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煜医生被北医三院开除,这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吗?

迟迟的记事本 2024-02-22 00:49:31

最近看了一部大片儿,《聊药疑云2之小主治的抗争》。它是2019年悬疑大片《聊药疑云》的续集。第一部的领衔主演是阿宝,反派大BOSS是王玉青,主演包括陈宗祥、理记、王清伟等人,鸣谢山东电视台。

续集请来了在《新华肝殇》中大火的张煜,跟阿宝演对手戏。情节跌宕起伏,反转不断。本片尚未杀青,正在招募群演。有意参与者可自行上网参与杀伐。

1 都是斗士

烧伤超人阿宝、北医三院张煜都是斗士,无论谁错了,我都相信他们是被骗的。他们都在为各自心中的正义战斗。可能傻,可能错,但他们不坏。

无论“网红”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他俩都是网红。阿宝是老牌大网红,张煜正走在大网红的路上。当了网红自然有当网红的利益,但我相信他俩最初都不是为了利益而红的,而是因为愤怒,希望改变某些东西,才成了网红。

2 这是肿瘤患者

他们讨论的是小细胞肺癌合并膀胱癌的病例——这是肿瘤科张煜的专业。相当于李秋水和巫行云在天上打架,李秋水有天然优势(电影版《天龙八部之天山童姥》)。

3 小主治

张煜的职称是主治医师,即阿宝口中的“小主治”。我们的职称体系,并不能100%反应一个医生的医术——类似的情况在很多行业都存在。很多时候,科研能力在职称评审中的比重较高。这就导致不喜欢科研,又不喜欢瞎编的医生晋升速度慢。

所以,不能因为张煜是主治医师,就觉得他的医术一定低于其它医院的高职称医生。如果我本人患了癌症,需要在张医生和陈医生之间选择一个的话,我倾向于选择张。

同时,高年资主治会因此承受一定压力。所以,嘲笑张煜是“小主治”,有点骂人“揭短儿”的味道。整场电影没变成互相揭短儿的闹剧,多亏了张煜的克制。阿宝在私德方面是有硬伤的——这事张煜一个字都没提过。

有理说理,就事论事。明明是在讨论卡博替尼使用的合理性问题,你非说“北医三院肿瘤科是二流科室”,张煜是“小主治”,根本“没机会上桌,上桌也就是给端个茶倒个水啥的”——这就纯属仗势欺人了。“副高”抽“主治”大嘴巴的故事,讲的非常形象。起码我们医院,没有这样的传统。不知道积水潭的副高是不是这样。

你阿宝今天的地位,并非源于你的副高职称,而是因为你在互联网上的号召力。否则不会出现三附院主治没机会上桌和四附院副高吃饭的情况。仗势欺人,不是侠,而是霸。曾经的阿宝,是不畏强权、为弱小发声的侠。如今却摆出“副高”的架子,责骂持不同意见的同仁。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称恶龙(1886,尼采)。

4 左右摇摆的立场

张煜从始至终立场不一致,却没有合理的解释。最初说陈医生是好人,但误用了药。然后再阿宝的炮轰之下道歉。然后再彻底推翻,说陈医生故意用错药牟利……

显然最后一次转变是因为他获得了更多3年前的一手病案资料,得出了新的结论。你实话实说就行了,非说给阿宝下了一个“圈套”……反正我是没看懂,他套到了什么。谁看懂了,可以告诉我一声。

5 卡博替尼该不该用?

这完全是一个专业问题。“专”到了即便是同为医生的我,以前完全没听说、更没用过这药。从目前双方给出的证据看,我的感觉是,这药对膀胱癌有一定效果,但并非最优选择。

医生在制定一个诊疗方案的时候,享有一定的自由裁量权——的确有医生利用这一权力为自己牟利,但你不能因此剥夺医生的这一权力。否则,干脆搞出一个AI为大家看病就行了。退一步,即便真不该用,对于陈医生来说这也只是医术问题。你不能要求全国的医生都和北医三院一个水平。

6 医生该不该公开评论同行

孙思邈《大医精诚》有云:为医之法,不得訾毁诸医,自矜己德(做医生,不能诽谤攻击其他医生,借以夸耀自己的功德)。

但面对魏泽西遭遇的恶行时,难道就因为我是医生,就不能提醒患者别上当吗?难道我就不能骂他们吗?要知道,他们都是有行医执照的合法医生。

所以,如果是医疗技能层面的问题,我不该公开或向患者评论我的同仁。但如果遇到了医德问题,孙圣人的话未必适用。

7

张煜最后一次谈聊城,是彻底给“假药”门翻案。结论是陈宗祥医生勾结不法分子,推荐无需使用的药,谋利——以他目前公布的证据看,我无法认同他的结论。单凭一封英文信函,证明力是不够的。

如果想让我认同他的观点,需要证明,那药根本就不是从印度代购的,而是来源于其它渠道,同时存在巨大的价格差。比如你公布一条购买途径,只需要很少的钱就能买到一模一样的药。

就像他曾指出,上海新华医院的陆巍医生向患者推荐——哦不,他自称那个叫“介绍”,介绍昂贵的、被国家禁止的、需要在院外机构实施的细胞免疫治疗一样。

这篇文章是早就写好的,但出于某些顾虑,没发。昨天下午得知被解聘的消息,非常震惊。感觉就像当年得知某品牌药酒里,真的有豹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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