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前夫杀了他的白月光,然后自杀了。

半夏辛 2024-05-09 14:35:20

为了报仇,谢辞娶了我。

他将我捧在手心宠护了三年,却一朝将我踩入泥潭。

在我怀孕八个月时,他哄我喝下一碗堕胎药。

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

当真相揭露,仇人另有他人时,谢辞问我怎么样才能原谅他。

我的脸上掠过一丝讪笑,愤恨地瞪着他。

“杀了你的白月光,然后去死。”

1

一小时前,我的丈夫谢辞端来一碗药给我,骗我说是安胎药。

我喝了那碗药,紧接着,肚子就开始剧烈疼痛。

我捂着肚子向谢辞求救。

他却定定地看着我笑了,笑得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宋以宁,我给你喝的是一碗打胎药。”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接下来说的话,更是如利刃般直插我的胸口,痛的我连呼吸都变得停滞起来。

“实话告诉你吧,我从来就没想过让你生下这个孩子。之所以会和你结婚,让你怀孕,就是为了给我姐姐和她未出世的孩子报仇。”

“你还不知道吧,你爸酒驾撞死的那个女孩是我姐姐,要不是他,我姐姐和她肚子里八个月的孩子怎么会就这样死了。”

听到他的话,泪水霎时模糊了我的视线。

原来他那些所谓的深情,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可是我呢?付出的却是全部的真心。

我的脸色像纸一样苍白,眼神暗淡无光,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已经没了动静。

我摸着肚子,带着最后一点期望问他:“可肚子里的也是你的孩子啊。”

谢辞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冷漠的骇人。

“那又怎样?就算是你死了也不够给我姐姐赔罪的。”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心如死灰。

谢辞将我送去了医院。

在确认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死亡后。

他叫医生为我手术取胎。

为了确定取出来的是死胎,谢辞整个手术过程都在场,并且他吩咐医生不用给我打麻药。

冰冷的手术刀将我的肚皮一层一层地划开,疼的我全身痉挛,但我愣是一声都没哭出来。

二十分钟后。

胎儿被取出来了,是个白白净净的女孩,长得很秀气。

谢辞看了一眼,满意地走了。

我眼含泪水看着护士手中没有一点哭声的孩子,终是没忍住,开始歇斯底里地号哭起来。

2

“我能抱抱她吗?就一会。”我向护士哀求道。

护士冷漠地摇了摇头,转身将她扔进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中。

我的情绪彻底奔溃,癫狂地又哭又笑。

医生给我打了一针,我陷入了沉睡之中。

醒来时,我躺在病房里,身边空无一人。

我的脸色煞白,目光散乱,伤口和心脏都在剧烈疼痛着。

手背上也传来阵阵痛感。

打的点滴已然空瓶,针头处在回血。

过了很久,护士才来给我换。

我对护士念着“我的孩子呢?”

“一个死胎而已,当然是当成医疗垃圾处理了。”

护士的话中带着刻薄,如一把利刃,扎在了我的心口。

辛辛苦苦怀孕八个月的孩子在他们眼里竟然只是医疗垃圾。

我紧紧地咬着下唇,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就在这时,谢辞带着他的白月光时韫来了。

时韫与我是高中同学,她曾对我进行了长达两年的霸凌。

高三那年,时韫放弃一切,包括谢辞,去了国外留学。

与时韫分手后,谢辞开始疯狂追求我。

起初,我以为他是为了报复时韫才这样做的,便对他避而远之。

可是他追了我整整三年,极少受到过疼爱的我,怎能不动心。

和他在一起后,他宠我,护我,没让我受过半分委屈。

那时的我,天真的以为他是真的爱我。

只是没想到,爱是能装出来的,而且装的毫无破绽,让我深陷其中。

谢辞将一份离婚协议书甩在我的脸上,他的眼神冰冷而空洞。

“签了它。”

我不甘心,偏要恶心他,便说:“我不签。”

谢辞气愤地用一只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判。”

“你最好是识趣点,不然,你休想见到你妈。”

提起我妈,我的心底不自觉地涌出了一阵恐慌。

谢辞的手段我是知道的。

又狠又毒,让人痛彻心扉。

即使再恨,再不甘,我也毫无抗争的余地。

我只能乖乖地在那份协议书上签字。

见我签好字后,谢辞将手松开,他凑到我耳边,嘴角勾出一个诡异得弧度,阴鸷而冷酷。

“忘了告诉你,我让医生割掉了你的子宫作为利息。”

3

谢辞低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我恍如被电击那般,身体猛地一颤,嘴唇微微颤抖。

眼前的这个人陌生的让我感到可怕。

谢辞揽着时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宋以宁,我从来都没爱过你,我爱的人一直都是时韫。”

“以前装作宠你,爱你,就是为了让你体会从高处摔下来的滋味。”

冷冰冰的话语,再次刺痛了我那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脏。

一时间,连呼吸都是一阵一阵抽痛的。

我忽然觉得很委屈,鼻子酸的发疼。

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撞死他姐姐的是我爸,又不是我。

真是可笑,从未感受过父爱的我,却要承受他作的孽。

自我有记忆起,我爸每天对我妈和我不是打就是骂。

因为忍受不了他的家暴,我妈就带我逃离了那个家。

那时的我才刚上初一,我妈一个人带着我,吃尽苦头。

在我距离高考还有一周的时间,她因为劳累过度,突发脑溢血成了植物人。

想到这,一阵怒火从我的心底冒了出来,我抓起枕头往谢辞扔了过去。

谢辞麻利地躲开了,枕头扔到了时韫的脸上。

时韫怒瞪了我一眼,她委屈地将头埋在谢辞的胸前,小声抽泣着。

谢辞伸出手摸了摸时韫的头,他的脸色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

安慰好时韫后,谢辞怒甩了我一个巴掌,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在我的耳朵里回响。

“宋以宁,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和时韫的面前,不然我会让你变得一无所有。”

谢辞牵着时韫的手愤怒地摔门而出,整个房间回荡着门的撞击声。

我躺在床上,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被人戏耍了这么多年,却全然不知。

我恨谢辞。

恨不得将他碎尸万端。

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但是我不能,我死了倒无所谓,可我妈还需要我。

4

在医院住了三天,我就出院了。

准确的说,是被赶出医院的。

因为谢辞给我交的住院费就只够三天。

我腹部的伤口还未痊愈,稍一走动,便痛得撕心裂肺。

这种疼痛的感觉似乎像在提醒着我,过去所发生的一切。

我拿着身上仅有的一点钱,租了一间阴冷潮湿的地下室。

这钱,还是当初在京大读书时拿奖学金存下来的。

我妈的医生给我打来电话,催我交医药费,不然就要停药。

我急需钱。

没等身体恢复,我就开始四处投简历找工作,但全都石沉大海。

不用想,我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所幸,一家奢侈品店录用了我。

虽然是柜姐,工资却很可观。

第一天上班,服务的第一个客人竟然是时韫。

她点名要我服务。

为了生存,我不得不做。

她挑中了一双高跟鞋,要我为她穿上。

穿好后,她嫌鞋扣扣得太紧,一脚将我的右手踩在地上。

一阵剧痛我的手上传来。

我用力抬起时韫的脚,却无动于衷。

鞋跟一直在我的手背上摩挲着。

再这样下去,我的手很可能就会废了。

她早就想废掉我的手了。

5

读高一时,我参加了京市美术馆举办的绘画创作大赛,取得了第一名,时韫是第二名。

对我来说,名次压根就不重要,之所以参加这个比赛,仅仅是想拿奖补贴家用。

可时韫却非常在意。

在放学路上,她拦住我的去路,用刀划伤了我的右手。

她警告我,下次再抢了她的风头,一定会找人废掉我的手。

时韫的爸爸是京市有名的企业家,而我妈养活我都尚且很难。

我无力与她抗争,只能忍气吞声。

回到家,我妈问我右手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

我骗她说是削画笔时,不小心弄到的。

我妈一边帮我处理伤口,一边叮嘱道:“想当设计师,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手。”

我点头答应了她。

在学校里,为了避免时韫再来找我的麻烦,我每次见到她都躲得远远的。

然而,时韫似乎从未想过放过我。

稍有不开心,她就会叫人和她一起在无人的角落折磨我。

我的背上至今留有一个被她用香烟烫伤的伤疤。

被她霸凌的事,我从未和我妈说过,只是自己默默忍受了下来。

可如今的我,不再是当初那个只知一味忍让的我了。

我狠狠掐了一下时韫的脚踝,对她怒吼道:“时韫,你太过分了。”

时韫痛的将脚从我的手背移开,她怒甩了我一个巴掌,露出一丝蔑笑。

“宋以宁,你还不知道吧,这家店我开的。”

“要不是本大小姐看你可怜,你以为你能在京市找到工作。”

我忽然觉得,老天爷可真会捉弄人。

当初卑贱的我,如今还是如此卑贱。

我拉下脸,不情不愿地说:“时大小姐,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时韫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真有意思,以前被我踩在脚下的人,现在,照样被我踩在脚下。”

6

她将我踹倒在地,用名牌包包上的带子对着我的头抽了几下。

我低着头,没有出声,任由她羞辱。

“宋以宁,你最好是给我乖乖听话,不然有你好受的。”

她像玩弄一条狗一样玩弄着我。

而我只能默默点头。

时韫离开时,说明天还来。

我明白她的意思。

无非就是再来羞辱我,就像今天这样。

下班回家,我坐在公交车上,将头靠着窗户,木然地望向窗外。

此时,一家名为“月色”的酒吧进入了我的视线。

我对这家酒吧有所耳闻,据说,老板是黑社会的头目。

公交车开至附近的一个站台停了下来,我下了车。

我想,或许我可以在这里碰碰运气,找一份工作。

酒吧门口,站着两个黄毛,他们叼着烟,百无聊赖地依靠着门。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您好,你们这里招工吗?”

两个黄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跟我们走吧。”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他们走了。

他们将我带到了一间昏暗的办公室里,对着坐在办公桌前的人叫了一声“陈爷”,便退了出去。

被他们称为“陈爷”的人,约莫四十来岁,他脸上刀疤纵横交错,眼神凶狠。

我低着头,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声“陈爷。”

“你走吧,我这里可没有什么正经工作。”

陈爷的声音从我的正前方传来,我缓缓抬头,对上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害怕地直发抖。

“清...清洁工也行。”

站在陈爷身后的保镖对我厉声喝斥道:“你TM是听不懂吧。”

我被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当我准备转身离开时,陈爷开口说话了。

“明天晚上八点来酒吧上班。”

7

我愣住了,双眼失神地看着陈爷。

虽然不明白他为何改变注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松了一口气,终于,再也不用被时韫羞辱了。

第二天晚上,我来酒吧上班。

经理安排我去给一间包厢的客人送酒。

酒吧的工作装有些许低胸。

在我弯腰为那位男客人倒酒时

他一脸色迷迷地盯着我的胸部看,那眼神直叫我作呕。

忽地,他从钱包里扯出几张粉红色的钞票一把塞进了我的胸里。

来不及愤怒与恶心。

就在这个时候,时韫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响起。

“以宁?”

我慌张地转头一看,她和谢辞正站在包厢门口。

“真的是你啊!你不是在我的店里上班吗?怎么到这种场合来了?”

时韫说话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

我咬着唇,眉头微蹙,一句也没回她。

那位油腻肥胖的男客人绕过我,朝着谢辞走了过去,露出一副谄媚的样子。

“谢少,你来了,这位是你夫人吧。”

谢辞看起来心情不大好,脸色阴沉着。

他没有搭话,而是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愣着干嘛?快给谢少倒酒。”男客人指挥着我。

我拿着一瓶红酒走到谢辞面前,弯腰为他倒酒。

倏然,放在我胸间的几张红色钞票掉了出来。

谢辞拿起桌上的红酒杯,轻轻摇晃了几下,他站了起来,将那杯红酒倒在了我的头上。

酒水顺着我的脸一直流到腹部,传来阵阵痛感,那里的伤口还未全好。

我不敢得罪他,只能将愤怒夹杂着委屈的声音梗在喉咙里。

但谢辞依旧不依不饶,他嘲讽道:“宋以宁,你可真贱的,为了钱,不惜出卖身体。”

我白了他一眼:“谢大少爷,我出不出卖身体的,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我的话激怒了谢辞,他气愤地将手中红酒杯摔在地上,碎片渣子瞬间散的到处都是。

8

他拿着一叠红色钞票对着我的脸砸过来。

一脸玩味地看着我:“想要的话,就跪在地上捡。”

饶是知道他在拿钱羞辱我又如何。

在救命钱面前,尊严一文不值。

没有丝毫犹豫,我跪了下来,将脚下的钱一张一张地捡起来。

酒杯碎片扎破了我的膝盖,白色的裙摆上显出了一片鲜艳的红色,我一点都不觉得痛。

连不打麻药剖腹的痛,都忍受的了。

这点痛,对我来说又算的了什么。

可唯独让我无法忍受的是,是心口那处一阵又一阵泛起的疼,隐隐的,却是真实存在的。

谢辞对着地上的碎片踢了一脚,愠怒道:“拿着这些钱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我冷笑了一声,紧攥着钱,踉踉跄跄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员工休息室,没来得及处理伤口,我妈的医生给我发来了消息。

“宋小姐,你母亲的病情突然加重,请速来医院一趟。”

我匆忙换回自己的衣服,向经理请好假,出了酒吧。

在穿过一条灯光灰暗的巷子时,一阵很轻的脚步声从我的身后传来。

我蓦然感到异常惶恐,便加快了走路的步伐。

突然,有人在我身后,用一条手帕捂住了我的口鼻,我被迷晕了。

9

等我醒来时,我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睛被人蒙上了一层黑布。

一个人按住了我的左手,另一个人按住了我的右手,还有一个人正在脱我的裤子。

我大声呼救着。

三人“咯咯”笑了,压根没理会我的呼救。

我拼命地挣扎抵抗,向他们苦苦哀求:“求求你们,放过我。”

然而,回应我的依旧是令人厌恶作呕的笑声。

一双粗糙的手抵在我的腰间。

下身传来的痛疼似乎提醒着我正在发生什么。

满口的污言秽语不时地传入我的耳朵里。

不远处,我手机的来电铃声响个不停。

我大声求救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弱,直至消失。

两行清泪,从我的眼角涌出。

紧咬着的下唇,渗出血来。

按住我左手的那个人说:“大哥,忘记录像了。”

“嘿嘿,那再来一次。”

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志,恍如一滩死尸。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人终于停止了他们行为。

一位声音有些沙哑的男人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看在你让我们兄弟几个这么爽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是谁指使的。”

不急不慢,“时韫”两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

又是时韫!!!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放肆大笑起来,笑声很是诡异。

那人接着对我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别怪我们,想报仇,就找她吧。”

这伙畜生走了,走之前还抢走了我身上所有的钱。

我将蒙在眼睛上黑布扯了下来,含泪穿好衣服后,将不远处的手机捡起。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好几条来电信息和消息,我点开一看,彻底崩溃了。

“宋小姐,你的母亲已于半小时前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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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辛

简介:平平无奇的小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