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俊俏小尼姑来报恩

古山讲民 2024-03-28 01:42:27

左大力是一个货郎,他没有白叫这个名字,确实有一把子很大的力气。他经常走街串巷,人又是一个热心肠,颇有人缘。人是个好人,可惜,三十来岁,还没有娶上媳妇儿。

原因倒也简单,左大力这个人不懂拒绝,凡是有人求他帮忙,定然是不遗余力,多年下来,并没有积攒多少家当,又加上他人有些丑,虽然人不错,可是,想想以后的生活,总觉得会苦了自己,便导致了许多姑娘望而却步。

人都盼望嫁个好郎君,不能说享福,至少不要太吃苦,有盼头儿。

可是,跟着左大力,似乎明显做不到这一点啊。

这不,左大力这次相亲又失败了,对方是一个小寡妇,还带着一个孩子,本来并不挑剔,然而,当得知是左大力时,小寡妇也犹豫了,最后婉拒了左大力。

对此,左大力也是习惯了,只能苦笑着,挑着货郎担回家。

刚刚走到自己的村子野洞村的村口,就发现了一群人聚集,议论纷纷,七嘴八舌,言说什么的都有,让人摸不着头绪。

左大力好奇,放下货郎担,挤了进去,见到一个盘膝而坐的俊俏尼姑,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传来,闻之飘然,令人沉醉,左大力双眼迷茫,几乎沉沦,过了片刻,这才清醒。

见到左大力的反应,众人一阵哄笑,原来,每一个到来此处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不过是时间长短的区别,反应倒是一样。

“都散了吧,走江湖的人都知道,老人,小孩儿,尼姑等等,这些人是不能招惹的,任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身怀绝技!”

开口说话之人,人称姜爷,早些年曾经在大城池里做镖师,一辈子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据说身怀绝技。在村子里很有威望,凡是遇到难解之事,附近之人,都愿意上门请教。

“刚才那一股异香,并不简单,寻常人绝对不会散发出这样的香气,此事此人,略显诡异,除了我和大力之外,你们都迷醉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所以,不要问,不要碰,不要管!都明白了吗?”

姜爷顿了顿手中的拐杖,说话掷地有声,环顾周围,叹息道:“我是为了你们好,莫要因为一时之好奇,丢了性命,得不偿失!”

众人纷纷点头,纷纷散去,姜爷是一个有见识的人,值得信任。

左大力也跟着点头,认为姜爷说的对,见到众人离去,他则挑着货郎担,跟在姜爷身边,一路将姜爷送到了家中,并且,拿出了一坛老酒递给了姜爷。

姜爷苦笑道:“大力啊,你就不能攒点家当,好好娶个媳妇儿吗?我只是提过一嘴,喜欢喝这一口,你每次回来,都要给我带上一坛。你呀你,我怎么说你呢?”

左大力瓮声瓮气地道:“姜爷,我少年时多病,身体瘦弱,是您传授我一些武学,强身健体,打猎回来,也会分一些给我,才有今日的我。我虽然没有拜师,您却也算是我的师父,对师父好,那是应该的。”

姜爷拍了拍左大力的肩膀,叹息道:“你这性情,若是生在富贵人家,该有多好啊!”

左大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这个人知足!”

姜爷眯了眯眼睛,又摇了摇头道:“知足者常乐,挺好!你快回家吧,我就不留你吃饭了,毕竟,不知道你要来,家里的饭大概不够你几口吃的。”

左大力的货郎担都没有放下,闻言,微微行礼,乐呵呵地转身走了。

姜爷深深地望了一眼左大力的背影,眉头紧皱,浑浊的眼眸突然间变得精光闪闪,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去,回到家中。

与别人家不同,一回家便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左大力回到家,灶台都是冰冷的,没有妻子,需要自己做饭,对此,左大力倒也没有什么怨言,只是偶尔的深夜,显得有些孤寂了,特别是雪夜和雨天。

不想娶妻子,肯定是假的,只是,左大力总是忍不住想要出手帮助别人,如此一来,周而复始,改不掉这个习惯,终究是攒不下什么家当啊。

吃过晚饭,左大力将锅碗洗了,又洗漱了一下,便躺在床上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左大力被雨声吵醒了,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他打开门看了一眼,院子里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到屋子里,便关好门窗,躺了回去,准备接着睡去。

听着窗外的雨声,左大力忽然坐了起来,他想到了一件事情,村口的那个尼姑,望着窗外的闪电横空,那尼姑还在村口的大槐树下。

左思右想,左大力睡不着了,起身将灯点亮,拿着家里的大黄伞便走了出去,深一脚浅一脚,走到村口,借着闪电看去,发现那尼姑依旧盘膝坐在大槐树之下。

深吸了一口气,也顾不上姜爷的警告了,直接走上前去,伸出一只胳膊,将她抱起,将大黄伞尽量遮在年轻俊俏的尼姑头顶,回到家中时,俊俏尼姑还是盘膝而坐的样子。

看着她被雨水淋湿的衣服,左大力担心她受了风寒,又不能直接给她换衣服,想来想去,便只好让她就那样坐在客厅,随后,又去找来火盆,将自己积攒下来准备换铜钱的木炭取出一些,放在火盆之中点燃起来,不多时,整个屋子就热了起来。

外面电闪雷鸣,在家里安睡的姜爷忽然间睁开了眼睛,起身,来到窗前,打开窗户,向着左大力家里的方向看去,似乎他的眼睛能透过深沉的黑夜一样。

只见左大力院子的上空,形成了一个带着点点金色光芒的气罩,而在气罩之外,还有两团黑气,不停地在撞击着那气罩,甚至幻化出数丈高的巨人,气急败坏地砸着那气罩,然而,那气罩仿佛是金钟罩一般,将那两团黑气紧紧地拦在了外面。

对此,左大力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还一心在生着火盆,不时往里面添加木炭,终于,经过他的努力,两个时辰之后,将俊俏尼姑身上的衣服给烤干了。

忙完这一切,左大力将油灯放在了客厅之中,自己回到了卧室之中,继续睡觉。

到了第二天早上,左大力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刚醒时,便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气,他连忙起身,走了出来,就看见了俊俏尼姑端了两个小菜走了进来,而桌子上已经放着两个小菜。

俊俏尼姑见左大力醒来,双手合十道:“多谢施主昨晚相救,贫尼无以为报,便用施主家里的菜做了几样斋菜,借花献佛,谢过施主的救命之恩。”

左大力立刻回礼道:“师太言重了,我什么也没有做。”

俊俏尼姑微微摇头道:“不,你做了很多,贫尼已经无碍,这就告辞了!”

左大力挽留道:“师太还是用过斋饭再走吧!”

俊俏尼姑再次摇头,双手合十,又行一礼,转身离开,十分洒脱。

左大力望着俊俏尼姑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斋菜,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若是自己有一个妻子,或许,每天都可以吃上一顿热腾腾的饭菜吧。

晃了晃脑袋,左大力前去洗漱,随后,一顿斋菜,吃得是津津有味,吃了斋菜,左大力更想要娶一个妻子了。

俊俏尼姑消失了,在野洞村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只因为,姜爷都说那个俊俏尼姑并不简单,因此,一个风雨交加之夜,那个俊俏尼姑神秘消失也属于正常。在村里议论了两天,便没有人再谈论了。

左大力对此并没有说什么,他嘴巴很是严实。

知道一些什么的姜爷也没有说什么,整个野洞村还是如从前一样,十分平静,左大力依旧在做着自己的货郎,平淡而充实,依旧如从前一样,喜欢助人。

半年后,临近新年,姜爷去世了。

左大力以弟子的身份前去守丧帮忙,安葬了姜爷之后,左大力被姜爷的长孙叫走,拿出二百两银子和一本书交给了左大力。

原来,姜爷一直都记挂着左大力的终身大事,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让左大力富有一些。

于是,自己去世后,将遗产分给了左大力一部分,这一部分,足够左大力娶妻了,要知道,在野洞村,聘礼一般只需要十两银子,最高也只需要二十两银子。给他的那本书,则是记载了各种草药,以及一些采草药的经验等等,比做货郎要赚的多。

姜爷的长孙还特意叮嘱左大力,姜爷留给他的二百两银子,只能用来娶妻,未来,也只能花在自己的妻子身上。姜爷留下的银子,姜爷提出要求,合情合理,他们明白,左大力一定会遵照姜爷的意思。

左大力本想拒绝这一笔银子,无论是对左大力,还是野洞村的任何人而言,甚至对于镇子上大多数人而言,二百两银子都是一笔相当不菲的收入了。

然而,姜爷的长孙说:“你若是拒绝了这笔银子,那便是自己不孝,也是陷我们于不孝,那就是不仁不义,我相信,大力哥应该不会是这种人。”

左大力只得苦笑着拒绝,想起姜爷,顿时,又是泪流满面。

本来,这件事情只是私下里几个人知道,可是很快,野洞村的许多人都知道了,秘密是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的,否则,这秘密便不再是秘密。于是,更多人就知道了。

这个事情,是姜爷的长孙在暗中传播出去的,因为,如此一来,别人便知道,嫁给了左大力,就不用担心跟着左大力会吃苦。于是,短时间内,上门向左大力提前的人不在少数。

最终,左大力娶了寡妇秀莲,奇怪的是,秀莲的婚事竟然是秀莲的公公婆婆亲自上门提亲的。

秀莲与之前的丈夫自小定亲,后来,未婚夫生了重病,想要成亲,借此冲喜,秀莲的娘家人本想悔婚,可是,秀莲认为人应该重信守义,于是,便嫁给了未婚夫,可是,成婚之后,丈夫的病并没有减轻,数天后去世了,甚至,两个人都没有圆房。

丈夫去世,公婆觉得对不起秀莲,劝其改嫁,然而,秀莲要照顾公婆,纵然秀莲长相出众,端庄贤惠,却也没有人愿意娶她。于是,这件事情便耽搁了下来。

秀莲还有一个女儿,却是秀莲收养的一个孤儿,曾经在街头流浪,是一个乞丐,被人欺负时,秀莲上前解围,此后,秀莲便收养了她。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左大力才娶了秀莲,他认为他们两个人才是同路之人。

成亲的当天晚上,秀莲和左大力有一次深入谈心,秀莲说了这样一句话:“人,热心肠没错,人,喜欢帮人没错,人,爱做善事也没错,可是,这些的前提应该是照顾好家人,量力而行,若是为了做善事,对家人不好,伤害家人,这还算是善吗?只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

一席话,左大力如梦初醒,深以为然,从此以后,左大力虽然依旧是一个热心肠,却是学会了量力而行。

两年后,左大力和秀莲吵了起来,秀莲的公婆,现在也算是左大力的义父义母,以及秀莲收养的女儿祝紫蓝三个人,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劝谁,也不知道是否该劝。

秀莲叹息道:“夫君,我去意已决,你这是何必呢?”

左大力沉声道:“没有孩子,又怎么了?我们有了紫蓝,已经足够,我和你一样,将她当成了亲生女儿,我们有一个女儿了已经,不是吗?”

秀莲苦笑道:“夫君,你今日必须休了我,身为你的娘子,我却不能给你添一儿半女,还要让你帮我养女儿,养公婆,这件事情,无论到哪里,都说不过去的,外人也会议论,不知道在背地里说我什么呢。”

左大力怒道:“我们接着看病就是了,何必一定要让我休妻呢?我绝对不会休妻的。”

秀莲耐心地劝解道:“夫君,这一年多时间,我们花了多少银子了?我们四处求医,最终的结果如何,你也看到了!我这病啊,是治不好了,你就不要再管我了。”

左大力冷哼道:“一旦我休了你,这个病再被别人知道,谁还愿意娶你?到时候,谁来照顾爹娘,还有岳父岳母?还有紫蓝?你一个女人,照顾四个老人,你想过未来如何吗?”

秀莲冷冰冰地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夫君只管休了我就好,其他的事情,我自己考虑。”

秀莲的公婆在一旁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其实,他们也不想连累了左大力,但是,如果离开了左大力,又该让秀莲怎么办呢?甚是为难。

十三岁的祝紫蓝在一旁揉着自己的额头,这两个人吵架,分明都是为了对方好,可是,她小小的脑瓜却想不明白,既然都是为了对方好,为何要分开,为何要吵架。

争吵,这段时间,时有发生。

忽然间,一个声音从院子外传来:“两位施主,可否请听贫尼一言?”

这声音很轻,也很好听,十分空灵,却盖过了秀莲和左大力的争吵之声,几个人同时向门外看去,只见一个俊俏尼姑站在那里,双手合十,静静地看着几个人。

“是你?”只是一眼,左大力便认出了那个俊俏尼姑,萍水相逢之人,属这个俊俏尼姑给他造成的印象最深。

“多谢施主他日搭救之恩!”俊俏尼姑冲着左大力点了点头。

“我也没有做什么!”左大力挠了挠头,憨厚一笑,他知道这个俊俏尼姑定然是一个高人,即便自己没有做那些事情,一些雨水而已,未必能将她怎么样。

“施主,我有一言,你可想听听?”俊俏尼姑笑了笑。

“师太,请讲!”左大力连忙迎了上去,不敢有丝毫的不尊敬。

“贵人总是晚到,莫要着急,此后也不必再四处求医寻办法,该到的时候,便会到的。”俊俏尼姑却没有等左大力,而是转身走了,脚步轻盈,刚下过雨的地面,泥泞不堪,俊俏尼姑的鞋子上面却是纤尘不染。

“师太何意,还请明言!”左大力看着那背影越走越远,连忙高声大喊。

“秀莲为何要让你休了她自己呢?”俊俏尼姑的声音依旧空灵,依旧平淡,远远传来,再看去时,背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左大力愣住了,仔细思量,恍然大悟,顿时大喜,俊俏尼姑所言,分明是说,他和秀莲不用着急,以后会有孩子,只是晚到一点罢了。回过头来,向秀莲等人解释了他与俊俏小尼姑相识的所有过程,主要是想让秀莲明白,这是一个不世出的高人,她之言,自然有道理。

于是,秀莲决定相信这个俊俏尼姑一次,慢慢等着。

晃眼间,又是四年过去,那个俊俏尼姑没有再出现,两个人依旧没有孩子,祝紫蓝已经十七岁了,如小家碧玉,又如清水出芙蓉,于是,提亲的人便多了,可是,祝紫蓝却不想早早嫁人,左大力和秀莲也没有勉强她,一切顺其自然,总要挑一个她自己喜欢的。

已经长成大姑娘的祝紫蓝不愿一直呆在家里,也想减轻左大力和秀莲的压力,便去了镇子上,找了一份营生,做了一个绣娘,由于她聪颖剔透,手艺很好,每个月都能拿到一份相当不错的月钱。

在一次回家的路上,祝紫蓝救下一个女子,女子感恩,丈夫派人来接她前去外地,临走之前,便将自己的豆腐羹摊位和相应的厨具、桌椅板凳等等,全都赠送给了祝紫蓝,并且,将自己做豆腐羹的秘方也交给了她。

经过比较,祝紫蓝决定不再做绣娘,而是开始卖豆腐羹,因为,她将两者对比,卖豆腐羹的收入要远超她做绣娘。可是,祝紫蓝也没有想到,由于她年轻,又生的美丽,豆腐羹的摊位,每天都是人满为患,甚至还有人排队等候。

人称她为“豆腐西施”!

祝紫蓝很是高兴,因为这一份收入,她可以减轻左大力和秀莲的很大压力,她也能为家里做一些事情了。

还有一点,在祝紫蓝的摊位附近,有一个摆摊代写家书的秀才,秀才名叫周运,长相俊逸,言谈不俗,在闹市之中,宛若一朵盛开的青莲,卓尔不群。

两个人虽然没有过多的交集,周运只是偶尔来吃一碗豆腐羹,可是,他的礼节和种种细节,早已深深吸引住了祝紫蓝,让祝紫蓝芳心暗许。

只是,祝紫蓝却只敢将这一份心意暗藏心底,不敢表露出来。毕竟,再落魄的秀才,也是一个秀才,那是有功名在身的。

这天,祝紫蓝虽然准备了很多,可是,依旧将豆腐羹早早地卖完了,便准备收摊回去,她孤身一人,没有在镇子上住,每天都赶着骡子车回家去住。

正埋头收摊,一个轻浮的声音忽然间响起:“你就是豆腐西施?来,给小爷做一碗豆腐羹尝尝,让小爷品鉴一番,是否如传闻当中那般好吃。”

祝紫蓝抬头,看到一个脸色苍白、脸颊上长黑痣的年轻公子,她微微一笑,连忙道:“这位公子,很是抱歉,已经全部卖光了,明日我还会再来,还请公子明天再赏光。”

年轻公子身旁的一个仆人冷哼道:“什么意思?以我家少爷在镇子上的地位,来你这里吃一碗豆腐羹,你竟然敢不做?是要驳了我家少爷的面子吗?”

祝紫蓝闻言,顿时了解,这分明是来找茬儿的,不想多说,转身继续去收桌椅板凳了。

那个仆人却一脚将眼前的桌子踢翻,怒声道:“跟你说话,没有听清楚是吧?竟然敢得罪我们家少爷?今日,便跟我们少爷回家去吧!”

说着,他竟然要去拉祝紫蓝。

祝紫蓝挣脱,向后退去,这哪里是找茬儿,分明是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这时,在一旁代写家书的周运站起身来,挡在了祝紫蓝的面前,拦住了那个仆人,向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少爷抱拳行礼道:“柳乘风少爷,还请卖我周运一个面子,这丫头是乡下来的,不太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柳乘风冷笑道:“穷秀才,你有这个秀才身份,平时确实可以给你几分面子,但是,如今少爷我看中一个女人,你还想干涉的话,就不要怪本少爷不给你面子了。”

周运微微皱眉,沉默了一会儿,苦笑道:“柳乘风少爷的事情,我原本不该多管闲事的,然而,这位紫蓝姑娘,却是在下的未婚妻,所以,不得不管啊。”

柳乘风闻言,直接气结,指着周运,半天说不出话来。随后,带着仆人,转身走了。不为别的,只因为周运是一个秀才,父亲交代过,明面之上,不可与周运发生冲突。

见到柳乘风离开,祝紫蓝盈盈一礼道:“多谢周公子解围!”

周运也顾不上自己的摊位,开始帮着祝紫蓝收拾东西,最后将自己的东西一窝蜂地收了起来,背在身上,跟着祝紫蓝向镇子外走去。

四下无人时,周运连忙道歉道:“刚才情急之下,才说出那样的话,还请姑娘原谅!”

祝紫蓝赶忙又回礼道:“公子这是说哪里话,紫蓝虽然是乡下来的,却也知道好歹,分明是公子想帮紫蓝解围,紫蓝感激不尽,哪里有怪罪您的道理?”

“多谢姑娘理解!”

周运叹息道:“姑娘以后还是少来镇子上了吧,这柳乘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能阻止他一时,少不了他在背地里做什么。”

祝紫蓝点了点头。

最后,周运一直将祝紫蓝送回了家中,这才回去,可是,回到镇子上时,路过一处小巷子,暗中冲出来了几个人,将他暴揍了一顿,都蒙着脸,看不清楚是谁,然而,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必然是柳乘风的安排。

随后不久,柳乘风竟然派人前去野洞村,找到了左大力和秀莲求娶祝紫蓝。左大力已经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自然是一口回绝。来人将左大力威胁了一番,这才离去,他们并不会就此罢手,既然不愿意嫁,那就不要怪他们不客气了。

这下,左大力着急了,那柳乘风,他也是听过的,父亲是镇子上最大的财主,其他几个财主加起来,都无法和这个财主的势力抗衡。

实在想不到注意,祝紫蓝乔装打扮,前去镇子,找到了周运,想让周运出一个主意。祝紫蓝这才知道,周运竟然被柳乘风的人暗中打了。周运苦思冥想,想出一个办法,让祝紫蓝找一个心仪之人,赶紧嫁了,想必柳乘风也不敢太过分。

只是,一时间哪里去找一个如意郎君呢?祝紫蓝为难时,突然间看向周运,不管周运如何想,她都要表明心意。周运一听,立刻愣住了,其实,他还没有想娶妻,主要是穷。

思虑一番,周运叹气道:“那天,我情急之下,说出那些话,言称姑娘是我的未婚妻。奈何,我家中贫困,只要姑娘不嫌弃我便好。”

情投意合,都无意见,外面有柳乘风虎视眈眈,两个人商量一番,周运又是孤身一人,便直接去了野洞村,禀明了左大力和秀莲,两个人对周运也是十分满意,在他们两个人的做主下,迅速给两个人完成了婚事。

然而,他们终究是低估了柳乘风对祝紫蓝的渴望,要知道,祝紫蓝的样貌堪称十里八乡最美之女子,比之他在大城里见过的花魁还要美上三分,而且,这还是良家女子,他自然是念念不忘,所以,他一直在等待机会。

柳乘风一直暗中派人盯着祝紫蓝和周运。

这天,周运刚刚离开家,准备去赶考举人,当天夜里,柳乘风就溜入了祝紫蓝的房间。

柳乘风搓着手,看着床上熟睡的祝紫蓝,怪笑道:“美人儿,我想死你了,今日,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祝紫蓝忽然间睁开了双眼,冷笑道:“孽障,我等你很久了。”

随后,一指点出,柳乘风竟然动弹不得,他的几个仆人也被抛飞进来,跌落在地。原来,这个祝紫蓝竟然是俊俏尼姑变化而成。

她早知柳乘风的计划,设下此局,瓮中捉鳖,一个时辰后,县令派人抓走了柳乘风。

两年后,左大力和秀莲的第一个儿子出生了。

一家人生活的十分幸福,左大力和秀莲的儿子十分聪慧,周运考上进士的同年,左大力和秀莲的儿子也同时中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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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山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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