般,周遭都是愤怒抑制到极点的气息。

我倒了杯茶递给他,笑眯眯道,“幸好有将军在,才免了许多口舌,我与傅元卿早已无瓜葛。”

男人冷哼了一声,“那他还在婚宴上失魂落魄,闹得众人皆知。”

这番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呷醋。

可我与他,本就跟陌生人没两样。

想到这,我也没了应酬的心思。

神情冷淡,“连累将军面上无光,是我的错。”

毕竟我与傅元卿的过往是事实。

韩济的气息愈发冷厉。

凝视我,一字一句道,“长平,你现在是我的妻。”

我平静回视,“我会尽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他神情不明,语气刻薄。

“一个连门都不让丈夫进的好妻子吗?”

他将我对他的抗拒直接挑明。

我无可辩驳,带着几分狼狈。

3

我与韩济成婚不足一月,一直是分房而居。

新婚夜,红烛摇晃。

看着新婚夫婿,我甚是体贴道,“我虽是公主,却是最不受宠的那个,你娶我并无助力,我只能为将军在后宅分忧。”

说着,四个陪嫁的美人绰绰上前。

隔着珠帘,又有烛影反光,我看不清韩济的表情。

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似是咬牙切齿,“公主还真是贴心呢。”

是啊,这几个美人都是我精挑细选的,皆是人间尤物,性情也大不相同。

我通情达理的说,“若是将军日后有心悦之人,亦可接进府来,我也会好好照料。”

男人的喘息声似乎粗了几分,却什么也没说,离门而去。

自那天后,我带着美人们住东院,他一个人住冷冷清清的西院,从未踏足。

赵玉颖下了帖子邀我打马球,她是平川侯之女,却不爱读书,惯爱蹴鞠跑马。

我独居公主府那两年时常与她厮混。

“听说秦九娘被你打了?打得好啊,我早就看不惯她那副自命清高的模样。”

赏菊宴那天她不在,一见到我就兴冲冲的探听情况。

我无奈道,“不是我,是韩济。”

她恍然,“果然不愧是煞神!”

又一脸暧昧笑道,“就算是煞神也能被我们阿菅化为绕指柔。”

我失笑不已,见她这话越说的没边了赶忙打住,换了衣服准备上场。

马球四人一队,我平时都与玉颖还有两个玩的好的贵女一队。

今天另一队邀的是康成公主,是我的妹妹,她的母亲是德妃,在宫中很受宠爱。

只是今天,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远远的玉颖就黑着张脸,低声道,“真晦气。”

秦九娘也来了。

康成笑的天真无邪,“听说长平阿姐马球打得厉害,出宫时遇见九娘,她也会打,就顺道过来了。”

我看着康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打心底感到厌烦。

这就是我不想待在深宫的原因,有数不清的争斗和算计,和无缘无故的恶意。

赵玉颖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公主可真纯善呐,和什么人都能玩到一起。”

康成委屈巴巴,“玉颖姐姐,我做错了嘛。”

秦九娘在一旁脸色甚是难看。

我不耐烦打断,“好了,赶紧开始吧。”

其实秦九娘很少出现在世家大族的交际宴会中。

听说不是傅家不让,而是秦九娘自己不愿意。

成婚后,傅母要带她赴宴游玩,她都拒绝。

“我嫁的是傅郎,也从未想过攀高枝,你们高门贵胄的往来不必叫我。”

一番话,傲然的让人发笑,也惹得傅母大怒,可偏偏傅元卿就吃这套。

此次来赴马球宴,倒让许多人惊讶。

康成说的没错,秦九娘的确会打马球,只是下盘不稳,击球时腰背挺得直,夹着马背的双腿却无力。

我几次见她抢球时都摇摇欲坠。

我忍不住开口,“你的马术还得多练,别逞强。”

这番话似乎刺激了她,一脸倔强的没有说话,只是抢球的攻势更猛了。

玉颖传了个球给我,我单手勒缰,侧俯身右手挥杆。

却不知何时秦九娘策马冲了过来,我急急调转马头,可还是慢了一步。

她勒不住缰绳,那马也似发了狂,将秦九娘甩下。

幸好一旁的侍从反应快,将人救下,避免了马蹄踩踏。

当着众人的面。

她跌倒在地,苍白着脸控诉,“公主,你为何如此恶毒。”

康成发问,“这关长平姐姐什么事啊?”

又捂着嘴故作夸张,“难道,难道是她暗害的你吗?”

秦九娘不再做声,只是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

已默认了是我下黑手。

周边看客皆怜惜弱者。

我冷笑一声,脸上已如冰霜。

慢慢走近她,捏起秦九娘的下巴。

“你胆子倒挺大,刚才若不是我的侍卫救下你,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就要烂在泥里了。”

“只是我救了人,也要收点利息。”

说完,用马球杆狠狠的打在秦九娘腿上。

无视她的痛呼声和众人的惊愕,我直接上马离开。

4

回到公主府后,我心气还是不顺。

东院的几个美人看到我脸色不好,想尽法子逗我开心。

弹琴舞乐,美酒入喉,又有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变着花样为我解忧。

一时间,东院热闹非凡。

直到,韩济来了。

众人皆作鸟兽散。

他性格内敛,一贯不动如山。

可这时眼里满是焦急:“你有哪里受伤?”

他身边的小厮气喘吁吁赶来,“将,将军,是公主把别人打了!”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韩济。

他一脸尴尬。

小厮委屈道:“公主,是将军太担心您,还没听我说完,骑着马都追不上。”

我挑着眉问韩济:“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弱?”

他抿着唇,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情愫。

然后握起我的手,腕间有缰绳勒出的淤青。

他细心的为我涂抹药膏。

“公主最厉害了。”

他低头时的侧脸很温柔。

指腹摩擦在腕间的温度,仿佛烫在我心上。

我才发现,韩济其实很好看。

傅元卿来找我质问,一脸痛心,“阿菅,你为何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我无奈道,“有没有可能是你从来没了解过我呢?”

他神情一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你该给九娘道个歉。”

我不耐烦冷淡道,“你错了,我就是故意的。”

傅元卿这种人,世家出身,天真烂漫,自小顺遂没受过半点波折。

所以幼时才会怜惜深宫中无人问津的我,长大后,又能为秦九娘那看似不屈的傲然吸引。

他眼里都是清风明月,有怜贫惜弱的心,却也正因如此才易被人拿捏。

那时他带我走出冷宫,领着我在众人面前露脸,可与姐妹们相处,我总是备受欺负的那个。

每每如此,傅元卿总会为我伸张正义。

他不知道,他送我的每样东西,转头就会被人踩踏丢弃。

他每次替我说完话后,迎接我的,是比之前又更重的打骂欺负。

她们笑着说,“傅公子最怜惜你这副模样了,我们是在帮你呀。”

那时我甚至怀疑她们说的是对还是错。

我感激他让我不再孤独,想要抓紧这份温暖。

后来他说要娶我为妻,带我出宫时,我好高兴,觉得一切苦都没白受。

直到,我见到了母亲,那个疯女人。

在临终前对我说了最清醒的话,“阿菅,人要自爱,方能得他人之爱。”

她看到了我的满身伤痕,看到了我对傅元卿的近乎病态的贪恋。

她泪流满面说对不起我。

我木然的心才醒了过来。

在秦九娘当街说不为妾时,我是羡慕她的,坦荡又炙热。

就算她拙劣的手段一览无余,我也乐得成全她。

我已经从那个痛苦,隐忍,日复一日孤独的深宫中走了出来。

不该再病态渴求着傅元卿的温暖,如从前那样卑微。

“阿菅,我知道你还在赌气我当年退婚。其实最近我经常想起小时候,你那时候可乖了,脸圆圆的,说话又软糯,总爱跟在我后头叫元卿哥哥...”

傅元卿陷在回忆里,脸上很温柔,带着几分留恋。

我叹了口气,“傅大人,如今我已是有夫之妇,请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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