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女战士肖影在日军阴冷的地牢里被酷刑折磨得神志不清，突然，一个汉奸上前狠狠扇了她一记耳光，她强撑着痛楚厉声咒骂，那汉奸立即铁钳般掐住她的咽喉，就在窒息边缘，她恍惚听见耳畔传来低语："假装屈服，我带你出去。" 1939年深秋的保定城，空气中飘着煤烟和血腥混合的怪味。肖影被反绑着推进审讯室时，后槽牙咬得发酸——三天前她在城西茶馆等交通员，等来的却是叛徒陈某谄笑着引来的日本兵。此刻她背上鞭伤结着血痂，手腕被麻绳磨得露出粉肉，却仍挺直腰杆盯着墙上"武运长久"的毛笔字。 "肖小姐何必硬撑？"佐藤健一的中文带着古怪的关西腔，他正用白手套擦拭军刀，"你大哥肖明在120师当营长，二哥肖亮在冀中军区敌工部..."话音未落，旁边穿绸缎长衫的翻译突然插话："太君，她家开的绸缎庄在北平前门大街。"肖影瞳孔骤缩，这汉奸怎会知道父亲店铺的准确位置？ 皮鞭抽在旧伤上时，肖影听见金属椅腿在地面刮擦的刺耳声。那个叫林默的翻译官俯身递水，杯底在铁桌敲出三长两短的动静。"喝点水慢慢想。"他手指在杯壁轻叩，肖影突然想起军区培训时学的摩斯密码——这是"同志"的节奏。盐水顺着开裂的嘴角渗进去，她尝出水里掺了镇痛药的味道。 第七次审讯那天，林默把电刑器旋钮转到最低档。"肖小姐上次说的杂货铺..."他故意用钢笔尖戳记录本，"是不是城南槐树胡同那家？"肖影会意，这是暗示她供出已废弃的联络点。当她说出第三个假地址时，佐藤兴奋得踢翻了炭火盆，林默却盯着她小腿上结痂的伤口皱眉——那伤口愈合速度比正常快了两倍。 十月十八日夜里，监狱突然断电。肖影听见锁孔转动声，林默扔来件散发着腐臭的棉袄："套上，跟运尸队走。"他们摸黑穿过走廊时，远处传来日语争吵声。"小野军医明早会发现消炎药少了。"林默突然用纯正的北平话低语，顺手往她兜里塞了块硬糖。肖影这才发现，这个总弯腰哈腰的"汉奸"，站直了竟比她高半个头。 运尸车的夹层里藏着套粗布衣裳。林默在府河芦苇丛边刹住车，突然掏出枪对准她眉心："冀中军区政治部的暗号是什么？"肖影不假思索："打谷场上堆草垛。"枪口立刻垂下，林默撕开糖纸把薄荷糖咬得咔咔响："三个废弃联络点换你一条命，这买卖值。"月光下他眼角细纹里积着煤灰，像个真正的市井混混。 肖影在林区猎户小屋养伤时，发现枕下压着张保定城区布防图。房东大娘嘟囔着"林先生给的磺胺粉比红糖还金贵"，她才知道那些加速愈合的伤口里，藏着多少险象环生的算计。分别那天下着冻雨，林默的自行车把上挂着两条咸鱼——这是当时最好的伪装。他蹬车远去时喊了句"朝阳路新开了家绸缎庄"，肖影摸着口袋里刻有"朝阳"二字的铜钥匙，突然想起父亲店铺的暗柜钥匙也是这个纹样。 1941年春天，已升任敌工科副科长的肖影在甄别叛徒时，看到份保定特务机关的处决名单。林默的照片下写着"共谍林某，试图煽动监狱暴动"。她攥着铜钥匙走到窗前，窗外宣传队正在排演新话剧，扮演汉奸的演员正对"皇军"点头哈腰，那弯腰的弧度竟与记忆中的身影分毫不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