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读书,最难以忘怀的便是一篇一级战斗英雄,海军611号护卫艇轮机兵麦贤得的故事,在一次海上边防战斗,与敌人激烈的作战过程中,因头部中弹,脑浆外溢、神志半昏迷,他强忍着疼痛,没有选择退缩,摸黑穿行于狭窄的机舱里,检查舰艇机器的每个细节,排除故障,将已经停机的一台发动机修复发动,让炮艇重新恢复动力,恢复机器的正常工作,从而扭转了战局,随后一举击沉敌舰。他舍生忘死,铁骨铮铮,用热血和生命守卫万里海疆,用钢铁般的坚定信念,谱写了一曲“唯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气吞山河的英雄壮歌,成为一代人敬仰的战斗英雄。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国面临三年自然灾害的严峻考验,就在这个时候,败退台湾的蒋介石不甘心自己的失败,念念不忘的就是把台湾作为所谓的“复兴基地”,总是打着反攻大陆的旗号,错误地估判国际国内形势,还以为自己牢牢掌握着制空权,制海权,且羽翼丰满,妄图向海峡对岸发起致命一击,以实现自己所谓的“光复大陆”的美梦,使人民吃二篇苦,受二遍罪。于是发动了一系列侵犯骚扰大陆的军事行动,一方面派出大量的武装特务,从海上实施渗透偷袭,以及以“两栖突击”的特种突击队的行动,另一方面组建“海上袭击队”,即所谓的“海狼队”。以“海狼艇”在海上袭击人民解放军的舰艇和大陆在渔场作业的渔民渔船,其目的是企图在海上打出一条通道,并搜集情报和进行所谓的“心战”活动。
特别是1965年8月初,蒋介石再次发动所谓“国光行动”的前哨战,只能成功,不许失败的“海啸一号”军事行动,前线具体指挥人员是所谓的海军“宿将”巡防第2舰队司令胡嘉恒少将,还煞费苦心地专门成立了由所谓“参谋总长”黎玉玺上将、所谓“海军总司令”刘广凯上将、“海军副总司令”冯启聪中将为首的庞大督导组,负责整个行动的协调工作,可谓是倾巢出动的华丽阵营。
黎玉玺是四川达县人,字薪传,曾经就读电雷一期海军官校、海军军官学校等,还陆续进入各高级学校进修,后担任江阴江防部鱼雷快艇艇长以及桂林行营水雷队长等职务,成为蒋介石的红人,担任过他的侍从海军副官后平步青云,逐渐走到海军高层,先后担任第一舰队参谋长、第21护卫舰队司令官等职务。蒋介石逃往台湾,就是由他护送,后升任海军总司令、参谋总长等,成为大名鼎鼎的海军一级上将 ,这次重大的“海啸一号”军事行动就是由他亲自制定。
刘广凯,奉天(今辽宁)海城人,曾就读于哈尔滨商船学校航海科、青岛海军学校、英国皇家海军大学、国防大学联战班等学校,先后担任长治舰舰长、任第一舰队司令,解放战争期间,曾经率领舰队封锁沿海一些地区立功,后晋升海军上将总司令,为了忠实执行这次所谓的"海啸一号"行动,还特地在左营海军参谋大学主持将领参加兵棋推演,可见对这次行动的重视程度。
冯启聪 ,字伯曼,广东番禹人,青岛海军学校、第二阶段黄埔海军学校航海科毕业,后就读圆山军官训练团、海军参谋学校,曾入美国圣地牙哥海军两栖作战班深造,长期服役于国民党海军,历任海军第二军区司令、登陆舰队司令、两栖部队司令、舰队指挥官等职。 解放战争时期担任太平舰舰长,曾支援金门战役的海上阻击,级我军造成不小的损失,该役结束后,旋即负责旋即执行长江的“关闭”任务,旋擢任“海军副总司令”,“海军总司令”,晋升“海军二级上将”,可谓是有丰富的作战经验。
"海啸一号"行动前线总指挥胡嘉恒,安徽庐江人,中学毕业后考入海军电雷学校,在校期间参加江阴保卫战。毕业后,到鱼雷快艇训练,后任艇长。解放战争期间考选出国接舰,回国后在沿海我军作战,立了一些功劳,那时尽管国民党军一路丧师失地,但他的官职却一路水涨船高,从鱼雷艇的艇长当到了少将舰队司令,而且在这次行动之前,他已经内定为中将人选,只等这次行动得胜归来立功受奖,在他“花团锦簇”的履历上再添上一笔“战功”,然后风风光光地走马上任。
更为有意思的是,这名胡少将认为"海啸一号"是“完美无缺”的计划,得胜回来之时,便是自己高升之日,自己得道自然想到的是还有一些“鸡犬”也得帮助升一下,原来,胡嘉恒有个不太成器的小舅子叫李准,眼看自己当上中将,当时他才混到海军少校,担任的是“漳江”号巡逻舰的舰长。妻子李华玖见这次十拿九稳妥妥升官的行动,便向丈夫吹“枕边风”,夫妻情深、爱妻心切的胡嘉恒于是就打算借着这次任务带着小舅子出去一起混个“战功”,然后回来也好升官,一旦成功归来,胡嘉恒成了中将,就可以帮忙运作把小舅子的军衔提升成中校了。
本来,这次行动上司派出的是“太康”号护航驱逐舰(原属“埃瓦茨”级护航驱逐舰)和“东江”号巡逻舰(原属PC461级巡逻舰)去执行,“太康”号护航驱逐舰吨位大、速度快、火力强、而且官兵素质也较高,由其担任“特遣队”的火力核心和旗舰;而“东江”号巡逻舰吨位较小、吃水浅、机动灵活,便于贴近大陆沿海,然后放下载有6名武装特工的M2机动橡皮艇,对东山岛进行袭扰,并且在突击队撤退时回收人员和橡皮艇。要说这次派出这二艘舰艇执行任务相对来说较为合理的。
俗话说: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这名胡嘉恒少将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把原计划里出动执行任务的“东江”号巡逻舰换成了小舅子李准统领的“漳江”号巡逻舰(原属PC461级巡逻舰)。他的借口是“东江”号巡逻舰在不久前一场遭遇战中,遭到“共军”护卫艇的群殴,舰体损伤严重,且人员伤亡不小,剩下的官兵也是士气低落,因此胡嘉恒向上司报告有必要换一艘“江字级”的军舰去执行任务,他进一步补充说,“漳江”舰月初刚刚参加了对东沙岛的补给运输任务,表现出色,是执行此次任务的最佳选择。
在这名“特遣支队”司令胡嘉恒少将的运作下,堂而皇之地将“小舅子”的“漳江”舰替代了“东江”舰出动执行任务,该舰原是美国海军的猎潜舰,1954年6月移交给台湾海军,满载排水量450吨,最大航速每小时20海里。上装备有76.2毫米炮1门,40毫米炮1门,25毫米炮5门,76.2火箭(组)1座,深水炸弹投射器4座,雷达1部。同时出动的还有另一艘美制蒋舰“剑门号”,总排水量是 1250吨,有 76.2毫米火炮 2门,40毫米炮 2门,运载着大批特务,为了迷惑我军雷达以达成奇袭的目的,选择了平日商船从高雄港驶向香港的航线。向我广东、福建两省交界处的东山岛附近进犯。
东山岛,位于广东东北部、福建省南部沿海,是福建的第二大岛,东晋以前曾与汕头地区同隶属于南海郡的揭阳县,现属于福建省漳州市的东山县,它介于福建省厦门市和广东省汕头市之间,东濒台湾海峡,东山岛的东南面是我国重要的闽南渔场和粤东渔场的交汇处,是海上渔民作业比较多的地方,一直以来,蒋介石认为此处海岸是最适合“反攻大陆”地点,一旦顺利拿下东山岛,就相当于有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前沿阵地,日后进一步所谓的“光复”,便可徐徐图之,于是,1965年8月6日,新中国成立后最大规模的一场海战在这里拉开帷墓,是役史称“八六海战”。
这天凌晨,二艘敌舰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东山岛海域,由于其装备先进,颇有点有恃无恐。此时,发现来犯之敌的我军,开始对敌人发动攻击。我军投入战斗的是4艘护卫艇和11艘鱼雷艇。护卫艇是我国自行设计研制的高速护卫艇,正常排水量为121.4吨;鱼雷艇为P-4级鱼雷快艇,标准排水量为21吨左右,可以说,所有战舰的排水量加起来,还抵不上“剑门号”,和敌人的两艘军舰根本不在同一个级别,照理敌舰可以对我进行碾压式进攻。
然而,战斗打响之后,我军发扬敢于亮剑,敢于与一切来犯之敌较量的大无畏精神,当我战斗编队快要靠近的时候,敌“剑门号”“漳江号”在距我编队3.8海里外,向我护卫艇编队开炮。巨大的水力压得我军抬不起头,此时,我军指战员发现敌舰的优势是火力和吨位,而我方的优势是航速和战斗意志。“漳江号”和“剑门号”的航速分别是20节、18节。我编队以30节左右的高速,迎着炮火直扑而去,以快制慢,很快将两艘敌舰分割开。原本就在后面的敌旗舰 “剑门号”。见势不妙,撇下它的僚舰“漳江号”加速向外海逃去。
虽然我军原计划是“先打大舰,再打小舰”,但既然“漳江号”已被我编队围上了,就得集中火力先打他个措手不及,打沉再说。于是,我4艘护卫艇对着 “漳江号”火力全开,但护卫艇的 37炮、25炮只能摧毁敌舰的上部设施、杀伤人员,靠这些小口径火炮打沉一艘数百吨的战舰尚无先例。
就在这个时候,“剑门号”上的胡嘉恒少将一看“漳江”号上的小舅子有危险,被4艘高速护卫艇紧紧咬住不能动弹,我海军护卫艇从500米处开始与敌同航向射击,一直打到100米以内敌舰的眼皮底下,最近的离敌舰只有50米,充分利用敌舰的射击死角,掩护自己攻击敌舰。这时,“漳江”号的甲板中弹起火,它开始边还击边后撤,想脱离接触逃走。我海军突击编队的598艇、601艇、611艇和后来追上来的588艇,加速冲击堵截,紧紧咬住。
战斗十分激烈,炮火把整个东山岛以东海域都映红了,由于是深夜,隆隆的炮声,甚至让汕头海湾都能隐隐听见。我军各各艇集中火力,用穿甲弹攻击敌舰水线以下部位,造成其大量进水,随后我6艘鱼雷艇分三个攻击波投入战斗,“漳江”号很快就被打得招架不住,胡嘉恒少将小舅子李准也许是打昏了头,或者是狗急跳墙,就在在我护卫艇逼近到100米时,突然命令军舰右满舵,向我编队扑来,加速向611艇撞来,企图凭借5倍于我的吨位而撞沉611艇。
611艇舰长下令:“左满舵!”与“漳江号”擦肩而过!正在这紧张紧急关头,611艇却突然减速了,随即越来越慢,原来,由于611艇紧急避让,主机不得不在高速运行时突然停车再倒车,4台主机中有2台停机了。本来迅速很快却眼看要停下来,这无疑成了敌人的耙子,前舱的轮机班长立即命令轮机兵麦贤得麦贤得去后机舱抢修排除故障。
接到命令的麦贤得刚钻过一个40厘米宽、60厘米高的舱洞进入后机舱,突然连着“轰!轰!轰!”三声爆炸,“漳江号”的3发40炮弹打中了611艇!一发击中了驾驶台,还有2发穿过611艇的船体分别在前后机舱爆炸,麦贤得和仍在前机舱的班长都中弹倒下了,这时,麦贤得头部重伤,嘴里已经发不出声音,身体却似乎要用劲站立起来,但又站不起身。他用手指着停转的主机,好像是要去修复机器。战友给麦贤得简单地包扎好伤口,将他轻轻放在艇板上,还给他盖上一件军衣。611艇眼看要停下。
这紧要关头,前额被炮弹打出碗大个口子的麦贤得,鲜血蒙面,靠着平时练就的“夜老虎”功夫,竟然钻过常人都难以穿过的舱洞,完全靠记忆和摸索维修主机和设备,终于把611艇修好,转眼间舰艇开始加速了!它像勇敢的海燕,迎着炮火奋飞,所有的护卫艇紧紧咬住敌舰,此时,“漳江”号在我军艇队的攻击下,遍体鳞伤,失去作战能力,起火爆炸,于3时33分沉没于东山岛东南约24.7海里处。整艘舰上包括“李小舅子”在内的全体人员无一生还,这也是台海军史上少有的“全员尽殁”的倒霉战舰。人民海军突击编队第611艇自航返回基地。
胡嘉恒少将乘坐的“剑门号”虽然开溜,但发现小舅子李准的“漳江”号没跟上来后当场就急眼了,这丢了僚舰又丢了小舅子,无论是军法还家法,他回去都没法交待,而如果此时冲回去救援又等同于送死。结果就是“剑门”号既不敢掉头返回去增援“漳江”号,但又不敢撤退,只得在外海徘徊,指望着“奇迹”的出现。我军舰队看到并没有加速逃跑,为了扩大战果,全部歼灭这股入侵之敌,又从汕头水警区派出5艘鱼雷快艇和1艘大型巡逻舰,随即向向“剑门”号发起攻击。
我编队仍然使用护卫艇压制敌舰火力,待敌舰火力减弱后,鱼雷艇再发起攻击的战术。3艘护卫艇在黎明最黑暗时段开始接敌,惶恐的敌舰在11000米的距离上就开始用76毫米主炮滥射,随后在双方距离缩短到7500米时,40毫米和20毫米机关炮也开始疯狂射击,由于是黑夜,敌人的炮火均没有命中我舰,我快艇编队直到冲到距离“剑门”舰180米处才猛烈开火,仅4分钟的时间就将敌舰的几乎全部火力完全压制,我艇炮火还击中了堆放在驾驶台前面的20毫米机关炮弹。
胡嘉恒和驾驶台上的11名官兵全部被诱爆的弹药炸死。 舰长王韫山中校也被炸得遍体鳞伤,但侥幸未伤到要害。凌晨5时20分,从云澳方向赶来的 5艘鱼雷快艇抵达战场,并且迅速占领了有利的发射阵位,我编队共发射 10条鱼雷,其中3条命中,“ 剑门”号仅挣扎了2分钟就迅速沉没。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军利用近战、夜战的特点,对敌舰采取分割包抄,各个击破的策略,至此八六海战以我军的完胜告终,我军以2艘护卫艇和2艘鱼雷艇受伤,4人牺牲、28人负伤的微小代价,取得击沉敌舰2艘,击毙敌少将司令胡嘉恒以下170多人,俘虏中校舰长王韫山以下33人的重大胜利。2艘敌舰上仅有10余人先后被台湾渔船、外籍商船和美国军舰救回,那7个化装成解放军的特工见海战打响后倒是溜得快,得以全身而退。
“八六”海战,是新中国海军史上的第一仗,也是歼敌最多、战果最大、影响最为深远的一场海战。此战结束,我军取得了近海的绝对制海权和制空权。这场以我军全胜,敌人强大舰艇全军覆没的海战,惨败的蒋介石极为震怒,立即下令撤掉海军总司令刘广凯,此后,叫嚣的“反攻大陆”终于束诸高阁,多少年来只停留在打口水仗上。
我英勇的海军以小艇打大舰,以劣势攻优势,这次战斗英雄人物,特别是麦贤得的611号护卫艇,荣获“海上英雄艇”光荣称号,麦贤得获“战斗英雄”称号。不过,被弹片削去大片头盖骨,部分脑组织外露,弹片插入脑部,脑神经遭受严重伤害,神志不清,肢体瘫痪,生命垂危。
此时,中央领导忧心如焚,下令要求组织全国最精干的医护力量进行全力抢救,还下令专门开辟了由汕头到广州的空中救护通道。在领导的关心下,英雄起死回生,被救活了过来。之后,又经过4次大型脑手术,麦贤得颅脑中的弹片被取出来了。缺失的部分头盖骨由新植入的两块有机玻璃片代替,终于康复出院。麦贤得和其他400多名海军部队代表到北京人民大会堂受到了伟人的亲切接见。称赞麦贤得是“钢铁战士”,被外界知悉后,各大媒体竞相报道。《钢铁战士麦贤得》被选入了小学语文课本。在那个崇尚英雄的时代里,麦贤得成为了万民敬仰的对象,誉满神州,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人。
麦贤得,出生于广东潮州饶平县汫洲镇一个普通船民之家,出生在海边的他,和乡亲们一样,世代都是以海为生,从事着海洋捕捞业,大户人家有自己的“虾米詈船”、拖网船;小户人家落海讨手溪、钓鱼、扛鱼、牵鸟,也有从事海水养殖业、打蚝、洗薄壳、牵钉螺、牵蚐、洗蚐,也有从事海洋运输的“大叹感”、“行溜仔”。走香港航线的称“行外航线”,他父亲阿记伯从事海洋捕捞兼海洋运输,阿记伯生了八男一女,贤得排老二。
麦贤得18岁那一年,光荣地参加了解放军海军,在部队,他努力学习,克服文化底子薄的困难,勤奋钻研电机专业,他放弃了不知多少个午睡、节假日,经常一个人躲在山顶上,拼命地记诵,对生疏的术语、复杂的原理、无尽的数据艰辛地一个个去弄懂。在军事训练中,他同样严格要求自己。老战士都有一项在无照明条件下转油柜的训练,这项训练对新战士不作要求。但麦贤得却坚决要求参加,老同志在练,他就跟着看、用心学,他还经常请老同志出难题考验自己,练就一套较娴熟过硬的真本领。
他参加海战的时候只有19岁,战争让他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弹片虽然被取了出来,但外伤性癫痫、偏瘫、失忆、语言障碍等后遗症几乎伴随了他一生。从此,麦贤得一生都在与命运搏斗,与敌舰斗,与死神斗,与伤痛斗,与后遗症斗,搏斗得身心都伤痕累累,但他非常坚强,克服常人难以克服的诸多困难。
更让这位英雄感到困惑和迷忙的是,九一三事件发生后,作为“重灾区”的海军受到冲击,第一政委李作鹏被审查,同时有一部分海军将领受到牵连,陆续被免除了职务。麦贤得因为有几张与林总、李作鹏等合影照片,照片成了麦贤得的“罪证”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当作“假英雄”批斗,很多人怕被影响,开始疏远他,甚至周围的小孩也常跟在后边起哄,他在前边走,孩子们就在后面用球、沙包掷他。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真正的英雄,莫名其妙成为一名“有问题”的人,被冤枉后遭到审查。虽然后来经过组织调查后“查不属实”,提起这些经历,麦贤得归于淡然一笑,潮起潮落,带不走一名老兵的荣耀,最终他还是英雄。后来,他担任了海军基地某部副司令员,被授予大校军衔。
左一为李华玖
在这里顺便一提的是,这次老蒋的所谓“反攻大陆”的"海啸一号"行动前线总指挥胡嘉恒少将,还有他同一日毙命的“漳江号”舰长李准,死后给他们终于晋升为中将和中校,这叫做追授,总算圆了其在生时之梦。不过,两人同一日死亡,对他的妻子李华玖的打击是毁灭性的,老公和弟弟同时失踪,让她几乎崩溃。即使在20多年后的80年代,她有一个女儿嫁给一名美国国务院官员约瑟夫·梅耀,后来驻北京工作,李华玖趁此机会和女儿女婿一起回到了大陆,还在查询胡嘉恒的下落。这种因隔阂燃起战火产生的人间悲剧,相信随着祖国的强大统一,民族的伟大复兴最终写进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