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离开十方大山的蛊女都没有好下场,但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
因为我有一个必须要找到的人。
可没想到一出大山,我就被人拐来了缅北。
为首的刀疤脸淫笑着靠近我的时候,我却只是淡定的看着他问。
「你认识纪朝阳吗?」
在他回答不认识的下一秒,我拧断了他的头,万千只蛊虫爬出来,淹没了地下室,耳边是他手下惨绝人寰的叫声。
我是不老不死的蛊女,我想找我的未婚夫纪朝阳。
1.
「阿婆,这里还有一个人!」
盖着我的破布被人掀开,地下室的暖光又一次落到了我的身上。
一个十五六岁大的男孩惊喜的看着我,回头对阿婆说。
我瑟缩了一下,视线扫过周边被蛊虫啃食的七七八八的尸体。
「不要杀我。」我示弱。
黄阿婆抽着旱烟走了过来,浑浊的一双眼如鹰般犀利,打量了我一遍。
「邪,怎么就这么一个女娃娃活着?」
她的孙子亚吉犹豫了:「那怎么办?」
黄阿婆咂巴两下,把我拎到面前,枯枝般的手往我身下一探,然后打定了主意。
「带走吧,也是个值钱的货,到时候送给泰松。」
亚吉哎了一声,欢喜的脱下外套给我披上,扶着我起来。
我就这么跟着他们回到了半山腰。
林立的木屋,混合着雨后的泥土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黄阿婆挥挥手让亚吉把我带进了一个木屋里。
亚吉熟练的把我的手拷进一个铁环里,我委屈的喊了一声:「疼。」
亚吉看着我眼里的水汽脸色一红,低下头不敢看我:「那我帮你松一松。」
我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纪朝阳的人?」
亚吉脑袋歪着仔细想了想:「不认得。」
木屋外就传来了黄阿婆嘶哑的声音:「亚吉,交货了!」
亚吉应了一声就走了,等他走后我卸下伪装,站了起来,透过窗户去看,有七八个女孩被捆住双手坐在地上,露出的双眼里写满了恐惧。
深林中开进来一辆大卡车,下来两个粗旷的男人正要把女孩搬到车上,黄阿婆用旱烟打了打他们的手。
「一个多加五万。」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黄阿婆你可真会赚,丑的卖我们割心肺肾,漂亮的就卖给鸡窝,现在还坐地涨价?」
黄阿婆享受的抽了口烟:「你就说干不干吧。」
其中一个男人回身打了个电话,然后对同伴点了个头:「执哥说给。」
女人很快就被搬走了,亚吉也一起去送货,偌大的木屋园只剩下黄阿婆。
指尖爬出一只蛊虫,替我将铁环啃食的更松了些,我轻而易举的挣脱了束缚。
走出木屋已是深夜,身边很多木屋都高悬着灯,里面传来女人痛苦的讨饶声和男人兴奋的叫骂。
我径直走过这些木屋,推开最里间的房门。
黄阿婆看到我的样子很惊讶,但也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刻从枕头下面掏出一把手枪对准我。
「你这丫头果真有点本事。」
我看着黑黢黢的枪口,歪了歪脑袋,还是同一个问题。
「你认识纪朝阳吗?」
回答我的是冒烟的枪口,我低头看了眼腹部快速愈合的洞口,不理解黄阿婆的愤怒和恐惧。
我腾空跃起,一把掐住她的喉咙扣在墙上,声音依旧从容不迫:「你认识纪朝阳吗?」
「不……不认识。」
「哦。」
下一秒,我拧断了她的脖子。
黄阿婆软趴趴的身体滑落在地上,身边掉出一串钥匙。
我放了木屋里所有的女孩们,一个个询问过去,可她们都不认识纪朝阳。
我一个人失落的走进了深林里,与此同时豆大的雨滴穿过了树叶打在我的脸上。
一时之间,我头晕眼花,突然觉得心似乎被什么咬了一口,疼的直冒冷汗。
就在我晕倒之前,我看见一个身影跑向我。
那个人居然有着和纪朝阳一模一样的脸!
2.
我在一个干净的房间里醒来,心口的疼痛感已经渐渐淡去。
我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成了干净的睡裙。
我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出房门,外面太阳很大,有些晃眼。
我走在吱吱呀呀的木板上,在一片棕榈叶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纪朝阳嘴里叼着根烟,靠在木桩边用小刀在削木头。
他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身上是我没见过的装扮不说,变黑了,五官好像也更为立体俊朗。
我正想着,身后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
「你醒啦!」
我被身后抱着桶衣服的妇女吓了一跳,纪朝阳也同时抬起了眼。
他收起刀,走了过来,第一眼就看见了我的脚。
「怎么不穿鞋?」
「你是纪朝阳吗?」我看向他熟悉又陌生的脸。
「不是。」纪朝阳向一边的女人挥了挥手,「若雅你先走吧。」
女人应声抱着木桶离开,纪朝阳这才皱着眉问我:「你找他什么事?」
我明明能在他身上闻到了纪朝阳的气息,尽管很淡。
就在此时院子里传来了汽车的轰鸣,他立刻打横抱起我,把我带回了房间,放下我的动作很轻柔。
「不要随意出来走动明白吗?」
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他顿住了脚步看向我。
「还有,我叫姜执,你可以随他们喊我执哥。」
夜深,姜执都没有回来,可我的肚子已经叫了好几声了。
我踢踏着鞋子走出去,身后传来慵懒的一声:「喂。」
我回过头,姜执靠在墙上看着我,我走到他面前。
姜执无奈的笑了笑,蹲下身,替我系鞋带:「你穿不来鞋子吗?」
我摇头,老实回答:「我第一次见这样的鞋子。」
他帮我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站起来:「饿不饿?」
我立刻点头,他摸摸我的脑袋:「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们坐在林子里,我看着他熟练的拔毛烤肉,野鸡的香味渐渐飘出来。
姜执转着木棍,让烤鸡均匀受热,好似随意的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如葵。」
我拉过他空着的一只手,把名字写在他手心上。
「你说你是朝阳,我就和向日葵一样永远看着你在的方向。」
姜执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我真的不是什么纪朝阳。」
「你不是纪朝阳的话,为什么要救我?」我固执的提问。
姜执看着我的视线变得柔和起来,似乎在看另外一个人,良久,她叹气:「你很像我妹妹。」
「你妹妹?」我疑惑地问,「他在哪儿?」
姜执漂亮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语。
我扁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他指着我:「不许哭,哭就把你扔林子里喂野狼。」
我无视他的威胁,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你送我的,你还在后面刻了送我的日子。」
姜执看了我一眼,接过怀表转过来看,面色变得古怪起来,他难以置信的看向我。
「1933年8月17日?」
我点头,姜执舔了舔嘴唇,思索再三,无比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要抓住我撒谎的证据。
「如葵,你知道现在是几几年吗?」
「现在是2024年5月19日。」
纪朝阳离开居然已经过了近百年的时间。
姜执看着我,说出这个残忍的事实:「你的纪朝阳已经死了。」
我不能理解,那为什么面前的他会有着和纪朝阳一样的容貌呢?
3.
姜执要送我走。
「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他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把我塞进车里,我坐在副驾驶吧嗒吧嗒的流着眼泪。
姜执还是不忍心,把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抽了几张纸,替我擦眼泪,用温柔的口吻哄我。
「如葵,别哭了好不好?」
我看着他俊朗的眉眼,一仰头就吻住了他的唇,与此同时心被撕咬的感觉再次出现,我却仍死死抱住他的腰,忍着疼痛,混乱的和他接吻。
狭小的车内都是两人暧昧的气息。
姜执气鼓鼓的把我推开:「如葵!」
他还没指责我什么,远方就传来一声枪响。
姜执警觉去来立刻拿了藏在垫子底下的枪,叮嘱我:「别下车,等我回来。」
我点头,在他离开的瞬间立刻瘫倒在座椅上捂着疼痛的胸口,大口的呼吸。
意识在疼痛的拉扯下渐渐模糊,我看着姜执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最后昏死过去。
就在我意识逐渐回笼的时候,我被人从车里拎了出来,丢在了地上。
就在我怒极,准备召唤蛊虫的瞬间,我听到一个厚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怎么对执哥的女人的?」
我看到了姜执一脸血站在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后面,抿着唇。
「泰松哥,我女人想跑,我来抓她没想到这都能撞上事。」
姜执跟在泰松身后解释。
泰松一把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我泪眼汪汪的看向姜执。
「泰松哥,我会教训她的。」
泰松终于松开了我,他笑着拍拍姜执的肩膀:「弟妹可真漂亮。」
姜执附和的笑了两声:「漂亮也是看个新鲜感。」
「这才对!」泰松很欣赏姜执的话,「跟着我,女人一天换一个都不是问题。」
他用不安好意的眼神瞄了眼我的胸:「好好教训,这里人少,动静再大都没人听见。」
泰松话音一落,身边的手下都哈哈大笑起来。
姜执一把把我从地上捞进了怀里,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听见没,等会儿多大声都没关系。」
我木愣愣的点着头,姜执一把把我塞回了车里,就听见本已走远的泰松喊住了他。
「阿执,记得赶紧把我们这里的叛徒找出来!」
只有我能看见姜执的眼,他的眸里翻涌着怒意,却爽朗的应了一声。
「知道了,哥!」
回去的路上姜执把车开的飞快,溅起了一路石子。
一下车,姜执就把我打横抱起,扔进了屋子里,边上泰松一群人都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我被姜执扔在了床上,一把扯掉了领口的两颗扣子,露出雪白的肩膀和微微隆起的胸脯。
我迷茫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姜执抿着唇,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肌肉,和漂亮的人鱼线。
他的大掌握住我胸口的软肉,我吃痛闷哼一声。
姜执毫不怜香惜玉,大声的问我:「以后还敢不听话吗?」
我摇头,委屈巴巴的说:「我听你话。」
他伸出结实的臂膀,挽住我的腰,低下头靠在我的脖颈处,我抬起手缓缓回抱住了他。
姜执在感受到我这一动作,身体微微一愣,呼吸声突然加重。
他用他那如点墨般的眸看着我:
「如葵,你会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