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军重庆分兵占领下川东长江沿线 杨森谋略太深沉围攻顺庆做足戏
节选自《戏说川军》。历史背景真实，情节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1920年5月下旬，川军第二师刘湘的老巢合川被滇黔军联合实业团系川军第六师、第一混成旅旅长黄复生部攻下，各部军头在合川把刘湘的库存军火分赃后，实业团系川军第一混成旅旅长黄复生，与滇军田钟谷梯团、黔军胡瑛旅，从合川出发，绕到了江北。胡瑛旅进入重庆市内。黄复生、田钟谷部驻在江北城附近。此时，黔军在重庆城内，已有五旅一团。除南岸有一个团、长寿有一个旅外，还有三个旅，已进入了綦江县，黔军的兵力增加到了九个旅，已经超过了滇军的实力！黔军总司令王文华手握重兵，一个重庆城，已滿足不了他的胃口了。
王文华想趁机抢占下川东长江沿岸，控制川江运输。当然，下川东有两大码头，也是肥得流油的。一个是涪陵，另一个是万县。涪陵辐射南川，下川东长江南岸各县，甚至是贵州北部商品进出的必经之地，行商云集。
万县码头辐射下川东、川东北各县，陕西南部、河南南阳。也是一个行商云集之地。四川旧时有句老话，“穷奔码头富奔乡”！要发财，只有奔码头，即城镇、尤其是商贾中心。“富奔乡”是什么意思？有了钱，到乡下去建房置地，那是永久产业，当地主收租，吃穿不愁，可以享受人生了。
王文华当然是要去找钱，九个旅，他的舅舅贵州督军刘显世把军队派到四川来，就是来抢钱的。军队一入四川境内，刘显世就不会给钱了。军队要王文华自己去养，刘显世不但不给钱，还要王文华抢钱上贡。不但要收回成本，还要大大的赚一笔。王文华抢占这两个码头，并非心血来潮。再说，截断川江航道，川军熊克武、刘湘部就得不到械弹补充，这个事，必须要干。
王文华现在手中，可以说是人才济济！何应钦、谷正伦、朱绍良、胡瑛、张芝圃等，都是未来蒋政权下的民国大佬！这些日本士官生。王文华网络在手下，称为贵州的新派，其兄王伯群也是民国大佬之一，就是他，把王文华拉入国民党内的。为了革新贵州，王文华一眼相中了何应钦，把其妹王文湘嫁给他。由其妹夫何应钦出面组织了以日本留学生、日本士官生为主的“少年贵州会”，准备夺取老舅的位子。现在，“少年贵州会”的成员，都成了他手下的旅、团长，或核心幕僚了。
何应钦是至亲，任第五混成旅旅长兼重庆警务处长，警备重庆。王文华拟分兵，各位将领在一起议事。
“刘湘虽然撤退，但实力并没有受多大损失，随时可能反攻重庆，我们现在要分几个旅，控制川江沿线，可能还不到时候。”胡瑛虽然攻下了合川，但川军第二师的战斗力，他是深有体会，他的那个旅，攻城时被炮火、机枪杀伤不少，攻进城后，对方的冲锋枪、手榴弹打出一道道火网！攻下合川，仗着人多，完全是拿人去堆！死伤了近四千人！攻合川，黔军一个旅、川军第六师石青阳两个旅、滇军一个梯团，还有川军第一混成旅的近八千人，对方只有一个团加一个师部警卫营，以及一些后勤部队。如果不是对方兵变造成混乱，他们也难以攻下合川城。刘湘部的战斗力如此强悍，一旦刘湘反攻，可能会聚集更强大的兵力。重庆分兵，恐怕还不到时候。
“现在形势还不明朗。川西处于不战不和状态。东大路、川南还无战事。刘湘现在可能集中兵力，反攻重庆，不是不可能。”何应钦属于那种稳健的角色，没有十足的把握的事，他可不敢妄为。王文华是舅子哥，他还是敢说的。如果在刘显世面前，他就是一副驯服样子。
“你们几个有没有说的。”王文华问谷正伦、张春圃等
“我们与他们打了几仗，说起川军第二师打仗凶，我看也不过如此。”谷正伦说。谷正伦后来能当老蒋的宪兵司令，揣摩上意，是他的长处，他当然顺着王文华说。王文华急于控制川江沿线，还是钱闹的，目的是敛财，这几万军队要养，只靠重庆一处码头，似乎登打不开。谷正伦明白王文华的苦处。
“重庆留个四、五个旅，刘湘手里也不过六个旅，也不可能全上来嘛，重庆还是守得住的。”张春圃也是顺着说。
“诸位，九个旅集中在重庆，重庆也装不下啊！军队加文职，后勤，小五万人！这五万人要吃要喝，还要开饷！刘大帅还要伸手问我们要钱，就靠重庆一个地方，养这么多兵怕是不行啊！分四个旅，占领川江沿线，设官收税，川江航运，收保护费。重庆、南岸、江津南岸留五个旅，保证与贵州的通道畅通，新入川的四个旅，进驻长江沿线。胡瑛旅，抢占万县一带。张春圃旅，进驻涪陵一带，另拨两旅，分驻沿线码头。各位看如何？”
王文华都说了，这些旅长们当然只有服从。胡瑛、张春圃占的两个地方是肥缺，他们两人当然高兴。
王文华为什么要占领川江一线，当然是为了钱，这近五万人要养、械弹要补充，贵州督军刘显世伸手要钱，而且是大量的钱。现在，实业团系川军黄复生部驻在江北城，涪陵地区处于无兵状态，当然好占。万县是原实业团系颜德基川军第七师的防地，颜德基的实力有限，他不敢不交出防地。王文华是看准了这个机会。
现在，贵州到重庆来谋事的人不少，有新式法政学堂毕业的，有书院出来的老学究，甚至还有在前清当过知县的人。他们来谋什么事呢？当然是县长、征收局长之类的肥差。每天王文华府前车水马龙的，搞得王文华心头烦！不过，送的礼相当丰厚，当官，成了一门生意，是生意当然要投入本钱。投入本钱越大，赚得越多！王文华尝到了权力的味道，他现在还是稳起的。什么时候发布，谁能如愿，自然要看谁出多少了。不过，这是要分散他不少精力。
形势，瞬息万变，东大路上，川军与滇军已正式开战了！王文华不管滇军与川军打得如何，下川东地盘，他是要先占了再说。
这一次川滇黔大战，战场不少，头绪太多，川西、川北、川南、上下川东都是战场。只能一处一处的道来。却说刘湘部团长李子俊，率领几个由溃兵收罗起来的营，退出合川后，进入武胜县，率兵向顺庆（南充）进发。
李子俊的部队是收罗起来了，但重武器缺乏。除了警卫营带出来九挺水冷机枪，六零迫击炮还有三十几门，还有十二门口径八十一毫米的迫击炮。但缺炮弹，突围时打出去不少。而且子弹也不多了。这些都是突围出来的兵，能有多少弹药？
现时，川军第六师石青阳的主力在合川，顺庆能有多少守军？也许侥幸，能占领顺庆。人算不如天算！在刘湘的队伍里，还真有吃里扒外的。重庆将弁学堂毕业的王文波，是刘湘师部的一个参谋。出合川城后，得知刘湘下令袭击顺庆。居然偷偷脱离队伍，到武胜县邮局，向石青阳的卫队营长，他的同窗好友吴克雄发电报报信。吴克雄已被任命为顺庆城防司令，人还在顺庆。吴克雄立即发电报给石青阳，并点起本部人马原师部警卫营、临时组建的城防部队四个连，出城迎战。为了石青阳能及时回援，吴克雄胆子不小，居然把防线推到了离县城九十里路的李渡。他想的是，这里离合川不远，石青阳派兵回援也方便，就在李渡，把李子俊支队一网打尽。
吃里扒外的人，是最可恶的。王文波不但报信李子俊支队要来偷袭顺庆，还报告了李子俊支队的武器装备，还带有最新的高科技—无线电台。吴克雄明白，他那七个连的兵力，是啃不动李子俊的，只能等石青阳派来的援兵到来。无线电台，吴克雄还只是听说，见也没见过，听说那东西太神奇了，千里之外，也能通信，如能得到，也算是一大幸事。
吴克雄先到李渡布防。随后，李子俊支队到，但石青阳的援军还没有消息。怎么办？吴克雄真想得出来，利用与李子俊的同学关系，派人到李子俊部，说两同学不必刀枪相见，有事好商良，双方明天派代表，在李渡谈判，进顺庆，也得给同学一点好处不是。
李子俊想，不打，当然好。我子弹也不多，能和平进城，好事呀！当下发电报向刘湘请示，刘湘也大方，吴克雄愿降，升团长。李子俊支队与吴克雄部合编成一个旅，进了顺庆城，李子俊就是旅长了，刘湘命令杨森，立刻向李子俊支队补充械弹。杨森部换装德械，换下来的大批枪械就地封存的。刘湘心里明白，这些械弹装备一个旅都有余。杨森想打来吃起，看来，不得不吐出去了。
吴克雄在拂晓前，就准备好了进攻。因为今天石青阳派出援兵会连夜赶到李渡。吴克熊从王文波的电报里还知道，李子俊是收罗的溃兵，弹药不多，虽然人比他多，但坚持不了多久的。
天刚亮，吴克雄部突然发起了进攻。李子俊支队一点准备也没有！不是说好的，今天谈判吗，怎么又开打了？幸好哨兵及时发现，在一线的一个连，就地抵抗。这些虽然是溃兵，但都是刘湘部队的老兵，个个老练，枪好，枪还打得准。吴克雄部的进攻，很快被止住。
吴克雄攻了一下，发现对方并不好打。枪声不算密，但枪枪吃肉，他这不足千人的部队，这样打下去，他可吃不消。他只有下令对峙，双方冷枪不断。他是在等石青阳的援兵。
李子俊也在等援兵。他接杨森电报，拟派江防军步兵四营、炮兵一营共五个营、加辎重一营，在李渡与他会和，一起进顺庆，并编入李子俊部，暂住顺庆。可是，江防军还没有到，石青阳的援兵到了！李子俊这才明白，中了吴克雄的招，立即率队，向遂宁方向突围。石青阳部当然要堵截，无线电台，那可是好东西啊！但是，突围开路的是两个警卫连，清一色的P-18冲锋枪，杀开一条血路，李子俊支队顺利突围。
追？吴克雄也明白，追上去也捡不到什么便宜，算了，还是快快回防顺庆城吧。李子俊在半路上遇上了江防军来支援的六个营，战机已失去，李子俊想进入遂宁县城，休整一下再说吧。可他接刘湘发来的电报，要他与江防军部会合后，立即攻打顺庆，没有命令，不能停止攻击。
李子俊带领支队，只有绕过遂宁县城，另外选一条通往顺庆的道路，向顺庆疾进。正在此时，遂宁驻军川军第三混成旅王赞绪团，也送来一批弹药，八一迫击炮、机枪补充李子俊部。李子俊获得补充后，想在吴克雄部返回顺庆前，抢先进城。那个吴克雄真不是个东西，以谈判拖延时间，他是中了吴克雄的道！什么同学啊？此时，他才发观，参谋王文波失踪。据王文波同事说，撤退时还看见的，可能是走丢了吧。
行军过程中开小差，士兵是常事，尤其是新兵。军官一般不会。王文波在军队里都混了七八年了，开小差，不至于吧。李子俊现在也没有心思理王文波的事，现在，江防军的几个营，暂归他指挥。江防军在遂宁的四个团，从每一个团里，抽了一个步兵营，共四个步兵营、各团的特科、辎重各抽了一个特科连、辎重连，即炮兵连，组成了一个炮兵营，再加一个辎重营，辎重营带了几百个挑夫，其中部分械弹补充给李子俊部。如果江防军早一点到达，李子俊在李渡，也不至于撤退，最起码给对方以大量杀伤，说不定，吴克熊部被他击垮了也不一定。有了武器弹药，李子俊的底气足了。
李子俊获得六个营的兵力补充，加上原来的近两千人枪，现在有四千余人枪了，攻打顺庆，似乎并没有把握。
川军第三混成旅旅长杨森，也发了一封电报给他，命令李子俊部直插顺庆城外的木子乡场，以木子乡场为指挥所，攻击顺庆。能打下顺庆，当然更好，打不下来，也不准撤退，在木子乡与石青阳部死耗！他的后防、侧翼，叫他不用担心，杨森自会掩护。李子俊想，江防军在遂宁共有四个团，加上杨森部王赞绪的一个团，他们为什么不上来，一鼓作气拿下顺庆不就行了。可是，想归想，自己地位太低，兵力调动又轮不上他来发言。
李子俊算了一下，他的八个营的步兵，加上他带来的警卫连三个，特科部队一部分，加上给他补充的装备，江防军四个营、炮兵营的装备已经是不错了。每个步兵营有机枪九挺、八一迫击炮四门，加上自己带出来的，机枪共有七十余挺，八一迫击炮共有三十二门，还有三十余门六零迫击炮，只是没有七五山炮，攻打顺庆城，气势不小了。吴克熊能有多少兵？城防司令，最多步兵三营。如果石青阳的援兵没有到达顺庆，而是返回了合川，把顺庆城打下来，不是没有把握。
李子俊带领部队，进入木子乡场，建立指挥部。命令步兵一营，加一个警卫连，向顺庆西门突击。如突击成功，大队马上进城。
李子俊部的前锋突然出现在顺庆西门，吴克熊部的兵立即关闭城门，突袭不成，只有硬攻了。迫击炮弹落在城门楼子上，守城士兵被炸翻。机枪向城墙上打着短点射，城门楼子附近的守军，死伤惨重。步兵冲到城门楼子下，他们此时确实没有了办法，城门大厚，还包了铁，枪打不穿，又没有炸药，一个个干瞪眼！又无云梯登城！无奈，只能在机枪火力的掩护下，退了下来。
吴克雄当城防司令，兵不满三营、武器又差，要守城，他也只能用土办法了。动员街团，在城墙上堆满了滚木、石头、石灰。这是他守城的“利器”！这些“利器”也要人来用，他也就是利用街团，在城墙上守城。
街团，相当于由城内以街为单位，由各街的精壮，组成的临时后勤支援人员，负责送弹药、送饭送水，抬伤员、死者。必要时也会参加战斗，他们也就是用石头、石灰、木棒向攻城兵的身上砸。川军混战时，从什么时候开始组建的街团这种民防组织，无从查考。
现在是四门紧闭，李子俊要硬攻进去，不是那么容易的。杨森又发了一封电报给李子俊，要他不要急着打下顺庆，围而小打。不要怕弹药消耗，反正是打得越闹热越好。“越热闹越好”！李子俊终于明白了杨森的用意了。
李子俊下达命令，到山上砍楠竹，扎云梯，而且要大张旗鼓地干。命令打枪准的兵，在城外打城墙上守城士兵，一天下来，吴克熊的兵死伤上百人。吴克熊不知道，李子俊支队，虽然由合川溃兵组成，但这些溃兵，都是老兵。刘湘守老巢的部队，装备是最好的，一色的德式装备。德式1898步枪，准确度高，德式原装七九子弹八百米处也有杀伤力。几百米外射击城墙上的兵，对于这些老油子兵，也不是什么难事。
吴克熊可吃不消这样消耗，他自己带的一个营，再加四个连，这就是他这个城防司令所有的兵，炮，是前膛装老炮、机枪不到十挺。他发电报向石青阳求援，石青阳派出的五个营，又返回到合川了。现在探知，刘湘也正在调动兵力，准备收复合川。对于石青阳来说，顺庆、合川，两处都想要！他想坚守合川，发电报要黔军帮忙。顺庆呢，他只有调集附近几县的守备营，前去增援。
石青阳部收发电报，是通过各县邮局的有线电话传送。李子俊遵照杨森指令，不要割断电话线，电台队抽部分人，搭两根线在电话线上，偷听通话，及发电报时报的字码，电台队对这些由四角号码组成的编码当然熟习，吴克雄与各处的通话往来当然全部被李子俊探知。
附近的潼安、营山、仪陇、西充、蓬溪五县守备营，奉命前往支援顺庆。李子俊才明白，杨森叫他截听电话的用意了。杨森来电，在半路上打掉这些守备营。
“吴克雄，你会装我的桶子！老子要卡断你所有的援兵！”李子俊知道，石青阳各县守备营，是由袍哥、土匪组成的。武器杂牌，战斗力低下。李子俊打这些守备营不用费力，他对守备营那些杂牌老枪，一点不感兴趣，俘虏兵，更不感兴趣，不如抓青壮农民训练几个月的兵。也比这些土匪兵强。他没有派江防军去，用的是自己的几个营，自己人，信得过。江防军，别看装备不错，打起仗来，不怎么样。
刘湘的兵，都这样认为，川军，只有第二师，才是大清新式陆军十七镇的老底子，才是正牌川军！其它的都不算。其实，江防军的战斗力，已大大提升，要不，这四个团能从长寿逃到遂宁？这已经是一大进步了。要是以前。遇上这种围追堵截，不是投降，就是在半路上溃散了！
最先被歼灭的，是蓬溪县的守备营。营长带队大摇大摆的向顺庆开拔。土匪必定还是土匪，以为真成了正现军了！半路上被李子俊的一个营围住，喊话不听，一阵机枪、炮轰，袍哥土匪就被打趴了，一个个举手投降。那个营居然还把俘虏押回来，李子俊一看，这些人押来干什么，我还要给他们吃，给他们喝。还有，那些烂枪，你当宝贝吗？
“团长，人不押着，放出去，这些干恶霸还不是又去拉队伍作恶。枪嘛，只要打得响，就可以变钱。一块大洋一支，也是几百大洋啊！”
“人押来怎么办？”
“团长，现在放出去不对头。打仗时，叫他们冲在前面，你看要不要得？”
李子俊一想，这是个办法。不过，不如这样做。把这些俘虏兵编散，打仗时，叫他们冲在前面，这还是不错的，反正用这些土匪兵去挡子弹，死了就死了，还省事。
“不忙，人、枪我来处理。”
“团长，没这种事哈？你想截和啊？人给你，枪是我的。”刘营长也想要这些破枪卖钱。卖给绅粮财东，看家护院，吓吓棒匪，还是有用的。
“鬼刘，枪给我留下，在军需官那里去领二千大洋，这可是全营的赏钱。”
李子俊知道行情，这些烂枪，给乡下土财东，还能要个好价，他当然想打来吃起。发赏钱是奖赏，堵了刘营长的嘴，反正是开拔费里出，又不是他出。人情做了，枪也吃进了。这当然合算。
杨森来电，“悉打掉蓬溪守备营，记者来采访，好好接待”。李子俊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有几个营都没打掉，这张扬出去，怕不对哟？但杨森的命令，就是刘湘的命令，他暂时划归杨森指挥了。记者还没有到，西充县的守备营又被打掉，接着潼安县的被打掉。营山县的守备队还在稀里糊涂的向顺庆疾进，又钻进了李子俊设下的口袋里。仪陇县的守备营路上知道了这些消息，吓得缩了回去。
围点打援，杨森幕后策划的这个战法，可苦了石青阳。新蜀报把新闻一登，全川都知道了。石青阳早就得到了吴克雄的报告。看来，要想保住顺庆，只有从合川抽兵了。合川的兵还未派出，吴克熊来电、李子俊支队、江防军四个营，已用云梯开始攻城了。抬云梯的，全是俘虏各县守备营的兵。李子俊才不顾什么兵力损失。打了一天，双方都损失惨重。吴克熊可经下起这样的消耗！街团的伤亡很大。顺庆城内，哭声一片，到处都在办丧事。顺庆城内人心惶惶，怨声一片！顺庆城危矣！
吴克熊急电石青阳，要石青阳急派援兵，不然，顺庆不保。杨森拟定的围点打援，目的是打掉顺庆附近各县的守备营，这只是第一步，其真实目的是要石青阳从合川分兵。从合川分兵，一是给刘湘反攻合川制造有利条件，反攻时能迅速解决守军。分出来的兵，还可以在路途中歼灭。
杨森此时确实遇到难题，熊克武要他出兵，配合川军第一师第一旅，第三师邓锡候旅，抢占滇军第一军顾品珍部即将退出的东大路，又要保障北道安全，还要攻打顺庆。他只有四个团的兵力。他的兵暂时不能动。只有用李子俊支队在顺庆围点打援，用江防军的四个团阻击从合川开来的石青阳部。因此，他不得不施以诡计。
石青阳从合川援军一派出，就中了杨森的圈套了。关键是看拦截的江防军四个团，是否得力了。
江防军四个团，实际上只有八个营的步兵，但持科部队有炮兵四个连、机枪四个连，杨森要江防军组成八支能独挡一面的营，增补了一批机枪、迫击炮。每个营配一个八一迫击炮连，四门炮，一个机枪连，六挺水冷机枪，把各团带出来的七五山炮集中，组建了一个炮兵营。确定由郑夔统一指挥。杨森虽然知道郑夔打仗还有些名堂，但遇上石青阳部的悍将汤子模，可能麻烦有点大。江防军必定是熊系的队伍，损失大了，是在杨森指挥下的，面子上不好看，也不好向熊督交待。为了稳妥，命令王赞绪团做好准备，必要时支援江防军，并接过这四团江防军的指挥权。
石青阳是否一定会派汤子模旅来呢？杨森估计，石青阳要救顺庆，证明他不想放弃川北地盘。那么，他一定会出动主力旅。汤子模是他的救火队长，一定会派他来的。
杨森静思一下，还是不放心。命令王赞绪率旅直属突击支队，与江防军合编，并接过指挥权，郑夔为副。
杨森交待，遇上汤子模的第十一旅，能打则打，打不过就放他走。如果汤旅要进顺庆，不要阻拦。杨森认为，顺庆，已是他盘子中的菜，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只不过目前，还可以利用顺庆牵制石青阳的兵力，为刘湘反攻合川创造条件。
要知道这场战争如何发展，过程中有多惨烈，请往下看。并点关注，还可以看见川军混战系列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