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恶霸没听道人之言,三个儿子相继去世,自己也流浪街头

古山讲民 2024-03-27 02:58:48

宋朝,云雾村。

云雾村虽然坐落在山里,却因为有水源,所以,周围聚集的人口较多,村落很大。

李成虽然只有兄弟一人,可是他有三个儿子,而且,李成这个人比较无赖,几乎不讲道理,做事比较凶狠,渐渐地成为村里的一霸,自从李成成为村里的一霸之后,即便有的家里人多,也都不愿意和李成对上。

村里有一家姓王的人,由于不服李成,和李成争田地,表面上,李成和和气气,可是,有一次两个人一起去地里干农活,那姓王的老者走在前面,李成走在后面,李成竟然用镰刀直接砸在了姓王老者的后背,导致,姓王的老者瘫痪在家里。

所有人都觉得是李成做的,可是,李成就是不承认,别人也拿李成没有办法,更何况,云雾村山高皇帝远,他们也拿李成没有办法,谁也不愿意因为别人和李成闹僵了,因为,谁也不知道李成是否会突然对自己出手。

因此,这种事情,只能忍着,尽量远离李成。

就这样,李成在云雾村的威势越来越大,寻常人家,都不敢与他发生矛盾,甚至还要讨好他,于是,李成颇有一种云雾村大王的感觉,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必须要请李成到场,给李成准备最好的酒和菜,让他有和别人不一样的感觉。

李成的三个儿子,从大到小,分别叫:李海,李江,李河。

李海和李江两个人已经成亲,都是娶得村子里最漂亮的女人,而且,李海还是休了自己的妻子,又娶了妻子那个村里的村花,其实,她们都并不同意,但是,却不敢得罪李成一家,只能委屈出嫁,至于李河,则是年纪较小,还未成家,却已经和村子里的人定亲了。

云雾村苦李成已久,却都是敢怒不敢言。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季,云雾村来了一个游方的道士,大家觉得新奇,都想要请回自己的家,可是,当李成出来时,便没有人敢争了,于是,这个道人便去了李成的家里。

李成正在做饭,也让道人坐在旁边取暖。

道人看了一眼李成,又看了一眼李成的院子,微微皱眉,轻声叹息道:“李施主。”

李成看了一眼道人,好奇道:“道长您请说,说实话,在云雾村,我李成的家业还算不错,但是,毕竟只是一个村子,所以,根本无法和那些传闻中的财主相比,我请道长回来,便是想问一下,我怎么样才能成为一个财主呢?”

道人看着李成,又是轻声叹息了一下。

李成笑道:“道长,您有话,便直说嘛,我其实很想再去抢一些地,但是,我又不是太敢,毕竟,若是他们生活不下去,会和我拼命的。”

道人想了想,说道:“只要李施主,从今往后,在村里能够日行一善,并且乐善好施,我相信,那一天会到来的。”

李成苦笑道:“日行一善吗?道长,你可真是为难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坏的,行吧,从今以后,我就听您的,到那时,我家成了财主,几个儿子再也不用干农活儿了,别说日行一善,日行百善都可以的。”

道人点了点头道:“希望李施主能够说到做到吧,唉,我觉得李施主很难做到,这样吧,只要你日后不为恶,或许事情还有希望。”

李成点头道:“道长啊,这个好说,日行一善,我或许做不到,但是,不为恶,那还是能够做到的。我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我小儿子正在读书,想要考取一个秀才的功名,不知道有希望吗?”

道长看了看李成的眉眼,点头道:“令郎十分聪明,或许还能考中一个举人,只是,这件事情还要在李施主的身上,若是你能够一心为善,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多谢道长,您的话我记住了!”李成烧着地锅,喜出望外,一边往土灶里添柴火,他家养的白猫也卧在一边取暖,这个冬季确实有些寒冷了,可是,那白猫却挡住了李成,让他拿干柴时不太方便。

于是,李成暴怒道“既然你觉得冷,这里面暖和,进去暖和吧。”

说着,李成竟然抓起那一只白猫,直接扔进了火堆里,顺手又填进去一把干柴,顿时,火焰燃烧,有一股烧焦的味道传出,不多时,那白猫便没了动静,再也不挣扎了。

道长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已经来不及阻止,只能摇头叹息。

然后,李成回头,看着道长,保证道:“道长的话,我谨记在心,从今往后,为了那几个儿子,我一定会日行一善的。”

道长有些无语,只是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李成掀开了锅,“哎呀”了一声,然后看向道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道长,真是不好意思,只顾着和您说话了,忘记给锅里添水了,您稍微等一下,我再去井上挑水,今日,就在我家吃饭吧。”

道长摇了摇头,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水缸,水缸里还有大半缸水,缓缓起身道:“不用李施主麻烦了,这个时候,再去挑水,会耽误家里人吃饭的,我出去,随便找一家人吃饭,便可以了。”

李成连连道歉,一直说着不好意思,将风尘仆仆、饿着肚子的道长给送出门去,见道长离开之后,李成随后将门重重关上,嘴里哼着小曲儿,继续做饭去了。

道长缓缓回头,看着李成一家崭新的大门,轻声叹气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祖上余荫和福德又能护你到几时呢?前人积福,后人却不知道珍惜,可悲,可叹。”

道长只是在村里走了走,在那个姓王的老者家里吃了一顿饭,顺便将王姓老者的病给治好了,飘然远去,后来,再也没有来过云雾村。

道长的到来,只是成为云雾村的众人的一个谈资,时间消逝,这个谈资也渐渐淡了下去,谁也不再提起此事,就连李成也忘记了道长的嘱托,继续在村里称王称霸。

时间来到了第二年冬天,这个冬季似乎比上个冬季还要寒冷。

冬季自然要取暖的,可是,李成又不愿意辛苦,每天背着一根锄头,拿着一条绳子,坐在村口,凡是从山上回来的人,都要给李成交上一些干柴或者荆条疙瘩,特别是荆条疙瘩,十分耐烧,乃是普通人取暖的重要物品。

这办法自然是李成的小儿子,那个还在读书的李河想出来的,并且,每天傍晚时,回到村子里的人,还要将自己的干柴和荆条疙瘩放下,然后,将李成收来的给背回去,再去背自己的。

更为过分的是,李成美其名曰,这是帮助全村的人日行一善,那位道长说了,日行一善,将来就会成为财主,而且,是道长告诉私下告诉他的,他却将这个事情给说了出来,是为了云雾村整个村子的人好。

那天,天降大雪,天气十分寒冷,云雾村的其他人家,都是在睡前点一些荆条疙瘩或者干柴,等暖和够了,屋子暖了,趁着那个热乎劲儿,立刻睡觉。唯有李成家不一样,他收了太多的荆条疙瘩,可以肆无忌惮地烧。

半夜时分,李成家忽然间起了火,动静很大,惊动了四邻。

李成站在院子里,一边端着水救火,一边大喊着:“李海,你快出来啊,这房子没了,我们再盖就是了,快出来。”

其实,这火也不大,李成一家人都跑出来了,就只有李海没有出来,火是从客厅烧起来的,房子也没有点着,可是,十分奇特,竟然朝着李海的卧室烧去,火焰堵住了门,李海上蹿下跳,就是出不来,像是被拉住了一样。

其实,刚起火时,街坊四邻如果帮忙,有雪有水,很快就可以将这火扑灭,但是,李成平时在村子里太霸道了,这些邻居只是看着,相互对视,然后趁乱,默默回去,就当不知道一样。

他们十分默契,看似躲了起来,其实,每一家都拿着盆,装好了水,只要那火过界了,他们就会立刻浇上一盆,也有铲雪的,只是,或许是有大雪的缘故,那火始终没有烧过来。

最后,火焰熄灭了,第二天天亮,村里的人路过,才发现这件事情真是很奇特,只是屋子里着火,而且是烧了李海那一间房屋,而且,外面除了被熏黑以外,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房顶的雪都没有融化。

“这……”村里的人聚在一起,都在惊叹,觉得简直是匪夷所思,这太奇怪了。

李海死了,是被火烧死的,这让李成歇斯底里了,村里人都不敢去招惹李成,见到李成之后,都装着十分悲伤的样子,甚至,他们还要挤出两点泪水,以示自己的痛苦,李海去世三天后,李海出殡,村里的人都纷纷来帮忙。

回家之后,他们又开始偷偷地笑,都说李成是活该。

自从李海去世后,李成变得更加暴躁了,甚至,又让大儿媳嫁给了二儿子李江,并且,让李江多生几个儿子,其中一个儿子要过继到李海的名下。

云雾村的人见到李海,都要躲得远远的,如果躲不过去,便低头从他旁边走过,李成若是不高兴,很可能就是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其实,李成这样霸道,也只能怪云雾村的人不够团结,若是他们拧成一股绳,李成也不敢如此嚣张。

但是,李成已经霸道惯了,养成习惯了,云雾村的人便已经十分温顺了。

时光流逝的很快,一转眼,便是半年过去了,李江两个媳妇儿的肚子依旧没有动静,李成自然也就还没有抱上孙子,但是,李成终于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毕竟,私塾先生说,自己的小儿子在学问上已经超过了先生,若是去参加考试,定然可以高中秀才。

私塾先生是李成在云雾村唯一尊重的人,因为私塾先生有学问,还是一个秀才,只有他好好教李河,李河才能考上秀才,这也是李成一直以来的愿望。

天气很是闷热,李成坐在村口纳凉,摇着扇子,看着天空道:“这鬼天气,等我儿子考中秀才,再考中举人,到时候,我也可以享受一下用冰来消暑了,就说,这是那些财主方能办到的啊。”

李成躺在石板上,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直到黄豆大小的雨滴下来,滴在他的脸上,才将他惊醒,他立刻头顶着扇子,向家里跑去,一边骂骂咧咧地说道:“这贼老天,等我儿子高中了举人,我就坐轿子,坐马车,再也不用担心下雨了。”

一边说,一边向家里赶去,雷声阵阵,雨越来越大。

私塾那边,也是如此,学子们都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因为,他们感觉那闪电和雷声就在他们屋子周围,所以,吓得他们不敢在屋子里呆着了。

等他们跑到私塾的空地之上,回头看,这才发现,那闪电确实是围绕着他们私塾的房子在转悠,一声声雷鸣,一道道闪电,似乎将天空都要撕裂了。

忽然有人问道:“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少了一个人,谁没有出来?”

有人回道:“都出来了吧,我们好像都在这里啊,还是赶紧回家吧,这闪电太蹊跷了,就一直绕着我们的私塾房子转悠,太可怕了。”

“咿呀,不对,李河好像还在房子里,谁喊他一声?”有人终于知道是李成的儿子李河没有出来。

“李河,赶紧出来,太危险了!”这些学子大声怒喊着,可惜,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他们的声音根本无法穿透大雨,李河坐在窗户边,纹丝不动,手中拿着一本书,依旧在摇头晃脑地读着。

“什么情况?李河听不到我们的声音,难道还听不到雷声吗?那闪电那么亮,不影响他背书吗?”有人疑惑。

即便是李河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但是,李河应该也会察觉到私塾房子里的异样啊,毕竟,他周围的学子全都跑出来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对?李河就坐在窗户旁边,那雨水都扫进去了,书和衣服都湿了,他怎么还那么专心呢?他也不像睡着了啊。”有人的目光很好,觉得很是奇怪。

一众学子议论纷纷,他们自己似乎都忘记了,他们自己还在雨中,一个个在思考,总觉得这件事情,在哪里见过,他们忽然间想起了李河的兄长李海,据说那天的火,只在房间里燃烧,冲着李海的卧室便去了。

“你们谁去将李河喊醒,或者背下来啊,那里太危险了。”有人提议。

“你怎么不去?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和李河又不是朋友,你们谁是他的朋友?快去啊。”

“不要说笑话,这一点都不可笑,李河与他爹李成一样,谁会是他的朋友?”

“若李河是我的朋友,我肯定要冒险一下的,但是,唉。”

众人议论纷纷,这才发觉,李河一直高高在上,虽然没有欺负过他们,可是,有李成那样的父亲,谁能和李河成为朋友啊?而且,他们曾经让李河劝一下李成,大家都是同学,却也只是换来李河一声冷笑,说将来和他们不是一类人,注定是两个世界的。

没有人去救李河,李河依旧在读书,风雨已经灌进了私塾的屋子当中,油灯都熄灭了,天色暗沉,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借着闪电的光,他们能够看见,李河坐得笔直,还在读书。

只是,忽然间,一团闪电汇聚成一个光球,翻滚着,砸进了私塾的房间中,将李河给包裹了起来。

吓得空地上的一众学子不敢发声,大有李白那句“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感觉。

不多时,又变得天朗气清,六月的天气就是这样,说变就变,雨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山中的空气都湿润了许多,私塾的房间里全都是水,许多书也被风吹得到处飘落,其他地方,倒也没有损伤,只是,李河没了呼吸。

事情传到李成的耳中,李成差点疯了,他竟然拿着棍子,将当时空地的所有学子都打了一顿,私塾先生匆匆从家里赶来,却也无法阻止李成,李成顺带着将私塾先生给打了一顿。

李河去世了,私塾先生对他而言,已经没用了,自然也不得他的尊重。

云雾村的人私底下又是一场狂欢,只要李成不在,谁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笑意,十分高兴,若是李河考上了秀才,再考上举人,他们觉得,李成一定比现在还要嚣张,但是,李河被闪电击中,忽然间就没了。

先是李海,再是李河,众人都觉得李成家里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事情,才会接二连三地发生这样的事情。

安葬李河时,李成又找了村子里一个夭折的女子,在李成的威势下,那个女子的父亲不敢不答应,于是,李河和那个夭折的女人成亲了,如此,李成才将李河安葬。

这件事情,终于算是有了一个结束。

然后,李成便开始发疯,开始到处寻找那年来过他们云雾村的道长,他在附近几个村子都打听了,甚至还跑到了镇子上,问有谁见过那个道长,然而,最近见过那个道长的人,已经是那个道长来云雾村前后的时间了。

李成虽然百般努力,可终究是没有能够寻到那个道长。

李海和李河两个人相继去世,这让李成感受到了压力,地里的活儿也没有人干了,最后,只能有李江带着老大媳妇儿和自己媳妇儿下地干农活儿,当然,现在都是李江的妻子。

然而,李江带着两个人去了地里之后,自己并不干活儿,反而是让两个女子锄地,他自己则是在一旁休息,稍微干得慢点,就少不了一顿骂。

骂累了,李江便躺在树荫下睡觉。

每次看到李江这样的情况,两个女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不敢打扰李江休息,而李江原本的妻子,终于忍不住了,偶尔也会劝说一两句:“老人一直说,尽量不要在野外睡觉。”

其实,除了在云雾村,在其他村子,很多老人都这样告诉过年轻人,李江自然也是听过这句话的,但是,在李江看来,那都是一些长辈担心那些年轻人不好好干活,却要偷懒睡觉,所以故意编出来的。

于是,李江依旧是我行我素,对于自己妻子的告诫,丝毫不放在心上。

这一日,两个女子又在干农活,实在是累了,便偷偷看了一眼李江是否睡着了,想去一边喝口水,休息一下,如果李江没有睡着,她们是不敢休息的。

她们看李江睡着了,才敢轻声轻脚,走到一旁,想要喝口水,然而,她们刚刚走到李江身边,就见李江忽然间睁开了眼睛,笑嘻嘻地看着二人。

吓得两个人忙不迭转身,就要立刻继续去干农活。这一年是个丰收年,其他家里都是高高兴兴的,唯独这两个女子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因为,无论是李成,还是李江,都不愿意搭把手,以往李海帮忙,可惜,李海也去世了,这李江实在是懒得出奇。

“两位姐姐,你们跑那么快做什么?这么热的天,怎么不在这树荫下休息呢?”李江的声音从身后传出。

两个女子觉得是李江在说反话,吓得她们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埋头锄地。

李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忽然间,李江竟然蹦到了她们两个人面前,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土,抓了一把,然后抬头望着两个女子道:“两位姐姐,我好饿啊,这能吃吗?”

一边说着,竟然真的将那土向嘴里塞去。

这可将两个女子吓坏了,李海的媳妇儿忙出手阻止,可是,李江的媳妇儿却阻止了她,示意她不要管,李江竟然真的吃了一口,又被噎住,吐了出来。

李江的媳妇儿又道:“乖,这不能吃的,我们回家吃饭好不好。”

李江拍手道:“家是什么?饭是什么?饭能吃饱肚子嘛?我感觉肚子好饿好饿。”

李江的媳妇儿道:“能,我们回去吧。”

说吧,她向李海的媳妇儿递了个眼色,她在前面牵着李江,让李海的媳妇儿在后面背着锄头,向家里赶去,她有一种直觉,李江应该是疯了。

李江的媳妇儿对李海的媳妇儿说道:“你还记得,咱们隔壁村之前有个老疯子吗?”

李海的媳妇儿点头道:“听过,李海死去的那个妻子便是那个村的,怎么了?”

李江的媳妇儿看了一眼李江,低声道:“我听老人说,那个老疯子是因为在野外睡了一觉之后,醒来,就成了一个疯子了。”

李海的媳妇儿道:“你不会觉得,李江也是这样吧?”

李江的媳妇儿呵呵一笑道:“多半是如此,如果按照那个老疯子的情况,李江这样子,应该是好不了了,以后,李成一个人,又能怎么样呢?”

李海的媳妇儿闻言,眼前一亮,两个人对望了一眼,都发现彼此眼中的兴奋之意。

这时,李江忽然问道:“两位姐姐?李江是谁啊?李成又是谁啊?老疯子是什么意思?”

李江的媳妇儿笑眯眯地道:“李成?一会儿你见到了,就知道了,他可不是好人,会抢你的吃的,会让你饿肚子呢。”

李江道:“那我不喜欢他。”

李江的媳妇儿没有再继续说话,而是拉着李江,继续向云雾村走去,李海的媳妇儿跟在两个人后面,差点笑出声来,她觉得生活又充满希望了。

李成在家,正忙碌着做饭,忽然间看到三个人回来,顿时一阵暴怒道:“现在什么时辰?太阳还高高照呢,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李海的媳妇儿不敢吭声,虽然李海和李河去世了,李江似乎又疯了,但是,李成在云雾村多年的威势,还是将李海的媳妇儿给吓住了。

李江的媳妇儿却是装成害怕的样子,将李江推了过去,哭泣道:“爹,李江在野外睡了一觉,就成这个样子了,你看看怎么回事,赶紧想象办法吧,他不会变成隔壁村那个老疯子一样吧?”

李成闻言,吓了一跳,赶紧看向李江,他刚才怒吼,其实就是觉得两个儿媳妇儿不好好干活,竟然偷懒,这一看,李成差点哭出声来,因为,李江和平时确实不一样了,眼神变得十分呆滞。

李江呆呆地问道:“你有吃的吗?我好饿!”

李成已经手足发软,不知所措,冲着李江的媳妇儿吼道:“还不赶快去拿吃的?”

李江的媳妇儿不敢违逆李成,赶紧去拿馒头,甚至,怕耽误时间,竟然将装馒头的篮子整个端了过来,于是,李成看见馒头就拼命地往嘴里塞,不停地塞,根本停不下来,短短片刻,就吃了十个馒头。

这将李成吓坏了,连忙阻止李江,但是,李江却一下子把李成推倒在地上,一直往嘴里填馒头,含糊不清地道:“你是个坏人。”

李成阻止李江吃馒头,李江一脚一脚将李成踹翻在地,最后,李成的腿瘸了,李江却被撑死了。

这一下子,李成这个一家恶霸,竟然就这样凋零了,后来,两个儿媳妇儿都改嫁了,李成流落在街头上,和流浪狗争食,十分可怜。

多年以后,那个道长又来了,在街上碰见了李成,李成抱着那个道长放声大哭。

道长说:“本来,你有前人的余荫和福德,可是,都被你自己作掉了,我曾劝你,或许能保住三个儿子的命,可惜,你不听,你可还记得,被你顺手填进灶子里的白猫吗?”

我曾从外公那里,听过这个故事,这个故事似乎一直在他们村子里流传下来的,他们总是给晚辈讲这个故事,以此来告诫后辈,要与人为善,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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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山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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