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他,与他互生情愫,无奈我另嫁他人,再见时,我已经是女帝

甜甜柚子糖 2024-04-07 18:52:50

我与江二公子十年的情谊,埋葬在他被流放的前夜。

「寒城偏远苦寒,阿蕙姑娘不必再等我了」他改变一贯温柔地语气,让我如坠冰窟。

像是无数匕首刺向我的左胸,压抑地喘不上气来。

我憎憎地看他离开,耳边一片轰鸣,周遭一切都变得模糊。

可笠日,我便踏上了嫁与他人的喜轿。

1

我叫柳汀蕙,是京都四大家族柳家的独女。也许是命途多舛,生在这个君王昏庸的年代。

延堰一二一年,延廷王继位。

自延廷王继位后,重征国税,荒淫奢靡,不理朝政,民不聊生。

满朝文武上书劝谏,延廷王均置之不理。

江禹作为当朝丞相,更是多次旁敲侧击,提醒延廷王关心国事。

而延廷王却受奸臣蛊惑,以“妄议朝政”的罪名废黜江禹丞相之位,并将之囚禁于深牢之中,日夜严刑折磨。江丞相在狱中怒叹“君王昏庸无道,国存之不久矣”后,自戕于大牢之中。

延廷王甚至连江氏两位幼子都不放过,不日便下令将江氏一族流放至寒城。

寒城位置偏远,悍匪频出,京都人人都说江氏公子命不久矣。

2

我与江氏二公子江枫相识于七岁那年。

我家在京都经营着几家药草铺子,同时也打理着京都城中一些知名医馆。

其中一间药草铺子离京都城私塾隔得近,私塾旁夜市中有我爱吃的糖葫芦,闲来无事时,我总嚷着让父亲带我去那间铺子。

父亲常常教我认识药草,久而久之,我也略懂一些医术知识。

那日,江夫人焦急地抱着年幼的二公子赶来,他面色苍白,细细地汗珠从额头滲出,双眼微闭,好看的睫毛略微抖动。

我久居闺房,从未见过生得如此俊俏的公子,便凑近了想看得更仔细些。

「夫人,二公子这发热症状持续多久了?」父亲抬头问江夫人,并推了推看得入迷的我,我只好低下头默默坐到旁边的矮凳上。

「已三日有余了,起初我以为只是风寒,请来郎中到家中诊脉。不曾想,郎中医治三日,这发热症状迟迟不见好转,听闻柳氏行医多年,便匆匆赶来。不论多少银子,请您一定要帮忙治好我这幼子呀!」

我依稀记得,江夫人语气焦灼,眼中含泪又故作镇定,这般神情与一个清瘦女子并不相称。

但她不知,柳氏医术在江湖名声响亮,只因我父亲是有些真本领在身上的。

「江二公子虽病情不重,但因发热过久伤及肺腑,完全医好恐怕需要些时日。」

就这样,江枫在我家药铺住了将近一月。

渐渐地,不可置否,我爱上了这个俊朗的少年。

不过,也可以说,我们互生情愫,相互允诺。

我记得幼年时我们的每一件小事。

「阿蕙,给你买了糖葫芦,私塾旁的夜市有卖糖人的,我带你去。」

「阿蕙,看我给你作的画像,像不像?」

「阿蕙,街边说书先生又出了本新的闲书,我偷偷买了给你解乏。」

我也记得那时童言无忌。

「阿蕙,等我们长大了,我就娶你。」

而如今我们都长大了,等来的却是离别的辛酸与不复相见的绝望。

这昏庸的帝王!

3

京都楚氏世代从军,而今,楚氏掌握兵权,企图起兵叛反、踏平朝歌。

筹备战事必定需要充足的银两和药草,保证军用粮草以养精蓄锐。

楚氏借口柳氏需要保护,提出联姻,并承诺夺得政权后封我为皇后。

父亲无奈同意。

而我,成为这场战事的牺牲品,嫁给了楚氏公子楚暮鸿。

大婚当日,丫鬟为我梳洗装扮,戴上金冠玉钗,翡翠色的耳坠子在阳光下碧得透亮,与我平日里不着粉黛不同,此时胭脂水粉让我的面庞显得白皙精致,这是我无数个日夜都期待的日子,但我怎么也没有想过,我的郎君却换置他人。

柳府门前花瓣漫天,京都城内锣鼓喧天,红色绸缎高高挂起,而我在喜轿中暗自神伤。

「阿枫哥哥,这一世,我们再无可能。」

礼成之时,就是我们缘尽之日。

一想到要与这不爱之人共度余生,我的内心受尽煎熬,若能不背负这家族大义,一走了之,该多好呀。

后来,楚公子攻下京都,取了昏君项上人头。

自此,天下易主,楚姓被人们奉为至尊。

他信守诺言,让我当上了皇后,但除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我什么也没有。

在这深宫之中,我没有能够信任之人,而他,也从未爱过我。

4

时光飞逝,楚氏夺得政权已三年之久。

今年深冬,我也已至桃李年华。

在这幽幽深宫三年,终于在我年满二十时诞下了楚氏嫡子,楚暮鸿难得喜笑颜开,传旨元宵之日大摆筵席,为嫡子赐名。

我不知该作何反应,明明是喜事,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很快就到了元宵,听闻楚暮鸿特意挑选了天下能说会算卦之人夜观天象,给孩子取名。

那日,终于见到了我的父母,我忙迎上去,却无法阻止他们对我行礼作揖,这权势地位是何等地可笑。

申时刚过,宫中侍女们开始摆宴上菜,我与楚暮鸿移步正席,众妃嫔行礼祝贺过后,伴着窸窣的讲话声「皇后娘娘的孩子,又是嫡长子,这身份何等尊贵,那可是以后的继位太子」。

大殿上迎面走来一个人,那人一袭素衣,腰间别着个显眼的香囊,发髻高高盘起,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

「奈仙师,这边坐」一位宫女将这人领到左边留出来的位置上坐下,随后便开始了宴席。

殿内歌舞升平,气氛压得我难以呼吸,我自幼不喜热闹,简单喝了碗莲子羹,便借净手更衣之名短暂离开。

我来到碧央湖的湖心,身侧伴有侍女二人,在湖心亭中闲坐发呆。

入冬以来,我几乎未踏出朝云宫半步,一来寒气肆虐,不免让人有些懒惰,二来这偌大的宫廷无一丝美好回忆,不走不看也罢。

只是如今才发觉,今年的梅花开得极为美妙,我却到它快凋谢之时才得以见识。

「皇后娘娘怎么有此雅致,来湖心看梅?」

我忽地抬头,那位奈仙师正端坐在小木船上,刚划到湖心亭的位置,他站起身,从船上跨步到亭中。

这会子离得近了,我看清了他腰间香囊上的刺绣。

那是蕙草!

我幼时手帕上正绣着这蕙草。

听母亲说,我三岁时家里突然来了位算命先生,莫名其妙地赠予我一个翠玉镯子,这镯子就是用那绣着蕙草的手帕包着。

「幽兰香风远,雅桂甜雨近。蕙草流芳根,枯藤缺华叶。欲寻千嶂壑,想知百思解。直下水流深,突上人缺真。」

兰,多生于幽谷之中,且香味清幽,被称为幽兰。

蕙草正是兰的一种,蕙多花,香气稍弱。

母亲也莫名觉得缘分一场,便给我取名汀蕙。

不知这位奈仙师是何来历,为何将此蕙草作为装饰。

「奈仙师也是雅兴之人,这蕙草可非常人所喜爱。」

「皇后娘娘也喜爱蕙草?这缘分倒是妙不可言呀。」

我内心暗笑自己多疑,也许只不过恰巧遇见个喜爱蕙草之人,我便不再多言。

「不打扰奈仙师雅兴,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回到殿上,楚暮鸿正载歌载舞,丝毫没有为我的离开而担心。

我刚落座,最后一曲舞蹈正好结束,外头天色渐渐黑了,也到了观星定名之时。

不过多时,宫女便请回了奈仙师。

楚暮鸿询问道:「先师观测得如何?」

「这元宵佳节本在冬日,但今夜却繁星漫天,那是皇上您勤治天下的结果,也是皇后娘娘贤德淑良的恩惠,这嫡子称得上一个德字。」

楚暮鸿大喜:「哈哈哈那就叫永德,希望朕的儿子永世德才兼备,不负众望。」

5

回到朝云宫,我打开多年前江枫为我做的画像,这些年我时不时会拿出来看看。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如今的我,跟这画像早已今非昔比,物是人非,只是略微从眉眼间认得出画像中是幼时的我。

不知今时今日,江二公子在寒城过的怎么样呢?

看得入迷了,只听一声「皇上驾到」,我慌张地将画像收起,放在身侧,起身行礼。

楚暮鸿瞥了一眼放在扶桑上卷起的画像,并没有在意,我随之松了一口气。

「汀蕙,你可曾记得之前被流放的江氏一族?」

不知楚暮鸿心中所想,我也不敢胡乱回应。

「江氏一族被昏君流放,这是京都城内人尽皆知的消息,怎会不记得。」

「朕想让他们回来。」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如果真的能让江二公子回来,即便已经物是人非,能免去他在寒城的苦难折磨,我也该好好感谢楚暮鸿。

「皇上您是明君,赦免流放的江氏一族确实利于您在天下的声誉。」我克制内心的喜悦,故作镇定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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