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地下室三十年,我快死后,他却疯了来找我:我来陪你了

甜甜柚子糖 2024-04-07 18:33:34

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我被段衡囚禁了将近三十年。

这三十年里,他对别的女人温柔宠溺。

我却像只阴沟里的老鼠,被肆意凌辱,不得自由。

三十年后,我终于感觉自己虚弱的要死了。

可闭上眼的前一秒,却看见段衡疯了似的向我跑来。

「晚晚,我来陪你了。」

1.

咚,咚,咚。

熟悉的脚步声在地下室门口停步。

我知道,是段衡来了。

这么多年,他几乎每晚都来看我。

从二十几岁的青年才俊,到如今人到中年、两鬓斑白。

将我囚禁在这地下室里,整整三十年。

明明他的新欢是那样可爱动人,年轻貌美。

亲戚朋友们都知道他把那姑娘当成自己的命。

却依旧不肯放过我,夜夜来到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他更多时候是站在远处看着我,从来不与我做那种事。

我知道因为什么。

我现在年老色衰,多年来被囚禁已经面无血色,被折磨的没有人形。

而段衡早已对我没有了兴趣。

他只是单纯的恨我。

恨我当年有预谋的接近,是个骗子,骗了他的一往情深。

于是对外宣称我已经死去,将我囚禁在这处阴暗之地,好冷眼看我受尽屈辱的模样。

哪里还屑于碰我?

只是偶尔喝醉了,他会抱着我睡觉,呢喃着好多我听不懂的话。

「吃饭了。」

他将冰冷的饭菜放在桌上,可我被锁在角落里,从来都够不到什么。

可我也不愿摇尾乞食,只是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垂眸不语。

「就这么倔,连看我一眼都不肯。」他声音很冷,颤抖着,落在耳畔却好像没有温度。

我低头,望着自己身上重重的锁链,露出了发自内心的苦笑。

「段衡,那你呢。」

「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2.

我叫宋晚霁。

在被段衡囚禁的第三十年,终于要死了。

多年来被铁链紧锁的身体,在不见人气的地下室里越发冰冷。

连蟑螂和老鼠都选择绕开我阴暗的爬行。

我知道,我的解脱就要来了。

那天的黄昏,脚步声照例响起,我知道是段衡又来为我送饭。

可多年来不见阳光,我的眼睛早已经不大好了。

无论看谁,眼前总好像蒙着层薄雾。

但如今时过境迁,即便我看不真切,但望向我的那双目光,依旧如芒在背。

算啦,段衡,就算一直恨我也没关系了。

被你关了这么多年,就当做我宋晚霁还清了吧。

我没有力气再去看他,只感觉身体变得很轻盈,温度也渐渐流逝,好像真的要死了。

与段衡遥遥相对,我无力地笑了笑,却看见一道黑影跌跌撞撞向我奔来。

「晚晚...我来陪你了。」

3.

传闻里说,当人面临死亡的时候,会看到自己过往的人生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轻轻走过。

那些不断闪烁、重复着的画面,就是自己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瞬间。

于我轻轻闭上双眼,在生命的尽头,思绪也溃散开来。

回到了我与段衡过去的每一个瞬间。

4.

那是四十年前,他还爱我的时候。

我与段衡的相识不是偶然,而是受我妈那个疯子的指使,蓄意靠近。

我的原生家庭很烂,三岁那年我妈离婚改嫁,嫁给一个姓沈的小老板。

她不爱我的亲生父亲,更恨透了丈夫的无能,也不爱我。

从前坐月子时差点掐死襁褓中的我,闹得人尽皆知。

她嫁给姓沈的两年后,沈嘉嘉出生了,是他们的掌上明珠。

而我只是家里无关紧要的外人。

得不到父母的关怀与爱,我很早就会逃课,跑到幼儿园门口去看沈嘉嘉。

看他们接沈嘉嘉回家,一家三口在幼儿园门口买棉花糖吃,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可是就连我逃课,他们都不知道,或者是不在乎罢了。

而对于我这个姐姐,沈嘉嘉并不讨厌。

她是个娇气的小公主,活泼开朗,平时不与我亲近。

但会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年,撬开我的房门,高傲的递给我一块蛋糕。

「喏,这是我让妈妈做的蛋糕。」

「给你吃一点吧,我们一人一半好不好。」

这天晚上,我和沈嘉嘉在圆圆的月亮下坐着分蛋糕。

她还是个小女孩,告诉我自己喜欢一个会打架子鼓的男生。

「为什么喜欢他呢?」

我漫不经心的问。

「因为他很酷呀。」

沈嘉嘉笑得灿烂,叉走我那份蛋糕上的草莓。

而三年后,也是这么圆的月亮。

沈嘉嘉死了,从十六楼跳了下去。

5.

没人知道沈嘉嘉为什么死。

只知道我妈因为这件事发疯了。

葬礼第二天,或许是想起自己还有个女儿。

她把我叫到沈嘉嘉的房间,哭的要死要活,疯疯癫癫的说自己要死。

我站在角落里看我妈哭,沈嘉嘉的黑白照在墙上看着我。

莫名其妙的有些犯恶心。

她多少年把我当累赘,不愿意见我,如今一见到又寻死觅活。

「我能怎么办,我能替她死吗?」

我妈眼睛哭肿成桃仁,递给我沈嘉嘉的日记本。

好像被撕过了很多,薄薄不剩下几页。

但留存下来的每一张,都写了同一个人的名字。

「段衡。」

我妈颤抖着指着这个名字,失声尖叫。

「是他!就是他!这个就是嘉嘉喜欢的那个人,是他骗了嘉嘉!我的嘉嘉才想不开的!」

「宋晚霁,恶人要有恶报,你不能让你妹妹白死啊......」

我看着她一夜白头的凄惨,眼眶都成了渗人的青黑色。

不断地和我洗脑,说要不然就陪着嘉嘉一起去世。

我叹气,望着本子上那个名字。

「你放心,我会找到证据。」

6.

十八岁似乎从来都是最好的年纪。

那个时候的段衡,年轻帅气,又是乐队的鼓手。

几乎每个看演出的女孩子都喜欢他,或许也包括沈嘉嘉。

我转到了段衡所在的班级,第一天就高调的坐到他旁边。

他冷眼瞥我,我只弯起月牙似的眼眸。

「同学,多多关照哦!」

关照,自然是需要关照的。

因为当天晚上放学,他就骑单车在巷口将我撞到了。

当然,是我有意碰瓷。

我在转学之前便摸清他的路数,难以触碰的高岭之花,如果想要最快的拉近关系,就要兵出奇招。

「啊,好痛噢。」我跌坐在地,泪眼盈盈的看着段衡。

没办法啊,他只好带我去小诊所包扎,又骑单车载着我回家。

第二天我在脚上缠了绷带。

委屈巴巴的单脚跳到他身边,拉拉段衡的衣袖。

「段衡,你要对我负责。」

此话一出,全班寂静无比。

因为和段衡表白的女孩很多,但众目睽睽下就说出虎狼之词的,我还是第一个。

段衡皱着眉头看我,我笑着坦然和他对视,厚脸皮的很,自然...是他一败涂地。

「宋晚霁,你真的是个麻烦精。」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深邃眉眼里,竟飘过几缕悸动来。

最终还是冷着脸,说要去小卖部买果汁。

「好哦!那我要甜甜的芒果汁!」

「段衡同学会给我买的吧!一定会吧——」

「啰嗦,烦死了。」

7.

我脚受了伤,始作俑者段衡便每日都送我放学。

我坐在单车后面吹风,指尖在他的后背描着自己的名字。

轻轻划着,仿佛小猫咪的爪子,勾人得很。

起初他还冷声要我别乱动,后来自己也习惯了,甚至在感受我写了什么字。

「可以在车后座安一个小花伞吗?太阳很毒诶。」

「太阳毒你就去坐公交车。」

「可是那样就见不到你啦,我会很伤心的。」

「哦。」

「段衡,猜猜我在你背后写了什么字。」

迎着巷口里的风,我轻轻抱上段衡的腰。

温热的指尖描摹着自己的心意,一笔一划写下喜欢你三个字。

他后背一僵,在我的视角里耳尖有些泛红。

「猜猜我写了什么。」

他没有说话,把脚蹬子骑得飞快,我俩差点就低空飞行了。

暮色四合,西海岸云霞烧得绯红,好像少年人的心。

我知道呀,是段衡害羞了。

可是这样的男孩子,会把一个女孩子逼得跳楼自杀吗。

我妈声声泣血地说段衡是骗子,可现在那个骗子好像是我。

骗子会偷走一个人的真心。

也会在拥抱的某个瞬间里,怦然心动。

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是段衡先给我告白。

但身为高岭之花,告白的样子也免不了酷酷的。

「你排第一,我乐队的架子鼓排第二,宋晚霁,你可以在上面涂自己的名字。」

当时我正在喝芒果汁,怔怔的望着他的脸,不小心呛了一口。

「涂我的名字做什么呢?我又不会打架子鼓。」

他拿纸巾替我擦嘴,语气很酷,动作却很温柔。

「当然是要全校人都看到啊,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有人把到段衡了诶。」

好可爱...有一种虽然没谈过恋爱,但要装的很成熟的样子。

我看了他一会儿,继续喝芒果汁,今天的芒果汁有点酸,但我心里甜的很。

「不答应。不答应就当我没说过。」

段衡见我半天不吱声,故作冷淡的转身要走。

又被我一把拉回来,踮起脚尖,用芒果味道的唇亲了他一口。

「盖戳,印章,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啦!」

8.

现在回想起来,和段衡谈恋爱这段时光,已经是我人生中少有的美好。

两个人约会时,我总是很大方,叫他阿衡,或者逗他叫宝宝。

但他总是很害羞,只喊我,晚晚。

不可否认,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我几乎要流泪了。

过去的十几年里,没有人这么唤过我。

从前沈嘉嘉在世时,就连邻居阿姨都会亲昵的叫她嘉嘉。

而我,只会得到一句,小宋,宋同学,宋晚霁。

擦了擦眼角若隐若现的眼泪,我满足的笑笑。

好在,这世上终于有人也肯偏爱我了。

高考结束后的中秋节,我们牵着手在广场看灯。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来逛灯会。

从前这只是那一家三口的温馨活动,我只能呆在房间里啃难吃的月饼。

月色皎洁,高悬在漆黑的天幕,彩灯明亮的好似珍珠,广场处处都是牵手相爱的恋人。

「阿衡,这是我第一次看灯会,真好看。」

我也牵紧段衡的手,开心又甜蜜的对着他笑。

他「嗯」了声,说以后每年都带我来玩,除了中秋节,还有元宵节,七夕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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