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王十七年(前555年)秋,因为齐灵公‘觊觎霸业、意图挖晋国墙角’,晋中军将中行偃奉晋平公率军伐齐,同时又联合诸侯盟友——宋、鲁、卫、郑、曹、莒、邾、滕、薛、杞、小邾等十一国共同出兵,一起讨伐齐国。
而出征齐国的晋国三军,中行偃、士匄自率中军;赵武、韩起统上军;魏绛、栾盈则统下军。晋军名义上的最高统帅晋平公则坐镇后方,监督全军作战。
在济水边,晋平公完成了和盟友诸侯的会见,随后中行偃率联军前进到达齐国边境,和齐灵公亲率的驻守平阴的齐军展开了对峙。随即,联军向平阴防门发起进攻,齐军初战不利,死伤惨重,之前骄横猖狂的齐灵公这才有些害怕。
之后,晋军又故布疑阵、制造假消息,齐灵公更加恐惧,再也没有和联军继续在平阴对抗的信心。于当月二十九日,齐灵公急匆匆地以“救援国都”的名义,率平阴齐军主力趁夜色逃回国都临淄。十一月初一,联军攻克平阴城。
随即中行偃乘胜追赶败退中的齐军,十一月十三,中行偃、士匄率中军攻下了齐国的京兹(山东肥城以西)。十一月十九,魏绛、栾盈也带晋下军攻下齐国的邿地(平阴以西);赵武、韩起则领晋上军包围齐国的卢邑(济南市长清区),但没有能将卢邑攻下。
此后,联军于十二月初二抵达齐都临淄城外;随后便向临淄发起攻击。而除了不断地攻打临淄城之外,中行偃还下令让联军分兵进攻齐国其他城邑;被联军围困在临淄城内的齐灵公生怕临淄会被联军攻破,于是想要逃离临淄,去外地避难。
关键时刻,是齐太子光亲自率人去阻挡要外逃的父亲齐灵公,并抽出佩剑亲手砍断了齐灵公座车的挽具和缰绳,随即齐国大臣一拥而上,连拉带劝,总算‘软硬兼施’地把齐灵公给‘迎回’了公宫。
此后,在太子光的激励之下,齐灵公勉强留在临淄,没有再次出逃或者投降,临淄军民也一直坚守抵抗。直到周灵王十八年(前554年)年初,临淄城依旧没有被晋国联军攻克。
当年的初春,晋平公率诸侯从沂水岸边返回国内,结束了这次‘伐齐之役’;而领兵的晋国六卿则晚一步撤军、继续处理从齐国撤军事宜。可就在这个时候,周灵王十八年(前554年)二月十九,此次伐齐的实际主帅、晋中军将兼执政大夫中行偃因头部恶疾复发、在大河西岸的著雍军中去世。
当代行中行偃职责的晋中军佐士匄率军回国后,为了酬谢卿士们的伐齐之功,同时也为了填补因中行偃去世而空出来的卿位,晋平公对朝堂人事做出了调整——士匄晋升为新一任的中军将兼执政大夫,上军将赵武接任中军佐,上军佐韩起接任上军将,为国家立下功劳的中行偃的嗣子中行吴承袭家族卿位,直升为下军将,而下军将魏绛晋升为上军佐,下军佐栾盈的卿士位置保持不变。
经过调整后,晋国六卿新的朝堂排名为——中军将兼执政大夫士匄、中军佐赵武、上军将韩起、上军佐魏绛、下军将中行吴、下军佐栾盈。
晋国联军撤退之后,齐灵公就开始忌恨起当初时局危急时太子光不让自己逃跑、还亲自动手砍断自己座车挽具、把自己‘半迎半挟’地拉回公宫,强行让自己留在临淄,几乎成为晋军俘虏的‘大逆不道罪过’来。
于是,齐灵公马上行动起来,废黜了太子光的储君之位,让他到东边的即墨去驻守,然后再改立自己所宠爱的公子牙为新任齐国太子,同时任命齐国大夫高厚为公子牙的‘太子太傅’;齐灵公的心腹亲信、侍从寺人(宦官)夙沙卫则为公子牙的‘太子少傅’。
但刚刚改立太子后不久,齐灵公就生了重病,病势十分危急,明显是时日无多的状态。
当时,齐国大夫崔杼一直与高厚不和,平要是高厚在齐灵公去世后,成为齐国新一任的执政卿士了,那么崔杼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因此,趁着齐灵公重病在身的好时机,崔杼偷偷派人去即墨把(前)太子光给接回临淄来,藏匿在自己私宅之中。随后,崔杼抓住机会、在临淄城内发动了政变,控制了公宫以及病得将死的齐灵公,再向还没反应过来的齐国诸卿士大夫们宣布——太子光已经从即墨返回了临淄,他仍旧是齐国君位的继承人。
面对即将薨逝的齐灵公,以及卷土重来的太子光,齐国的诸卿很快就做出了选择——拥护太子光继位、抛弃根基浅薄的公子牙。
重返临淄的太子光夺回齐国储位后,驱逐了异母弟公子牙,而在周灵王十八年(前554年)五月二十九,齐灵公病逝于于公宫中。太子光随后在崔杼的支持下继任齐侯,这就是齐后庄公。
周灵王十八年(前554年)十一月,齐后庄公主动对晋国发出邀请,请晋平公‘屈尊’前来大隧会面,再次盟会。晋平公其实也不想一直和齐国做敌国,于是亲自赶到大隧,和齐后庄公举行了正式的和议,晋、齐两国重新结盟,由敌国转变为‘盟友’。
周灵王十九年(前553年)夏天,晋平公又召开了一次诸侯会盟,会盟的地点就在卫国的澶渊,参加此次‘澶渊会盟’的晋国盟友诸侯有——齐后庄公、鲁襄公、宋平公、卫殇公、郑简公、曹武公;还有莒、邾、滕、薛、杞、小邾等国国君。而会盟的目的就是要告诉盟友们,大家不要再和齐国继续展开争斗征伐,晋、齐之间已经达由敌国重新成为盟国了。
大概在‘澶渊会盟’结束后的第二年、也就是周灵王二十年(前552年),晋国魏氏第三代家主、魏氏崛起的真正奠基者和稳固者、晋国时任上军佐魏绛病故,其子魏舒(一说是魏绛之孙,魏舒之父名魏嬴,是魏绛嫡子)继承了魏氏家主之位和魏氏在朝堂的卿位,任晋国新任下军佐。
而此时的晋国六卿排名是——中军将士匄、中军佐赵武、上军将韩起、上军佐中行吴、下军将栾盈、下军佐魏舒。魏氏与栾氏,又成为了一军的同僚;之前和睦友好的两家关系,如今在两位新家主栾盈、魏舒的手中,更加地紧密了。
当初,在周灵王十八年(前554年)二月晋国伐秦的‘棫林之战’时,时任晋下军将的栾氏家主栾魇(栾盈之父)公开和主帅、中军将中行偃唱反调,直接从前线将自己所率的下军给撤回来,导致棫林之战以虎头蛇尾的形式而结束。
就在从棫林前线撤军回国途中,栾黡的弟弟栾鍼联合了栾魇的小舅子士鞅(栾魇之妻栾祁,是士鞅的姐姐、时任中军佐士匄的女儿)一起返回了棫林战场,要和尚未撤退的秦军进行交战。可栾鍼和士鞅在返回棫林和秦军的作战过程中遭遇惨败,栾鍼不幸阵亡,士鞅则逃离了战场,狼狈返回了晋军的大营中。
因为此事,栾黡和岳家(士匄、士鞅的范氏)闹翻,返回晋国后的栾黡直接威胁范氏,逼迫岳父士匄将士鞅放逐到秦国去。
后来,在范氏留在秦国的家族前辈——秦国大夫士雃(即刘轼)的照顾下(士雃是士匄祖父士会次子,士匄之父士燮亲弟,士匄叔父,士鞅叔祖父),士鞅在秦国生活没有什么困苦;但经此无妄之灾,士鞅对栾黡及整个栾氏家族充满了无尽的痛恨,一心想要返回晋国后向栾氏报仇。
士鞅在秦国流亡了近四年,周灵王十六年(前556年),栾黡去世,其子栾盈之前被晋平公任命为公族大夫,现在就继任为栾氏新家主,及晋国六卿之一的下军佐。
栾黡去世后,士匄经过一番运作,将士鞅给成功接回晋国,并担任公族大夫;回国后的士鞅与外甥栾盈之间关系还是非常地紧张,无法和睦相处。士鞅一直在做先期准备,抓住一个好时机,对栾氏给予最后的沉重一击。
后来,士鞅也参与了周灵王十七年(前555年)的晋国伐齐之役,并屡立战功,表现抢眼,和身为下军佐、率军攻克齐国邿地的外甥栾盈相比毫不逊色。
周灵王二十年(前552年),晋国魏氏第三代家主、上军佐魏绛去世,其子魏舒(一说是其孙)顺利继承魏氏卿位,成为晋国新一任的下军佐。原下军佐、年轻的栾氏家主栾盈则升任下军将。
魏氏和栾氏在上一辈人(指栾黡和魏绛)手中结成的友谊,由魏舒和栾盈继续继承,魏、栾两家又成为了下军中的同僚,在晋国朝堂上共同进退的良好世交一如从前。
魏绛去世前,就被晋悼公赐封邑于安邑(山西运城),以酬其功;而魏氏在这之前的其他封邑——魏邑(山西芮城)、令狐(山西临猗)、厨邑、吕邑等地,依旧都属于魏氏(小宗)所有。
而栾氏这边,栾黡去世后,其妻栾祁(栾盈生母)与栾氏的家宰(家族总管)州宾暗中私通;州宾自恃栾祁的宠信和纵容,将栾氏的私产转移到了自己手上相当大一部分;当时栾盈正率晋下军参与征伐齐国,所以对母亲和家宰的不正常关系并不知道。
可栾盈随代掌军权的外祖父士匄撤军回国之后,很快就知道了州宾和母亲那些私下往来及、侵占家产的乱七八糟事。得知此事后的栾盈既怒又羞,碍于家族的名声和母亲的颜面,栾盈强忍着没有处理州宾,只是收回了被州宾侵占的私产,严责了私宅的守门家臣,下令此后无关的外人不得随意出入私宅,交接内眷。
栾盈回国并做出了以上的动作后,栾祁在胆战心惊之下,出于自保、同时也出于维护情夫的目的,居然偷偷跑到国都新田,向父亲士匄举报、诬告儿子栾盈对士氏(范氏)抱有极大敌意,打算发动叛乱来除掉范氏。
而栾祁在向士匄告儿子的状时,她的兄弟士鞅也在场;从‘棫林之战’后,士鞅就与栾氏势同水火,因此他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对父亲士匄拍胸脯保证,姐姐所说的事情全部属实,栾盈想要学着他那个混蛋爹(栾黡)的样子,对我们士氏动手了。
得知女儿栾祁和外孙栾盈这母子之间产生了深切的矛盾、栾氏内部有了内讧迹象的后,士匄当即觉得这是打击和削弱仇敌栾氏在晋国内部势力的好机会,还可以扩大士氏(范氏)在晋国的势力范围。于是,士匄下定了决心,准备立即采取措施,打击外孙栾盈、剪除栾氏对自己士氏的威胁。
而当时在晋国内部唯一和栾氏比较亲近、关系紧密的魏氏,其前任家主、原上军佐魏绛这时已经去世,其子魏舒继任下军佐,和下军将栾盈同在一军。为了保证计划顺利,在儿子士鞅的建议下,士匄以晋国执政的名义,将栾盈从新田调到了著地去监督筑城,隔绝了栾盈和魏氏之间的联系,将他在下军中的地位给架空。
随后,士匄进宫向国君晋平公奏报了栾盈将要阴谋发动叛乱的消息,并强调这是栾盈之母、自己的女儿栾祁亲自揭发的‘内幕’;最近几次的朝堂人事调整中、栾盈因为没有受到提拔重用,对国君和自己(士匄)已经大大不满,再加上被调离新田去著地筑城之事,栾盈已经有了反意,正在积极准备作乱。
对执政士匄的这种‘大义灭亲’举动,年轻的晋平公自然深信不疑,在召见了栾祁,以及共同作证的士鞅、并询问事情经过后,晋平公断定栾盈反意属实,将要发动作乱;于是,晋平公授命士匄对栾氏及其党羽加以处置、平定叛乱。
得到母亲、外公、舅舅联手向国君诬告自己谋反的消息后,还在著地的栾盈怒气万丈、愤恨难当,想要返回国都和外家士氏(范氏)开战。但士匄早就做好了准备,已经将栾盈和下军切断了联系,又将著地和栾氏封邑曲沃之间的交通给隔断,还把唯一与栾氏友善的魏氏新家主魏舒与栾盈的联系给阻断。
到了这个地步,栾盈才愕然发现,自己身为晋国六卿之一的下军将,在如此危急关头,居然没有任何可利用的身边力量,来和仇敌士氏(范氏)对抗到底。
进退不得之下,栾盈只得带着少数几个亲信家臣,从晋国逃亡,投奔了楚国,想要依靠楚国的力量,为自己和栾氏家族讨回公道。
栾盈的擅自逃楚行动,给了士匄一个绝好的借口,而栾祁诬告儿子栾盈谋反的口实也被坐实。因此,士匄便以晋平公的君命为理由,联合了其他对栾氏不满的卿士,将栾氏在晋国的封地、财富全都没收入宫;栾盈留下的下军将卿位,也被晋平公的亲信、荀氏别支、中军大夫程郑所取代。
当初栾盈以下军佐身份参与晋国伐齐之役时,齐国储君‘太子光’曾率军与晋军交战,对率军攻打齐国、接连攻克齐国的平阴、邿邑等地、并包围了齐都临淄城的栾盈勇武和才能钦佩不已,认为年轻的栾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军政人才。
之后,太子光在晋军从齐国撤退后,于周灵王十八年(前554年)五月发动政变、废黜了齐灵公新立的储君公子牙,自行继位,这就是齐后庄公(前面篇幅说过)。
齐后庄公即位后,在明面上尊晋平公为霸主,但私下里却一直在策划寻找合适的机会,给予晋国重重一击,顺势取代晋国‘诸侯霸主’地位。所以,当栾盈被迫流亡后,齐后庄公就想把他给招揽到齐国来,协助自己实现‘代晋称霸’‘宏大计划’。
周灵王二十一年(前551年)秋天,在齐后庄公的暗中策划接应下,流亡在楚国的栾盈带着几个亲信家臣,从楚国偷偷来到齐国;在和后齐庄公进行了会面后,两人很快就商量好了向晋国(晋平公及士匄)发动反攻的复仇计划,只待时机来临。
周灵王二十二年(前550年),晋平公将要把自己的妹妹嫁给吴国宗室为正妻,按照惯例,诸侯国有公主出嫁到其他国家,那么与该国交好的诸侯们都会将自己公室中适龄且地位较低的女子作为陪嫁媵妾,送往该国、随同一起嫁往公主出嫁之国。
因此,齐后庄公就借着这个‘护送陪媵’的好机会,把栾盈藏在齐国送亲队伍中,暗中送回了晋国;而栾盈偷偷回国后,又回到了栾氏在晋国的旧封邑——曲沃,取得了曲沃大夫胥午的支持,联络了栾氏在晋国内部的旧部家臣,议定了举事反攻、向士氏复仇的计划,准备偷袭国都新田,击杀士匄、士鞅,控制国君晋平公,恢复栾氏在晋国的地位权势。
但栾盈想要攻打新田,目前掌握的力量远远不够的,必须在新田找一个有力量的盟友来作为内应,只有这样,栾盈才有机会率私兵进入城中,攻打士氏、控制国君。
此时的晋国,最有权势的就是朝堂上的六卿——士氏(范氏)、赵氏、韩氏、中行氏、魏氏,以及暂居下军佐的荀氏别支程郑;另外还有暂时没能入卿位的智氏幼主智盈的智氏。
在这些卿士家族中,哪一家能成为栾盈的盟友、协助其完成入新田复仇的计划呢?
士氏(范氏)不用考虑了,这一次栾盈回来就是找他们算账的。
赵氏,因为当年的‘下宫之难’,赵氏和栾氏也是仇敌,赵武最多不会主动去找栾盈的麻烦,要是帮助栾盈那就离谱了。
韩氏,当初韩厥就是被赵衰所抚养长大,后来韩厥又协助赵武继承家业、出仕为卿;韩氏和赵氏世代交好,所以赵武不帮出手栾氏的话,韩起也一定会站在赵氏的一方,不会去帮助栾盈。
中行氏,当年‘迁延之役’(棫林之战),栾黡带头不服从中行偃的军令,私自率从棫林撤兵回国,使得中行偃的指挥失灵、颜面尽失;从此后中行氏就与栾氏不对付,要是栾氏吃了瘪,那才是中行氏巴不得的呢。
下军佐程郑的程氏,本来就是荀氏别支,和中行氏是一家,程郑自然要奉大宗家主中行吴的指示行事;程郑也不可能帮助栾盈。
而智氏家主智盈此时年纪尚幼、还未能入朝堂为卿,同时智氏和中行氏、程氏属于一家,年幼的智盈更不可能出头去帮栾盈。
所以,六卿(及智氏)之中,只有现任下军将魏舒的魏氏,既与栾氏从来没有产生过利益、家族矛盾,又延续了从栾盈之父栾黡、魏舒之父魏绛(或者祖父)在世时就结下了两代人的良好世交,魏舒与栾盈的私交关系也密切得很。所以,魏舒及魏氏家族是此时最有可能(甚至是唯一)成为栾盈同盟的晋国强卿了。
因此,在偷偷回国、取得了曲沃旧臣的效忠和支持后,栾盈便设法给老朋友、老战友魏舒送去了密信,请他看在两代人的家族世交关系上、出手帮助自己完成复仇的心愿。
而为了打动魏舒,栾盈在信中还向魏舒郑重承诺——消灭了士氏、控制了新田的局势之后,栾氏愿与魏氏共分士氏的封地、财产,再联合其他卿士奉魏舒为新任晋国中军将兼执政大夫。
因为魏舒出仕后,被士匄以‘门第不高、资历尚浅’的理由始终压制在下军中不得出头、久久不能晋升为更高级别的卿位,因此魏舒也对士氏(范氏)积怨颇深,总想着要寻找机会对付士匄。所以,当栾盈的私信送到之后,仔细斟酌下的魏舒对栾盈的联手灭士氏建议一口应允下来,同意了栾盈的请求,准备协助栾氏私兵进入新田、攻打士匄。
之后,魏舒利用手中下军将的职权,悄悄地将国都新田的城门防卫给控制起来,又通知在曲沃的栾氏旧部集中赶往新田城外准备。另外,魏舒还将城中的魏氏私兵也动员装备起来,准备随时响应栾盈的起事。
而除了魏氏之外,晋国内部支持栾盈的贵族势力,只有‘七舆大夫’一党(七舆大夫,是晋国的官名;按周礼制度,在诸侯出行之时,除了自己所乘坐的主车之外,还应配有七辆副车随行,而每辆副车都由一名大夫来乘坐管理,作为国君的侍从;这七位随同国君出行的官员便称作七舆大夫;也就是晋侯的贴身侍从);栾盈的复仇计划在国内的支持者,除了魏氏,也就只有‘七舆大夫’了。
而栾盈的复仇计划是否能够成功、魏舒在此期间的最终态度又是如何,晋国的历史进程将发生何种惊天动地的变故,下一篇文章继续为大家讲述。