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在甘肃,解放军抓到了一个女匪首,女匪首被俘时,竟然满脸轻松激动地表示

佳说历纪 2025-04-15 02:29:16

1950年,在甘肃,解放军抓到了一个女匪首,女匪首被俘时,竟然满脸轻松激动地表示自己以前是解放军,现在实属无奈,经过她的一番话下来,解放军竟然被她感动。

1950年6月,甘肃祁连山脚下的剿匪行动正热火朝天,解放军三十三团政委任学耀带着队伍往山上走,裤腿上沾满了黄泥巴。

这趟剿匪任务本来该是场硬仗,可眼前的情景让大伙儿都愣住了——山腰上整整齐齐码着几十口木箱子,步枪机枪擦得锃亮,连子弹都分门别类用油纸包着。

更稀奇的是,百来号土匪排成两列,巴掌拍得比过年放鞭炮还热闹。

领头的女人约莫四十来岁,蓝布褂子洗得发白,头发梳得一丝不乱。

她三步并两步冲到任学耀跟前,眼圈儿红得跟熟透的山柿子似的:"可算把你们盼来了!"这话说得任学耀后脖颈子直发凉,剿匪这些年,头回见着土匪头子迎解放军跟迎亲似的。

这女人自报家门叫吴珍子,张口就说自己原是红四方面军妇女独立团的排长。任学耀心里直打鼓,剿匪剿了这些年,见过装神弄鬼的、扮可怜求饶的,还没见过敢冒充老红军的。

可当她抖着手从贴身衣裳里摸出个布包,里头那张泛黄的党证上盖着苏维埃政府的红章,在场的老兵油子都倒吸凉气——这物件儿,造假的可仿不来。

要说吴珍子这半辈子,真比山里的野核桃还硌牙,生在四川巴中穷人家,八岁就被卖到地主家当童养媳。白日里喂猪挑粪,夜里睡在灶房草堆上。

一九三三年腊月,红军的马队打村里过,十四岁的丫头片子瞅准机会,翻过两丈高的土墙就追着队伍跑。脚底板磨出血泡也不停,硬是跟了三十里地,这才被妇女团收下。

在部队里,这丫头像换了个人,学包扎比谁都勤快,抬担架能顶个壮小伙。三伏天里背着伤员翻山,棉布军装能拧出水来。

不出两年,愣是从炊事班干到了排长的位置。一九三六年跟着西路军西征,祁连山下的风雪里,她们妇女团百十号人硬是扛住了马家军的铁骑。

最惨烈那仗打下来,活着的就剩七个姐妹,吴珍子带着大伙儿往林子里撤,子弹擦着耳朵飞过去,愣是没皱下眉头。

可天不遂人愿,马家军的骑兵包了饺子,姐妹们死的死散的散。她被马步康的副官韩德庆盯上,这畜牲想强占她做小老婆。

那天夜里,柴房的门闩刚响,吴珍子抄起墙角的劈柴就往人太阳穴上抡。要不是做饭的老婆婆偷摸着放人,怕是早成了祁连山下的孤魂野鬼。

逃出来的吴珍子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在戈壁滩上转了七八天。嘴唇裂得渗血,就靠嚼骆驼刺止渴。好不容易摸到兰州城,八路军的联络处却说要查证身份。

那年月敌特猖獗,她拿不出证明,只能攥着组织给的两块银元继续流浪。谁承想刚出城门,又被马成福的土匪绺子给劫了。

要说这马成福也是个人物,河西走廊的土匪头子,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可吴珍子在他跟前没露怯,说自己会治病救人。绺子里正缺郎中,这才捡了条命。

日子久了,土匪们发现这女大夫不简单——枪伤能取弹片,伤寒能配草药,连牲口闹肚子都能治。渐渐地,"活菩萨"的名号传开了,方圆百里的老乡都来求医。

四九年开春,马成福跟解放军硬碰硬吃了枪子儿,绺子里群龙无首,几个当家的一合计,竟把吴珍子推上了头把交椅。

她立下的规矩也新鲜:不抢穷苦人,不动老弱妇孺,专挑为富不仁的下手。有回手下抢了老乡的救命粮,她当众抽了二十鞭子,打那以后再没人敢犯浑。

等到五零年剿匪风声紧,吴珍子把大伙儿聚到山神庙里开大会。

她说得实在:"咱们这些年攒的粮食够吃三年,枪杆子擦得油光锃亮,可哪颗子弹沾过老百姓的血?如今真佛来了,该是还俗的时候了。"

这话说得绺子里的老油条们直抹眼泪,第二天就有人主动收拾起家伙。

任学耀带着调查组在村里转了三天,老乡们说得唾沫星子直飞。

张家老汉撩起裤腿,露出当年被毒蛇咬的伤疤:"要不是吴团长拿嘴吸出毒血,我这腿早锯了!"李家媳妇抱着娃娃作证:"月子里没奶水,是吴大姐天天送羊奶来。"

最绝的是乡公所的账本,土匪窝这些年"借"走的粮食,竟比上交的官粮还多两成。

兰州军区的批复来得快,白纸黑字写着:"吴珍子同志系西路军失散人员,经查证属实。"发还军装那天,吴珍子把脸埋在新军装里闻了又闻,三十多岁的人哭得像个孩子。

后来组织上安排她去迪化军医院,听说走那天,山路两边跪满了老百姓,鸡蛋馒头塞了半马车。

这事在西北传开后,有文化人写了首诗:"祁连雪化春风暖,女儿肝胆照天山。十年匪巢存正气,一袭军装泪已潸。"要我说,这世道最难得的,不就是淤泥里头开出的白莲花么?

主要信源:(赵巧敏. 磨难锤炼意志 信仰铸就永恒——记红西路军妇女抗日先锋团团长王泉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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