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读《金瓶梅词话》第15回之李瓶儿暗度陈仓

文一史二ywh 2024-02-09 11:02:00

这是作者兰陵笑笑写的第一个重要的传统节日——元宵佳节。这一日,吴月娘、李娇儿、孟玉楼、潘金莲等西门庆的一众妻妾,应邀来到位于狮子街的李瓶儿家中喝酒赏灯。

西门庆那日也没闲着,同他的两位死党应伯爵和谢希大两人,也一同前往灯市里游玩。到了狮子街的东口,因为怕被吴月娘、李瓶儿等人看见,就不往西街去看大灯,只到卖纱灯的跟前就回了。不想又遇见孙寡嘴和祝日念二人,众人不由分说拥着西门庆到了妓院李桂姐家。

不用说又是西门庆这个有钱的金主破费了,掏出三两银子递与李家虔婆去买些酒菜来。虔婆自然是一番推辞后,接过银两下去备办酒菜去了。

半晌,李桂姐一番精心的打扮之后方出来,陪西门庆众人,吃到热闹处,粉头李桂姐、李桂卿姐妹一个琵琶一个筝,弹唱了一曲应景的曲子【霁景融和】。

正唱在热闹处,来了三个圆社的(宋明时期街坊杂戏里踢蹴鞠的)凑趣讨赏。西门庆众人到外面的院子里和这帮圆社的踢了一场,连李桂姐也下场踢了。由书中的这段记载来看,当时蹴鞠这项体育活动在民间甚是普及。

这帮圆社的自然当着西门庆的面极口夸赞:“桂姐的行头(此处指蹴鞠的本事、手段),比旧时越发踢熟了。撇来的丢拐,教小人每凑手脚不迭。再过一二年,这边院中,似桂姊妹这行头,就数一数二的盖了群,绝了伦,强如二条巷董家女儿数十倍。”

二条巷的董家女儿又是谁,不用说,肯定也是当时当红的妓院粉头了,说李桂姐超过董家女儿数十倍,自然是恭维之词,不过与其说是恭维李桂姐,倒不如说是拍西门庆的马屁。

众人正在玩耍之际,小厮玳安骑马来接,悄悄附耳低言:“大娘、二娘家去了。花二娘(指李瓶儿)教小的请爹早些过去哩。”你看,李瓶儿上次给玳安的那些钱物,果然没有白给,玳安替李瓶儿跑起腿来真是没说的。

西门庆自然心领神会,暗暗教玳安备好马,借口出来解手就溜之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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