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超再通西域时“以夷制夷”、智勇双全,成功开拓西域

史海撷英 2024-06-14 17:47:30

班超对于东汉在西域的开拓方面绝对是有着至关重要的贡献!因为他不光再次打通汉朝通往西域的通道,而且后来还独自经营西域二十多年!给汉朝打下了庞大的疆土。非但如此,后来班超退休之后,他的儿子班勇又接了他的班,继续在西域镇守了二十多年!所以,班家父子二人镇守西域的时间加起来,直接超过了半个世纪!正是在班家父子的手上,汉朝彻底控制住了西域。自此之后,西域就成了中原王朝无可争议的一部分。

永平十六年(73年),随着东汉再次对西域用兵,东汉军队再次进入到了西域。

在东汉的强大军力面前,西域的这些小国其实都不值一提。唯一让汉朝忌惮的,其实就是北方的北匈奴。北匈奴当时的军事实力还是比较强的。一旦汉军远征西域的时候,北匈奴趁机联合西域诸国一起进攻汉军,那汉军麻烦就大了。所以,在这一年,汉朝制定了三面佯攻,一面主攻的作战方案。先是用三路大军,从其他三个方向,拖住北匈奴的主力。然后再派耿秉和窦固这两位大将,带兵在西域这边担任主攻任务。

而接下来,在这两人的带领下,汉军很快占领了哈密地区,继而占领了整个天山一线。天山是西域最重要的山脉之一。天山北方是准格尔盆地,这边草原环境居多,当时就有很多匈奴人在这里生活。而在天山南方,则是塔里木盆地,这地方以沙漠环境居多。而在沙漠边缘,就是传统的西域三十六小国的居住区域。所以,只要占领了天山一线,就能切断北匈奴和西域诸国的联系。这样一来,在占领天山之后,东汉只要派一支使团出使西域各国,就能说服绝大多数国家归降。少数国家不愿归降,汉朝也能轻易派遣军队解决问题。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在拿下了天山一线之后,两位汉军大将派了当时担任军中司马的班超,出使距离河西走廊最近的鄯善国。再之后,就发生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故事,班超在鄯善国王都,杀了匈奴使团,迫使鄯善彻底倒向了汉朝。

而接下来,班超所有的故事其实都是围绕着这个背景发生的。

班超

在解决了鄯善国之后,班超带着使团以及鄯善王的儿子回到了哈密地区,来找窦固汇报工作。对于班超这次成功,窦固显然很高兴。因为鄯善国的地理位置很关键,拿下了鄯善,就等于打开了西域通道的入口。至于那位鄯善国王子,那就是鄯善国送过来做人质的。

因为班超这次出使很成功,所以窦固就替他上书,回京城那边请功。同时,窦固也让班超继续带领使团出使其他西域国家。于是,班超就再次带着使团继续西行了。

而这一次,班超的目标是西域的于阗国,也就是今天的新疆和田地区。

西域的大致地理可以概括为“三山夹两盆”。最北方的山是阿尔泰山,然后天山居中,昆仑山居南。阿尔泰山和天山中间是准格尔盆地,这地方有很多草原,当时就有很多北匈奴部落在这里生活。而在天山和昆仑山中间,则是塔里木盆地。塔里木盆地的中央就是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这地方直到今天都是典型的无人区,在当时也是如此。只有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存在一些绿洲,这些绿洲是可以供人生存的。

在汉朝那会儿,这里每一个绿洲,几乎就是一个西域小国。如此一来,这些在沙漠边缘的绿洲就形成两条线。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和天山交接处,这一线形成的绿洲连成了一条线,这条线后来被称作西域北道。而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和昆仑山交接处,这一带绿洲形成的通道,就叫西域南道。

南道和北道中间隔着一个塔克拉玛干沙漠。但同时,绕过了沙漠之后,这两条通道在东边和西边却有交汇点。

西域示意图

东边的交汇点就是鄯善国,当年在西汉时期叫楼兰国。汉朝人出了玉门关之后,不管走南道还是北道西行,都得先经过楼兰,或者说经过鄯善。所以,之前班超第一个出使的国家,就是这个鄯善国。因为只有拿下了鄯善,才能继续西行。而在西方,这两条通道的交汇处,就是今天的喀什地区。

因为西域北道的很多国家就在天山脚下生活。虽然天山以北的匈奴人很难大规模翻越天山抵达西域北道,但是派几个使团过来,还是很轻松的。如此一来,就算班超过去了,能说服他们短暂归降。等到匈奴再来,他们还是会倒向匈奴。那么这个工作就永远都完不成了。

反倒是西域南道距离匈奴比较远。匈奴可以派使团翻越天山,抵达西域北道的国家。但却无法进一步横穿整个塔克拉玛干沙漠,去直接影响西域南道的这些国家。所以,当时的班超在拿下鄯善之后就必须得沿着西域南道,一路疏通下去。

就这样,沿着这条西域南道,班超带着使团一路西行,很快就走了一千五百里。在这段路上,班超经过了很多西域小国。不过这些小国规模都不大,放在中原这边,很多小国基本上就只是一个村。所以,只要班超带着使团过去,宣扬一下汉朝的国威,基本上就能搞定这些小国了。

因为这些小国太小,所以史书上也没记载,班超出使这些国家的详细过程,因为确实没啥值得多写的。这里面有一个小国在现代很有名,这个小国就是精绝国。实际上,精绝国真不是啥大国。至少班超抵达这里的时候,这个精绝国也就三千多人。不过,在过了精绝国之后再往前走几百里,到了西域南道的中段,班超终于来到了一个稍微大点的国家。这个国家叫于阗国。

根据史书记载,班超抵达于阗国的时候,于阗国整体大概有八万多人。后世史学家统计,东汉时期整个西域也就不到三百万人。而班超来西域的时候,在西域,人口比于阗更多的国家,好像也就只有乌孙和大宛这两国了。这样的于阗国在西域已经很了不起了。

而当时在于阗国,情况也比较复杂。在东汉拿下天山之前,匈奴就曾经往这边派过使者常驻在于阗国。而且,当时这些匈奴使臣名义上是使者,但实际上却直接操控了于阗国的朝政,几乎快要把于阗国王架空成傀儡了。所以,当班超抵达于阗国之后,从上到下,对他的态度都很冷淡。

面对这种局面,班超并没有退缩,反倒开始在于阗国内拉拢一些亲近汉朝的势力。对此,匈奴使臣自然也不肯轻易就范,所以就开始给班超使坏。

因为当时于阗国盛行巫术。所以就有一个巫师找到了于阗国王,提出汉朝使团有一匹马,深受天神的喜爱。如果于阗国王能够把这匹马要来,然后献祭给天神,天神一定会很高兴。“是时,于窴王广德新攻破莎车,遂雄张南道,而匈奴遣使监护其国,超既西,先至于窴。广德礼意甚疏。且其俗信巫。巫言:‘神怒何故欲向汉?汉使有騧马,急求取以祠我。’广德乃遣使就超请马。超密知其状,报许之,而令巫自来取马。有顷,巫至,超即斩其首以送广德,因辞让之。广德素闻超在鄯善诛灭虏使,大惶恐,即攻杀匈奴使者而降超。超重赐其王以下,因镇抚焉。”就这样,于阗国也被拿下来了。

而随着于阗国被拿下来,整个西域南路就彻底通畅了,这条线上所有的小国都开始臣服于东汉。而过了于阗之后,班超的下一站就可以直接抵达莎车国。早在班超出使之前,莎车就已经臣服于东汉,相当于东汉在西域的一个代言人。而过了莎车之后再往西就是到了葱岭,也就是西域南北两路在西边的交汇处了。翻越葱岭再往西,则是当时的贵霜帝国。至此,西域南路的问题彻底解决了。

班超

在这之后,班超直接带着使团在于阗和莎车这一带休整了一段时间,过了个冬。等到第二年春天,班超直接带着使团北上,进入西域北道,打算从西向东出使这条通道上的国家,最后返回汉朝。

而过了莎车国之后,继续北上,接下来使团就来到了另一个西域大国,疏勒国。

疏勒国的地盘就在今天的喀什一带。班超过来的时候,这地方大概有不到两万人,算是西域南北两道的交汇处。

不过当时的疏勒,内部情况也不太乐观。简单来说,疏勒旁边,也就是西域北道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国家叫龟兹。龟兹是北匈奴的铁杆支持者。而在班超到来之前,龟兹就攻破了疏勒国,然后还立了一个龟兹贵族做了疏勒国的国王,控制了整个疏勒国。“时,龟兹王建为匈奴所立,倚恃虏威,据有北道,攻破疏勒,杀其王,而立龟兹人兜题为疏勒王。”但同时,疏勒国内部原本的很多高层贵族肯定是对此非常不满。但是碍于龟兹和匈奴的强大,这时候他们也无可奈何。

直到班超到来。

班超来了之后,针对这种情况,制定了一个特别大胆的计划!他派了自己麾下一个田虑的人,去见当时的疏勒国王。而这位疏勒国王,见到田虑只是一个人到来,也没怎么防备,直接召见了田虑。“明年春,超从间道至疏勒。去兜题所居架橐城九十里,逆遣吏田虑先往降之。敕虑曰:‘兜题本非疏勒种,国人必不用命。若不即降,便可执之。’虑既到,兜题见虑轻弱,殊无降意。虑因其无备,遂前劫缚兜题。左右出其不意,皆惊惧奔走。虑驰报超,超即赴之,悉召疏勒将吏,说以龟兹无道之状,因立其故王兄子忠为王,国人大悦。忠及官属皆请杀兜题,超不听,欲示以威信,释而遣之。疏勒由是与龟兹结怨。”

就这样,通过一个简单的挟持计划,班超成功在疏勒国内策划了一场政变,让疏勒国举国倒向了汉朝。

西域示意图

拿下了疏勒国之后,下一步,班超就该进一步攻略龟兹。而拿下了龟兹之后,再往东,就只剩下了一个焉耆国比较大。过了焉耆之后,再往东就回到了鄯善,也就是班超出发的地方。也就是说,只要再拿下龟兹和焉耆这两个国家,整个西域北道也就彻底畅通无阻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正当班超准备开始攻略龟兹的关键时刻,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传到了西域。汉明帝驾崩了。

在东汉的历史上,汉明帝驾崩之后,他的儿子汉章帝顺利接班。在这期间,几乎没发生任何政治风波。因为汉明帝的皇后马氏一直比较贤明。再加上汉章帝之前被培养多年,早就是一个合格的储君。所以,在马皇后的扶持下,这次皇帝换班基本没出现任何风波。但即便这样,汉明帝的驾崩,还是直接从根本上影响到了西域的局势!

因为汉明帝驾崩之后,东汉的大部分军队就必须得从西域撤回去!这也是每一个皇帝的正常操作。毕竟,老皇帝刚刚驾崩,如果有一个大将带着几万人在几千里之外驻扎,很容易会出现叛乱和独立的情况。所以,汉明帝驾崩后,汉朝在西域这边大部分的军队暂时都撤了回去。只剩下极少数的人留在西域,结合当地小国的军队,把守一些战略要点。

而这样一来,匈奴的机会可就来了。

就在东汉军队前脚刚刚撤退之后不久,北匈奴的军队就再次打了过来。这一次,没了窦固带着几万大军在哈密一带坚守,北匈奴轻易就打进了西域。同时,西域很多原本臣服于北匈奴的小国,这时候也纷纷开始向汉朝发难。

当时西域北道距离鄯善国比较近的焉耆,就首先发动了战争。原本班超进入西域北道之后,只要拿下龟兹,下一个就会去焉耆,然后通过焉耆返回鄯善。可是在这个时候,因为汉朝军队忽然撤了,所以焉耆就成了匈奴镇压的主力,直接杀向汉朝留在西域的余部。最终,在焉耆的进攻下,汉朝当时任命的西域都护陈睦直接兵败被杀。

与此同时,匈奴也开始重新夺回天山一线,派兵入主西域。也就是在这期间,很多留在西域的汉朝军队开始顽强抵抗。虽然他们人数很少,但却坚持抵抗,打出了汉家男儿的风采!这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十三将士归玉门”的故事。

而当时在疏勒国这边,班超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为难。一方面,这时候汉军已经撤了,班超留在西域,几乎是必死之局。而且汉朝京城那边也发来了消息,让他重新返回汉朝。但另一方面,如果班超这时候撤了,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而且,下一次汉朝再来,这些国家会不会因为汉朝背信弃义再买汉朝的账,那就不好说了。

在这个关键时刻,班超已经决定直接回国。因为如果他不回国的话,那就等于是抗旨不遵,这是要被杀头的!可是当他准备回去的时候,疏勒国的很多贵族和百姓却恳求班超不要离开。等到班超强行离开疏勒,刚刚走到于阗国的时候,于阗国的老百姓更是纷纷抱住班超大腿,哭着恳求他留下来。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一旦班超离开,匈奴人肯定会卷土重来。到那个时候,他们必死无疑。见到这一幕之后,班超做了自己人生最重要的一个决定:他决定抗旨不遵!继续留在西域!“肃宗初即位,以陈睦新没,恐超单危不能自立,下诏征超。超发还,疏勒举国忧恐。其都尉黎弇曰:‘汉使弃我,我必复为龟兹所灭耳。诚不忍见汉使去。’因以刀自刎。超还至于窴,王侯以下皆号泣曰:‘依汉使如父母,诚不可去。’互抱超马脚,不得行。超恐于窴终不听其东,又欲遂本志,乃更还疏勒。”

当然,在留下来的同时,班超肯定也得给京城那边写封信,说明一下自己这边的困境。而后来,当汉章帝收到班超的信之后倒是也没继续为难他,默认了他的行为。

班超

但同时,接下来,最难的一关就来了。当时班超身边也就只有使团里几十个汉朝人而已。仅凭这几十个人,班超到底该如何守住整个西域,去和匈奴对抗呢?面对这个问题,班超苦想了很久,最后制定出了一个“以夷制夷”的方案。

班超虽然手里没有汉朝的军队,但却有汉朝做信用保证。如此一来,班超完全可以拿使臣的身份征调其他西域小国的军队。靠着这些军队去和西域对抗!就这样,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班超在疏勒国境内征召了不少疏勒国人,组成了军队。然后,班超就靠着这支军队,愣是在疏勒国都城这边,坚守了超过一年的时间!

等到一年坚守期满,汉朝这时候差不多也完成政权交接的工作了。此后不久,汉朝就再次从其他方向出兵,牵制匈奴的主力,为西域降低压力。又过了两年之后,随着汉朝给匈奴的压力越来越大,班超在西域这边的日子才彻底好过了一些。所以接下来,腾出手来的班超,就开始反击了。

建初三年(78年),班超直接从西域南道的这些国家征调了大量士兵,最后组建成了一支超过万人的军队!

在西域,一支万人规模的军队基本上就已经相当恐怖了。而接下来,班超就带着这支军队直接北上,一举拿下了西域北道的姑墨国。“建初三年,超率疏勒、康居、于窴、居弥兵一万人攻姑墨石城,破之,斩首七百级。”

姑墨国也是西域北道的一个大国,人口大概有两万多。而且,姑墨国还是龟兹最重要的一个盟友。打下了姑墨国之后,匈奴主力又撤退了,如此一来,龟兹就被彻底孤立了。建初五年(80年),班超上书给章帝,分析西域各国形势及自己的处境,提出了平定西域各国的主张:“臣窃见先帝欲开西城,故北击匈奴,西使外国,鄯善、于窴即时向化。今拘弥、莎车、疏勒、月氏、乌孙、康居复愿归附,欲共并力破灭龟兹,平通汉道。若得龟兹,则西域未服者百分之一耳。臣伏自惟念,卒伍小吏,实愿从谷吉效命绝域,庶几张骞弃身旷野。昔魏绛列国大夫,尚能和辑诸戎,况臣奉大汉之威,而无鈆刀一割之用乎?前世议者皆曰取三十六国,号为断匈奴右臂。今西域诸国,自日之所入,莫不向化,大小欣欣,贡奉不绝,惟焉耆,龟兹独未服从。臣前与官属三十六人奉使绝域,备遭艰厄。自孤守疏勒,于今五载,胡夷情数,臣颇识之。问其城郭大小,皆言‘倚汉与依天等’。以是效之,则葱领可通,葱领通则龟兹可伐。今宜拜龟兹侍子白霸为其国王,以步骑数百送之,与诸国连兵,岁月之间,龟兹可禽。以夷狄攻夷狄,计之善者也。臣见莎车、疏勒田地肥广,草牧饶衍,不比敦煌、鄯善间也,兵可不费中国而粮食自足。且姑墨、温宿二王,特为龟兹所置,既非其种,更相厌苦,其势必有降反。若二国来降,则龟兹自破。愿下臣章,参考行事。诚有万分,死复何恨。臣超区区,特蒙神灵,窃冀未便僵仆,目见西域平定,陛下举万年之觞,荐勋祖庙,布大喜于天下。”

刘炟

对于班超的这个计划,汉章帝也非常认可,所以就继续给他派了一千人,让他全权负责这个方案。

此后的几年里,班超带着自己身边的军队彻底控制住了整个喀什地区。同时,班超还派人翻越天山,和天山北部的乌孙取得了联系。乌孙是西域最大的一个国家,当年在西汉时期就曾经是西汉在西域最重要的属国。他们的国王还曾经娶过汉朝公主。所以,等到班超派人和乌孙这边取得联系之后,乌孙很快也表示,愿意臣服于汉朝。有了乌孙的支持后,接下来,乌孙就可以在天山以北,牵制匈奴的军队。这样一来,班超就可以全力收拾西域北道的几个刺头了。

此后的五年里,班超一边努力联系西域其他几个国家,比如康居国。而在这期间,班超和龟兹国几番斗法,双方互有胜负。这期间,疏勒和莎车等几个国家还曾经发动过叛乱,但也被班超给镇压了。总之,经过五年的努力后,班超不但获得了更多的盟友,而且还训练了不少精锐。

就这样,元和四年(87年),班超在西域集结了两万大军。而龟兹则是带着自己周围的几个小国,集结了超过五万大军。双方在莎车国境内,进行了一场决战。“明年,超发于窴诸国兵二万五千人,复击莎车。而龟兹王遣左将军发温宿、姑墨、尉头合五万人求之。超召将校及于窴王议曰:‘今兵少不敌,其计莫若各散去。于窴从是而东,长史亦于此西归,可须夜鼓声而发。’阴缓所得生口。龟兹王闻之大喜,自以万骑于西界遮超,温宿王将八千骑于东界徼于窴。超知二虏已出,密召诸部勒兵,鸡鸣驰赴莎车营,胡大惊乱奔走,追斩五千余级,大获其马畜财物。莎车遂将,龟兹等因各退散,自是威震西域。”这场决战表面上来看是班超和龟兹的最终对决。但实际上则是汉朝和匈奴在西域的胜负手。不管哪一方赢了,都会直接决定西域的归属权!班超以两万人打垮了龟兹五万联军!而这一战打完之后,整个西域北道所有的国家都再也无法阻挡班超的军队了!

当然,这一战打完之后,其实还有另一个插曲。那就是在这期间,中亚那边的大月氏(贵霜帝国)曾经觊觎西域,尝试过派兵前来进攻。但双方交手一次之后,贵霜被班超打得大败。“永元二年,月氏遣其副王谢将兵七万攻超。超众少,皆大恐。超譬军士曰:‘月氏兵虽多,然数千里逾葱领来,非有运输,何足忧邪?但当收谷坚守,彼饥穷自降,不过数十日决矣。’谢遂前攻超,不下,又抄掠无所得。超度其粮将尽,必从龟兹求救,乃遣兵数百于东界要之。谢果遣骑赍金银珠玉以赂龟兹。超伏兵庶击,尽杀之,持其使首以示谢。谢大惊,即遣使请罪,愿得生归。超纵遣之。月氏由是大震,岁奉贡献。”

经此一战之后,贵霜再也不敢觊觎西域了。而在这之后,随着匈奴和贵霜先后被汉朝击败,汉朝对于西域的控制权,已经没有任何争议了。

就这样,永元三年(91年),西域北道中段的龟兹、温宿等国家纷纷派人来面见班超,彻底臣服于汉朝。此后的三年里,班超开始逐渐控制这些国家。而等到永元六年(94年),班超再次集结大军,开始对西域北道仅剩下的焉耆等国家进攻。一场大战之后,没有任何悬念,班超大获全胜。

而随着焉耆投降,整个西域北道也全部畅通。所有西域北道的国家也全部归降于汉朝。至此,整个西域尽数被汉朝收入囊中。而班超本人也因此被封为定远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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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海撷英

简介:历史不在神坛,也不在地狱,将一切历史拉回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