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超等四师长声明顺庆通电系盗名 民军内部起裂纹
节选自《戏说川军》，历史背景真实，情节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一九二零年四月底，川军第五师师长吕超听说川军第三师、第四师、第八师三位师长深夜来访，急急忙忙收拾好了，来到会客厅。向各位拱了一下手，“稀客、稀客！半夜来访，看来事情不小啊？”
“我们半夜赶到德阳，不过夜来访，失礼之处，请汉群谅解。要说的事，我们是月亮坝儿耍大刀，明砍(侃)！你从遂宁急如星火的赶回德阳，我想，我们都是为的同一件事。”川军第四师师长刘成勋说。
“是拥熊、还是倒熊，要从新决定，就是为这事吧。说白了，我也睡不着，为了此事发愁。顺庆会议各方都是签了字的。现在形势变了，想反悔，是不是啊？”
“既然汉群兄是明白人，我们就不用多说了吧。时势变化，我们也应当顺变不是？”
“怎样变，又发一个拥熊通电？这才几天啊，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脸面有何用，比我们的军队、地盘还重要吗？老唐失势，看来不可逆转。汉群兄，包括我们，除了通电外，也没有做什么实际反熊督的事情。现在没有开战，还来得及。”刘成勋说。
“汉群兄，我们新旧川军团结一致拥熊，你的兵力有七团之多。育仁兄的军队也有六个团，但恕刚也有七个团，加起来就是二十个团。再加上我们旧川军三部的四十八个团，一共六十八个团，在川内占有绝对优势，还怕打不赢滇黔的二十八个团吗？我看，义军里的石、颜、卢、黄，除了卢师缔最坚决外，颜德基内部不稳，他有顾虑。石青阳、黄复生实力有限，石青阳就靠一个十一旅，他们看见形势不对，都是川人，不一定会一条路走到黑的。”川军第八师师长陈洪范说。
“汉群兄，现在拥熊，是顺应民心、军心。为了这事，我手下的两旅六团，对倒熊都有异议。你也知道，六旅十一团团长何光烈，还用马鞭抽张佐臣一事吧。倒熊，部下可能背我们而去啊！”川军第三师师长向传义说。
“各位老兄说的都对，你们说咋整？”
“我们在成都刘公馆时，张斯可出了个主意，顺庆四月二十一日倒熊通电，系盗名，各位联衔声明，这样，既表示了拥熊，对四月二十一日通电不认账，面子上也说得过去。”
“这个张斯可，脑壳还真是烂！不过，事情办了，各方面子也顾到了。要得，就这样办。”要转这个弯，还真没有别的好办法，吕超也认可这样做。
于是，陈洪范这个陆军大学的毕业生，亲手拟了这封通电：“由顺庆发出攻讦熊督陷日通电，显系有人破坏川局，勋等实未与闻”！当然，电报署名有刘成勋、陈洪范、向传义、吕超。
吕超一看，陈洪范这封通电拟得高啊！正文中没有吕超，只有刘成勋的“勋等实未与闻”。吕超在四月二十一日通电上是为首的，“超湘”为首发的。这封声明电正文无“超”，只用“勋等”，可模糊遮盖过去，表明是刘成勋为首发的。后面吕超又有签名，表明吕超又认可这封通电。至于顺庆会议上，谁盗的吕超的名，让各位去猜好了。卢师缔这个反熊急先锋，是不是联合石青阳等公布顺庆会议真相？吕超可管不着了，反正表明了拥熊，这就够了。
第二天一早，熊克武就见到了以刘成勋为首的德阳通电。心中大慰。看来，新旧川军联手，驱逐滇黔军，应当顺势而为了。
刘成勋等在德阳通电一发出，最着急的是唐继尧！这个老谋深算的枭雄，没有想到川军中刘成勋、陈洪范、向传义、吕超会突然变卦！反以为，几封通电，就可以逼熊下台，根本用不着动刀兵。没想到，熊克武一辞职，引起全国振动，南方各省一致挽留。就连北京的老段，也对熊欣赏不已，认为熊是辛亥以来，唯一能治川的能员，去了太可惜，四川又要血雨腥风了！没想到南方政府一致支持熊、粤桂还要援川，李根源背叛，这是迟早的事。李根源在广东，军费由广东军政府供给，唐早就辖制不了第六军了。这个李根源，真会找机会，背后来这么一刀。李根源与顾品珍私交很好，如果与顾勾结，这可是要命的事！看来，要先稳住内部。马上起草一封电报，发往驻四川的滇黔各部。
电文内容是：“倒熊既有障碍，则我滇。黔处理之方，即不能不详加考虑”。从电文内容看，似有放弃之意。但老唐会轻易放弃吗？他一面布置云南境内防御粤桂、李根源的进犯云南，一面仔细研究形势。他反复看刘成勋等从德阳发出的通电，他发现，为什么没有刘湘的签名，这个刘湘，是不是真的与他一条心啊？川江航道给他，刘湘得利，这是看得见的利益，刘湘不得不顾这个利益吧？何不发一封电报问一下刘湘？还有吕超，总司令不想要了吗？对哟，投石问路，看看他们怎样回应。
刘湘回电很简单，“德阳通电一事，与湘无关”。其它啥也没说。吕超回电，“德阳通电，被逼无奈”。可能是几个师长逼的，看来，吕超、刘湘，对那个川军总副司令还是不甘心啊！唐继尧想，不能就这样算了，要逼吕超、刘湘就范，把这两个人抓住了，新、旧川军必乱！只要新、旧川军内乱，倒熊一事就好办了！
唐继尧向滇、黔军各部发电报，并发电报给实业团头目四川省长杨沧白、义军各部，以求一致行动。
唐继尧长电文的意思是：由联军总、副司令委任吕超、刘湘为川军总、副司令的电令缓发，并采取了几条措施。由于滇、黔军各部、义军各部，没有无线电台，靠邮电局传送有线电报。虽然称为密电，但由邮局发出的，靠一站一站的传递，传到接收局，电报员、局长都是川人，这些人暗中都是拿了各部补贴的，他们知道了，还算什么秘密啊！熊系的情报系统、刘湘的情报系统，都知道这封密电。张斯可，但懋辛手里都有这封密电了。
“老唐看来有点狗急跳墙了啊！你看，‘此时由民军运动，笼络吕刘，使之一致。如果不至变计，仍即明令委任，照迭电所订计划进行’。就是说，吕、刘不从，强行任命。迭电所订计划，是要用手段逼吕、刘到任啊？牛不喝水，按住它的头在水里也不会喝的，况且是手握重兵的两个大活人。我要看看，老唐会怎样逼吕、刘上套的。”张斯可说。
“他还能干什么？你看，‘若吕、刘变而附熊，则民军之势孤危。我滇黔必须以强硬态度，保全民军势力’。无非就是开战嘛！谁怕谁呀！”
“对了，要田钟谷梯团赴重庆，并留驻重庆。顺庆有事，还可增援顺庆。他田梯团的能耐大哟，四个营的兵力要包打天下？我看是黔驴技穷，自不量力。”
“用密电码，原文发给浦澄，叫浦澄注意田钟谷梯团动向，有机会时，吃掉它。”
刘湘、刘成勋、陈洪范三部成都会议。达成的决议是一致拥熊，由三方代表一同向熊督输陈，不过，三部要求暂时保留秘密，以便于他们秘密调兵遣将。熊克武对三部的策略表示首肯，战争，充分准备是必要的。
形势的变化真快，义军中已出现裂纹了！第七师师长颜德基，突然发了一个通电、“此次政潮，德基实不在列。拥护之心，始终不二。”这是什么情况，原来视为铁板一块的民军黄、卢、石、颜倒熊联盟，居然出现分化？
熊克武接到的好消息是一个接一个。但他对颜德基的这个通电，也不全信，他要但懋辛分布在下川东、川东北的眼线，把事情搞清楚，立即报来。
颜德基的川东北、下川东防区内，发生了些什么事，使颜德基缩了回去呢？事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请往下看：
潘文华叛逃回川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奇芭范哈儿驻军夔门
川军第七师师长颜德基为什么突然变卦，由坚定的倒熊派变成拥熊？原来，颜德基的第十三旅旅长萧静轩、第十四旅旅长陈凤石，认为倒熊不是什么好事，是祸乱四川，不宜跟着黄、卢、石跑，他们要倒是他们的事，我们在川东北、下川东还是自保为好。
颜德基这个第七师，驻防地是下川东、川东北共十六县。师部在万县。都是些穷地方。有达县、大竹、渠县、开县、宣汉、万源、城口、奉节、巫山、云阳、通南巴等十六县，除万县、达县稍好一些外，那些县都可称为老少边穷的地方。除了大清朝定的律税外，刮地皮也要有刮的不是！这个穷地方，养了足足有七个团的兵，还有各县的守备营，还要加上护国战争后进入四川的鄂军黎天才、豫军王天纵两个师约二万人，那真是穷上加穷！
颜德基的队伍本来就是土匪、袍哥队伍为主。要说正规军，只有原川军老三师旅长潘文华从陕南带过来的二个团，颜德基收编了他，给了个独立旅的番号，算是老川军第三师的底子。其余的都是土匪、袍哥拖来的队伍。装备低劣，川造步枪就算是好枪了，那还是在编师时，熊克武给了三千支，其余的前清老枪，万国牌，膛线都磨光了。军官中，军校出来的少，战斗力不敢恭维。
在第七师防区内，还驻有余际唐的江防军，一处是万县水警区，一处是夔门水警区。一个水警区相当于一个团的兵力。江防军的装备比颜国基的第七师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一水的汉阳造，川造步枪都没有。机枪配到连、小炮配到营、山炮配到团。人家有钱。装备比潘文华从陕南拖过来的那个旅还要好。要说能打仗，颜国基还只有靠潘文华那个独立旅撑面子了。
可是，潘文华对倒熊一事，不感兴趣，只是忙着做生意，弄钱。颜国基与潘文华谈了多次。潘文华烦了，干脆亮出底牌。
“我在你这里，是暂时的。你明白，我也明白。我来以后，你给了我一块栖身之地，属下非常感谢。我会报答你收留之恩的。说实在的，一会护国、一会护法的，什么倒熊拥熊，我烦了。这个仗，你不要指望我去打。”
颜国基只好悻悻地离去。一个川军第七师，下面三个旅长都不想被利用。颜国基空有一腔的反熊热血，也只有冷了下来。不得不发一个“此次政潮，德基实不在列。”之类的通电，缩回去了。
潘文华怎么从陕南的刘存厚那里跑到了颜国基的防区，说来话长。本来李挽谰在内江战死后，潘文华已接任旅长一职。刘存厚败退陕南，熊系核心成员龙光，系原川军第三师师长钟体道的亲外侄，劝降钟体道不成。返回成都了，临走前叫潘文华掌握好部队。那想到，一到陕南，旅长一职，换成了吳震，潘文华降职任团长。刘存厚部已编为北洋即国军第二十一师，钟体道部为第二十二师。北洋发的军饷，又多被刘存厚扣下，对钟体道的第二十二师减量发放。使第二十二师处境困难。
怎么办？当时潘文华是四十三旅的一个团长，要维持军队开销，饭要给吃吧，士兵的军饷要发吧？不然难以维持军心。幸好，潘文华的麻将打得特别好。他还有一特异功能，一副牌打上几次，他能把麻将牌背面竹面纹理暗记于心，一看竹面纹理就知道是什么牌。与地方士绅、商人、军中高官打牌，他是只赢不输，居然把赢来的钱，能维持一个团的开销，这真是一大奇事。
刘存厚想吃掉钟体道的第二十二师。想趁演习之机，利用宴会，在宴会上杀掉钟体道。不料被钟体道发觉，宴会不去了，马上逃走。逃到陕军王鸿恩旅处，在王鸿恩的掩护下逃脱了追杀。刘存厚收编了钟体道部，还以潘文华等人的名义，上报北京政府，说钟体道克扣军饷，遭部下反叛而出逃。钟体道到了北京，国务总理老段心中是明白刘存厚与钟体道的事，当然不会追究钟体道什么，给了钟体道一个将军名义，养起来。
刘存厚收编钟体道部。此时，四十三旅旅长吴震病故，刘存厚又撤了八十五团团长陈廷栋的职。潘文华不想被刘存厚收编，钟体道对他又有误解。他明白，留在此处，没有前途。他此时任四十三旅八十六团的团长。他决定拖走部队。由于潘文华曾任这个旅的旅长，威信高，官兵们都服他。能把打麻将赢的钱用来维持军队开支，这种长官，当然要跟。他一宣布回川，八十六团全团响应。八十五团的团长被撤，潘文华去一鼓动，八十五团也要跟着走。
四十三旅跟着潘文华从陕南进入四川。他不敢走广元道，而是沿着川陕边境，进入了川东北颜德基的防区。因为他平生的知已，用他自己说的，第一是李挽澜，第二是刘湘，他为什么要走川陕边，进入通江、南江、巴中地区。因为通南巴的巴中是李挽澜的家乡，他到那里去，是为了照顾李挽澜的家人。潘文华确实义气，李堍澜的子女都培养到大学毕业，成家立业，潘文华是一诺千金。
这里是川军第七师颜国基的防区。颜国基对突然出现在他防区里一个国军正规旅，心里相当吃惊，这个旅要吃掉他的烂军队，怕是挡不住啊！好在潘文化不想争地盘，只想驻在通南巴一带。颜国基认为，你在我的防区，就要接受我的收编。潘文华也爽快，要得，给个独立旅的番号吧，潘文华就驻下来了。
驻是驻下来了，可是，颜国基不给他一分钱的维持费，通南巴是四川有名的穷地方，刮地皮也要有刮的不是。潘文华只有拿出打麻将的本事，与当地士绅、商家打麻将，赢点钱来维持。但长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潘文华发现，通南巴这个穷地方，其实是物产丰富，气候条件好，盛产银耳、党参、天麻、黄莲等名贵药材。还有桐油、茶、漆等土产。出产的鸦片也是上等货，堪比云土！但就是交通不便，土匪猖獗，运不出去。潘文华眼光独到，这真是守着一个聚宝盆讨饭吃。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剿匪！有我潘文华在这里，不能有土匪。潘文华剿抚相济，很快平定了匪患。又下令修路，各乡出人，把通南巴通外面各县修成了多条能通骡马，小独轮车的便道。把这些土产收上来，运出去，一部分运到重庆、一部分运到万县，销到了武汉、南京、上海等长江沿岸。
第一次生意成功。潘文华在防区号召大种土产，由他收购，还下令大种鸦片，收购来熬烟膏。潘文华把一个穷地方，通南巴，治理得欣欣向荣，百姓高兴拥戴，他也是忙着数钱，大发其财。对通南巴的治理，显出潘文华的经营才华，为日后重庆建市、治理重庆市，他是重庆市第一任市长，为抗战时定为“陪都”，打下了基础。
潘文华并非只想发财，不想参与政治。其实，他与刘湘一直有书信往来。他平生的二大知已，其中之一就是刘湘。刘湘的心思，潘文华心里明白，他也在找机会投靠刘湘。刘湘劝他暂时栖身通南巴，机会适当，再起兵。当潘文华刚回川，刘湘抽出了十万银元，解了潘文华之困。
潘文华的生意，主要是要走长江水道。他的生意顺不顺，当然不能少了刘湘的保护。潘文华的械弹补充，也是通过乔毅天在汉阳兵工厂采购，并发运到万县码头，潘文华在万县接货。叫潘文华倒熊，他会倒吗？再说，潘文华与熊克武的九人团骨干，龙光还有特殊关系。本来李挽澜内江战死后，钟体道要龙光出任旅长的，钟体道是龙光的亲舅舅，但龙光要潘文华代理旅长，潘支华曾经配合龙光，掌握部队，想说服钟体道的部队投熊。因钟不愿意，事未成。但潘文华与龙光一直有往来。龙光临别前要他一定要掌握好部队，潘文华没有辜负龙光的嘱托。龙光又是九人团核心成员，是熊克武的幕僚，亲信。
潘文华能够同意倒熊吗？当然不会。如果颜国基执意要倒熊，第一个要造反的，除了潘文华外，在颜国基的部下还有一个奇芭，即十三旅，二十六团的团长范绍增，外号人称范哈儿的。范哈儿在川军军阀中，只能算三流角色。为什么在川军中名气大？看看他当时干了一件什么大事，轰动全川，甚至全国！北洋将领们也知道了这个范哈儿。他干了这件大事后，使颜国基不得不彻底往后退缩。
范绍增，外号人称范哈儿。因人长相憨厚，又喜好散财顾朋友，在一般人眼里，他就是有点傻。川人称傻瓜为哈儿。“傻”与“哈”音近，经久俗成。川人骂傻瓜，就是“你这个哈儿”。
他是从袍哥到土匪，在反袁护国战争中，随着王维刚加入了护国军颜德基部。此人大字不识几个，但他有一大特点，操袍哥义字当先，对兄弟伙，是没得说的。兄弟们都说，哈哥操得漂亮，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因此，手下有一批死党兄弟。当土匪，与保安团、正式军队都作过战，实战经验丰富。打仗能看火色，能赢则打。打不赢就跑，跑不了用钱买通。反正钱来得快，也去得快。他居然能在军阀混战的夹缝中生存下来，逐渐发展壮大，人数上千，但快枪只有二百多支。与革命党王维刚的队伍相互掩护，相互支持，在王维刚的影响下，加入了护国军。
范哈儿加入正式军队后，人都是想上进的。他把兄弟伙们叫来。“如今我们都是正式军官了，以前那些手段一个二个的给我收起来，像个军官的样子。今后哪个还要起打猫心肠，别怪我哈哥不认黄！”
从此以后，他对军队锐意整顿，派来的军校教官，进行正规化训练，范哈儿也跟着走正步训练。一板一眼的要做好。颜德基的队伍，都是土匪袍哥来的。军纪极坏。而唯独范哈儿的营，军纪最好，打仗又有一套。因此，颜国基树他这个营为典范，称为模范营。如果要说颜国基的那支队伍军纪最好，又能打仗，都知道，是范哈儿那个模范营。
护国战争后，颜国基部从陕西撤回川内，在川北整训。熊克武给颜国基补充了一批装备，范哈儿到成都接装备。他是第一次到成都省城，被成都这个锦官城的繁华吸引，留连忘返。戏园子、酒馆饭店、妓院进进出出，很是玩了个派。看来，当官好啊，当正式军官好啊，当土匪钻山沟，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他对手下的兄弟伙说：“我们要当稳当的正式军官，我们又不是军校出身，唯有整理好自己的队伍，学会打正规仗，这个正式军官才当得长。”
王维刚离去，范哈儿正式升为团长。他这个团的基本队伍就是他自己拉起来的，还有王维刚的队伍，两支队伍早就互相支持了。颜国基想另外派团长，但军官们只拥护范哈儿，颜国基也只好升范哈儿为团长了。
范哈儿这个二十六团，他整顿后，又成了一个军纪最好的模范团。颜国基不得不重用他。把他派到云阳、夔门镇守川江的三峡入口。
在云阳、夔门驻军的，不止范哈儿这个团。还有余际唐江防军的一个水警区，相当于一个团。后来，滇军田钟谷梯团进入下川东，也派了一个支队进驻夔门。另外还有两支客军，豫军王天纵部、鄂军黎天才部。这两部接近二万人。可以说，云阳、夔门这个小地方，是驻军云集。
范哈儿与余际唐部的水警区的长官、滇军支队长杨希闵相处较好。唯有与豫军王天纵部，黎天才部有摩擦。范哈儿的二十六团，相当于是这个地区的正式警备部队、治安部队，有维持本地秩序之责。余际唐部负责水上安全。其它各部外省军队，均为客军。他们驻在这里，是准备援鄂、援陕的，即要出川作战的。但王天纵、黎天才的军费，按理，他们是唐继尧封的官，援鄂司令、援陕司令。但云南一个穷省，老唐就是想操漂亮，也拿不出钱来。还是赖着四川，要熊克武出钱来养。
熊克武也不傻，你封的官，凭什么我来养？熊克武巴不得他们赶快滚出四川。既然他们是要出川作战，那就从内地，达县地区、万县，移防到川鄂边界夔门，以免他们在内地胡作非为刮地皮。熊克武才答应供给维持费，但是械弹不给，由老唐去解决。老唐要当六省联军司令，枪弹都不发，当“硾子”个司令哟！熊克武每个月拨给军粮，少量的现钱。豫军、鄂军的日子，过得清苦啊！官兵们快两年了，都没有发饷。
官兵无钱，军心不稳。再说，王天纵部本来就是河南土匪改编的军队。称为“中州悍匪王天纵”。土匪官兵匪性不改，没钱就抢吧。鄂军黎天才部官兵也受影响，也加入了抢刼。范哈儿的二十六团是负责地方治安的，这不是给范哈儿摆事吗？范哈儿自投军以来，为了树立形像，不但禁止他的部下收敛，对于驻地内的土匪，先打招呼，“各位哥子要发财，不要在我的地盘找事。出了我的地盘，不关我的事。哪位哥子不听招呼，别怪我哈哥不认黄！”(意即翻脸)
所以，凡是范哈儿的治安区，没有土匪敢去搞事。范哈儿是土匪出身，土匪那一套他是门清。在他的治安区犯事，他追到天边也要把你逮到。不管以前有多大的交情，该杀就杀。他的认伍能成为模范菩、模范团，并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
鄂、豫官兵在他的辖区内抢刼，范哈儿当然不能容忍，对抢劫百姓的王、黎两部官兵，只要被他抓到，一律捕杀。王天纵、黎天才出面保人，哈儿下手狠，抓住就杀，不留活口。王天纵、黎天才想找哈儿的碴，但是，哈儿是地头蛇，又是正规治安警备部队。与地方上搞僵了，恐怕军粮都没有了，再说，云阳、夔门还驻有江防军，是熊克武的嫡系，与范哈儿的关系又处得好。扯起皮来，他们本来就没有理。还有一支滇军杨希闵部。范哈儿偏偏与杨希闵称兄道弟的。王天纵、黎天才想发作，也只好隐忍了。他们必定是客军，只是在这里寄食的，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这里为什么扯到一个川军混战中的一个三流角色范哈儿，因为范哈儿发飙，促使了四川督军熊克武宣布复职。
要知后事如何，各派政治势力如何表演，请往下看，并点关注，还可看到川军混战系列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