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是全国首家民营企业经营管理的国家级森林公园,地处粤港澳大湾区腹地东莞市樟木头镇境内。2005年12月23日,国家林业局正式批准为国家级森林公园,是集生态观光、娱乐健身和宗教文化为一体的综合4A级旅游风景区。经营面积657.18公顷,经营期限至2049年11月30日。公园总体规划2007年7月30日由广东省林业局正式批准执行。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前身为“观音山森林公园”,2000年12月31日由东莞市政府批准设立,获批经营面积26178亩。

自2003年以来,观音山公园的林地、森林屡遭破坏,累计人为毁林累积近2000亩,持续多年始终得不到遏止和妥当解决。多年来公园无数次向东莞市相关部门反映,但始终得不到解决。

一、14年前就确认的仙泉水库附近的660亩荔枝林,至今仍未退果还林,恢复植被,周边林木反而全部消失了,公园再次举报,却被回复“未发现有660亩林木被毁”

2023年9月18日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工作人员发现,早在2010年9月就要求退果还林,恢复森林植被的660亩林下套种的荔枝林,不仅没有退果还林,恢复森林植被,反而林木已被蚕食殆尽,变成全是荔枝树了,于是观音山公司便向东莞市林业局举报上述情况,请求市林业局依法查处毁坏林木,种植果树的行为。但市林业局于2023年11月13日作出答复称,现场未发现660亩林木被毁的情况。

其实,根据东莞市樟木头镇农业办公室2010年9月16日出具的《关于观音山森林公园毁林种果有关情况的复函》,该复函显示“观音山森林公园所称‘毁林种果’范围只有660亩,该部分荔枝树苗小,由于失于管理导致生长不良,该部分荔枝树是村民听说要开发森林公园,由于利益的驱动在1999年至2000年期间抢种(即在林下套种荔枝树),至今也有9年”,“大家一致认为村民在铲草抚育荔枝的过程中利用傍晚护林员下班之机对荔枝上的林木进行蚕食的现象肯定存在”,“林政科及森林公安分局意见:已责成樟木头林业站和石新村委会要加强巡山护林工作,加强监督管理,发现有蚕食林木的行为立即制止并上报森林公安分局。建议镇政府出面对后期抢种的 660亩荔枝实施退果还林工作,恢复森林植被,共同保护好观音山森林公园的森林资源和生态环境”等内容已经证明至少存在660亩违反森林法律法规的行为,并且林下抢种的该部分村民具体是谁也是清楚明白的。

但是,现在“林”不见了,只剩下已经长大的荔枝树,“林”哪去了?肯定是被毁了!在这过程中,肯定是有人盗伐林木毁坏森林再种上荔枝树,以致直到目前为止,原来要求退果还林的660亩荔枝林,不仅没有按要求做到退果还林,恢复森林植被的状态,反而周边林木已被蚕食殆尽,变成全是荔枝树了。这必定是有人顶风作案在持续毁林种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对事实进行举报,但市林业局不仅没有对行为进行查处,也没有对行为人进行处罚,反而答复举报人称“未发现有660亩林木被毁的情况”。

二、七星围山头被毁林500多平方米,经历了4年4次举报、报案,仍未得到妥善处理,复绿工作仍未有任何进展,更没有任何涉事人员受到依法查处。

(一)2019年4月17日,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的工作人员在巡查时,发现有村民砍伐森林开辟山地种菜种果树。经现场勘查测量,此处新开辟的菜园果园毁林面积有500多平方米,同时还发现此处附近200余米处被开辟山地、沟渠,新挖沟渠180米长。就此,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于4月22日曾向东莞市森林公安分局书面报案,但被告知按规定不予接收,要求报案人先向东莞市林业局举报。2019年4月27日,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向东莞市林业局进行书面举报,并附上了现场相关照片证据。

(二)见市林业局仍未有任何行动,2019年5月31日,观音山公园再次向东莞市林业局递交了书面报案材料,恳请东莞市林业局对乱砍乱伐报案人公园内林木毁林开荒建房人为破坏森林资源、生态环境的行为依法认真从严及时查处。

2019年7月17日收到市林业局编号为东林函[2019]454号《关于报案处理情况答复》:“现场没有发现砍伐树木情况。我局已于2019年6月促属地社区对该两处被开垦的地块进行植树复绿。同年6月19日,属地社区已对该地块进行了植树复绿。”

但是,东莞市公安局森林分局在调查被举报的行为时制作的以下文件资料,可以证实,被举报的两处林地确实存在毁林种果,毁林种菜的事实。

东莞市公安局森林分局在2019年6月27日出具给东莞市林业局的《关于北京市炜衡律师事务所发具的报案材料函的调查情况说明》显示,经执法人员现场勘验,在观音山森林公园门楼上山约800米处山头(土命“七星围”)发现有一处约200平方米林地被开垦用来种菜,同时在观音山森林公园门楼上山约1200米处的山头(土名“七星围”)也发现约200平方米的林地被开垦过。

东莞市公安局森林分局2019年5月12日发给石新居委会的《关于做好复绿工作的函》显示,森林分局要求石新社区“采取必要措施寻找当事人,做好教育工作,并按造林要求适时栽种乔木进行复绿”。石新社区居委会2019年6月18日给森林分局的《关于复绿工作的情况报告》显示,石新社区自2019年5月27 已张贴了一周的告示未找到当事人,然后由社区居委会组织人员进行复绿,种下樟树等乔木树苗约60棵。

上述证据材料足以证明观音山森林公园举报的地方确实存在伐木毁林的事实,而且,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在自己的举报材料中已明确附了林木被毁的现场的照片。

2020年11月20日,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工作人员发现“七星围”山头处发现又新有 150 左右平方米的林地树木被砍、草木丛干死的情况,于是,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再次向市林业局书面报案,恳请市林业局依法履行职责,对乱砍乱伐观音山森林公园内林木,毁林开荒种植果树等人为破坏森林资源、生态环境的行为依法认真从严及时查处。

2021年1月15日,市林业局作出东林函[2021]20号《关于报案处理情况的答复》称:“一材料中提及 2019年及之前的情况,我局已于2019年7月17日在《关于报案处理情况的答复(东林函[2019]454号)》中答复你公司。二材料中提及2020年11月19日你公司的工作人员到公园门楼上山“七星围”山头处发现又新有 150 左右平方米的林地树木被砍、草木丛干死,已变成荒地的情况。经调查,该处与你公司于2019年举报的地方为同一地点,因去年复绿种植的树苗枯死,导致目前该地块尚没有林木覆盖。我局已督促属地樟木头镇石新社区适时做好该地块的植树复绿。”

举报材料中所附的毁林现场照片是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工作人员于2020年11月19日即举的前一天在东莞市林业局东林函[2021]20号《关于报案处理情况的答复》中第二部分提到的“七星围”山头处开垦现场所拍摄。这些照片可以证明,现场有松树树干底部刚被人砍不久,痕迹清晰、新鲜;现场有好多个林木被砍后留下的树桩;现场倒着至少两棵死亡的松树和几棵其他林木,其中一棵松树树干底部被砍的痕迹清晰可见;现场林地被开垦后被人种上了至少几十棵菠萝苗。

(四)2023年4月22日,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的工作人员在观音山森林公园门楼内上山“七星围”山头处,发现东林函[2021]20号东莞市林业局《关于报案处理情况的答复》中所称的“我局已督促属地樟木头镇石新社区适时做好该地块的植树复绿”的地块里被人种上了四五行至少几十棵菠萝苗和其他果树苗,在该地块的旁边,一棵直径有二三十厘米的松树已经死亡,其树干底部有人为砍伐的痕迹。在距离该地块大概几十米远的地方,发现直径有20-40厘米不等的四五棵松树被人为砍死,几十平方米的杂从遭人为毁坏死亡,还有几棵其他原始次生林被砍断。于是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于2023年5月10日又一次向市林业局举报了上述行为,请求是林业局依法查处毁木,种果苗的行为。2023年6月29日,市林业局作出《关于5月10日报案处理情况答复》称:“暂时无法判断上述几棵松树死亡的原因及死亡时间。调查暂没发现行为人线索。下来你公司如有新的线索,请积极提供给我局。我局也将进一步密切跟进该区域林地林木的保护管理情况,如发现问题,及时依法进行处理。”

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收到答复后,于2023年8月2日向市林业局寄送了《要求对5月10日报案反映的问题进一步调查处理的函》。在该《函》中,希望市林业局能够对《报案材料》中涉及的毁林问题进一步调查处理:1、查清楚死亡的松树有多少立方米。2、查清楚死亡松树的死亡原因,是自然死亡还是人为破坏。3、如果松树死亡存在人为破坏,查清楚行为人是谁,然后依法处理。4、《报案材料》中所称旧田埂上种有果树,是否存在,果树是何人所种,是否。5、对旧田埂上种有菠萝的草本植物,查清楚是何人所种,然后依法处理。6、查清楚3棵活体松树被人为破坏树皮的程度,是否影响存活,是何人破坏;查清楚1棵活体松树被人为修枝的程度,是何人修枝,是否。7、《报案材料》中称树干上有被砍和被锯的痕迹明显,是否存在。于是,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对市林业局没有依法履行职责行为向法院提起了行政诉讼,目前案件仍在审理中。

(撰文|郑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