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癌晚期的我,被父母逼迫捐肾:趁没死先卖点钱

风华故事汇 2024-05-27 10:29:57

在人生最美好的二十五岁,我被告知胃癌中期。

一向不待见我的爸妈光明正大拿我的肾去和别人做交易。

他们说:

“反正你快死了,给爸妈攒点养老钱怎么了!”

我忍无可忍,直接发飙。

反正我快死了,谁不让我好过我就不让谁好过!

1.

秋风萧瑟,寒意渐起,我坐在诊所的破木椅上,等待着医生对我进行最后的诊断。

抱着一叠检查单跑来的小护士艰难地从材料中抽出一沓,医生接过仔细查看,说:

“癌细胞突破粘膜层和粘膜下层,现在你估计时常感到上腹部疼痛···贫血的情况也很严重,在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身上可不多见。”

“确诊为胃癌中期,我们建议立刻住院治疗。”

听医生絮絮叨叨说着,我的眼神开始失焦,对着墙角那片因潮湿而出现的霉点沉默良久。

礼貌谢过医生,我木着脸一股脑地把单子塞进袋子里,捂着小腹走了。

幸好小诊所没有治疗条件,我省去了拒绝的功夫。

因为幸运、金钱和家人的支持,我一项都没有。

回到雇主家的别墅,做保姆的妈妈忙着把热腾的饭菜装到饭盒里,一看见我就说:

“别干站着,你等会儿去医院给大小姐送饭。”

我脱下鞋子,从小到大以来第一次拒绝:“我不去。”

妈妈柳眉倒竖,把空盒子扔的哐啷响,说:

“反了你?你当人家跟你一样的贱命死不了,她吃饭不准时,得了胃病怎么办!”

我垂着眼站在原地,抬手擦了一下濡湿的眼眶。

幼儿园的时候我问妈妈为什么不喜欢我,她说,因为生我的时候难产、痛得死去活来,结果还是个丫头片子,早知道把我打掉。

二十五年以来,我没喝过一口母乳,没吃过妈妈做的一顿饭菜,活得还不如一条流浪狗。

想到这里,我自嘲一笑,说:

“妈妈,我得了胃癌,快死了,你多少心疼我一下吧。”

但凡你关心过我一句饮食起居,给过我足够的伙食费,就不会这样了。

2.

妈妈怔愣了一瞬,怀疑的眼神直到我拿出医院塑料袋后才变得慌乱:“你···你真的。”

我死死地盯住她,内心涌动着一阵巨大的、按耐不住的渴望。

妈妈,求你了,说你对不起没好好照顾我吧、说希望我好好休息吧。

“癌症治不好的···你想治吗?”犹豫半晌,妈妈开口说,“我们家可没钱,要治你自己想办法。”

那一瞬间,我的心像被打碎的玻璃窗,冷风呼呼地灌进来。

我的指尖掐到青白,说:“我不治。”

我恨不得早点投胎,再也不当你的女儿了。

妈妈微不可察地舒了一口气,拎着食盒走了,说:“我去给大小姐送饭去了,晚饭你自己看着办吧···剩下的鸡汤是留给你爸的。”意思是让我别偷喝。

我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转身去了厨房。

仿佛感觉不到烫似的,我拿起鸡腿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掉眼泪。

你一直说我没资格吃,我快死了,总能吃了吧。

不到十分钟,我把锅里保温的鸡汤一饮而尽。

其实妈妈做的菜,根本没有其他人说的那么好吃。我暗暗想。

灼烧的胃痛感得到了缓解,但随之而来一阵顶到喉咙的恶心感。我扒在洗手台吐了半天,整理完出来的时候,爸爸坐在沙发上。

“听你妈说,你得胃癌了?”爸爸刚喝完回来,说着就打了一个酒嗝。

我“嗯”了一声。

爸爸的眼睛突然变得很亮,他突然牵着我的手说:

“春生,爸爸有一个请求。”

“你能不能,移植一个肾给大小姐?”

3.

这个所谓的请求太过荒谬,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爸爸想到了什么一样,脸上冒出喜悦之色,说:

“你和大小姐的血型一样,说不定就能配对成功,夏先生说了,一个肾他们愿意给一百万呢。”

“那个时候你就能给爸爸妈妈攒下养老钱,报答我们的养育之恩了!”

好不容易压下的反胃感再一次涌上来,我强忍着说:“我都快死了,你连个全尸都不肯留给我?”

爸爸假咳了一声,说:

“你这丫头怎么今天火气这么大?有你这么和爸爸说话的吗?!”

“你妈妈说你不肯治,我知道你孝顺,体谅家里没钱。反正你都快死了,人身上也有两颗肾,别死犟。”

巨大的愤怒腾得升起,我抄起桌子上的花瓶砸了过去,伴着泪水大声怒道:

“是我不想活吗?是我愿意吃不饱饿肚子吗?家里没钱了是你赌光的,你还偷我打工的钱去外面喝酒,你逼得我大学辍学、你逼得我吃尽了苦头!”

“生而不养,你们算哪门子父母!拿我的命换养老钱,你们也好意思!”

“捐肾,你想都别想!”

说完,我跑回房间锁住房门,裹着被子不再理会砰砰作响的敲门声。

4.

第二天我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时,发现夏先生和夏夫人坐在客厅,一脸紧张。

他们一看到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夏夫人一脸希冀地看着我,说:“春生,听你爸爸说你愿意捐肾给琪琪,阿姨真的···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夏先生说:“春生,我保证,如果换肾成功,我会给你打两百万,即使配对失败,我也会给你十万答谢费。”

妈妈急忙搀扶着两个人起来,打着圆场说:“春生哪里有什么不愿意的,琪琪和她本来就是朋友,你们也对她从小就好,都是应该的。”

爸爸看见了我的行李包,说:“这孩子昨天还不好意思呢,今天东西就收拾上准备去医院了,我女儿就是孝顺。”

一边是为了女儿活命不惜下跪的夏家父母,一边是为了钱让女儿去送命的爸妈,我心里那头满是阴暗想法、蠢蠢欲动的野兽逐渐复苏。

“是的,都是我自愿的。”我微笑,“但是我有三个要求。”

二十五年来吃了那么多苦,远走高飞还是太便宜对我造成伤害的人了,死到临头不疯一把,我林春生算是白活了。

爸爸妈妈,是你们先逼我的。

反正我快死了,谁不让我好过,我也不准备让他好过!

5.

第一个要求,我要出国旅游。

第二个要求,我要钱打进我的账户里。

第三个要求,我要妈妈只照顾我一个人。

夏家夫妇一口答应了,妈妈在旁边脸色晦暗不明,爸爸倒是老神在在,估计他觉得我会乖乖把钱交给他。

我们立刻出发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医生说我和夏琪的适配程度出乎意料地高。

夏夫人双手合十喃喃拜佛,夏先生二话不说往我账上转了五十万。

因为我的身体状况也处于严重贫血的状态,医生建议我先调养一段时间再进行手术。

离开会诊室,我一路溜达去了夏琪的病房。

夏琪的肾衰竭情况其实发现得很早,只是她的父母强制要求她住院调养,表面上看来她和正常人并无二致。

“哟,臭虫来了。”夏琪坐在床上涂着鲜艳的指甲油,看到我露出玩味的笑容,“怎么,想找我玩游戏了?”

背后那道烫疤不自觉地痒起来,我微笑着说:“看到你还没死,我还挺难过的。”

夏琪精致的脸蛋猛地一沉,说: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也敢这么和我说话!”

“我家的钱多到花不完,找一个捐肾的轻而易举。”

是啊,轻而易举,被爱着的人即使身患重症,也不会像我一样认命。

这就是妈妈口中我的好朋友夏琪,她霸凌了我整整十五年。

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她就伙同其他富家子女对我实行孤立了,让我自费帮他们跑腿、写作业、考试作弊,一有反抗动辄拳打脚踢;还在我忍不住告诉老师的时候,指使老师扇了我一巴掌。

甚至回家,我还要遭遇爸妈的数落和洗脑,他们说:“你要感恩夏琪带你一起玩。”

那个时候,我就算看校园霸凌的电影,都觉得主角的遭遇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夏琪说,下人生的女儿,天生就是下贱的货色,好在耐玩,玩不死。

眼见着我的眼神越来越轻蔑,夏琪冷着脸下床,一巴掌就要向我挥过来。

“夏琪,我的肾,和你配对成功了。”我说,“你的命,现在挂在我身上。”

夏琪的动作猛得顿住,随后她一脸无所谓地说:“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一颗肾不成?”

“你已经等了半年了,还能等多久?”我说。

夏琪的脸色一僵,随即皱眉说:“你想怎样?”

我情不自禁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刀疤,说:“就玩···你最喜欢的那个游戏吧。”

6.

夏琪最喜欢的游戏,是把人摁在水池中计时,少于一分钟就要被“惩罚”,突破两分钟才可以被放过。

我被惩罚过很多次,每一次都神情萎靡、伤痕累累地回家。

现在,夏琪的头就闷在蓄满水的洗手池中,我在她忍不住想起身的时候,狠狠地把她按了回去。

“才二十秒,夏琪,你在逗我玩吗?”我说。

我俯视着观察夏琪,看着她纤瘦的身体,心里开始疑惑她看起来明明那么不堪一击,我为什么会将她视之为一生的阴影,从来不敢对她说不。

观察到夏琪的身体猛地绷紧的时候,我抓着她头顶的头发把她拽了起来,再摁了回去!如此反复。

“林春生···唔···你疯···唔!”

我透过夏琪在水里沉浮好不狼狈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当初撑过两分钟暗自欣喜时,被她一脚踹进冷水池,慌忙挣扎的自己。

等我松手让她获得自由,夏琪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又拼命地咳着。

“我知道你平常会偷偷溜出去。”我在一旁冷眼旁观,说,“一个小时内,我要吃到城北的李记板栗酥和城南miximixi的草莓冰沙,到我手上的时候,板栗酥还要是热的,冰沙不能化。”

“不然,我就不捐肾,你就等死吧。”

夏琪恶狠狠地盯着我,还是选择咽下这口气,抹了一把脸,拿着车钥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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