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年黄永胜被捕,多年后说:若罗荣桓没走那么早,我不见得会这样

觅波评过去 2023-08-31 17:26:00

毛主席:黄、吴、李、邱有资格吃好

1971年,林彪事件的四位主犯黄永胜、李作鹏、吴法宪、邱会作被捕,被关押到北京顺义县卫戍区第三师师部。

当时,4个人每人每天的伙食标准是8角钱,伙食供应比较差,让人提不起兴致。后来,黄永胜致信毛主席,反映了这件事。

黄永胜、吴法宪、邱会作、李作鹏曾经在革命年代南征北战,为新中国的成立立下了汗马功劳。

考虑到这些各种各样的因素,毛主席作出指示:“黄、吴、李、邱应该吃好,有资格吃好,也有钱吃好。”

后来,有人拿不定这件事的真假,认为毛主席每天为国家大事操劳,正经事还忙不过来,怎么会关心四个戴罪之人的吃喝问题。

对此,邱会作给予回应:“确有此事。”

而且,自从毛主席过问后,四人的伙食标准得到提高,经常能吃到新鲜的鱼和肉。

转眼,时间来到1976年,周恩来、朱德、毛主席相继去世,外面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年12月,黄永胜、邱会作、李作鹏、吴法宪四人将被转移到秦城监狱。

在此之前,秦城监狱多次召开会议,制定了一系列规定,告诉工作人员应该怎么看守这四位主犯:犯人不允许抽烟,但允许吃水果;如果犯人需要就医,指定医院是复兴医院和北京医院;犯人进入秦城监狱,必须摘掉他们的领章和帽徽,等等。

这些规定详细、具体、针对性强,无不体现秦城监狱的严谨、细致、神秘。

1976年12月29日,是黄永胜等四人被投入秦城监狱的日子。

按照事先的安排,黄永胜、李作鹏将被分配到204监区,吴法宪和邱会作将分配到201监区。

12月29日晚上7点30分,押送黄永胜的车辆到达监狱门口。紧接着,押送李作鹏、吴法宪、邱会作的车辆陆续抵达。

几个月后,为方便统一管理,吴法宪和邱会作也被“挪”到204监区。

204监区是一栋三层楼房,倒U型结构,每一层楼都有15间监舍。

黄永胜代号7601,吴法宪代号7602,李作鹏代号7603,这三个人住在204监区的二楼;邱会作代号7604,住在三楼。

在秦城监狱,四位主犯可以享受基本的生活保障。

按照规定,每位犯人每天的伙食标准是1元,1个月就是30元。

一般情况下,早上吃稀饭、馒头、咸菜,管饱,有时候也会提供油条;中餐、晚餐通常是一荤一素两个菜。

每天到吃饭时间时,每个楼层都会有专门的人推着餐车,依次到每个监舍送餐。

到了寒冷的冬天,秦城监狱早早就开始供暖,比北京城区要早得多,而且供暖时间长,4月份才会停暖。

到夏天,秦城监狱格外凉爽。因为多年前建造这所监狱的时候,建筑师已经未雨绸缪,在每栋楼房的顶部都安装了隔热瓦和抽风机,通风效果良好。

除此之外,秦城监狱还会定期发放生活必需品,主要是衣物。夏天发长裤、短裤、汗衫,冬天发棉衣、棉裤、棉鞋。

毛衣、秋衣、秋裤是不提供的;鞋子和袜子穿烂了,就能领到新的。

除了老老实实待在监舍里,黄永盛等四人每天享有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

秦城监狱专门划定了一块区域作为罪犯的放风场地。

与其他罪犯不同的是,黄永胜等四人不需要到面积不大的放风场,而是被允许到楼下的院子里放风。

监狱特意将四个人放风的时间交叉开来,使他们互相碰不到。

黄永胜喜欢沿着东边的小路来来回回地走,李作鹏经常在西边活动,吴法宪则在院子的中间散步。邱会作很少出去放风,他有严重的胃病,大多数时候身体处于疲惫状态。

一年四季里,冬天放风的时间是上午,夏天放风的时间是傍晚。

放风的顺序依次是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

监狱的生活虽然单调,但即使在狱中,每个人在狱中的日子也每天不同。

黄永胜对生活的要求比较高,很在乎生活品质。如果哪一天,他对自己的的餐食感到不满意,宁愿饿着也不会将就,还曾经有过绝食的经历。

在秦城监狱,黄永胜每天愁眉不展,把悲伤、苦闷的情绪写在脸上,也不爱说话,只与书本打交道。他经常把床头的《毛泽东选集》翻出来看,觉得很有意思。除此之外,他还喜欢看报纸,每一条新闻都要反复浏览、认真揣摩。

后来,组织上同意家属探望,黄永胜的家人经常给他带衣服。

李作鹏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很少与看守人员交流,但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听话”。

每当在院子里放风时,只要看守人员提醒时间到了,他就会停下来往监舍里走,根本不需要刻意的催动。每天的餐食,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不挑剔,也没有额外的要求。

看守他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

四个人里面最沉默的是邱会作,他几乎不说话,给人一种冷气森森的感觉,他说得最多的两句话是:“我今天胃不舒服了”、“我要吃软一点的食品”。

虽然邱会作话少,但他把在秦城监狱的点滴经历都记在心里。

许多年后,邱会作谈起秦城监狱的那段经历,仍然清楚地记得监狱工作人员对他的关照,还讲到,那时,冬天他不能吃凉的,工作人员会贴心地把餐食加热,再送给他吃。

邱会作还回忆道:“伙食仍是一天一元钱,冬天,房内有暖气,半个月可以洗一次澡,可以蹲马桶解手,生活上并没有很大困难。”

最健谈的是吴法宪,他的心里憋不住事,要把话全都说出来才痛快。他对看守们永远是恭恭敬敬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冷脸的时候。

在秦城监狱,吴法宪表露了一个迫切的愿望:“我从小种过田,我希望党和国家对我宽大处理,让我回江西农村去种地。”

为了了解犯人的心理动态,监狱工作人员会定期对监舍进行检查,大概是每周两、三次的频率,检查时间是他们外出放风的时候,监舍的每个角落都要彻底检查。

黄、吴、李、邱四人的晚年生活

1980年3月,中央决定成立两案(林彪案、江青案)审判指导委员会,由彭真担任委员会主任。

4月下旬,公安部开始对两案进行侦查预审。

这一时期,彭真提议另外筹建党内审判工作小组,联合最高人民检察院、最高人民法院、公安部等多个系统,有序地开展预审工作。

提议获得中央批准后,彭真又选定了江苏省副省长兼公安厅厅长洪沛霖,浙江省委副书记、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王芳、中央政法委秘书长刘复之等四人担任召集人。

从外地调到北京的预审组人员应该住在哪里?彭真征求了相关人员的意见后,决定安排他们住进秦城监狱。

一是,当时秦城监狱只住着“两案”的要犯,空余的监舍很多;二是,监舍生活设施完善,洗漱间、抽水马桶、桌子、床一应俱全;三是,秦城监狱离城区有70多公里的距离,拥有绝佳的隐蔽性和保密性。

1980年9月8日,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召开会议。在会上,彭真就两案预审工作的进展情况向大家做了汇报。

在汇报中,他说:

10名主犯的罪行基本查清了。一边是黄、吴、李、邱加江腾蛟,一边是“四人帮”加陈伯达,共10个人。拟判10个人,除江腾蛟外,9个都是举世瞩目的。其他人另外审判,由最高人民法院、地方法院和军事法院分批陆续审,10个人判了,其他人的问题就解决了。

除此之外,彭真还就审判形式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他说:“还是公开审判好。罪行、证据都公布,通过这一段时间的工作,证据完全能站得住脚。”

9月29日,五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六次全体会议召开,决定设立特别法庭,对两案的主犯进行审理。

后来,彭真思考“特别法庭设在哪里”的问题时,有人说:“最高法院可以,但是礼堂太小。还是在公安厅大礼堂吧。”经过慎重考虑,彭采纳了这一建议。

1980年11月,历经几百个日日夜夜的筹备,经过成百上千人每天紧张而持久的劳动,终于迎来了“林彪案”、“江青案”公审的日子。

11月19日晚上,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等10名被告褪下囚服,换上监狱为他们准备的灰色衣裤。

天彻底黑下来后,30辆载着两案被告的车辆向公安部驶去。每位被告都配有3辆车,一辆上面坐着人,另外两辆是备用车辆。一旦前方的车辆发生故障,可以及时换车。

到达公安部后,10名被告被送到提前准备好的10个房间里,距离特别法庭只有50米的距离。

第二天,特别法庭正式开庭,就此开始了长达两个月的审理。

李作鹏因为身体虚弱,是被法警搀着走进庭审现场的。

当天,一些中央领导也来到了现场,他们坐在后台,通过闭路电视直播,观看了整个庭审过程。

1981年1月25日是两案宣判的日子,黄永胜被判处有期徒刑18年,李作鹏、吴法宪被判处有期徒刑17年,邱会作被判处有期徒刑16年。

由于黄永胜、李作鹏、吴法宪、邱会作早在1971年就已经被捕,到1981年已经被关押了满10年。

1981年5月,秦城监狱工作人员告诉吴法宪:“领导决定改善一下你们的生活条件,在这条走廊上,还关着邱会作、江腾蛟,你们在各自的牢房内上午8点打开,晚上9点钟关上,白天你们可以在一起学习。”

这也是吴法宪与邱会作在秦城监狱第一次见面。

8月,一位公安部副部长先后找吴法宪谈话:

中央已经决定,将你们放出秦城,各自安排一个地方保外就医。安置你的地点是在济南,到了那里可以和你夫人陈绥折住在一起,还可以带一到两户子女照顾你们的生活。现在正在为你的保外就医做准备工作。

后来,黄永胜被安排到青岛,吴法宪被安排到济南,李作鹏被安排到太原,邱会作被安排到西安。

由于黄永胜在秦城监狱一直郁郁寡欢,使身体遭受很大的伤害,保外就医两年后就身患重病。

1983年,病中的黄永胜对儿子袒露心声:“若罗帅没走那么早,我不见得会这样。”言语悔恨之意甚深。

1983年,黄永胜感觉自己大限将至,躺在病床上流下痛苦地眼泪,他说:“天津(战役)……死了好多好多人,都是战士……一路的……尸体……都是尸体呀!……打了一辈子仗……死人最多的一次……呜……呜……天津……天津……”

1983年4月26日,黄永胜去世,终年73岁。

吴法宪到山东后,过上了深居简出的生活,除了陪妻子陈绥圻逛菜市场,他几乎是闭门不出的。

晚年,由于年老体衰,吴法宪常常犯糊涂,也常常想起战争年代的日子。有一次,他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地喊着:“起来,起来,赶紧调车,蒋介石的飞机进来了,我得赶紧去指挥所......”

说完,他噌得一下坐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走廊里,挨个敲其他病人的房门,召集大家去“打仗”......

1990年后,吴法宪的住房条件得到改善,分配到一座宽敞的小院。

他的妻子是一位心胸豁达、心地善良的人,在人生的最后二十几年,他过得很平静、很安乐。

2004年,吴法宪去世,终年89岁。

李作鹏到太原后,住在省委宿舍里,他的生活是孤独、寂寞的。2009年1月3日,李作鹏逝世,终年95岁。

邱会作离开秦城监狱后,到达济南。

1987年9月24日,邱会作刑满释放,并获得了公安部门颁发的释放证。10月,他收到公安部的通知:“就地安置,每个月200元生活费,拿释放证到当地公安派出所办户口。”

1989年,因生活窘迫,邱会作没有钱买报纸,只能通过向邻居借报纸,来了解国家大事和世界局势。

对于未来的生活,邱会作充满美好的憧憬:“我的晚年将设法过得充实,愉快而又富有意义。”

1992年 ,在政府的关怀下,邱会作搬到了西安干部休养所,每个月可以领取1500元的生活费,组织上还给他配备了一台轿车。

2002年,邱会作去世,终年88岁。

离开秦城监狱后,党和国家对黄永胜、邱会作、吴法宪、李作鹏四人给予了关照,他们也算是老有所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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