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与弟妹在野外相会,岳父对公公说:莫慌,先看看

古山讲民 2024-04-09 16:03:28

宋朝,晋南豫北交界处,太行山里有一个落月村,徐云飞是落月村的人,但是,并非落月村本地人,母亲嫁过来之后,徐云飞便跟着母亲一起过来了。当然,徐云飞的亲生父亲并没有去世,这个秘密只有徐云飞自己知道。

徐云飞的母亲姓余,人称余氏,养父姓陈,叫陈大柱,徐云飞还有个大哥,名叫水紫树,没有看错,一家人四个姓氏,水紫树的姓没有跟着陈大柱,也不是跟着水紫树的亡妻,而是跟着他的亲生父亲。

在娶了徐云飞的母亲余氏之前,陈大柱还有一任妻子王氏,王氏嫁过来时,也带了一个孩子,便是水紫树。王氏嫁过来两三年后,生病去世,留下了水紫树,陈大柱丝毫没有嫌弃水紫树,反而将水紫树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正是因为了解这些,徐云飞的母亲余氏经人介绍,才愿意嫁给陈大柱,在余氏看来,陈大柱肯定会善待徐云飞,事实上,也正如余氏所料那样,陈大柱对徐云飞和水紫树一样好,尽量是一碗水端平。

有人劝陈大柱:“你该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别人的孩子终究是别人的孩子。”

也有人劝陈大柱:“对这两个孩子还是留一手的,万一到了晚年,他们两个不愿意孝顺你,到了那个时候,你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陈大柱回应道:“将心比心吧,若是他们对我不好,我又能如何呢?”

后来,便没有人再劝了。

不过,徐云飞每次回自己家时,也就是亲生父亲所在的那个村子兴云村,他的叔叔伯伯和娘娘婶婶们都会劝他懂事,以后一定要对自己母亲余氏好,也不要忘记了自己的继父陈大柱,毕竟,陈大柱对他确实是好。

每次说到这些,徐云飞都会记在心里。

然而,徐云飞十三岁那年,离开兴云村,带着娘娘婶婶为他准备的衣服和一些吃食,还有叔叔伯伯偷偷给他的铜钱,准备回落月村时,走在路上,却发现了自己亲生父亲的身影。

当时,徐云飞还不太相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亲生父亲徐飞扬就靠在山石上睡着了,他才敢确定,那就是自己的父亲。只是,徐飞扬身上全是伤痕,手里还拿着一根长矛,通体都是一种他叫不出名字的金属打造,黝黑,却蕴含着淡淡的白光,十分奇异。

徐云飞上前,大喊了一声:“父亲!”

徐飞扬没有回应,徐云飞又喊了数声,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徐云飞以为自己看错了,走上前去,仔细打量,和记忆中的父亲几乎一样,只是两鬓略显斑白,他不明白,三十多岁的父亲为何会两鬓斑白。

他伸手摇晃了一下,徐飞扬竟然轰然倒在了地上,地上还有个刚下雨后形成的水坑,徐飞扬的头正好砸在水坑之中,冰冷的雨水,却没有让徐飞扬醒来。

徐云飞有点害怕,将手放在了徐飞扬的鼻子下面,有呼吸,只不过是呼吸微弱。他松了一口气,艰难地将徐飞扬扛在身上,背到了路边的一座废弃的旧屋里,在院子里找到一些干燥的柴火点着,生成一个火堆,淡淡的暖意终于充满了旧屋之中。

他毕竟才十三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希望徐飞扬自己醒来,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那天,直到傍晚,徐飞扬才缓缓醒来,一眼就看到了神情焦急的徐云飞,他缓缓坐起,看了一眼天色,叹了口气道:“我昏迷够久的,竟然傍晚了。”

随后,他又看向徐云飞,皱眉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不怕你母亲担心?”

徐云飞抿了抿嘴道:“你不认识我了?”

徐飞扬笑道:“臭小子,我自己的儿子,我能不认识?”

徐云飞点了点头,说道:“做儿子的,看见自己的父亲昏迷不醒,你让我怎么离开?”

徐飞扬笑道:“有道理,看来,你母亲和陈大柱将你教的不错。”

徐云飞听到自己的母亲和陈大柱,小脸上的神情微微有些不正常,怔怔地看着徐飞扬,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何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嫁给他?当时,所有人都说你死了,你为何不站出来?”

徐飞扬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地说道:“小子,你母亲心口疼是老毛病了,你私塾的那位林先生,手里有一张方子,你去找他拿。嗯,还有陈大柱对你确实不错,等你以后,一定要孝顺人家。”

徐云飞眉头皱成了“川”字,听听这是什么话?对自己的母亲充满关心,对自己的继父充满关心。当然,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是,这句话却是是从自己的亲生父亲口里说出来的。

所有人都说他死了,所以,他的妻子嫁给了别人。

可是,他明明还活着,却坦然接受了这一切。

徐云飞想不通,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怔怔地看着才三十多岁就满脸沧桑的父亲,禁不住落泪,再次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听你所说,你对所有事情都知道,说明你根本一直都在,而且是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既然,你还活着,你为何不出来阻止?我想不通!”

徐飞扬苦笑道:“我给不了你母亲一个幸福的生活,也给不了你一个幸福的家庭,换句话说,我没有本事,我不会种地,也不会手艺,根本养不活你们啊。”

徐云飞愣了,在自己的印象当中,自己的父亲确实是经常失踪,而且,从来不去种地,不去做农活。甚至,到了后来,还会经常出入赌坊,惹的赌坊的人都追到了家里。忽然间有一天,有人说他死在了那个赌坊之中。

赌坊,有人失踪,有人死亡,十分正常。

自从那个传言出来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徐飞扬,都说他确实是死了,死在了那个赌坊之中。那段时间,徐云飞的母亲余氏整天以泪洗面,徐云飞的叔叔伯伯们也都尽量帮衬他家一些,可是,那些叔叔伯伯也都是庄稼人,根本没有多少余粮和钱财的。

就这样,过了三年时间,母亲余氏终于被人说动,准备再嫁人了,最后选择了陈大柱!

那是徐云飞和徐飞扬的最后一次见面,第二天早上,徐飞扬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而落月村和兴云村两个村子的人都开始寻找徐云飞,因为,徐云飞失踪了,等他们找到徐云飞时,徐云飞只是在装睡,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整件事情。

用徐飞扬的话来说,自己死了,就让所有人都这么以为吧,不要说出来!

这成了徐云飞最大的秘密。

徐飞扬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过,徐云飞只能将这件事情压在自己的心底,一直到徐云飞十五岁那年,私塾的林先生要收徐云飞为自己的弟子。虽然,徐云飞在私塾上课,林先生便是其中的夫子之一,但是,拜林先生为师,这其中的区别,徐云飞还是明白的。

此后,徐云飞从私塾放学之后,每天还要跟着林先生回家,至于徐云飞的大哥水紫树则是做了一个捕快,也开始渐渐不回家了。

时间,一直到了徐云飞十九岁,徐飞扬就没有再次出现过。

林先生有一个女儿,也是他唯一的女儿,名叫林夏。林夏身为一个女子,并没有去私塾读书,但是,她的父亲身为教书的夫子,自然肯定要教她读书的,每当徐云飞去她家时,两个人都是一起读书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少女产生了情愫,不过,徐云飞知道自己的家境,这一份心思一直潜藏在心底,可是,林夏却是一个很大胆的女孩子,直接找自己的父亲林先生说了此事,想要嫁给徐云飞。

林先生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子十分满意,便去问了徐云飞的想法,徐云飞一听,既然林夏和林先生两个人都很满意自己,自己又确实喜欢林夏,那自己还扭捏什么呢?立刻答应了下来。

回到家里之后,徐云飞向自己的继父陈大柱和母亲余氏说起此事,两个人欣然同意,只是,同桌吃饭的大哥水紫树不太高兴,只因为,他年纪比徐云飞大了几岁,相亲了数次,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成亲对象。

仿佛是看出了水紫树心中的不舒服,余氏开口道:“云飞,婚事可以定下,但是,成亲的事情不能太急,必须以学业为重。林先生那么看好你,你可不要让他失望,至少,先考一个秀才回来,有了功名在身,别人也不会觉得你在高攀。”

徐云飞点了点头,他明白母亲余氏的意思,只是想先让大哥水紫树结婚,这件事情又不能当着水紫树的面说,怕伤了水紫树的自尊,便只好找了这样一个借口。

陈大柱哈哈大笑道:“我一个儿子是捕快,一个儿子未来是秀才,看看以后谁还敢说我陈大柱没福气?他们谁的儿子,有我的儿子们优秀呢?”

水紫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父亲,我会努力,争取早已做上捕头!”

徐云飞很适合时宜地说道:“大哥,我相信你,而且,即便大哥现在作为一个捕快,在这十里八村也是享有威名,口碑很好,我现在走出去,早已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了。”

这其中自然有一些夸赞的成分,可是,听起来也很让人受用。

水紫树明白继母余氏和徐云飞的意思,都是在宽慰自己,苦笑着摇头道:“母亲,云飞,说实话,我心里不舒服是真的,但是,我不会嫉妒,只会嘱咐,因为,云飞你是我的兄弟!”

徐云飞一愣,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大哥做捕快这么久了,说话还是如此直言不讳,丝毫没有学会拐弯抹角,心中的不舒服说出来了,其他的也说出来了。不过,徐云飞就是喜欢这样不藏着掖着的兄长。

接下来的日子里,余氏则是到处找媒婆,希望给徐云飞说媒,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家,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家世清白,姑娘贤惠而知道疼人,毕竟,水紫树出门在外,忙碌无比,十分辛苦。

到了农忙的季节,林先生也体恤余氏和陈大柱的辛苦,水紫树作为一个捕快,还需要当值,每到此时,林先生都会让徐云飞不用再来家里,而是抽时间帮父母做农活。

在林先生看来,一个人无论多么有成就,无论他将来能够站到何种高度,都必须不能忘本,不能忘记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不能忘记自己的初衷,更是要待人和善,尊重别人,孝顺父母,疼爱妻子,教导子女。

有数天的时间,徐云飞都没有去莫先生的家里,这日,他正在地里锄地,林先生去行色匆匆,骑着一匹瘦弱的毛驴,飞奔而来,毛驴还没有停稳,林先生已经飞身下驴,直接走到徐云飞的面前,双手抓住徐云飞的手臂,嘶吼道:“林夏在没在你家?”

“啊?”徐云飞愣住了,呆呆地道,“没有啊,这几天我都没有去镇子上,这几天我都没有见过林夏,林夏来找我了吗?”

林先生深吸了一口气,冷冰冰地问道:“你大哥呢?”

徐云飞呆呆地道:“我大哥说是最近比较忙,需要当值,已经数天没有回家了。”

林先生眯着眼睛,再次问道:“你大哥最近可有什么地方不对的?”

“数天前,我见到大哥时,他似乎一切都正常,只是脾气有些暴躁,不像以前那么冷静,估计是做捕快时,遇到的烦心事太多了吧!”

徐云飞叹了口气,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睛,问道:“林先生,林夏现在找不到了,你却问起我大哥的事情,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林先生的脸上如带了一层寒霜,漠然道:“我也不希望这两者之间有任何的关联,但是,有人最后一次看到林夏,便是昨天和你大哥一起出现在街头,两个人似乎在逛街。”

徐云飞摇了摇头道:“这中间应该是有误会,无论是林夏,还是我大哥,都不是那种人。我们当务之急是找到林夏,还有我大哥!”

林先生点了点头道:“我已经拜托捕头去帮我找了,他也在找你大哥,你大哥今日该当值的,却没有出现。这样吧,你跟我走,一起去找一下。”

陈大柱这时也走了过来,对着林先生抱拳道:“我也跟你们一起去!这件事情,无论是林夏,还是紫树,都和我家有关系。”

林先生沉思片刻,点头同意,他翻身骑驴,徐云飞的脚程极快,不急不缓地走着,竟然和那头驴齐头并进,至于陈大柱,则是和余氏说了一声,去邻居家里借了一头骡子,骑着就向镇子冲去。

到了镇子上,林先生和徐云飞还没有去找捕头,捕头已经来找林先生了,带来了林夏和水紫树的消息,事情有些棘手,林夏和水紫树进山了。

此时,陈大柱刚好骑着骡子赶来,直接上前,走到捕头身边,抱拳道:“这位大哥,借你的刀一用,我亲自去宰了这逆子。”

说着,他就伸手,准备将捕快的刀拿走。

林先生连忙拉住了陈大柱,苦笑道:“老哥,莫要冲动,事情还不明朗,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先冷静冷静。”

陈大柱看向徐云飞,徐云飞叹了口气道:“父亲,等找到大哥和林夏,再说吧!”

捕头想了想,说道:“林先生,这件事情,你们自己去解决吧,毕竟是你们自己家的事情,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就不掺和了。”

林先生点了点头,与捕头抱拳送别。他也清楚,并非是捕头推卸,实在是因为,林夏是水紫树未过门的兄弟媳妇儿,两个人一起失踪,一起进山,万一越了界,对于两家人而言,都是一件丑事,所以,捕头不愿意去,便是担心这件事情发生,免得林先生尴尬。

镇子的西边有一座三泉山,深山之中,有三个泉眼,从三个山沟里流淌而出,最后汇聚一起,冲出大山,成为一条小溪,这条小溪蜿蜒流淌,镇子和附近的几个村子,都赖以这条小溪而生存。

捕头说,林夏和水紫树便是进了三泉山。

三泉山内,只有羊肠小道,还有一些樵夫和猎人所走的路,骡子和驴子自然也能走,但是,拖着一个人就肯定不行了,于是三个人,便只能徒步进山。

一路之上,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陈大柱脸色铁青。

一直到了下午,三个人才发现了林夏和水紫树的踪迹,因为,在一棵大树上发现了林夏的衣角碎片,三个人加紧速度,终于在几座废弃的屋子内,发现了林夏和水紫树,两个人似乎在吵架。

陈大柱从旁边的地上拿起一根棍子,就准备冲过去,因为,他看到了简直让他无法容忍的一幕。

水紫树将林夏按在墙上,准备霸王硬上弓。

林夏惊慌失措,一边反抗,一边大声道:“大哥,你醒醒,我是林夏啊,我是云飞未来的妻子啊!”

水紫树则嘿嘿地笑道:“那又怎样?我还没有娶妻,他倒是有未婚妻了,还将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吗?”

林先生却一把拉住了提着棍子准备上前的陈大柱,说道:“老哥,莫冲动,再等等看。”

陈大柱罕见的发了脾气,一把甩开林先生的手臂,怒声道:“等什么?那可是你女儿,是云飞未来的妻子,那个人可是云飞的大哥,你让我再等等?”

徐云飞也拦住了陈大柱,说道:“父亲,他们两个人的状态不对。”

随后,只见水紫树忽然间愣了一下,一把抓住林夏,就向外推去,嘶吼道:“快走,趁着我还清醒,快走!”

可是,林夏却没有走,反而转身看向水紫树,向蛇一样缠绕过去,面颊绯红,娇声道:“大哥,这里四下无人,你怕什么呢?云飞确实对不起你,你何必要对得起他呢?来吧,大哥。”

陈大柱看着这一幕,看了看徐云飞,又看了看林先生,怒吼道:“你们两个,就这样看着?”

林先生叹了口气,说道:“这里的事情,已经不是你们可以面对的了,你们两个退后。”

陈大柱还想上前,徐云飞一把拉住了陈大柱,摇了摇头,指了指林先生。只见林先生一支毛笔拿在手中,跨前一步,一道白色的光芒从头顶落下,正好停留在毛笔的笔尖之上。

徐云飞呆呆地道:“浩然正气,以浩然正气为墨。”

林先生凭空写出一个“明”字,那个字体迅速放大,直接从空中落下,林夏和水紫树两个人愣了愣神,顿时恢复了意识,对望了一眼,齐齐地向着屋外冲了出来。

“想走?”

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就要冲出屋子的水紫树和林夏仿佛撞在一张无形的网上,直接弹了回去,他们虽然恢复了意识,却无法冲出来。

“这两个小家伙的意志力太强了,不好玩,那就让我替他们做了吧!”

林夏和水紫树两个人虽然意识清醒,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竟然向一起靠拢,任凭两个人如何挣扎,都无法控制自己,看上去,水紫树要对林夏霸王硬上弓。

林先生深吸了一口气,怒吼道:“你敢!”

毛笔再次挥动,一个又一个龙飞凤舞般的字体,以浩然正气写就,携带者浩大的气息,向着那一间屋子冲了过去。

“嘿嘿,林先生,浩然正气,不是除妖吗?我就要看看,今日,你如何除掉我?我儿子看上那个姑娘,那是她的福分,你竟然以除妖之名除了他。当年,我不过是 因为重伤未愈,今日,我就要看看,你要如何阻止这一场悲剧?”

屋子外,突然间出现一条大蛇,盘绕在屋子的周围,吐着信子,开口说话。

林先生冷声道:“即便我再来一次,我也不后悔自己的决定,那条小蛇妖该死!”

大蛇冷笑道:“死鸭子嘴硬,我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的感觉,你喜欢吗?我要让你的文胆崩碎,要让你的浩然气全部散尽!”

林先生毛笔挥舞的都看不清楚了,空中飘出去一个又一个的字,像是奔赴疆场一般,林先生一声闷哼,嘴角都在溢血,大蛇却在得意地笑。

“唉!”

空中突然间飘零一声叹息,接着道:“蛇妖,当年你逃走了,就该安分守己,何必再出来作乱呢?”

清风吹过,突然间多出一个人,手持长矛,头发雪白,煞气极重!不是徐飞扬,又是谁呢?

“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死了吗?”

大蛇看到徐飞扬,也没有了之前的淡定,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

“我答应过师父,一定会守好这个地界,不让妖族泛滥,殃及无辜。妖族未尽除,我岂能死?”徐飞扬冷声回应。

“我说呢,最近妖族蛰伏,很多妖族强者莫名消失,原来都是你做的。”

大蛇冷笑道:“呵呵,那又怎样呢?你已经不复当年,这头发全白了啊,看来,你杀了诸多妖族强者,也不是没有代价,你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和本源,伤势从未好过,越来越重,这是你不停出手的后遗症啊!”

徐飞扬朗声大笑道:“那又如何呢?斩你,够了!”

大蛇也笑道:“痴人说梦,我恢复了巅峰,你的伤势越来越重,今日,你能拿我怎样呢?”

林先生看着徐飞扬的背影,一脸心疼,徐云飞呆呆地盯着徐飞扬,从未见过如此高大和安全的背影,陈大柱摸了摸鼻子,好奇地看着徐飞扬,总觉得,在哪里了解过这个人。

“儿子,且看我斩妖!”徐飞扬扭头,看着徐云飞,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随后,徐飞扬手持长矛,直接冲了过去,目标正是大蛇的七寸之地,大蛇显然知道徐飞扬的实力,也不敢大意,专心致志地防守,不曾想徐飞扬却身子调转,直接进了屋子,将水紫树和林夏抛了出来,抛给林先生。

林先生挥动毛笔,两道光芒飞起,将水紫树和林夏接住。林夏走到林先生的身边,水紫树则是道谢之后,去了陈大柱和徐云飞旁边和他们解释此事。

原来,水紫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和林夏在街头相遇之后,却不由自主地被彼此吸引,然后等他们清醒过来时,已经到了这个屋子。仿佛有一道意识在控制着他们两个,他们两个硬抗着这一股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被控制。

屋子上空,那条大蛇在盘旋,和徐飞扬斗的不可开交,而徐飞扬后继无力,渐渐地处于下风。

大蛇吼道:“徐飞扬,你还以为你是当年吗?重伤十几年,还要拖着重伤,不停战斗,今天我就要斩了你,下面那几个都是你在乎的人吧?你隐藏的真好,今日,我就先除你,再除了他们,你能奈我何?”

“那还是我先斩了你吧!”徐飞扬腾空而起,身上气息在暴涨!

“徐飞扬,你疯了?极尽升华后,你还能活?”大蛇开始害怕了。

“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不极尽升华,等着你除掉我?”徐飞扬的长矛上笼罩着一股血煞之力,泛着浓郁的黑气和红光。

“你可以走啊,那样,我也留不住你啊!”大蛇惶恐不安,庞大的身躯左冲右突,想要离开,它感受到了危险。

“可是,你想动我儿子和他的亲人啊,我这一辈子没有照顾好他,总不能到了最后,我还要抛下他吧?蛇妖,你不懂啊!”

徐飞扬深吸了一口气,直接飞起,长矛在前,如一道光一般,瞬间便到了蛇妖的头前,也不见徐飞扬再有其他动作,完全是绝对压制,直接从蛇身穿了过去,一颗青色的内丹飞到空中,也被长矛瞬间击碎。

徐飞扬潇洒地落在徐云飞的面前,笑道:“儿子,我厉害不?”

然后一头栽倒在地,而蛇妖的身躯直接碎成了齑粉!

徐云飞连忙上前,将徐飞扬扶了起来道:“父亲,我带你去看郎中。”

林先生走了过来,给徐飞扬把脉,摇头道:“五脏六腑尽碎!”

徐飞扬潇洒一笑道:“小事小事,儿子,这辈子我没有照顾好你,我身为隐仙派传人,有能力者,就要承担更多责任,妖族肆虐,我不得不一直除妖,可是,那样会给你们带来危险, 我只能假死,与你们撇开关系,莫要怪我!”

徐云飞泪流满面,他父亲,一个人扛着,该有多累啊?

徐飞扬转头看着林先生道:“你女儿不错,便宜我家臭小子了,以前我不让他学术法,以后,你可以教他了。你实力虽然不行,但是,心正,有点东西,但不多。”

林先生苦笑道:“徐兄,相交半辈子,你嘴巴还是如此损!”

“损不了多久了!”

徐飞扬又看向陈大柱,说道:“这些年,谢谢你了!”

陈大柱很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徐飞扬看向徐云飞,沉声道:“记住了,徐飞扬已经死了,十多年前就死了,今天的事情,不要你母亲知道,恨,便恨吧!”

徐云飞哭的更厉害了,他父亲还在为母亲考虑。

徐飞扬终究是去了,就葬在了三泉山。徐云飞后来娶了林夏,水紫树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但是,他们对陈大柱还不错。

只是,每到逢年过节,水紫树就会陪着徐云飞来到此间山谷,大醉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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