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旬婆婆三儿两女,却住在危房中,每天吃残羹冷饭

周海致说 2024-11-01 15:18:06

我叫李桂英,九十三岁了,老家在这个小山村里。早年丧夫,一把拉扯大了三儿两女。儿女们各自成家立业后就慢慢搬去了城里。我呢,守着这间旧房子也算安稳。

房子年久失修,墙角长了苔藓,屋顶一到下雨就漏,地面不平,甚至有几块砖头都松动了。村里人劝我搬去城里住,毕竟三个儿女都在城市安了家,日子也都过得去。但我舍不得这里,老了,总觉得在哪儿都是拖累人,尤其是在城里,待着别扭。

前几天,我咳得厉害,村里的张婶来看我,捧着热腾腾的小米粥,说,“桂英啊,你这几天没个看家人照顾不行啊,得让你儿女回来看看。”

我摇摇头,轻声应着:“他们都忙,别麻烦他们。等闲下来就回来看看了。”

可我知道,这不过是安慰自己。其实这些年他们回来得越来越少,尤其是儿子们。他们上有老下有小,压力大,回来一趟都得掰着指头算时间。小女儿倒是心细,经常打电话叮嘱我,但每次说到让我搬到城里去住,我总是支支吾吾,话头一转,就不愿再聊下去了。

“妈,屋子漏成这样,再不修,我怕您真要摔着了。”那天,大女儿打电话来说。“要不这周末我和弟弟们商量着回来看看房子。”

我嘴上答应着,心里却觉得这话也不一定能成,平时有谁真能腾出时间?果然,这话说完后,我一个礼拜没见到人影。其实这些年下来,我也早习惯了。想想年轻时拉扯他们长大,盼望着他们有出息,现在真有出息了,却反倒越离越远。

不过,小女儿倒是比别人贴心些。有次她回来看我,一进门就皱着眉头:“妈,您看这米都长虫子了,屋里漏成这样,您怎么住得下?”

我看着她,笑着说:“你妈我什么都习惯了,粗茶淡饭,不算啥。人老了,吃得不多,随便弄点就够了。”

小女儿叹了口气,随即瞪大眼睛:“您啊,非得把这儿弄干净!怎么这么糊弄自己?”然后她撸起袖子,抓起扫帚拖把,满屋子收拾起来,手里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妈,您这日子过得也忒简朴了,咱们可不差那口饭啊!”

我就坐在一旁看着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每次回来都要收拾一番,但也只能呆两三天,忙完了就回城了。这次她走之前还给我塞了几百块钱,我一边推脱一边感慨:“你这孩子,留着自己用吧。你爸不在了,我能过得去。”

她不依不饶地说:“妈,别老想着省钱,你要是吃不好穿不好,谁还放心啊?”

等她走了,家里又回到往常冷清的样子。夜里,风吹得窗户吱吱作响,我躺在床上,看着昏暗的屋顶,心里琢磨着:我是不是太固执了?要是真去了城里住,反倒少了这么多烦恼。

可再一想,又觉得这话说不过去。城里,什么都不自在,孙子们成天拿着手机不抬头,媳妇们说话带着客气,偶尔拿出来的笑脸,也像戴着面具。我就是不想去那种地方,哪怕是条件好,也住不习惯。我还记得上次去老二家,话说得少了,饭也吃得不香,和他们家那些规矩八字不合。谁也不吱声,但谁都知道那份冷淡。

有时村里人问起:“桂英啊,几个儿女都在城里了,你要不搬过去省心?”

我总是嘿嘿笑两声,推辞着:“我老骨头一个,没啥大要求,谁也别操心。”

实际上心里也明白,儿女们未必多热心,也未必天天惦记我这老太婆。倒不是他们不孝顺,生活实在是太快了,个个忙得团团转,我成了他们负担的边角料。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夜里,我睁开眼,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心一紧,忍不住起身悄悄走到窗边。昏暗的月光下,看到是二儿子李建民,身边还跟着小儿子李建强,两人一前一后,压低了声音,好像怕吵醒我。

我推开门,皱着眉:“你们俩大半夜不睡觉,弄啥呢?”

建民愣了下,见我出来了,干笑一声:“妈,没吵醒您吧?我们几个商量了,房子这事不能再拖,正好明天请了人来修补下屋顶。”

我有些诧异,眼睛一转,心想他们还真做主了。我本打算再说些“别折腾”的话,但看他们有心,又不好泼冷水,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行吧。”

第二天一早,大女儿李玉华也来了,带了些米和菜,站在厨房里忙活。村里几个工匠陆续到家,她站出来就吆喝着安排人手,一副女主人的样子。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有些发怔,心里涌起些说不清的滋味。

“妈,您歇着去,今天啥也不用操心,我们几个把这屋子翻个样儿。”玉华边搬着木板,边对我喊。

建民和建强两兄弟在院子里来回搬砖,满头大汗。干了一阵,建强突然停下来,靠在墙边喘着气:“妈,您还真不愿搬城里去啊?我看这样不成,您这房子再修也是临时的,老这么漏雨迟早得住出事来。”

我拍拍他肩膀,轻轻摇头:“你妈这一辈子都习惯了,你们也别跟我说这事了。”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辩几句,可看看我倔强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屋里屋外忙了一整天,快傍晚了,大家才算停下。我端了碗热茶递给建民,看到他满脸疲惫的样子,有些心疼:“你们都有自己的家,别为了我太累。”

建民接过茶,眼圈红了些,低声说:“妈,您养我们一辈子,不累吗?”

听他这么说,我一下子噎住了,喉咙像堵住了什么。抬头看看这几双眼睛,心里酸得一抽一抽的。

一阵沉默后,玉华把我拉到桌边,坐下来开始吃饭。几个孩子围在我身边,像小时候一样,笑笑闹闹,不停给我夹菜,碗里堆得冒尖。我吃得不多,筷子放下看着他们吃,那一刻心里竟然安静了下来。

“妈,过几天,强子要去外地出差,这一走怕是要半年。大姐也忙,我们也不一定常回来。”建民低头搅着碗里的米饭,语气里透出些无奈,“要不,您真考虑考虑,搬我们那边去住?这样也省得我们担心。”

我一怔,嘴上刚想拒绝,又被玉华打断了:“妈,您可别总惦记家这几间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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