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没有什么用处的Beta。
母亲对邻居家的弟弟过分疼爱,这个所谓的弟弟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Alpha。
母亲的冷漠,这更让我感受不到了亲情的爱。
我逃离了这个家。
却被邻居家的弟弟找上门,他把我堵在墙角。
低头在我耳边说,
“你跑什么,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1
我叫宋泊简,淡泊明志的泊,辞简理博的简。
我的父亲是一名医生,他一直都是我的榜样。
我邻居家的傅叔叔也是一名医生,他是我父亲医院上的战友。
傅叔叔有一个儿子,叫傅初霁,我比他大六岁。
虽然当时还很小,都还没有长开,我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我想他长大后一定会很好看。
我很喜欢傅初霁,一直把他当做亲弟弟对待。
直到一次意外,美好的意象全被打破了。
我的父亲和傅叔叔因为出国进行救助任务,在回来时飞机遭遇了突如其来没有预告的暴风雨,因此失去了生命。
傅叔叔的爱人也因伤痛过度,不久后也去世了。
妈妈把傅初霁接到我们家来,我看着妈妈一次次抱着我和他痛哭。
而那时我们只是一个四岁和一个十岁的小孩,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我们同样的痛苦心情,只能静静的被妈妈抱着,或许可以安慰到她。
傅初霁因为是早产儿,所以很容易生病。
妈妈是Omega,没有Alpha那么有力气,为了养活我们两个,经常去打很多份工。
妈妈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嘱托我要照顾好傅初霁。
为了帮妈妈分担压力,我当然也会做一个好哥哥。
直到有一次,傅初霁又发起了高烧。
我给他喂药,又是给他倒水,又是哄他睡觉的……我尽心尽力的做好大哥哥的这个责任。
我的朋友突然过来找我出去玩,朋友说“你好久没有和我们一起玩过了。”
“可是我还要照顾弟弟。”
“你给他盖好被子,喂好药不就行了吗?快点出来吧,我们等你。”
这对当时十岁的我诱惑力极大。
我笑着低头安抚傅初霁,轻轻的给他盖好被子。
“小霁,哥哥出去一会儿,你好好待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傅初霁当时的脸被烧得通红,他没有回应我,只是静静的盯着我。
等我再次回到家时,迎来的只有母亲的谩骂,和她怀里已经烧晕过去的傅初霁。
我局促的站在门口,心脏砰砰直跳,我已经听不清母亲在说什么了,心里想着“我明明已经给他喂了药的……”
突然一个积木玩具向我的头砸来,因为冲击力太大,我往后退了退。
鲜血慢慢从我的头上溢了出来,渐渐的流到我的眼角下。
没一会儿,我的半边脸已经覆满了血,空气溢满着血腥味。
我站在原地等了好久,始终没有等来母亲的怀抱。
而傅初霁因为我的失误,病情更加重了。
“礼让”的玩具,母亲的偏爱,甚至是我分化成了Beta,而傅初霁却分化成了Alpha……
往后的种种不公平,让我感受到了,我并不适合待在这里。
但我没有抗拒这种不公平,我没有嫉妒傅初霁,我也不能嫉妒,因为我对不起傅初霁。
我很开心他能分化成Alpha,他的病情也在渐渐好转了。
……
上了大学后,我更是努力的学习和赚钱,我想快点离开那个家。
那天,妈妈久违的给我打了个电话。
“泊简啊,你快回家看看,小霁说他不舒服,我现在手头上有工作,回不去。”
我看着桌面上还没有写完的作业,再看一下课表排满的课程。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知道了,我一会就回去。”得和老师请个假。
回到家楼下,我赶紧背上书包跑上楼。太着急忘记带钥匙了,按了门铃没人来开门,只好找出备用钥匙了。
推开门,家里没有开灯,还拉着窗帘,很暗。
我一边伸手摸索着灯,一边轻声地喊着。
“傅初霁,你是哪啊?妈妈说你生病了,我……”
我刚摸索到灯,准备打开时,突然一个黑影从我眼前掠过。
他将我推倒在沙发上,我借着两面窗帘的缝隙,照进来的唯一一束光,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脸。
傅初霁现在满脸通红,他压着我胳膊的手,我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在发烫。
小时候那件令我后悔的事,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赶紧用手推他,“傅初霁,别闹了!你生病了,你现在好烫,快点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他抓起我推他的手,将我的双手拽过我的头顶压住。
他整个身子压了下来,“你妈妈没有告诉你我生的什么病吗?”
“什么?”我一脸懵的看着他。
“除了感受到我身上发烫,其他什么也感受不到吗?”
我被他问住了,要感受什么?
他邪笑一下,低头埋在我的脖颈里。
傅初霁深深的吸了一下,“真的是Beta啊,一点味道都没有呢。”
“算了,只要是你,都没关系。”他伸手拽掉我的衣服……
这是,Alpha的易感期。
……
做完后已经是晚上了。
那一晚,虽然很累,但我还是没有睡着。
傅初霁紧紧地抱着我,我只能蜷缩在他怀里。
我用力闭着双眼,不敢去看他,但我依旧能感受到空气里弥漫着来自傅初霁信息素的压迫感。
我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直到上课的手机闹铃响起。
我艰难地从傅初霁怀里抽出身子,每行动一下全身都是酸痛的。
我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撑着墙壁艰难地走到浴室。
镜子里我满身都是吻痕和牙印,我抚摸着脸上的泪痕,我昨晚什么时候哭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昨晚竟然就这么任由他做了。
我没有再看傅初霁,收拾好后就逃出了那里。
从那以后我很少再回到家里,每次妈妈叫我回去,我都会用学业上的事情推脱。
极力地去减少与傅初霁见面的次数,当然,他也没有联系我。
毕业后,我努力去工作,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终于可以独立生活了,终于不用总是回去了。
2
下班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工作异常的累。
我有些无力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楼道的窗外,外面正放着烟花。
快过年了,这么一想,我好像确实很久没有见过妈妈……和傅初霁了。
我从家里搬出来的那天,也没有见到傅初霁,只有妈妈过来送我。
以后估计也很难再见了,我长叹了一口气,抬手捏了捏酸痛的脖子。
我刚抬起头,就和站在房门前的傅初霁对视了,我心头突然抽痛一下。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说,“宋哥哥,好久不见啊,你又是从家里搬出来的,又是换手机号码的,我还以为你要和我们断绝关系呢。”
我有些尴尬的偏过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肯定是有事才来的,你难道让我一直站在这里吗?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开了门让他进去,我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虽然确实很久没见了,但他怎么一下子长这么大了。
我脱下鞋,看着放在旁边比我大了一码的皮鞋,没有说话。
傅初霁就像到自己家了一样坐在我床上,我不喜欢别人坐我床上,但我允许他这样做。
我给他倒了水递过去,“你看起来过的很好。”
他慢慢的接过,指尖不经意碰着我的手背,“是啊,宋哥哥看起来过的很差呢。”他顺手把外套脱了下来。
我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一边挂到衣架上,一边问他,“你过来找我什么事?”
我始终没有得到回应,一片沉默后,我转头看向他,只见他眉眼弯弯地看着我,他那双眼睛很好看,看谁都那么深情。
我走上前,刚想问他什么事,看着他脸颊泛红的样子,熟悉的紧张感涌上心头。
“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又生病了,快走,我送你去医院。”
他拽住我的手,“我没有生病,我易感期到了。”
我愣住了,他可怜楚楚的看着我,“宋哥哥,这次易感期我们也一起过吧。”
我全身颤抖的甩开了他,“我家有抑制剂,你去给你拿……”
我快步的来到厨房,刚打开药瓶。
傅初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后,他从背后搂住了我的腰,另一只手拽住我拿的药瓶。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药全都倒进水池里。
沉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一个Beta,家里为什么有抑制剂?难道还有别的Alpha来过吗?”
这次我才直观的感受到,傅初霁已经比我高出了一个头。
他的下颚抵在我的头上,说话的气息从我发丝上流过。
我有些紧张的开口,“只不过是…常备的药罢了。”
“常备?用来防我吗?”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我撑在水池上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他从我背后离开,顺手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向门外走去。
“既然宋哥哥这么不欢迎我来,那我就去找别人了。”
听到这我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我走了。”
我猛的扯过傅初霁的衣领,“我问你这样有意思吗?”
傅初霁看着我的样子,慢慢的勾起嘴角,“宋哥哥,我有些喘不过气了。”
我瞬间反应过来松开了他,“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眯眯,“没关系的,只要是你,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