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叫我学乖,太子将我送给丞相女放血割肉做药引,我不爱了,他却疯了

遥遥不可欺 2024-07-21 15:35:01

从五岁进东宫伊始,我是萧珩手上最锋利的刃。

经年的血雨腥风中同甘苦,滋生出不可自拔的爱意。

于是在丞相之女建议送我进丞相府教规矩,顺便以我之血做药引时,萧珩欣然应了。

我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堪堪保住性命,终于修会了无情道。

可萧珩却疯了,求我再爱他一次。

1

浑身赤裸的被扔在长安街正中央时,我眼眶中全是血,只能听见耳边聒噪至极的议论声。

日光渐盛,他们怜悯嘲讽的看着我,这个昔日太子身边寸步不离的暗卫一,现今身上没一块好皮,蛆虫在腐肉钻进钻出。

我当然知道自己会如何被人编排,毕竟曾经那些擦过奸臣忠臣颈侧的刀皆握在我手,妖女之名早就远扬。

世人唾骂我,或许一月前,我伤到最严重也能从地上爬起来,割去这些人的舌头。

可如今的我,犹如败家之犬,连块遮丑的布也没有。

纷扰的人群纵然安静下来,原是一队华贵的马车破开人群缓慢驶来。

人们四散着让开,唯有我不识趣的躺在地上,宛如一滩不成型的烂肉。

因着脸也被划了几道,丑的让人看不出,这曾是东宫最骄傲艳丽的暗卫桑竹。

“哪个不长眼的敢挡太子殿下的銮驾?”

车夫的声音尖锐,“这丞相府也真是的,打死的下人不扔去乱葬岗,放在门口碍事。”

丝绸门帘拉开,露出一双无悲无喜的眼睛。

旁边响起此起彼伏的欣喜叫声,仿若被萧珩看一眼都是恩赐。

我无端想到从前的自己,愣是笑出声来。

萧珩微微蹙了眉,恍然明白了什么:“让她上来。”

两三个暗卫想架起我,却没想我烂肉一动,从地上堪堪爬起。

庆朝最繁荣的长安街以青石地面干净整洁闻名,此时留下一地的血脚印,看的萧珩眉又蹙的紧了些。

从前萧珩习惯抱我上车,乘轿时更安置在身侧,如今的我却只是跪在轿撵的角落。

淡然的木质檀香散开,萧珩又仔细一番辨认,才确认是我。

开口,嗓音中还带着嗤笑:“怎么如此狼狈?”

他是该笑我,笑我不自量力,一个小小暗卫,还敢打起东宫之主的主意。

看我如今狼狈的模样,他也该高兴满意。

“是属下实力不佳,从前在师父手下偷懒。”我一字一顿的,每说一句话,就得压在喉咙里的血沫。

如若我足够听师父的话,好好修暗卫该学的无情道,自然不会在朝夕的相处中忘记身份,仗着萧珩的优待爱上他,也不至于因为逾矩被送去丞相府学规矩。

曾经我以为那重伤后共枕而眠的日子里,萧珩的心与我拥在一处,自然也是爱我的。

以为他落在我伤口处颤抖的指尖和眼中的泪光是心疼。

原是觉得我无用。

“殿下,桑竹只是暗卫,此后不敢逾矩。”

这些天的割肉放血,终于是让我明白,再怎么天资卓越容颜昳丽,我也不过一个小暗卫。

命被捏在皇家手里,萧珩对我好不过一时兴起,他想让我死时,我就得死。

“绾绾说的没错,果然听话不少。”

萧珩的视线宛若毒蛇,粘腻的一寸寸扫过我满目疮痍的皮肤,

“严重吗?”

“不。”我把头摇起来,再不敢娇红着脸喊疼,试图换取萧珩给我换药的片刻温情。

只是从前但凡受伤,都有他替我止血上药,不曾伤过根基,但林绾让人放血后再从刀割到的最深处剜肉,现在我已经轻了一半了。

萧珩似乎有些不满:“还能拿的动刀吗?”

我知道他这是在评判我的价值,东宫不需要无用之人,如果我失去了价值,就会被舍弃。

“当然,我依旧会成为殿下最毒的刃,而且死心效忠,不再有任何肖想。”

这就是萧珩所期望的,只是当下他好像仍旧不顺心,烦闷的移开视线。

过不一会,他修长指节一抛,扔下来个卷轴。

“段家不可留后。”

现如今他给我安排的任务,也只是御史之家,看来当真觉得我无用了。

我颤了一下,身上的碎肉里滚满脏污和泥泞,丞相府的人除了往我身上泼泔水外,给我吃的也是两天一顿的馊饭,我现在连暗杀文官都很艰难。

在我犹豫的间隙,萧珩那双曾经让我痴迷的狭长眼眸眯起,带着些许威严和探究。

“区区皮肉伤,我东宫暗卫何时如此不堪了?”

不行,无用的话,便要再经历那种剜肉之苦。

内心的痛苦和恐惧促使我应了下来。

我费尽力气,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头:“属下,遵命。”

他好似很看不惯我这副羸弱的样子,移开视线时语气依旧冷漠疏离:“如若完不成,你就死在那里。”

“是。”

我闭上眼,将从前他嘱咐我活着回东宫的时光从脑海中狠狠抹去。

自幼年起我便被萧珩带在身边,吃穿同住,世人皆说暗卫桑竹是蛊惑殿下的妖女,可我担着那些骂名爱惨了他,也以为他看向我的目光是爱。

原是我错了。

从此,我也要将过往对萧珩的所有感情尽数杀死。

东宫,不要无用之人,更无需多情之人。

2

回暗卫营简单处理伤口,我拒绝了同僚们的帮助,将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子里。

从萧珩计划送我去勾引权臣开始,衣柜里就塞满了那些轻薄的纱裙。只是我从前娇纵,每次穿上后都用撒娇耍赖推辞了任务。

想来他也是厌烦不已,才会将我送进丞相府。

我缓慢蹲下来,在最角落里翻出一件小牛皮的夜行衣穿上,这是师父送给我的,能完全包裹住身体。

暗卫二给我送来馒头,看我吃的狼吞虎咽,眸子里满是诧异。

先前得萧珩宠爱,我的吃穿衣服皆是暗卫营最好的。

是呢,太子亲自提名,带在身边教养,那时的我总觉得自己跟这些人是不同的。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跟这些人从没任何区别,本质上都是皇家随时能捏死的蝼蚁。

厚重的易容膏填进脸上的伤口里,我早就哭干了泪,面无表情的涂着胭脂,将丑陋破碎的脸装饰成完美的样子。

萧珩来接我的时候,身后跟着林绾。

刚见到我,她那张脸便扬起了甜美的笑容,巧笑倩兮的挽住萧珩的手:“都说桑竹伤的重,现在看来都是谣传嘛,我治病能取她多少血?”

她当然不是为了治病,那些从我身上取下来的血,割下来的肉,都被她让人倒进相府狗窝了。

她这么对我,不过是为了折磨。

萧珩视线打量一番,点头:“瘦了不少,补回来即可。”

我一顿。

思绪又回到十四岁那年,初次做任务的我背后被砍下一刀,回来时鲜血淋漓。

当时还带着少年气的萧珩分明红了眼,让人找尽长安城的天材地宝也要让我背后不留下疤痕。

我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眼角有些湿润。

我以为他是在乎我,原来是怕我失去价值啊。

萧珩见我半笑不笑的样子,眉心微微蹙了下,薄唇微张。

但他还没说话,林绾便走上前来,居高临下:“那应当补的很快,瞧她,胃口看着比我喝了娘亲熬的梅子汤时还要好呢?”

微微弯唇,漆黑的眼珠瞪直,挑眉看向我,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得意。

看着那张华服之上擦满珍珠粉簪花勾勒的隽美精致的脸,我想起她面目狰狞的用刀割去我的肉,胃里没来由的翻起一阵恶心,竟是直接吐了出来。

萧珩刚才还有些犹疑的神色,此时转化为厌恶和嫌弃,抬袖捂住林绾的眼睛:“污秽之物,绾绾莫看。”

“绾绾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却如此失态。”

我知道他在怪我失礼,让林绾感到恶心了。

麒麟袍衣袂飘过,撩起的檀香迅速被恶臭吹散,他护着她离开。

林绾的婢女嗓音尖锐:“之前还听说暗卫一爱慕殿下呢,如今还念着呢吗?”

我捂着胸口跪坐在地,看着依偎着远去的身影,颤抖着抬起手,擦去了嘴角的脏污:“不爱慕了。”

不敢。

天子与庶民,云泥之别。从血脉上就不一样的两种人,永远无法融合到一起。

只是不同于其他人死亡时他眼中的冷漠,每次我为他伤到濒死时,他眼中溢出的担忧温柔的像水。所以我才会在所不惜,一次次为了完成任务将性命置之度外,换取萧珩的片刻温情。

直到经历了这生不如死的屈辱折磨,我终于知道错了。

我只是个暗卫,但也仅此而已。

那穿着暗黄色麒麟袍的高大人影微微顿了下,片刻后转身,难得与我多说了几句话:“不过是让你替绾绾治病,莫要装出一副将死的模样,别让本王失望。”

我磕头,掩去湿润的眼角:“定不负殿下使命。”

他说的污秽之物,大概不是地面上的这些,而是我。

其实,从前他就觉得我恶心吧,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了利用我,是我太不知分寸。

我想着,周遭是暗卫最好的一点,便是他们感情淡漠,所幸我不用在那一双双黑白分明的眼珠中看见任何怜悯。

这样仿佛我还不是那个从天堂跌落泥泞,伤口被尿液泔水感染发炎,疼得在草垛里打滚的桑竹。

仿佛我的肠道还能有馒头自上滑下,卷走那些残留在体内的淤泥污秽。

可我抬起头,看见暗卫二眼中有泪光。

错觉一般,又给了我几个馒头,他迅速转身离开。

在原地坐了一会,我忍着胃里那股火烧的疼,继续将馒头塞进嘴里。

我想,这样活着就够了。

在出发之前,我找到暗卫二,跟他说我还想见师父一面。

无数次被折磨后生不如死的夜晚,我麻木的躺在粗糙尖锐的草杆上,心中都会怨恨横生。

甚至因为太过痛苦而埋怨师父,恨他为什么不来救我,哪怕是让我好过一些。我觉得以他的本事不可能做不到。

暗卫二怪异的看我一眼。

半晌才慢腾腾开口,“师父死了。”

我吞咽的动作愣住,暗卫二语调没有起伏:“在你被丞相府带走那天,他被派随同殿下和相府小姐前往佛陀寺祈福,路上遇刺,为保护相府小姐死了。”

本以为已经麻木的心脏意外的,再次传来抽搐的疼痛。

暗卫二说:“我们也都有一天会死。”

我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

我知道是这样的,时间百姓跪地祈求,祝皇家人福与天齐,与天地共寿。

而我们这些暗卫,从出生那一刻开始,朱门高墙,生死福消,从来只为皇家人铺路赴死,短短数十载不过蜉蝣一梦。

我握紧腰侧的卷刃。

这还是我十八岁生辰那年,萧珩亲手所赐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唯有阴曹地府,是萧珩此生权利无法抵达之地。完成这最后一个任务,此前种种一笔勾销,我也就可以离开了。

3

段家是御史世家,段御史巧舌如簧能以一敌百,他夫人却给他生了两个异类。

长子段杰为人木讷呆傻,据说先天不足只知痴笑,次子段玉则风流成性,一年半会不着家。

萧珩要我杀兄弟二人,也只是因为段御史在朝堂弹劾了他,他需要动点手脚以威恫段家。

宴会觥筹交错,我默不作声离了席,往后院走去。

我心里知道,一会段玉便会被萧珩安排的人支开来到后院侧厢房。

爬上他的床就是我进入段府杀死两人唯一的途径。

不一会,远处走来一人。

我佯装不胜酒意,歪斜的倒上去。

而这浪荡子果然没避开,看清我的脸:“你是刚才林小姐身边的婢女?”

我微微喘息着,媚态尽显。

他声线低了些:“我送你回客房休息,女子毁了名节可是大事。”

我在心里边哭边笑。

清白,羞耻,早就没有了。

从前我宁愿赴死重伤也不愿毁去的名节,现在看来都是太过于清高。

那些洗不掉的吻痕和刻入皮肤的贱字,全都是用来提醒我,让我意识到自己身份有多么低微的。

我侧头让发丝垂落,微微敞开的衣领下锁骨泛着红。

再往下,就露馅了。

曾经白皙如玉的肌肤,现在布满蜈蚣般丑陋的创口和疤痕。

所以我要在他彻底脱下我衣裳之前,杀了他。

我用那双潋滟的眸子看着他:“公子,可否送我休息……”

脸上的伤痕都被脂粉盖住,我的易容技术也高超,这张脸的美丽不容置疑。段家二公子风流成性,我不信他遭得住。

段玉看着我,突然用手抚上我的脸:“脂粉太厚。”

用力的,他擦去我脸上的易容膏,卷过皮肉,疼得我倒吸凉气。

我还未反应过来,双手便被他禁锢在身后。

瞳孔中闪烁着震惊,我身体羸弱,却也能分清,这绝不是一个习文之人能拥有的力气。

“如此羸弱之躯,接近我,你有什么目的?”

萧珩的情报从不出错,我眸中闪烁着惊慌,眼前的人也失去耐心。

碾死现在的我,对他来说轻松无比。段玉并不着急,轻慢的将手探进我的衣领。

可能他预想中的滑腻手感并未出现,神色逐渐变得有些震惊。

我知道的,一个快要死的,浑身肉都被剜掉的人,居然也会被派来接近刺杀他。

此时他应该觉得可笑又怜悯。

“要杀要剐,随便你。”尽管这么说,可我还是忍不住瑟缩。

我想要痛快的死去,不想再被一寸寸割开皮肤,又被人以练习绣工之名用粗糙的针线缝上。不想再体会肉被割下,伤口处发霉又被蚊虫啃食的噬心钻骨的痛和痒。

段玉把我托到假山后面,解开我的衣服。

寒风萧瑟袭来,我本就失血过多的身体惨白,颤抖的宛如筛糠。

他看着我胸口用粗布绣进骨肉的那个“贱”字,饶是段玉,眉头都略微紧了紧。

“太子殿下对自己人,也如此残忍。”

我嘴唇动了动,还是那句话:“要杀要剐,随你。”

段玉的脸色很冷,像是失去耐心,不由分说的一记手刀下来,我便失去了意识。

虽说是被敲晕过去,但也是我这个月来休息的最好的日子。

不用担心在睡梦中被人掐着脖子撕咬清醒,随后反复折磨凌辱,或是被一盆冰凉或燥热的尿液淋下,看刀子在皮肉跳起残忍的花舞。

只是这最后,我却做了一个梦。

梦里回到当年进宫的日子。

那时的萧珩还待我很好,好到我误以为,他心中至少也该有我一席之地。

4

我原名为小苏,是林绾口中的贫贱民女。

阿爹是个小有名气的厨子,开了间素菜包子铺,阿娘则有一双巧手,时不时做些东西拿到铺子边卖。

虽说日子算不上大富大贵,但跟寻常人家比起来也是极好的。

阿娘曾经是有名的美人,我不知自己生的如何,但旁人见了我,都说我生的俊俏。阿爹逢人就笑着炫耀,说他的闺女生的真是顶顶好看的。

他们将我放在心尖尖上疼着,即使后来又给我添了个弟弟,也从没薄待过我。

这样的好日子只持续到我十岁那年,庆国皇帝身中奇毒,太子尚未及冠,国朝动荡。

蛮国在此时入侵,一时间战乱四起,民不聊生。

我对于那日的印象已经依稀淡去了。只记得漫天猩红的火光,翻卷的火舌烧烂了阿爹请隔壁私塾先生亲笔提的招牌。

耳边再无平日里的欢声笑语和吆喝声,只房屋倾倒,不断有妇人跪地求饶和痛哭的声音刺入耳膜。

家里当年为了放点小财物,有个嵌进墙里的小柜子,柜门做的很是隐秘。

这个柜子的大小,只能容下一个我,或是一个阿弟和数匣财宝。

阿爹跟阿娘对视一眼,将我塞了进去。

只红着眼留下一句话:“小苏啊,弟弟太小了。”

他们不敢再多留恋,关上柜门,只给我留了个喘气的缝隙。

我紧紧环抱着双膝才能缩在这个窄小的柜子里。直到浑身都近乎麻木,外头才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透过那微小的缝隙,我亲眼看着蛮国士兵大刀挥舞,嫣红的血从阿爹脖颈的断口喷溅而出,阿爹的头颅咕碌滚到街道上,平日里时常笑着的嘴巴被马蹄一脚踩成肉泥。

阿娘则被一人用长枪贯穿身体。那长枪末端的刀尖上挑着我的阿弟,被蛮国士兵举起来战利品似的四处炫耀。

温热的血溅的到处都是。

他们都没法再站到我身前,对我笑了。

我躲在柜子里紧抿着嘴,才能让自己不发出凄厉的叫喊。眼泪模糊了视线。满腔的恨意肆意疯长,陷入手心软肉的指甲都是血。

萧珩也就是在这时一骑绝尘而来,砍下那些蛮夷的首级。

他彼时还年少,一头墨发高高束起,倒映着尸山血海的眸光中蕴满了愤怒。手中长剑冷冽的一甩,蛮夷的血就洒落在地。

我那时对于好坏尚且不太分明,即使他们杀了蛮国士兵,我却还是不敢跑出去。

可那少年却下了马,朝我躲藏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心惊胆战间,他一手揭开柜门,大声呵斥:“什么人!”

他一把将我扯出去,那双手带着狠劲。

我双脚都麻了,登时便跪在地上,顺势磕了个响头,学着隔壁求饶的婆婆那样哭道:“贵人饶命,小的无意冒犯,求您高抬贵手……”

哭到一半,我余光间看见地上阿娘的尸体,眨眼间什么都忘了,只朝阿娘的方向爬了过去,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

平日里温暖的怀抱,现在只留一丝鲜血的温度,其余就是无尽的冰凉。

我已经记不清当时哭的有多么悲恸了,可后来听萧珩说起,是我那时哭的实在太过于伤心欲绝,他才决定把我带回皇宫的。

现在想来,早知道当时忍住眼泪就好了。

5

许是我哭的太过凄惨骇人,一双温热的手落在我尚完好的耳垂上,重重的捏了一下。

我猛然惊醒,下意识抱着双臂往后退:“对不起林小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肖想殿下了。”

伤口撕裂开来,鲜血横流。那双背光视来的眼眸幽深,我许久才想起来,现在是在段府,而非不见天日的丞相府邸。

“再不醒,我就打算把你扔到野狗岭。”段玉说着。

我眨眼,竟然有些期待。野狗岭好,至少比丞相府要好。

他眸中有些我看不懂的情绪,过了会竟然拿起手帕俯身靠近。我吓得连连往后缩,瘦削的骨骼几乎粘在墙里。

段玉手帕落下,擦拭着我在床上留下的血迹,语气平淡:“去吃饭。”

跟着段玉喊来的婢女,我又惊又惧的走出去,来到摆满丰盛饭菜的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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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不可欺

简介:专攻大女主爽文and酥心小甜饼,偶尔悬疑和小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